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我最多算是多用鱼饵(1/2)
她再也不会对任何人仁慈了,也不会再相信任何人的话了……
哪怕是夏春明,是亲人……
她一定要亲手把犯错的人送进监狱!
她会亲自替外公报仇!
走出医院,外面漆黑一片。
月亮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只有医院甬路上的路灯,泛着苍白的光亮……
夜风吹来,裴景霆伸手拉紧她身上的外套。
她现在的抵抗力很差,一个小疏忽,都有可能使她着凉发热……
“景霆,你之前就让人把夏家封锁了,夏然然也被你控制起来了吧?”时以安低声问道。
“嗯。”裴景霆蹭了蹭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暂时还没有证据。我已经让人查了,等外公的葬礼结束,我们一起跟她算账。”
“好……”时以安抱住了裴景霆。
比起现在隐忍的模样,裴景霆更希望她可以大声哭一场。
不哭,更让人心疼,也容易憋坏了身体。
时以安始终很安静……
直到整个人一软,晕倒在他怀里。
本来身体就不好,极致悲痛之后,人会晕倒在裴景霆的意料之中。
他没有慌乱,直接抱起她放到车上,带回了夏家。
怕她的身体出状况,他带来了一个医疗团队,果然派得上用场了。
时以安的身体还好,只是沉沉地睡一觉,天亮便醒了。
裴景霆躺在她身边,即便睡着,眉宇间尽是疲倦。
她抬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眉心,心里多少有些内疚。
外公去世,她只顾着自己悲伤,却忽略了裴景霆……
他不仅悲伤,也在为她担心害怕吧!
自己的身体这么差,万一哪天……
时以安这么想着,心里原本就在翻滚的悲伤已然泛滥。
裴景霆睁眼便见她眼圈红红的看着自己,立刻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别难过,你还有我。”
干巴巴的一句话,让时以安瞬间破防了,钻到他的怀里,哭得整个人颤抖。
裴景霆一言未发,紧紧抱着她,轻拍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
夏仁洲出事,嫌疑最大的就是他的贴身佣人和护工。
裴景霆第一时间封锁了夏家,却只截住了护工,佣人还是跑了。
华文义在樊城的人脉比较强,查了一天一夜,一无所获。
这个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信。
时以安看着裴景霆电脑上不断涌入的消息,略显焦虑的说道“我们调用了这么多的资源还没找到人,十有八九是被灭口了。”
“我倒觉得人没死。”裴景霆给出了不一样的推测“我让人盯着他的家人,发现还有另一方在盯着……我让toy查过,是夏然然的人。”
如果已经被灭口,夏然然完全可以收手,静待下次时机。
“有没有一种可能……夏然然也是被利用了。”时以安眯了眯眼“我给三圣打过电话,让他帮我查查易家和易棕,结果也很惊喜。”
孙书鄂醒了之后,为了避免再次伤害到他,时以安并没有再跟他多联系。
这次外公被害,她才不能不再次跟他求助。
几个月前,易家变天,易棕失权,一时间他几乎失去拥有的一切。
屈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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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我最多算是多用鱼饵(2/2)
媛本来就跟夏然然不一样,她嫌贫爱富、拜金,还把儿子教得跟自己如出一辙。
因为易棕的落魄,夫妻间的矛盾越发明显,每日争吵……
易棕记恨所有让自己变得不幸的人,夏然然也是其中之一……
这一招借刀杀人,一举三得,如果由他来算计,完全就能讲得通了。
“我让华文义查一下他。”
之前一门心思查夏然然,倒是忘了这么个“人物”了。
“我们约他见一面吧,顺便把葬礼的请柬给他。”时以安眼里滚动出几分杀意,很快又被她藏了起来。
“你身体不好,别折腾,我一个人去就好。”裴景霆担心握住她的手。
“一起去。”时以安挑眉“我还要将自己生病的消息……‘无心’透露给他……”
“你疯了!”裴景霆眸光一厉“我不同意你拿自己冒险!”
“有你在,我怎么会冒险?”时以安凑近裴景霆“我最多算是多用鱼饵……难道你会舍弃鱼饵吗?”
裴景霆抿唇。
他不会舍弃,但是却很怕保护不好她。
即便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他还是带着时以安去了易棕的家里。
对于他们上门拜访,易棕并不奇怪,甚至带着几分得意。
“裴先生和裴太太来找我,有什么事?裴太太看起来脸色不好呢!”
“易先生是明知故问了。”时以安将请帖递给他“今天贸然来拜访,是想请易先生给个薄面,来参加外公的葬礼。”
易棕眼尾抖了抖“夏仁洲的葬礼,我为什么要去参加?我已经不是樊城商圈的一员了,没必要做这些面子上的事。”
“但易先生迟早会回到这个圈子的,不是吗?”裴景霆眉目疏淡的说道。
他的话,让易棕的眼神里顿时多了些晦暗不明的光亮。
“说说真正的目的。”
“徐秋兰。”时以安没有再兜圈子
易棕瞬间变了脸色“这人不在我手里。”
“建议易先生仔细考虑后再回答。”裴景霆指尖在腿上轻轻敲击“商人,利益为先。而我们可以给你更多的利益和资源。”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拜你们所赐,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你想东山再起,在这樊城地界,跟我们合作是最好的选择。”
裴景霆运筹帷幄的模样让易棕心里的火越少越旺。
不过他到底不是以前那个冲动的人了,也彻头彻尾知道了冲动毫无意义。
他的目光划过蹙眉按太阳穴的时以安,敏锐的看到她手背整齐的针孔,冷笑道“看来裴太太生病了……”
“多谢易先生关心……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任谁也好受不了。”时以安苦笑着解释。
“哦?那我该说句节哀。”易棕意味深长地说道。
该做的都做完了,裴景霆带着时以安从易棕的家里离开了。
折腾了一天,她有些累了,上了车便靠在裴景霆的肩膀上。
后车窗没落下,易棕眯了眯眼,在车子开走后,立刻回房安排助理去查。
时以安来易家的路上,刻意给清溪市的医院打了电话,让他们将自己的病情信息透露一部分,让易棕能查到,却又不容易查到。
果然,他们还没到家,就接到了林伯发来的,说易棕在调查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