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无从着手(1/2)
季阎兰前脚刚被带走,麦尔后脚就赶到现场了。
她本以为这里怎么也得有刚发生过凶杀案似的凌乱痕迹,然而除了桌子上散了一堆碎纸条外,一切都很很好。
桌椅整齐,书架整齐,沙发上连个褶皱都没有。
她有些微微惊讶,“我以为季阎兰要跟你拼命,现在看来,好像也没有我想的那么惨烈。”
陶桑笑了笑,从饮水机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两个一次性水杯,分别冲了两杯咖啡,加糖的给了麦尔,没加糖的自己留下。
麦尔笑她,“你都是这里的主人了,还用什么一次性杯子,诶,我可是盯着季少爷那个鸡缸杯很久了,起码明清时期的东西,泡茶肯定不错。”
陶桑白了她一眼,“你看季阎兵用那个喝过茶?”
麦尔想了想,“没有。”
陶桑把咖啡放在桌子上,“明清时期的老东西,你知道它好就行了,别总想着用了,以前不一定是什么人用来干什么的呢,好一点的,也许是个陪葬,不好的,万一人家肺结核在里面吐了口水,你也想尝尝?”
麦尔生生被陶桑说出一身鸡皮疙瘩,语气不满,“你可行了吧,我知道你不想掺和季家的事,也用不着那这些比喻来恶心人,亏了季少爷那么相信你,要是知道你把他那价值不菲的鸡缸杯说成这样,拼着一身伤也得来给你理论一下。”
陶桑还是笑不出来,良久,看向麦尔,认真道“我现在还是有点无处着手的感觉。”
“我曾经以为陶家那一摊子的事情已经够多了,现在看来,我还真是天真。”
“唉……”她叹了口气,“真是头疼,我现在真的有点后悔把季阎兰送走了。”
麦尔横了陶桑一眼,“你可算了吧,把她留下,你就不是头疼这么简单了,你就得考虑怎么才能把命留下了。”
“别担心,我这不是来帮你了吗,你得相信我的实力,就没有我麦尔办不成的事!”顿了顿,“只要不让我跟踪调查,我什么都能处理好。”
陶桑脸上终于算是有了点笑模样。
是啊,她现在有什么可担心的,凤晓灵虽然被乔景俊带走避难去了,但是她还有麦尔,还不至于完全孤立无援。
她应该庆幸才是。
两人说了一些闲话,麦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看向陶桑,“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把季阎兰弄走的?以她的性格,可不像是随便听人命令的。”
陶桑把包里那个老式手机一样的东西拿出来给麦尔看了看,“喏,就是这个。”
麦尔皱眉,“这什么东西?”
陶桑笑了笑,“这就是个老式破手机。”
“说起来,其实只能怪她自己心虚,以为我用这个东西跟外界的设计师们有了什么联系,她就没有仔细想想,如果我真的把她贬低设计师的话公开出去,那么季家以后在商业界还怎么立足?”
“我跟季家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麦尔以一种看狐狸的眼神盯着陶桑,“所以,你就在季阎兰的眼皮底下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场戏,还把她给唬住了?”
陶桑看看时间,“嗯……现在她应该已经反应过来了。”
季阎兰其实在看到门外警察的瞬间就已经反应过来了,可那时候陶桑亮出了季阎兵的移权协议,她就算是看出来陶桑的戏,与她来说也无济于事,只有被人带走的结果。
她只能在警车上好一顿咬牙。
然而警察们过来抓季阎兰,却并不是为了把她送进班房,只是因为受了陶桑的委托,过来以防发生什么暴力事件的,所以在把季阎兰带走以后,他们便又驱车把季阎兰送到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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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无从着手(2/2)
“季小姐,季少爷在里面等你,你进去看看吧。”
季阎兰还蒙了一下,“你们就是为了把我送到这?”
为首的警官点了点头,然后还敬了个标准的军礼,“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季小姐再见。”说完转身就走,离开的速度之快,大概跟抢险差不多。
没办法,警察们也知道这位季家大小姐就算现在失势,也只是暂时的,她总有拿回权力来的那一天。他们可不想跟她有什么矛盾,不然以后受伤的肯定是自己。
季阎兰铁青着脸推开病房门。
季阎兵此时正坐在床上看什么资料,她站在们口这个位置,正好能看到纸上有贴一寸照片的方框,那好像是应聘简历。
季阎兰一言不发地走到季阎兵旁边坐下。
季阎兵也没有急于跟她说话,一直将这些资料看完,才移开眸子瞥了自己这亲妹妹一眼。
“车祸,是你造成的?”
他语气听起来是疑问,但落在季阎兰耳中却觉得更像是肯定句。
她心里忽然觉得好委屈,为什么季阎兵没有先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而是好像审犯人一样直接给她定了罪。
季阎兰眼皮抬也不抬,“不是我。”
季阎兵目光沉下来,对一个人太了解,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事,尤其连她撒谎时候的小动作都一清二楚,所以连拆穿都有些让人懒得拆穿。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做的后果?”
“如果那天受伤的是陶桑,她的孩子当场流产了,你就是故意伤害罪,你不是法盲,也不是小孩子,怎么能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季阎兰牙齿咬得太紧,连着太阳穴也跟着疼了起来,“我说了不是我。”
“我那天一直跟顾倩倩在一起,你要是想问,可以叫她过来一起问。”
她说这些的时候,目光仍是盯着手指尖,眼皮僵硬。
季阎兵缓缓闭了闭眼睛,“顾倩倩……对,还有她,没有她在背后引导,凭你自己很难得到陶桑怀孕的消息。”
“她给了你什么允诺,是让你成为霍厉寒的夫人,还是让你接替陶桑在霍厉寒心中的位置?”
季阎兰终于猛地抬起头来,不过她并不想回答季阎兵的问题,而是想问问他,“在你心里是不是只有陶桑最无辜,她最善良,我们都是目的不纯的恶人,每天想着怎么害她?”
说实话,季阎兵还真这么想过。
季阎兰眼角滑落一滴泪,她忍耐了,但是没忍住,那可小小的水珠还是从她脸上划开一条浅浅的纹路。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红血丝已经铺满了,“我说了,那天车祸跟我没关系,你不管问我多少次,我都是这个回答。”她就像一头咬死了猎物的野兽,怎么都不肯松口。
季阎兵心里只有满满的失望。
然而季阎兰话还没说完,她盯着季阎兵的脸,一副反客为主的姿态质问他,“季阎兵,既然你说到了车祸,那你还记不记是谁救了谁?是你救了她啊!”
“她不来对你千恩万谢就算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服装节的事情都交给她来做,那我是什么?你还记不记得我也是季家人!”
她忽然在脸上挤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哦,我知道了,你是看她终于离婚了,想要给她点甜头,让她知道就算是没了霍厉寒,你也可以爱她是不是?”
“季阎兵,趁火打劫做得不错嘛。”
“你妹妹都能拿来牺牲了。”
“你不觉得你应该感谢那成车祸吗?”
季阎兵强压在心里的怒火终于被季阎兰挑了起来,怒喝一声,“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