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呵，倒是个好办法(1/2)

肖清看着他握住林老的那只手，眼皮跳了跳，将他的手指掰开，道“不要打扰病人的情绪，你只管记录。”

杨戮横了他一眼，继续记录他们的问话。

乔景俊闲着无聊，一直在观察这两个警察，总觉得他们很有意思，看到这个小动作，更觉得有意思了。尤其是这个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刑警。

按说这样年纪的中年男人，还是一个常年奋斗在一线的老刑警，就算是没有升职，也那双手也不应该如此干净。说不上细皮嫩肉，但是跟自己相比，也是不遑多让的。

可见，这人也许并没有脸上看起来这么老。

不过当刑警的，如果看起来太年轻了，也确实不是很容易让人信服——所以这人才带上了人皮面具，想要用表面的粗糙，掩饰内部的稚嫩。

呵，倒是个好办法。

两位警察专注工作，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露出的一些小细节已经被身后那双锐利的眼睛看了出来，并且当成很有意思的小笑话，编辑成了短信，发给了他的小情人。

凤晓灵接到短信时正在想乔景俊那边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忽然听到手机铃声，吓了一跳，看到是乔景俊发来的，赶紧点看，然后就看到了肖清将杨戮的手从林老爷子手上拿走的照片，并附文肖清其实是个很年轻的警官，应该是喜欢杨法医。

凤晓灵低低啊了一声，有点震惊，之后又不解，乔景俊怎么跟他们两个出现在医院了？而且……他的关注点竟然还不在案子上？！

这人早上还一脸歉疚，这才几个小时过去，就开始心不在焉了，果然混蛋。

凤晓灵半点要给乔景俊回消息的心思都没有，手机一扣，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十分钟后，手机又响了一声，凤晓灵这次是做了一番心里斗争才把手机解锁，看看乔景俊又发了什么的。

乔景俊“我爱你。”

凤晓灵眼里忽然涌起一片水雾，一眨眼，成串的泪珠滚落下来。

凤晓灵回道“混蛋。”

乔景俊看到这个回信，心里暖洋洋的，整个人都快变成一部会发光的光源了，嘴角挂着痴痴的笑容。

突然，肖清刚问完了林老爷子最后一个问题，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后，他像是突然发病了，身体剧烈的抽搐起来，嘴角也一股股冒着白沫。

肖清反应迅速，立刻按下了床头的紧急呼叫按钮，乔景俊打开病房大门，看到拐角处有个医生急匆匆往这边走，朝他挥手，“这边！”

杨戮虽然是法医，但是在成为法医之前学过的医学常识，也足够应付一些紧急抢救。等那个医生过来的时候，他也已经提前帮林老头做好了随时可以手术的准备。

那医生身量瘦高，带着大大的口罩，半张脸都被口罩遮住，看不清样貌。

他声音被口罩遮住，听起来瓮声瓮气，道“患者现在急需抢救，送到手术室。”

杨戮作为在场最有医疗经验的自然而然准备跟上这个医生，一直将林老安全送到手术室，结果他刚要跟过去，那医生突然转身对他道“你们不要跟着。”

这个要求可就有点奇怪了，在医院，经常听到的都是医生在喊“家属在哪里”，“家属跟着一起去”，除了进手术室不允许一起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不用跟着的。

而且这可是病房里的患者，都金贵着呢，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家属不在患者身边，这后果可就要医院来承担，就算是院长，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乔景俊神色一动，拉住了林老的移动病床，道“我们为什么不能跟过去。”

那医生头也不回，道“不是家属不用跟着。”

肖清这小也反应过来了，跟乔景俊一起拉住林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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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6章：呵，倒是个好办法(2/2)

病床。这医生有问题，不然他们又没有说过自己是什么身份，他怎么就知道他么不是家属的？！

两方经过短暂的对质后，那医生，不，应该说是林乐安终于忍不住了，袖子里掉落一把手术刀，转身便朝着乔景俊身上刺了过去。可林乐安这种被酒色掏空了的身子怎么跟乔景俊相比，他第一次挥出去，立刻被乔景俊顺势抓住了手腕，向后用力一掰，咔的一声，林乐安的胳膊直接被乔景俊扭到脱臼。

“啊——”林乐安惨叫一声，跌坐下来。

听到紧急按钮的医生们也在这时赶到了现场，将林老推走，做手术去了。

肖清一把扯下林乐安的口罩，立刻得到一连串破口大骂，“你们躲在我爸爸病房就是想害他吧，我爸爸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杨戮嘴角抽动，好一个恶人先告状，不过可惜，这里除了他们再没别人，他就算是说破了大天，也不会有人听。

肖清不知从哪里找到一块宽胶带，扯下一截，啪的一声拍在林乐安嘴上，直接让他闭了嘴，道“先带回警局，今晚连夜开审。”

乔景俊自然是没有意见的，三人于是将林乐安带走。

警察局审讯室。

林乐安被冰凉的手铐所在铁皮椅子上，梅雨季节的冰凉顺着铁皮椅子一点点渗进他的骨缝里，没一会儿，林乐安开始发抖了。

在他面前的审讯官正是白天时候跟凤晓灵问话的那位，他脸上依旧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只不过跟白天相比，看起来让人胆寒了。

审讯官最喜欢的就是夜深，尤其是在所有人都犯困的深更半夜，一盏刺目的白炽灯，一张惨白的阎王脸，搭配在一起，就像是奥利奥和牛奶一样相得益彰。

“林乐安？”审讯官被烟酒摧残过的嗓子沙哑得好像上了年纪的乌鸦，听得人背后直冒冷汗，“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早上他过来，是为了给妹妹伸冤，他可以昂首阔步，之后不过短短十几个小时，再回来，就成了阶下囚。

林乐安一天之内的身份变化，可谓是惊人的。

肖清、杨戮和乔景俊坐在隔壁，那扇巨大的单面玻璃之后，旁听审讯。

审讯官把肖清从医院林老爷子那里拿到的证词摆在面前，扫了一眼，问林乐安，道“你跟你妹妹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林乐安冷哼一声，“我跟我妹妹从小一起长大，比跟我爸妈都亲。”抬头去看审讯官，但是眼前只有一片金光，他不得不再次低下头来，怒道，“我妹妹现在被人害死了，你们不去找凶手，把我抓过来干什么！警察局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嘛？”

“哦，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惹不起那个凤晓灵，所以想让我来顶罪，哼，不就是跟乔家有关系吗，我林家会怕他们！”

审讯官啪的一巴掌拍在面前的铁皮桌子上，冷声道“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少特么废话！”

“你前段时间做生意失败，亏了几个亿的家底，有没有这回事。”

林乐安脸上像是被人泼了一层油，嘴唇动了半天，才万分不情愿，道“我那是拿去投资了，投资知道吗，哪有投资光赚钱不赔钱的。”

“做生意亏本那还不是人生常态。”

审讯官不管他，继续问道“亏了这几个亿之后，你不敢跟林老直接说，所以去外面借了高利贷，想要想把这个窟窿补上，然后再一点点把外面的钱还上，但是高利贷的利息一天天增多，你最后不仅没能把钱还完，还被债主抓住威胁了，是不是。”

林乐安脸上彻底挂不住了，瞪眼道“不是，你们不好好调查我妹妹的死因，缠着我做生意失败干什么？”

“我那最多算是民事案件，不归你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