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他睡了。”(1/2)
乔景俊喜欢女人,却不喜欢太过聪明的女人,尤其陶桑这样的,刨根问底还顺便挖坑,乔景俊一不留神,就掉进去了。
现在说这家公司没有问题,显然没用了。
乔景俊郁闷,“陶小姐,你若是相信我,就不要再继续追问,就算查出来,对你也没有好处,而且如果这件事被霍少知道了,我觉得,你们大概是要吵架的。”
陶桑将乔景俊这句话分成了三个部分,“第一,我暂时不想相信你;第二,查出来有没有好处,那也要查出来才能知道,你不是我,不能替我做决定;第三,我跟霍少经常吵架,多谢关心。”
乔景俊终于笑不出来了,“所以你是决定了?”
陶桑原本没有,但是现在决定了,点了点头,“你说吧。”
其实这家公司,乔景俊也是在得到霍厉寒调查季家的命令之后才知道的,这是季家挂名的一家小型贸易公司,不在季家集团范围内,算是个编外,借着黄家的私人港口,负责给季家运一些不愿意对外开放的货物。
而黄家这个小小的私人港口,可以靠着一个这个小公司,谋取不少于一个大项目的暴利。
陶桑脸色沉了沉,“你现在告诉霍少了没有?”
乔景俊很诚实地摇了摇头,“刚刚查到这里,还有很多东西需要证实,所以暂时没……”忽然觉得这句话问得似乎有些内涵,“陶小姐,你想干什么?”
陶桑也十分坦诚地对乔景俊露出一个微笑,“你都猜到了,就不用我说了吧。”
乔景俊脸上露出一种“你真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您是觉得凭您一人之力,就可以将这件事解决?自信是好事,要是自信过头了,可就是不自量力了。”
陶桑干脆不说话了,有些事情明知道做不成还偏要做,那是自不量力,比如代替霍厉寒去跟季家取消婚约,但有些事情,却不一定就会失败。
何况这公司就算是季家的又怎么样,只要不符合他们接手的条件,她就有足够的理由拒绝接受,即便强大如季家,也没有说买下公司送个炸弹的道理。
乔景俊无奈,绝望中将求助的视线投向凤晓灵,结果发现对方根本就是跟陶桑一个战线,完全不给他拒绝的选择,甚至有一种只要乔景俊敢向霍厉寒透露消息,她们就敢把他当场砌进墙里的意向。
乔景俊重重叹了口气,“霍少遇到你,算是栽了,好,我暂时不会说,你们先去折腾,但是一旦有你们应付不了的情况,我还是会第一时间告诉霍少。”
陶桑不置可否。
一顿饭结束,陶桑也没有理由让凤晓灵继续加班,将一对新鲜的鸳鸯放出去飞了。
自己则打车回了霍厉寒的别墅。
很奇怪,时间已经不早了,霍厉寒却没有回来。
陶桑把桌上散乱的资料收拾好,去洗了澡,霍厉寒还没有回来。
午夜,晚间剧场最后一集电视剧播放完了,霍厉寒还没有回来。
一直到陶桑躺倒床上,看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钟,霍厉寒还没有回来。
她终于有些忍不住了,拿起手机,翻出霍厉寒的电话。
不知为什么,在陶桑按下拨号键的时候,她的心里有些发慌,好像预感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不知道会是什么。
在这种忐忑不安的情绪中,手机微微震动,屏幕上显示了接听。
陶桑没有听到熟悉的回应,主动开了口,“你,今晚回来吗?”
“他睡了。”
轰隆……
冬日的雨季来的猝不及防,一声炸雷划开深沉的夜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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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他睡了。”(2/2)
陶桑甚至来不及捂起耳朵避一避。
她被震得的脑袋有点发晕,双耳都是嗡鸣声。
电话那头还没有挂断,对方似乎也听到了这声惊雷,惊呼一声,“诶呀打雷了,陶小姐还是挂了电话吧,这样的雷,怕是要劈人……谁的电话?”
前半句是那女人的声音,后半句则是陶桑再熟不过的男人。
她想到了霍厉寒一定会把电话接过去,也想到了霍厉寒大概会跟他解释,更想到也许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却独独没想到,她自己会在无意识中先把电话挂了。
那些用来说服别人的话,果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她曾觉得自己是信任霍厉寒的,现在想想,也许只是信任他的办事能力,他的雷厉风行。
她信过他的感情吗?
霍厉寒睡梦中好像说过,信他,大概也真的只是梦话而已。
陶桑忽然就想不起来二十四小时之前的事情了。
算了,不想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睡吧。
早上醒来的时候,陶桑摸了摸枕边,昨晚下雨,她可能是有些闷热,这才会濡湿了枕巾。
又茫然地看了一眼身边空出一半的床,记起来这里不是她家,不是她的卧室。
下楼拿走黄氏集团的收购文件,陶桑开车在门口转了两圈,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痕迹。
直到保安过来询问陶小姐有什么需要帮助时,陶桑给对方挤出一个微笑,“没事,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不要紧的,谢谢了。”
引擎轰鸣中,陶桑扬长而去。
保安愣愣的站在别墅门口发呆,既然是丢了不要紧的东西,怎么一副心如死灰的样子?这些上位者想的事情,还真不是他一个小保安能明白的。
……
帝都酒店。
霍厉寒静静地坐在巨大的落地窗边,腰身笔直,宛如雕塑,他的眼底渗出一层血丝,像是太过疲劳的警告,也像是强忍着什么情绪的反馈。
指节修长的手边放了一杯红酒,昨晚倒的,现在也没有喝下去一口。
在身后的大床上有人揉着眼睛缓缓坐起来,蚕丝薄被沿着细腻的肌肤一滑到底,是无数男人追求的极致玲珑。
可在霍厉寒眼中,能引起他兴趣的,只有那个眼神魅惑桀骜,锁骨上纹着他名字的女人。
季阎兰从床上下来,穿上浴袍,坐到霍厉寒对面,还是那副柔弱高贵的样子,纤纤玉手伸过来,本想去拿霍厉寒的酒杯,伸到半路又缩回来了,微微扬起唇角,笑得苦涩。
“差点忘了,你的东西除了陶桑,没有人可以碰。”
霍厉寒收回目光,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总觉得陶桑这个名字从她口中说出来是一种玷污,“你们的计划已经得逞了,如果我发现季成辉有对陶家不利的举动,我也不惮于用整个霍家给她报仇。”
季阎兰脸上的连苦涩都算不上了。
其实在得知季成辉和严淑琴一起谋杀了霍厉寒父亲的时候,季阎兰的心里曾生出过一丝窃喜的,她在想,霍厉寒不喜欢她,是不是就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他恨季家,所以才不希望跟她有所牵扯,也许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直到季成辉用陶桑作为威胁,让霍厉寒跟她传出绯闻,用他们的暧昧关系做掩护,把最后一批货物运上霍厉寒私人码头,而霍厉寒咬着牙妥协时,季阎兰才清楚的知道,霍厉寒恨的根本不是父亲被人谋杀,而是他当年被人当成傀儡摆布。
就像现在。
季阎兰以为的恨,只是给了自己一个霍厉寒不爱她的理由,自欺欺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