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迷途知返(1/2)
“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然我送你回家吧。”
季阎兰说着口不对心的话,还假模假样过来扶他。
霍厉寒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大手用力,季阎兰手腕瞬间红了,“你跟我走。”
季阎兰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特意问了一遍,“你,你说什么?”
霍厉寒咬了咬牙,到底还是没有重复,只拉着季阎兰大步流星离开了酒店。
两人上车,霍厉寒没有直接开车回家,反而朝海边港开过去。
就在季阎兰已经看到陶桑跟季阎兵,正想低下头躲开他们的视线时,霍厉寒忽然将车窗打开,季阎兰的侧脸,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撞进了岸边两人的目光之中。
陶桑的心脏像是忽然被什么东西牵扯了一下,狠狠疼了起来。
上次陶桑一个人处理黄氏集团收购案的时候,霍厉寒跟季阎兰冒出了各种花边绯闻,她那时候虽然心里不愉快,但是却没有觉得心疼过,好像只是自己最喜欢的玩具突然跑到了别人手里。
虽然觉得别扭,但她到底也是知道,那玩具就算是在别人手中,最后一定会重新回来。
可这次不一样,她知道霍厉寒看到了他们,知道霍厉寒是故意让她看到季阎兰,也知道霍厉寒接下来一定会带季阎兰回家。
也许他们会发生些什么,也许不会。
这是她控制不了的。
似乎正是因为这份控制不了,陶桑才觉得心疼。
季阎兵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他作为季阎兰的哥哥,按说看着妹妹闯进了别人的生活,也许还会发生些不愉快的事情,以他所受的教育,现在就应该叫妹妹回来,叫她迷途知返。
可是,他现在的脑海中却回荡起了季阎兰当初对他吼过的话,她说如果想要跟陶桑有什么结果,就要作壁上观,无论她跟霍厉寒之间发生了什么,最好都不要插手,若是幸运,有一天霍厉寒跟陶桑离婚了,你过去安慰她,也许那时候陶桑一时感动,就嫁给你了。
这声音就像是一道魔咒,不论季阎兵如何想要忘记,都只能让它声音越来越清晰。
等它好不容易不再念了。
霍厉寒的车也消失在了两人的视线之内。
偌大的码头上,只剩了陶桑、季阎兵和沈清。
沈清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像个灯泡,不管坐在哪里,都是闪闪发光,让人无法忽视。为了不让自己以后脱发,她看路边有出租车,赶紧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了。
临走之前她又朝陶桑的背影看了一眼,目光愧疚,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陶桑的事情。
季阎兵说要送陶桑回家。
陶桑摇了摇头,忽然想喝酒了。
季阎兵皱了皱眉,“太晚了喝酒对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喝了。”
陶桑抬头看他,似乎想笑,却笑得不是很好看。
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好像有点难过,要不然,就把当初的那顿饭补上也行,我顺便喝点东西,不喝酒,香槟。”
季阎兵勉强算是答应了。
只是老话说的好,带着心事喝,水也能醉人。
一瓶香槟还没喝完,陶桑眼底隐隐发红了。
她看了季阎兵一眼,突然就笑了,“你妹妹跟我丈夫走了,我们却在这里吃饭喝酒,真是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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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迷途知返(2/2)
季阎兵笑不出来,看着陶桑现在这个样子只有心疼,“你……现在想回去吗?”
陶桑桀骜的眉间蹙成一道直线,“我现在回去不就坏了人家的好事了,回去干什么。你看我是想回去的样子吗?”再说,他们现在应该是在霍厉寒的别墅,她要是过去了,倒像是捉奸,实在不好看。
季阎兵没拆穿,现在要是餐厅突然起火,陶桑脚下这个朝向,起跑以后,肯定直接就能回家。
“你啊……”季阎兵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先别喝了,要不然跟我说说,你和霍少到底为什么吵架吧。”
陶桑不答反问,“你的衣服,拿到了吗?”
季阎兵立刻知道他们的问题跟自己有关了,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歉意,“对不起,又是因为我,影响了你们的关系。”
陶桑挥了挥手,“跟你没关系,我们是朋友,我心里坦荡的很,倒是霍厉寒,好像一心想要我在外面有点什么事似的,一直在怀疑我,你说,他不信我就算了,你跟他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他现在连你都不信了,那他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开心。”
季阎兵心里什么滋味都有了,他拦住陶桑继续往自己杯子里倒香槟的动作,不顾反对,到底还是把人架走了。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陶桑拉着桌角就是不走,正在两人互不相让的时候,陶桑手机响了,是欧沐莉打来的。
“喂,什么事。”陶桑语气生硬。
那边欧沐莉好像刚哭过,声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陶桑你快来医院,你父亲,可能不行了。”
陶桑迷迷糊糊的大脑瞬间清醒了,不等季阎兵去拉她,她自己拔腿就走,季阎兵赶紧跟上来,“怎么了?”
“我父亲……可能不行了。”季阎兵脸色一变,立刻开车把陶桑送到了医院。
欧沐莉站在手术室门口抽泣,陶欣然扶着妈妈,两个女人连哭都是同样的节奏。
林炎彬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没有哭,且大脑还算是正常的人,看到陶桑来了,简单跟她说了一下陶南风的情况,“今天下午输液结束以后身体机能突然衰停,第一轮抢救没有效果,就推进手术了。”
陶桑皱眉点了点头,季阎兵看她脚下有些站不稳,示意她先坐下。
林炎彬这才发现,今天跟陶桑来的竟然不是霍厉寒。而且陶桑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酒味。
只是现在陶南风生死关头,实在不适合闲聊,林炎彬这才压下心里的疑惑,跟众人一起等着手术结果。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顶灯终于熄灭,陶南风身上插满了管子,被一众护士退了出来。
欧沐莉赶紧追上医生去问,“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医生摘到口罩,摇了摇头,说的很委婉,“陶董事长的病已经致使他全身多处脏器衰竭,这次手术虽然能保住他的命,但是能不能醒过来,就要看以后的恢复情况了。”
欧沐莉“伤心地”掩住口鼻,眼眶里的泪花挡都挡不住,“那要多长时间?”
医生又很委婉地叹了口气,“这个不好说,也许很快,也许很慢。”
言外之意,幸运的话,能醒,不幸的话,这辈子恐怕就要以这种方式结束了。
欧沐莉差点哭着笑出来,用尽了控制力,总算这声哭算是没半路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