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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0章 补身子

   第320章 补身子(1/2)

陈氏不想看他俩人在自己面前腻歪,便起身告辞。

月娘却出人意料地喊住她,“王妃姐姐,妾身也给您炖了银耳枸杞羹,不仅降火,还有养颜之效。”

陈氏微笑,“你辛苦了。”

“妾身待会便亲自给姐姐送来。”月娘道。

陈氏没说话,但是心领神会地颔首,便转身出门去了。翁昕云同样得知了颜红尘尚在王府外的事。

曦花问她要不要出去见见,毕竟这样一直晾着人家也不是办法。

翁昕云却拒绝了。

她宁愿断的干干净净,也不愿再有多余的牵扯。

可惜颜红尘在王府外待了一整天到晚。

反正王府的下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没人赶得走,请他进去做客也不愿,最后就听之任之了。

就是颜红尘那副邋邋遢遢,没精打采的样子看着有碍王府形象,不少经过的人都不禁好奇地多打量了他几眼。

颜红尘一一心安理得地无视了。

韩士州夜里回来,府上的小厮便把这事同他说了一道。

韩士州也没什么表态,兀自回屋去了,压根不理会至今为止还在外头孤坐的颜红尘。

翁昕云同样坚持着不予理会。

她和颜红尘总要有个了断,目前的冷漠只是开端。

翁昕云给韩士州煮了一个时辰的红枣黑豆鲤鱼汤。

不过因为韩士州是在外头和生意朋友吃的晚饭,而且回来的晚,所以翁昕云一晚上都没见到他人影。

翁昕云只好亲自把汤端去了韩士州的住所。

守门的小厮看她过来,脸色有些犹豫,看着不太想让翁昕云进去。

屋里是亮着烛火的,显然韩士州在里头。

“阿衍不见人吗?”翁昕云奇怪地问。

小厮犹犹豫豫地回了一个是。

翁昕云也不管这些,兀自敲了门,还扬声朝里头自报家门,“阿衍。”

里面仓促应了一声。

很快房门便开了,乔白瞧见来人是翁昕云,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世子妃怎么来了?”乔白佯装平静地问。

“我炖了点汤给阿衍补身体。”

乔白略感惊讶,仍是说,“让属下端进去吧。”

和守门小厮一样的防备。

翁昕云便挑起眉头,“我不是什么坏人吧,为什么不让我见阿衍?”

“这……”

乔白迟疑的空档,翁昕云便自己闯了进去。

在王府呆的日子久了,尤其是跟韩士州混久了,翁昕云便没以前那样遇事畏畏缩缩了。

韩士州的屋子主要分两部分,外面的书房,里面内室供寝居。

今日难得韩士州没在书房这部分忙活,翁昕云只好去了内室。

韩士州刚好坐在床沿,在系衣袍上的带子,不过可能衣袍穿的匆忙,看起来有些松松垮垮地。

韩士州听到脚步声便抬了眼,不甚惊讶的表情,“你怎么来了?”

翁昕云端着汤走过去,忽然嗅到一股药味,不由得皱眉问,“怎么有股药味?”

韩士州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今天出门摔了一跤,刚上了药。”

翁昕云不信。

便放下汤来,突地往他身边一坐,鼻子朝他身上一嗅,发现若有似无的药味来自他背上。

于是翁昕云没好气道,“摔跤能摔在背上吗?”

韩士州顿时哑然。

翁昕云心中生疑,手伸过去想看看他身上发生了什么,“给我看看。”

韩士州抬手欲要阻止,奈何翁昕云手快,才出手便把他肩头的衣裳给剥落下来,露出了他的左肩和大半块硬实的后背。

后背上已然渗出血的鞭痕纵横交错,像是无数的红树根傲然盘踞,触目惊心。

伤口是新添的。

翁昕云的手微微颤抖,倒抽一口气问道,“是谁打的?”

韩士州抿着唇没说话,但是不自在地伸手想把衣裳拉上去。

翁昕云不让。

“是父王?”翁昕云猜测说,“昨天打的对不对?”

“父王因为我和红尘哥的事情迁怒于你?”

得来的是意料之中的沉默。

翁昕云只好苦笑,怪不得今天早上看韩士州的脸色不对劲。

她以为他是最近琐事太多,太劳累了,于是她特意下厨炖了鲤鱼汤,打算给他补补身体。

原来他是受伤了。

可是他即便受伤了也不想告诉她,甚至一直有意无意地躲着她。

苦笑后便是无尽的愧疚,翁昕云心中酸涩难当,轻声道,“对不起。”

如果不是她,韩士州也不会因为要护着她而受到牵连。

“说什么傻话,这次的事情我也有责任,是我一开始就没有处理好我们几个人之间的矛盾,现如今只是矛盾终于爆发了而已。”

“整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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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0章 补身子(2/2)

情都是因为我才引起的。”翁昕云强调说,她是个麻烦精。

“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绝不会让你一个人,事情一定能有解决的办法。”韩士州定定道。

翁昕云点头轻嗯了声,转而问,“你的药呢?我给你上药吧。”

“差不多上好了,你不用麻烦……”

翁昕云知道这是他的客套话,她方才看他背上的时候便发现上面的伤痕药膏涂抹的很不均匀,想必是她来的太突然,韩士州上药上到一半便硬生生地中止了。

所以翁昕云二话不说便掀起被子一角瞅了瞅,没看到药膏,转而目标落向枕头。

待枕头一拿开,发现药膏果然安静地躺在那里。

翁昕云伸手去拿药膏,韩士州还是下意识地婉拒,“我可以让乔白帮忙。”

翁昕云不理他,兀自揭开盖子,还命令韩士州趴下。

韩士州只盯着她无动静,翁昕云便把他按了下去,“你好好趴着。”

翁昕云说着,已经全部扒下他的上衣,用小指指甲抠了些药膏,熟稔地涂抹在伤痕上。

韩士州只好听话地趴在床上,两手臂交叉枕着下颚,双目微阖,意态悠闲。

看着还颇为享受。

翁昕云的动作很轻柔,仍是担心地问他,“我下手重不重?”

“这个力度很好。”比乔白那个笨手笨脚的好多了,韩士州绝对不会直接说说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翁昕云便继续保持这样的力度涂抹下去。

“颜红尘今天一整天都在王府外面,你知道吧。”韩士州突然问。

问题有些煞风景。

这件事一直撂在旁边也不行,翁昕云一个人解决不了的事,他必须帮忙出面解决。

翁昕云的动作一滞,反应很平静,“是呀,让他去吧,我不想见他,等他想明白了我的意思自己总会离开的。”

“如果你真的想通了,有些话就一定要当面和他说清楚,免得继续让他误会。”

“该说的那天我都说完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执迷不悟的就剩下颜红尘一个。

沦陷的最深,被伤的也最深。

韩士州轻轻叹气。

翁昕云安静地抹着药膏。

一时无话。

翁昕云心里惦记着颜红尘的事,有些心不在焉的。

好不容易帮韩士州把药膏抹完,韩士州自己把衣裳松松披上。

翁昕云在一旁的水盆里净了手,又用帕子擦干了,这才端起一旁的瓷碗,舀了几勺浓白的鲤鱼汤进去。

转身递给韩士州,说道,“今天看气色好差,便特意给你炖的。”

韩士州会心一笑,“辛苦了。”

然而并不接过去。

翁昕云奇怪了,“你不端去喝吗?”

韩士州便无辜地冲她眨了眨眼,“我今天才打了一晚上的算盘,手有点酸。”

平时也不见得他这么矫情啊!

翁昕云顿时无语,却还是乖乖在他旁边坐下来,舀了一勺汤到他嘴边。

韩士州含笑地看她一眼,果真乖乖地张嘴喝了。

“味道很好。”

韩士州品尝过后说。

翁昕云听到他夸奖自己,便再舀了一勺汤,外加一粒圆滚滚的红枣过去。

韩士州一一喝光了。

翁昕云越喂他越觉得有些不妥,两个人面对面地,挨地很近。

空气中安静地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和勺子碰撞碗的清脆声响。

室内的温度在二人间不知不觉地高升。

翁昕云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时,韩士州看她的目光早已有了灼热的温度,看起来随时都能把她烤熟。

翁昕云的脸上热热的。

心里莫名发慌,于是匆忙喂完他,便端着剩下残渣的汤出去了。

临走前,韩士州忽然开了口。

他问她,“阿呆,等新房修好了,我们一起住进去吧。”

翁昕云微红了脸,也不知道是该说好还是不好,便含含糊糊地“唔”了一声,而后仓皇离去。

韩士州哭笑不得。

乔白看翁昕云离开,便溜回了屋里。

他本想着继续帮韩士州上药的,结果韩士州抿着笑容拒绝了他,“我夫人已经帮我上好药了,你不用再麻烦。”

乔白登时瞠目结舌。

很快乔白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自家爷明目张胆地塞狗粮。

于是乔白羡慕嫉妒恨地,回了韩士州一个白眼。

这男人啊,果然还是要有女人哄一哄,分分钟能阴转晴,这才多久功夫,便洋洋得意起来了。夜里下过一场小雨,小雨沙沙地轻响着,睡时枕着微雨声,心情很是惬意。

翌日清早韩士州出门。

府上的小厮告诉他说昨夜颜红尘在围墙下枯坐了一整夜,哪怕下了雨也没离开。

颜红尘有多固执,韩士州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