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叫哥哥叫爸爸(1/2)
“混不混蛋无所谓,你就说大不大吧。”
陈山河淡定如初,微微扬起的嘴角说不出的得意,尤其在看见女人暴走跳跃的瞬间,荡起的阵阵涟漪,眼睛乐得眯成了一条缝,光明正大的开车上了高速。
“大!”
苗云秋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着牙回答道。
“那叫我一声哥哥委屈你了?”
“不委屈。”
苗云秋连连摇头,挤出一抹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
“那愣着干嘛?叫呗。”
“哥哥……”
苗云秋近乎咬碎了小米牙,这一声哥哥叫得无比屈辱,恨不得掐死陈山河。
“我的妈呀,你这叫得啧啧啧……”
陈山河却是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显然不怎么满意。
“叫得不好?”
苗云秋咬着牙。
“好什么好?让你叫哥哥,你瞧瞧你那声儿浪里騒,跟叫春似的……”
“陈山河!”
苗云秋拍案而起,杏眼圆瞪。
“关于扶贫。”
然而,陈山河不为所动,悄然一句便让苗云秋瞬间熄灭怒火。
“挨千刀的,看老娘以后怎么收拾你!”
将怒火藏在心里,苗云秋摆出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巴巴的望着陈山河。
“首先,扶贫的本质是什么?”
陈山河端起菊花茶抿了一口,摇头晃脑的滋溜着嘴,跟喝烧刀子似的摆足了架子,在苗云秋暴走边缘,再一次缓缓开口。
“不是作为蹲点扶贫干部拉一点赞助给村里修修路,不是给村里架俩路灯,更不是送米送面,那玩意儿跟送钱有什么区别?譬如村里的王老三,盘龙村有名的酒鬼,独人一个,上无老下无小,那房子跟牛棚似的,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锅里没米不要紧,只要有酒就行。”
“这种人你就算每个月给他一千块钱,他能富起来吗?”
苗云秋深以为然的点点头,示意陈山河接着往下讲。
“添点热水。”
哪知道,陈山河再一次端起架子,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
“我掐死你!”
当然,苗云秋不敢表露任何不满情绪,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的倒了热水。
“唔。”
陈山河这才满意点点头,接着道“扶贫工作就好比赋予穷人拥有孙悟空的能力,而不是送他们每人一根金箍棒。通俗的讲,人,还得靠自己。”
“那你觉得咱们扶贫工作应该从哪方面入手?”
苗云秋不耻下问。
陈山河划出一条三八线,“目前咱俩顶多算室友关系,别咱咱咱的,咱俩之间没那么瓷实,整得跟炮友似的……”
“嗯?”
“哦不,狗男女?呸,是孤男寡女。”陈山河连忙纠正,并迅速转移话题,“扶贫嘛,除了解决目前困境,最重要的是思想,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只要思想跟得上,扶贫工作搜一热。”
“搜一热?”
苗云秋满脸疑惑。
“盘龙村英语。”
陈山河一本正经道。
“……”
苗云秋翻了个白眼,却无心与陈山河斗嘴,心里认真消化着陈山河的一番话,一声“哥哥”叫得并不冤,反而很值!
当局者迷,加上操之过急,让苗云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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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叫哥哥叫爸爸(2/2)
白白浪费了三个月时间。
“我得好好捋一捋,重新整理工作计划了。”
沉思良久,苗云秋深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我还有一个好办法。”
陈山河神秘一笑。
“什么办法?”
苗云秋不疑有他,身体瞬间前倾,两颗lde激光大灯照得陈山河挪不开眼。
“咳咳,陈大公子缺一暖床丫头,要不你……”
“王八蛋,华川医科大学怎么出了你这么一祸害?”
苗云秋差点没活活气死。
“开个玩笑嘛。”
收回标志性坏笑,陈山河道“我是真有一好办法,你不打算听听?”
“什么条件?又叫哥哥?”
这一次苗云秋没上当,双臂环绕于胸前,侧身斜眼瞄了瞄,俨然已经摸透了陈山河的底儿,医术好不好不确定,能不能打不确定,但小混蛋的名头是没跑了!
“你实在不愿意叫哥哥我也不勉强,叫老公叫爸爸都能接受……”
“陈山河,你去死!”
苗云秋抓起茶杯,恶狠狠砸了过去,却被陈山河灵巧躲过,闪躲腾挪间,扭身将快要落到地上的紫砂茶杯接在手中,动作潇洒飘逸。
“山河,你确实该死,连村支书都敢调戏,我看你胆子不小啊。”
两人正在打闹,大门口进来一人——李大宝,李龙平的父亲,盘龙村担任了二十余年的老村长。
“呀,大宝叔来了,请坐请坐。”
陈山河热情邀请,心里暗自腹诽。
儿子折戟沉沙,老子来横刀立马找场子?
“苗支书。”
李大宝缓缓坐下,却是没搭理陈山河,转头冲苗云秋点了点头。
“嗯,大宝叔好啊。我们正聊扶贫工作该如何开展呢。”
苗云秋红着脸问好,不着痕迹的剜了陈山河一眼。
“扶贫工作?难道山河也是蹲点村干部?不知道山河你有什么高见啊。”
李大宝看着陈山河,圆乎乎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能有什么高见?这不就等着李龙平付我拆迁费吗?拆迁款一到手,嘿,不就有钱了吗?”
陈山河笑得没心没肺。
“拆迁款?什么拆迁款?我怎么不知道?”李大宝揣着明白装糊涂。
“是这样的,李总要建养猪场,看上了竹屋这块地……”
一旁的苗云秋耐心解释道。
“哦。”
李大宝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不过据我所知,竹屋地基原是村集体用地,山河跟他爷爷虽然住咱们村,但名下并无房产地产以及林场,又哪里来拆迁款一说呢?”
李大宝明显要比李龙平更老练,更歹毒,也更了解政策。
“这……”
苗云秋一时有些为难。
“瞧我这记性。”
李大宝突然一敲脑门儿,缓缓从兜里摸出一张泛黄的字条来。
“二十年前,山河爷爷陈天恩与我签订了土地租赁协议,也就是竹屋这块地的租赁合同,上面写了一千块钱一年,算下来得有十五年没付租金了,一年前陈天恩没了影子,正好山河回来了,租金你付一下吧。”
说着,将字条递给了苗云秋,旋即便老神自在的抽着老旱烟,缭绕升腾的烟雾如何也遮不住李大宝老脸荡漾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