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旁看的是眉头直跳。
“好嘛,这厮百般推诿,原来是因为赏钱不够?只要价格到了,就开始悲天悯人的为人看相化解灾难了是吧?
好你个徐树,原来你是这样的人!”
腹诽不已,但我心头明镜也似。
“这是徐树故意展现出来的假象,贪财什么的,不过是铺垫,他到底为何这般演戏呢?”我只能耐着性子看下去了。
一众围观的人纷纷发出嗤笑声。
更有声音大的在那讥讽“真是可笑,徐道爷喊的震天响,还不是得为五斗米折腰?”
徐树却充耳不闻,老脸都不带红一下的,脸皮之厚,实属罕见。
这一幕弄的银青光禄大夫家二公子都是一愣。
他都做好继续被拒绝的心理准备了,没想到,一块玉佩就让对方妥协了?
早知道这么容易,先前直接用钱砸不就行了?
青年公子嘴角边挑起一丝不屑的笑纹,随后,故作客气的说“徐道爷如此高义,让人真心佩服,那就请你为本公子相面吧。”
他没有揪着此事嘲讽徐树,而是转到相面上来。
我也就懂了,徐树饿肚子的这几年,在这街上算命看相的,着实是打出了名气!
这等官宦人家出身的纨绔公子,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着被冒犯所产生的怒意,还不是因为徐树看相的名气极大?
一念及此,我都好奇徐树看相的本领了,是不是真有两把刷子呢?
茅山鬼门对此只是触及皮毛,根本就谈不上精通。
说实在的,我对算命看相之道也极感兴趣,但自家知自家事,这方面的天赋等同于无,就别费劲钻研了。
看徐树这样儿,明显和我不同,于这方面,他似乎极其擅长,并不是假把式。
徐树请贵公子将头脸对着阳光方向,这样一来,其面上细纹都被照亮,一览无余。
徐树起身,就着阳光仔细的端详青年面相,一双淡眉缓缓蹙紧。
半响后,他轻叹一声,示意青年公子不用保持姿势了。
盘坐回草席之上,手指毫无规律的快速掐动,眼睛半眯着,似在计算着什么。
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惊扰到徐道爷,深恐打断对方的神算。
最紧张的莫过于被看相的纨绔青年了,他额头沁出汗渍,精心画好的妆容都花了。
是的,这是个男的,但他化妆了!
我对历史研究的不深,对西汉文化发展也知之不多,但也听闻过,古代社会时,有一些朝代时,男子中盛行化妆。
不但化妆,还身穿香薰过的衣物,尤以某些权贵大家族中的年轻一辈为盛。
很明显,眼前这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就是这样的人物。
以我现代人的眼光去看,真的审美无能。
徐树掐算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却没有说什么,而是在一根竹简上写了字,递给对面紧张不安的青年。
青年接过竹简一看,脸色不由的一变再变。
我好奇的飘飞过去,探头去看竹简上内容。
只见上面写着几行繁体字。
“祸起萧墙,手足相残;巫蛊咒杀,殁于端午。”
这意思很清楚了,徐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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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767/ 第1150章 竹签凶言道爷救命(2/2)
告诉这位公子,他将面临的祸事乃是家族内乱,有某些亲戚欲要谋害他的性命,使用的手段就是让人闻之色变的巫蛊之术,咒杀他的时机在端午时节。
公子看了好几遍,然后,郑重其事的将竹简用小刀子斩成数段,还是不放心,示意随从点了火折子,他亲自将数段竹条焚成了灰烬。
从始至终,他没让随从们看见其上的字迹,围观民众自然更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
只有他和徐树知道,当然,还得加上一个充当看客的我。
“巫蛊之术?”我狐疑的打量着青年,心念一动,想要调动能量加持阴阳眼瞧看一番。
却忽然发现,自己动用不了法术,只有这双阴阳眼本身的能力在,加持瞳术没法叠加了。
“看来,这人身上被人下了极为恐怖的巫蛊邪术,以我这没有振幅过的阴阳眼去看,是看不出端倪的。”
我只能如此理解了。
“请道长移步于我在此地的别院中说话,不知,方便否?”
青年被吓的够呛,一边低声和徐树说话,一边借着衣袖掩饰,递过去一锭金子。
没看错,是金子。
看起来很小的一锭金子,但这玩意儿的价值堪比好几个大银元宝了。
徐树扛不住金子诱惑,眼珠子一转,顺势收了下来。
这一幕有木案和衣袖挡着,一般人注意不到,只有我飘在两人身旁,看的清清楚楚。
大生意上门了,徐树也就不再矫情。
用草席盖了摊位,布幌子卷起来放置一旁,这才随着公子哥和一众随从,离开小街。
围观之人发现没热闹可
我跟随徐树身后,距离七八米远的,一路而去。
出了小街,就有豪华马车等着。
青年公子邀请徐树进入车厢。
徐树也不太客气,踩着脚凳进了车厢,随意盘坐。
公子哥吩咐马夫去往别院,帘子落下,挡住了外人的窥视。
随从随从们步行跟着。
没人看到车内了,只见那青年一改在人前的高贵矜持模样,对着徐树就叩拜下去,压低声音喊着“还请道爷救命!”
姿态放的足够低了。
我在一旁津津有味的看着。
“你先坐好,回答贫道几个问题,我得掂量一下自己够不够份量解决此事。”
徐树没有立马答应。
青年应命起身,跪坐好,期待的看向徐树“道爷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既然找到贫道这里来了,必然是因为身上有反应了,巫蛊之术不会一下子就咒死人,而是循序渐进,估摸着,你中术有一段时间了;
你且说说看,最近有什么诡异的事儿,贫道以此判断一下巫蛊种类,才能对症下药。”
徐树这么一说,对方又惊又喜。
很明显,至今没有询问他姓名的老道人,所说的完全是事实,足以证明是个有真本事的。
不然的话,以他官宦家纨绔子弟的身份,哪会对市井道人如此恭敬?还不是因为有求于人?
“要说诡异的事嘛,还得从五天前,那魏家来退亲时说起。”
青年缓缓说着,眼神迷惘,陷入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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