第123章 突如其来(1/2)
这天,正在上班的徐羊,觉得不太舒服。
她跑去厕所一看,果不其然,是来亲戚了。
她亲戚向来来的不那么准时,且脾气阴晴不定——有时候和风细雨,有时候则张着血盆大口,咬得人疼得死去活来。
这回亲戚来者不善,徐羊撑到下午,实在撑不住,跟经理告了假,提前下班。
同事借了她两片颠茄,她赶紧吞了,一路掐着肚子摸上公交车——奈何这回的亲戚气势汹汹,止疼药根本不管用。
肚子里就像被吞进了个孙悟空,舞着金箍棒把五脏六肺给搅腾了个稀巴烂!
徐羊趴在前座的靠背上直抽凉气,腹中抽搐不断,疼到几欲吐——她掐着手机,想给赵屿打和电话。
回家的路太远,她怕自己撑不住。
但手指头都捏上按键了,男头冷汗的徐羊想起来,赵屿早上临走前跟她说过,自己今天有个大客户要谈,回家得很晚。
之前赵屿做数据工程师,虽然老加班,但起码还有个准点——但自从转行做了销售后,愈发的起早贪黑,时时刻刻都在拿着手机,每一秒都可能有电话打进来或者打出去。
徐羊本想攒钱送给赵屿的摩托罗拉翻盖,也不用送了——做销售,公司给发手机。
也是摩托罗拉!
只不过,她现在,都有点怕手机了。
徐羊把手机揣回兜里,后知后觉的发现,外面下雨了。
雨水顺着公交车车窗倾泻而下,一时间,连外面的街景,都混乱到模糊不堪。
肚子还在疼,一阵接着一阵——徐羊把手胡乱探进包包,没有伞。
她这个马大哈,向来不关注天气——因为有个赵屿每天看天气预报,提醒她是否带伞。
可自从他做了销售后,起早贪黑也没了个准点——今天早上他走得特别早,即便提醒了,徐羊睡的迷迷糊糊,也给忘了。
徐羊只能寄希望于车到站后,雨势能小点——但老天爷,明显没听到她的心声。
徐羊头顶着包,大雨瓢泼中,像只被遗弃的小狗,缩成一团,蹲在马路中间的绿化带间——
不是她非得上演苦情戏,而是她前去换乘下一路公交,过马路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躲雨跑的有点急,还是雨水淋在身上感觉愈发湿冷——小腹突然像是被人狠狠一记勾拳打过来,当下人膝盖一软,险些跪去马路上!
她真的是靠咬着牙才能挺过斑马线的,一屁股坐去绿化带的马路牙子上——一时间疼的连头都抬不起来。
而且,疼痛带动了胃部痉挛,她开始呕吐,眼睛模糊不清,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
或许,两者兼有之。
徐羊脑袋垂在胸前,一只手按进绿化带的泥土里——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头顶有个颤巍巍声音唤她“姑娘,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呀?怎么坐在这里呀?”
徐羊抬起头,是个老大妈,一手攥着个提手袋,一手在她头顶上,撑着一把黄颜色的伞。
徐羊咧了咧嘴,也许是想笑的,但比哭还难看。
好心的老大妈给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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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突如其来(2/2)
一个保温杯——靠着那几口热水,徐羊终于能站起来,挨过剩下得那半条马路。
站在候车亭下,徐羊不是没想过,干脆打个的吧?——可手都伸出去了,想了想,又给放下了。
燕京城太大,离回家的路还有大半截,打的得话,100块可就进去了……
徐羊斟酌了又斟酌——赵屿一直想换房子,之前他看好了一个一居室,楼房,有暖气,有厨房,有厕所。
位置比现在的城中村要好得多,月租金1200。
但房东一口咬定,必须得预交一年的租金。
赵屿拜托了人家暂留。
他最近跑业务如此没白没黑,就是想尽快攒够房租。
这种时候,她不能乱花钱!
徐羊自信的觉得,这个不友善的亲戚,咬人最疼的时候,应该已经过去了。
但实际上,换乘的公交车上,连个座都没有——因为下雨,地面被踩的乱七八糟。人人皆有些狼狈不堪,潮湿的头发潮湿的衣裳淌着雨水的伞尖,拥挤的空气中,潮湿的土腥气和各种味道掺和在一起,冲的人一阵阵反胃。
赵屿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城中村坑坑洼洼的路上——今天下了一天的雨,地面早就泥泞不堪,处处都是储水的水洼,一不小心,就能踩得一裤脚的浑水。
夜已经很深了,拐角处的路灯估计因为电压太低,吱吱嘎嘎的在头顶半明半暗着。
灯罩上糊满了苍蝇屎,里边则堆着一簇簇黑乎乎的蚊子尸体。
因为下雨,路边的垃圾桶被浇的污水横流——路灯太暗,赵屿虽注意,但一不小心,还是踩了一脚。
放平时他肯定要咒骂一番这糟烂地方,却是眼下因为心情尚好,也就格外宽容,不以为意的抬脚,甩了甩鞋底。
他心情着实不错,啃了好久的一个大客户今天终于即将拿下,口头上已应允,明天就来公司找他签约!
他已经算过了,这笔谈成,光他个人的提成就有5位数——那个他早就看中的一居室,这个月就能去交钱定下来了。
时间刚刚好,要是再拖,人家房东可就要租给别人了。
赵屿看了看表,已是零点后。他不由加快了步伐。
出租屋的小院里黑咕隆咚的,房东家和租户们的窗口俱已一片漆黑——间或还有雨水从瓦片上砸落地面的啪嗒声。
赵屿轻手轻脚,推开小北屋的门——他不敢开灯,外面没有月亮,屋里暗的只能勉强辨个轮廓。
他抻了抻腰,做贼样放下包,脱下外套和鞋子——床上一个微微的隆起,徐羊应该已经睡熟了。
他简单洗漱了一下,上了床。
徐羊蒙着被子,团成一团——她睡觉总这么不老实,像个小孩子样,天天跟被子缠斗。
赵屿摇摇头,伸手过去,想把她脑袋刨出来一点——但很快,他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被子里热度灼灼,像是喷着一座小型的火焰山。
赵屿跳起来,拉亮了灯“徐羊!”
但对方无知无觉,头脸通红,双目紧闭——赵屿伸手过去,被烫的一下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