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都知道了?”
司徒无骅神色一变再变的,之后,神色痛苦的问出这话。
“司徒无骅,你骗的我好苦!
半年前我才晓得,当年,我生下的是个丫头,但她夭折了;你竟然收买稳婆和一众接生之人,一道欺骗于我,说是我生下了二儿子。”
“可怜我数十年如一日的将野种养大,司徒无骅,我要让这个野种去死!”
“知道此事后,我就联系了娘家,暗中调查,感情,司徒册是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妹所生,那贱人死于难产,偏偏生子时辰和我生女时辰相同,你就李代桃僵的搞了这么一出。
我竟然帮那贱人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司徒无骅,我恨你,恨你!
我要杀了司徒册,我要让你永远失去和那个贱人所生的儿子,永远!”
魏花夫跪在那,宛似疯魔,凄厉吼叫。
“毒妇,妒妇,妖妇!”
司徒无骅大骂出口,一个大耳光就扇了过去。
啪!
魏花夫身躯翻滚了出去,血水飞溅中,一口大牙都被打飞了。
司徒无骅含恨出手,下手极重。
彭!
魏花夫撞到一棵梅花树,这才停下来,缩在树下痛苦的哼着,但眼神中却都是报复司徒无骅后的快意。
“来,司徒无骅,有种你就打死我!一旦我死了,你就永远不知施术者底细,自然就救不了司徒册那个野种了;
你对那表妹贱人的念想,也将随着司徒册的死亡而掉进深渊,你将永远活在悔恨之中,你才是贱人,司徒家都是!”
魏花夫嘴巴中吐着血,吐字不清的骂着,宛似厉鬼一般可怖。
她心底恨意滔天,谁说她不恨司徒无骅的?
即便司徒无骅大风大浪见识的多了,还是被气的一口气几乎上不来,指着魏花夫,除了不停的咒骂‘贱人,该死’之外,也说不出新词了。
半响后,梅园中算是消停下来。
司徒无骅阴沉着脸走到魏花夫的身边蹲下,忽然低声问“只你一人勾结外头的邪术巫师进行的此事吗?佲儿和僖儿是否暗中助你一臂之力?说!”
他声音压的很低,低到没有凑过去的徐树都听不清的地步。
但对我而言不成问题,因为,我就在司徒无骅身边跟着呢。
这话问出口,魏花夫眼神霎间就变了“司徒无骅,这事和两个孩儿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在那儿乱想,一人做事一人当,莫要连累他人。”
干系到司徒佲和司徒僖了,她这个当娘的立马就不一样了,声音同样压的很低,但意思表达清楚,这事和她的两个亲生孩子没关系。
司徒无骅死死盯着魏花夫的神色变化。
与此同时,我也在观察、分析魏花夫的微表情。
随后,我轻叹一口气。
魏花夫说话时眼神游移不定,说完话后还迎着司徒的眼神,欲要表现自身言语的真实性,殊不知,这一动作反而让其露了马脚。
嘴角部位有些瘪,这是对自己的话不自信的表现。
眼神深处藏着深深的担心,深恐这把火烧到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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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767/ 第1159章 男默女泪无人圣贤(2/2)
的亲生儿女身上,这是一个当娘的人最基本的反应。
综合研判,此女,撒谎了。
即是说,司徒佲和司徒僖中,至少有一人是帮凶,甚至,两个人都是!
他们站在魏花夫一方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司徒佲和司徒僖真是魏花夫所生的,可不是司徒册这般假冒的山寨货。
当然,司徒册自己都不清楚自身来历,他从未疑心过,自小溺爱他的娘亲,以及一道长大的一母同胞兄妹们,都想要他死!
幸亏司徒册虚弱的没法下地了,要是他在这里,看到魏花夫的行为,估摸着,精神方面会受到沉重打击,是否会因此引发精神病都难说。
我能看懂魏花夫在撒谎,混迹官场数十年,虽然品阶不够高,但始终安然无恙的司徒无骅岂会看不穿?
他要是这点儿本事都没有,早就被人坑的体无完肤,甚至家破人亡了。
官场如战场,西汉封建王朝的官场尤其如此,其内派系林立,稍有差池,就可能祸及自身。
说司徒无骅锻炼出了一双火眼金睛有些夸张,但魏花夫这等后宅妇人,即便城府深沉、做事狠辣,在他面前撒谎,还是难以成功。
“好,好,好!你们娘仨做的好啊。
希央,你出身于魏家,魏家虽然算不上是书香门第,但延绵至今也有三代之久了,难道,魏家没有交过你规矩,有些事可以做,有些事不能做啊!
这巫蛊桐木人,乃是天下间最大的忌讳,一旦被人告发到皇家面前,司徒家有可能被满门抄斩,跟此事有关的你自然也逃不过,甚至,连累魏家三族数百人下大狱。”
“
糊涂啊!这般做事,你是嫌魏家和司徒家的人活的太逍遥还是怎地?”
“想那魏家家教甚严,如何养出你这种不知天高地厚、没有眼界的女子来,真让人失望。”
司徒无骅压着声音训斥着。
“我呸!司徒无骅,少拿大道理压我,老娘什么都不怕!
你那野种儿子,端午时必死。
为了这个,我才不管那许多呢,至于如何遮掩?那是你司徒无骅的事,与我何干?”
魏花夫冷笑着,满不在乎的样子。
“住口!事到如今,你竟还不知悔改,本以为你只是跋扈,没想到还这般愚蠢!
现在,不和你废话了,赶快交代,是谁将桐木人交付你手的?那个邪术法师,身在何方?”
司徒无骅气的又想动手,但魏花夫一副倔强到底的模样,司徒无骅就晓得了,武力解决不了问题。
他也不能真的打杀了发妻,这玩意儿不是那么好善后的,所以,他打算揪出施术者,将司徒册身上邪术解了。
至于这个无法无天的妻子如何处置?他还需斟酌一二。
“你少费劲了,我不会说的!”被绑着的魏花夫嘴硬的很,即便,缺了牙的位置一个劲儿的漏风。
此女的彪悍可见一斑。
“司徒官人,日月逝矣,岁不我与;我们需要尽快揪出施术者,那就得请尊夫人开金口。
看意思,她性子倔的很啊,要不,贫道过去试试?”
徐树忽然凑近,小声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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