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果然(1/2)
镇国公的脸顺即又黑了三分,在自家,他倒是自在,想坐就坐。
新仇旧恨的火憋在一起,镇国公看着墨臻逸的眼神都快要喷火了。
墨臻逸未理会他,而是冲孙御医点了点头。
孙御医忙背着药箱向前。
手刚要撩开床幔就被镇国公给抓住了。
“镇国公?”
孙御医愣了一下。
“我来。”
镇国公随即亲自在床边坐下,把床幔掀开。
躺在床上的卢竟生,双眸紧闭,脸色唇色都煞白毫无一丝血色。
孙御医摸着脉,眉头蹙了又蹙,脸上的神情也是变了又变,最后看了眼镇国公后才给出了定论。
“王爷,世子中毒颇深,体内余毒残留也颇多,怕是没个一年半载,身子骨好不了。”
墨臻逸抬眼盯着孙御医看了好一会。
刚刚镇国公给他递眼神,他心领神会的一幕,自己可是全都看在眼里。
“这么严重?不过我看孙御医年纪也大了,腿脚好像都不利索,眼神也不怎么好,要不还是让我的府医看看吧!”
说完,墨臻逸冲旁边的蔺大夫使了个眼色。
蔺大夫会意,忙背着药箱向前。
可才迈了两步就被镇国公起身给拦住了。
“墨臻逸!你当这里是你们长青王府呢!府医,我们府上没有大夫吗!用得着你在这里假惺惺?”
说完,还伸手一把将蔺大夫推开了。
背着药箱的蔺大夫猝不及防,脚下一崴,失了平衡,差点就摔了一跤。
还是站在他身后的一个侍卫及时伸手扶了他一把。
站稳后,蔺大夫冲他点了点头以示感谢。
那侍卫低着头没给他任何回应,权当没看到。
“镇国公这番举动可真是寒人心啊!本王可是一番好意。”
墨臻逸笑看着镇国公,但虽然唇瓣笑意加深了,眼神却更冷了。
“我用不着你假惺惺的好意!我告诉你!姓叶的丫头死定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府上不欢迎你,你赶紧走吧!别弄得我动手哄,到时可真就不好看了!”
恶狠狠的威胁了一番后,镇国公就下逐客令了。
墨臻逸也没纠缠,起身后盯着床上昏迷的卢竟生看了好一会才带着自己人离开。
一上马车,墨臻逸就看向坐在自己对面,乔装打扮成自己贴身侍卫的白玉辰。
“怎样?”
“卢竟生表面看起来很虚弱,但气息平稳,体内毒性已压抑住了,明显服过解药。”
白玉辰如实道。
“白大夫会听气息辨病?”
蔺大夫一脸震惊。
他一直都佩服白玉辰的医术,但没想到他的医术竟然出神入化到这种地步。
远远的看着就知道卢竟生的毒已经解了。
“蔺大夫想多了,我的医术还没到那个地步,只是这次情况太蹊跷,我也只是粗粗的听了个大概。”
这么好的探讨医术的机会,蔺大夫当然不会放过,忙追问“蹊跷?怎么个蹊跷法?”
“整个大理寺的犯人都中毒了,还活着的除了金寨主和龙虎寨的几个兄弟,就剩卢竟生和郑有昌。
金寨主和龙虎寨的兄弟们能保住性命全靠他们自身底子好,他们本身就有深厚的内力,尽管坐牢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三百三十八章 果然(2/2)
,但平常从没疏于锻炼过,所以尽管中毒了,个个也差点没了性命,但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那些乞丐们没这么深厚的内力,也没那么好的身子底子,自然活不成。
可卢竟生和郑有昌,他们就只会些三脚猫的功夫,身子底子内力还没那些乞丐们好,却还能活下来。
不仅活下来了,恢复的竟然比金寨主还要好还要快,你说蹊跷不蹊跷?”
尽管金满库和山寨兄弟们都服了解药,但因为毒性太强,他们现在都还会时不时的陷入昏迷中。
越是对比就越能发现蹊跷之处。
“果然!”
墨臻逸冷笑。
“王爷早就猜出卢竟生和郑有昌有问题了?”
蔺大夫脸上的表情更震惊了。
“有问题的不是他们,而是兵部尚书夫人,来人!”
墨臻逸挑开了车窗窗帘。
立马走来两个骑在马背上的侍卫。
“你,盯紧了兵部尚书夫人。”
“你,寻个机会把她身边的贴身老妈子给掳了。”
“是!”
俩侍卫骑马离开后,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这次有劳了。”
墨臻逸冲白玉辰道谢。
“不必客气。”
白玉辰起身,此时已经换下了身上的侍卫衣裳。
“你真不考虑下为朝廷做事?”
白玉辰掀开车帘时,墨臻逸不甘心又追问了一句。
这话在与他一起在治稻瘟的时候已经问过两次了,这次是第三次。
他医术高超,有不畏强权,还视钱财如浮云,实在是难得的人才。
若是能为朝廷所用,必定大头作为,也必定前途无量。
白玉辰回头,清俊的面孔沉在车帘后浓浓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我和你说过,我这辈子只为一个人做事。”
这话,白玉辰也是第三次说。
“那这个人可真是幸运。”
墨臻逸的眼里闪过一抹艳羡。
这个幸运的人他也追问过,但白玉辰从没细说过。
“她不幸运,幸运的是另外一个人。”
白玉辰眼神一闪,脸上也跟着闪过一抹浓重的黯淡悲伤,声音还带着一层干涩。
说完他就转身下了马车。
下车后,白玉辰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许久许久。
马车是朝着刑狱司去的。
刑狱司的地牢门吱呀一声打开,黑暗中蹿进来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
影子直接走到了关着叶欢欢的牢房前。
“叶姑娘,我给你换牢房来了。”
赵泰安冲背对着自己的叶欢欢轻声喊道。
但叶欢欢没动。
她不仅没动,肩膀在轻轻抽~动着,再细听,好像还能听到轻轻的啜泣声。
哭了?
赵泰安顿觉不妙,忙打开牢门蹿到她面前。
待看清楚她的样子后,他嘴角抽了抽。
人哪是哭了。
捂着嘴,正笑得见眉不见眼呢。
他知道叶欢欢的性子,天塌下来都不怕的,所以才会以为她哭了吓得忙蹿进来,可这个时候就算是不哭也不该笑啊,怎么这个时候还笑得和个傻帽似的呢?
“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