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做玄殇心中那个替身，终究还是动心了，才会这般在意吧？
小羽此刻已经趴在了地上，身体痛苦的颤抖着，仿佛是在经历痛苦的折磨。
楚娇娇不明白小羽在暮云身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他对暮云的感情，在楚娇娇看来甚至不逊色于玄殇。
可那种感情，又不像是单纯的男女之情，若是男女之情的话，小羽或许会像玄殇一样，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会将她当成暮云，然后各种宠爱。
她清晰的记得，小羽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嫌弃的。
“你不是想见一见她炼制的神丹吗？”过了半晌，小羽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执拗，又带着几分苍凉的感觉。
楚娇娇心里咯噔一跳，小羽这是什么意思？非要抓着这句话不放了？
这不过是她跟玄殇赌气的一句话罢了，不管什么神丹、仙丹的，都万年过去了，上哪里去见一见？早就化成灰飞了吧。
可现在楚娇娇不敢吭声了，她不想再刺激到小羽，这家伙发起疯来，真的挺吓人，最后还不是要若木师父出手来制止他？
算了，算了，何必跟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计较呢？
小羽缓缓抬起头，一双俊朗无双的脸煞白煞白的，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楚娇娇，“你看到了。”
啥意思？
楚娇娇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愣愣的看着小羽，她看到啥了？神丹吗？哪儿呢？
小羽突然咧嘴一笑，笑得很诡异，楚娇娇转头看向玄殇，“他啥意思？”
玄殇眉头皱在一起，“这世间就只有一颗神丹，它在炼制出炉的那一刻，便已经化形了。”
化形？！
纳尼？！
一颗丹药也能化形？！楚娇娇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或者是想象力不够了。
楚娇娇机械的转动着脖子，朝着小羽看过去，小羽还在那里诡异的笑着，“你不是凰羽戒的器灵，你就是那颗神丹？！”
小羽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还是带着莫名的恨意看着楚娇娇，“对！我就是那颗神丹！也是世间唯一的神丹！我的性命是她给的，我可以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可是她不让！我眼睁睁的看她死在我面前，我是可以救她的啊！”
说着，小羽疯狂的咆哮起来，宣泄着心中无尽的痛苦。
这一刻，楚娇娇似乎有点理解小羽了。
神丹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在他出生那一刻，他就已经将暮云当成了至亲，因为他的生命就是暮云给的。
这种感情，也许像孩子对父母的依赖，亦或者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甚至比这二者更深更深。
在这种有点畸形的感情中，小羽压抑着自己，他明白自己并非真正的人，不能够像玄殇那样陪伴着她，保护她，成为她的伴侣，他只能够呆在凰羽戒中，为她守护这方天地，期盼着偶尔能见她一面。
然而，她却死在他的面前。
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她的性命，他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愿意！而且，他能做到！他是神丹啊！
可她却不愿意，她宁愿陨落，都不愿意让他牺牲。
那一刻，他想必很崩溃吧？暮云这个“自私”的女人，为什么不让小羽得偿所愿呢？而要让他背负着内疚，怀揣着希望，一直守在这个方寸之地，万年无尽的等待，小羽会时时刻刻想起她陨落的样子，能正常才怪呢。
待到小羽宣泄了一番之后，楚娇娇才轻声的对小羽道，“不是你不配，而是她觉得，你跟她一样珍贵。”
小羽蓦的瞪大了眼睛，眼中倏的再次布满了泪水，他听懂了楚娇娇的意思。
这万年来，没有谁理解他心中所想，他也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他其实一直是怨着她的！
为什么不让他牺牲自己救她？
难道是因为，他只是一个被她创造出来的东西，不配以命换命，让她的生命延续下去吗？
她宁愿意识消散于天地间，宁愿去轮回万年，也不愿意用他的身体他的魂力将生命延续下去？！
他就那么让她——嫌弃吗？
“是这样吗？……”小羽喃喃道，“她不是嫌弃我，她是觉得，我、我……也很珍贵？”
“对啊，她舍不得。”楚娇娇狠狠的点点头，“她舍不得让你为她去死，她舍不得将你的身体变成她的身体，将你的魂力来修补她的魂魄，她舍不得这世间再也没有了小羽，毕竟你是这世间唯一的小羽啊！”
小羽嗷的一声哭喊了起来，一头扑进了楚娇娇的怀里，狠狠的痛哭了起来，万年来的心结，似乎在这一刻“嘭”的被捶碎了，原来身上的冰壳子都是伪装，他并不是天生的冰冷。
“你没有骗我？！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小羽一边哭，一边嚷嚷着，“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额……楚娇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暮云给她托梦了吧？
“她是什么样的人，不是该你比我更了解吗？”楚娇娇拍了拍小羽的背心，“你真傻，还误会她这么多年。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将你当成一颗丹药，你就是一个人啊！”
“是我误会她了吗？”小羽不放心的追问道，“你没有骗我？”
这家伙，难道是经常被骗？这么不放心？
“我不会骗你的！”楚娇娇索性继续说道，“我好歹也是暮云转世啊，你们不是说了嘛，我俩的灵魂印记都是一样的，我就算是再不承认，我也是她啊！就算是现在的我，在‘自己死’与‘让你替我去死’的选择中，我还是会——让你好好活着的。”
小羽仰起头来看着楚娇娇，冰冷的眸子中渐渐的泛起了暖意，他贪婪的看着楚娇娇的脸，身上慢慢的多了几分孩子的天真，那双黑眸再次变得纯澈无比，如同婴儿一般，一眼便能望到底。
楚娇娇心里又是一跳，好了好了，这下小羽怕是真的要将她当成暮云了，瞧孩子这眼神都不对了啊！
她不甘心做玄殇心中那个替身，终究还是动心了，才会这般在意吧？
小羽此刻已经趴在了地上，身体痛苦的颤抖着，仿佛是在经历痛苦的折磨。
楚娇娇不明白小羽在暮云身边究竟是怎样的存在，他对暮云的感情，在楚娇娇看来甚至不逊色于玄殇。
可那种感情，又不像是单纯的男女之情，若是男女之情的话，小羽或许会像玄殇一样，在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就会将她当成暮云，然后各种宠爱。
她清晰的记得，小羽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是嫌弃的。
“你不是想见一见她炼制的神丹吗？”过了半晌，小羽低沉而嘶哑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几分执拗，又带着几分苍凉的感觉。
楚娇娇心里咯噔一跳，小羽这是什么意思？非要抓着这句话不放了？
这不过是她跟玄殇赌气的一句话罢了，不管什么神丹、仙丹的，都万年过去了，上哪里去见一见？早就化成灰飞了吧。
可现在楚娇娇不敢吭声了，她不想再刺激到小羽，这家伙发起疯来，真的挺吓人，最后还不是要若木师父出手来制止他？
算了，算了，何必跟个脑子不正常的家伙计较呢？
小羽缓缓抬起头，一双俊朗无双的脸煞白煞白的，他那双漆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楚娇娇，“你看到了。”
啥意思？
楚娇娇的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愣愣的看着小羽，她看到啥了？神丹吗？哪儿呢？
小羽突然咧嘴一笑，笑得很诡异，楚娇娇转头看向玄殇，“他啥意思？”
玄殇眉头皱在一起，“这世间就只有一颗神丹，它在炼制出炉的那一刻，便已经化形了。”
化形？！
纳尼？！
一颗丹药也能化形？！楚娇娇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了，或者是想象力不够了。
楚娇娇机械的转动着脖子，朝着小羽看过去，小羽还在那里诡异的笑着，“你不是凰羽戒的器灵，你就是那颗神丹？！”
小羽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那双黑漆漆的眸子还是带着莫名的恨意看着楚娇娇，“对！我就是那颗神丹！也是世间唯一的神丹！我的性命是她给的，我可以用我的命去换她的命，可是她不让！我眼睁睁的看她死在我面前，我是可以救她的啊！”
说着，小羽疯狂的咆哮起来，宣泄着心中无尽的痛苦。
这一刻，楚娇娇似乎有点理解小羽了。
神丹拥有了自己的意识，在他出生那一刻，他就已经将暮云当成了至亲，因为他的生命就是暮云给的。
这种感情，也许像孩子对父母的依赖，亦或者是男人对女人的爱慕，甚至比这二者更深更深。
在这种有点畸形的感情中，小羽压抑着自己，他明白自己并非真正的人，不能够像玄殇那样陪伴着她，保护她，成为她的伴侣，他只能够呆在凰羽戒中，为她守护这方天地，期盼着偶尔能见她一面。
然而，她却死在他的面前。
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换取她的性命，他比这世间任何一个人都愿意！而且，他能做到！他是神丹啊！
可她却不愿意，她宁愿陨落，都不愿意让他牺牲。
那一刻，他想必很崩溃吧？暮云这个“自私”的女人，为什么不让小羽得偿所愿呢？而要让他背负着内疚，怀揣着希望，一直守在这个方寸之地，万年无尽的等待，小羽会时时刻刻想起她陨落的样子，能正常才怪呢。
待到小羽宣泄了一番之后，楚娇娇才轻声的对小羽道，“不是你不配，而是她觉得，你跟她一样珍贵。”
小羽蓦的瞪大了眼睛，眼中倏的再次布满了泪水，他听懂了楚娇娇的意思。
这万年来，没有谁理解他心中所想，他也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他其实一直是怨着她的！
为什么不让他牺牲自己救她？
难道是因为，他只是一个被她创造出来的东西，不配以命换命，让她的生命延续下去吗？
她宁愿意识消散于天地间，宁愿去轮回万年，也不愿意用他的身体他的魂力将生命延续下去？！
他就那么让她——嫌弃吗？
“是这样吗？……”小羽喃喃道，“她不是嫌弃我，她是觉得，我、我……也很珍贵？”
“对啊，她舍不得。”楚娇娇狠狠的点点头，“她舍不得让你为她去死，她舍不得将你的身体变成她的身体，将你的魂力来修补她的魂魄，她舍不得这世间再也没有了小羽，毕竟你是这世间唯一的小羽啊！”
小羽嗷的一声哭喊了起来，一头扑进了楚娇娇的怀里，狠狠的痛哭了起来，万年来的心结，似乎在这一刻“嘭”的被捶碎了，原来身上的冰壳子都是伪装，他并不是天生的冰冷。
“你没有骗我？！她真的是这样想的？”小羽一边哭，一边嚷嚷着，“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额……楚娇娇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总不能说，暮云给她托梦了吧？
“她是什么样的人，不是该你比我更了解吗？”楚娇娇拍了拍小羽的背心，“你真傻，还误会她这么多年。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将你当成一颗丹药，你就是一个人啊！”
“是我误会她了吗？”小羽不放心的追问道，“你没有骗我？”
这家伙，难道是经常被骗？这么不放心？
“我不会骗你的！”楚娇娇索性继续说道，“我好歹也是暮云转世啊，你们不是说了嘛，我俩的灵魂印记都是一样的，我就算是再不承认，我也是她啊！就算是现在的我，在‘自己死’与‘让你替我去死’的选择中，我还是会——让你好好活着的。”
小羽仰起头来看着楚娇娇，冰冷的眸子中渐渐的泛起了暖意，他贪婪的看着楚娇娇的脸，身上慢慢的多了几分孩子的天真，那双黑眸再次变得纯澈无比，如同婴儿一般，一眼便能望到底。
楚娇娇心里又是一跳，好了好了，这下小羽怕是真的要将她当成暮云了，瞧孩子这眼神都不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