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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6章 你的茶可不能乱喝

   第566章 你的茶可不能乱喝(1/2)

她快步走过去,端起茶递给了长公主。

长公主看了她两眼,眼见那杯茶离自己越来越近,她眼睛慢慢眯了起来。

阮小梨将茶盏往前送了送“殿下,喝茶。”

长公主哂了一声“你我的身份,这茶可不能随便喝。”

阮小梨动作一顿,心里有点无奈,她那点小心思被看破了。

失望是有的,可真说起来,她其实也没报多大的希望,没成就没成吧,再说,就算真成了,她也不可能凭着这一杯茶就要挟长公主什么。

她一边在心里叹气,一边将茶盏往棋桌上放,却不等落下,就被一只手接了过去。

阮小梨愣住,循着那只手看过去,就看见了长公主波澜不惊的脸。

“罢了,看在你有心的份上。”

她轻轻啜了一口,才将茶盏搁在桌子上,也没再问阮小梨之前的问题,只轻轻一抬下巴“既然想好了,就什么都不必说了,回去吧。”

话音落下她看向孙嬷嬷“给她拿把伞。”

孙嬷嬷有些不情愿,却也没反驳,只叹了口气“门口就有。”

阮小梨却没走,她看着长公主“殿下真的没什么想问的了吗?我这次回凉京,就不打算走了,您若是有什么话想说,还是现在开口的好。”

长公主摆了摆手,姿态有些懒散“本宫管你留在哪里做什么?说了不问就是不问……去吧。”

阮小梨只好往外走,却又被长公主喊住了。

“礼数呢?”

阮小梨只好再次转身过来道别“告辞了。”

长公主这才点点头“记得拿伞。”

阮小梨应了一声,这才真的走了出去。

等她的影子消失在门外,孙嬷嬷才看向长公主“殿下,您什么意思?老奴不信您没看出来她就是冲着爷来的,当年不声不响就走了,害爷遭了那么大的罪,现在说回来就回来……”

“好了,”长公主打断了她的话,她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口,“你以为她的日子好过吗?”

她想起阮小梨以往的样子,再想想她刚才看见的人,眼底露出淡淡的怜惜来“曾经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手无缚鸡之力,眼下却成了朝廷的将军,战场那是什么地方?保命尚且不容易,何况还要军功?这中间要吃多少的苦,受多少的罪?”

她叹了口气“本宫便是怨她让烬儿遭罪,可这些年她不露面,总是想要烬儿好的。”

孙嬷嬷被她说的陷入了沉思,可到底有些气不平“老奴就是觉得她不安分,若是她能老老实实的做个妾,哪能有这么多事情?”

她又想起长公主那句为了贺烬好,越发不满“若当真是为了爷好,怎么狠下心肠看着他难受都不来看一眼……”

“她来过的,”长公主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眼神越发复杂,“她来过的,只是当年我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现在想起来,才能确定是她。”

那时候的阮小梨,连路都走不稳。

她不问她诈死的事,是心里已经笃定了当初那件事不是误会,她真的是险死还生了一回。

她看向孙嬷嬷“不必苛责她,她能做的都做了。”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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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6章 你的茶可不能乱喝(2/2)

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就不管了?”

长公主陷入了沉默,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她仍旧担着老侯爷的嘱托,要看着贺家好好的。

可她也是个母亲,打从当年贺烬伤成那样都不肯和她说一个字的时候起,她便时常自责,她愧对自己的儿子,总想着弥补他。

可贺烬能缺什么呢?

这么多年,他也只求过自己一回,还被自己拒绝了。

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再说吧,且看看他们的造化……”

说起这个,孙嬷嬷想起来一件事“方才有人听见爷院子里仿佛有人吵架……您说,爷是不是也因为她诈死的事儿恼了她了?不然怎么就连把伞都没给,就把人撵出来了?”

长公主微微一顿,说起来她也觉得奇怪,既然贺烬去了边境,不太可能没遇见阮小梨,可既然遇见了,为什么回来后却只字不提?甚至连守着的孝都没撤下,仿佛就是想让旁人以为她真的死了。

她指尖不自觉颤动起来,一下一下有规律的敲击着棋桌。

可半晌,她还是摇了摇头“烬儿怎么想的咱们就不必乱猜了,回头直接问他更妥当……他人呢?”

话音未落,南陵就敲门进来了“殿下,门房那边来信,说爷被请进宫去了。”

长公主不由皱眉“这种天气出门做什么?皇兄也真是的,明知道烬儿这些年病的厉害,还要选这种时候。”

孙嬷嬷只好劝她“想必是许久没见,心里太过惦记。”

“但愿如此吧……派人去宫门口好生看着,半个时辰还没出来,就回来报我。”

孙嬷嬷有些迟疑“殿下,这是进宫,不至于如此小心吧?”

长公主瞥她一眼“你以为本宫想?眼瞅着快一年没出门了,冷不丁出去一趟,本宫若是不闻不问,才会奇怪。”

孙嬷嬷猛地一拍脑袋“对对对,殿下说得是,老奴亲自去宫门口盯着。”

她说着急匆匆去了,却不等到宫门口就远远地看见了贺烬的马车,他被人拦住了。

拦车的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太子,赵晟。

对方隔着车窗看向贺烬,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几分懒散,连语气都无力似的拉长了一些“原来是贺侯,终于肯出来走动了?身体想必是大好了吧?”

“有劳殿下记挂,已无大碍。”

虽然彼此心里都有了将对方除之而后快的心思,可面上却不约而同的维持了平和,虽然有着君臣的约束在,可如果真的撕破脸皮,也说不准是谁吃亏。

一个虽是太子,却被生父忌惮猜疑;一个虽是臣子,身后却站着百年世家,平日里不显山露水,当真动作起来,那就是庞然大物。

太子盯着贺烬那张仍旧苍白的脸,忍不住叹了一声“可惜,太可惜了。”

这话没头没尾,贺烬却也并不好奇,只静静看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皇上召见,臣就先告辞了。”

“贺侯请便。”

他笑吟吟的开口,眼见贺家的马车真的要动作,他才想起来似的轻轻拍了下脑袋“对了,有句话忘了和你说……”

马车再次停下,太子脸上笑意加深,语调却越发轻缓“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