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不信任(1/2)
手腕朝着袖内一翻,一枚亮闪闪的银针夹在指缝中。
云大夫笑着拍了拍店小二的肩膀,道“年轻人不要那么浮躁,更不要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别人,你又怎么知道,站在你面前的老朽,不是一个贵人呢。”
店小二只觉得觉得肩头一麻,手上的东西便拿不稳,“咣当”一声全摔在了地上。
“老人家,老人家手下留情,是我有眼无珠冲撞了您。”店小二此刻才知道自己这是惹上刺头了,哪里还敢冲撞云大夫,立刻开口求饶。
云大夫也不是真的要将这店小二怎么样,便将店小二肩膀上的手收了回来。
“老人家要去找谁,我可以为你引路。”店小二一轻松下来,便连忙讨好云大夫。
“行了行了,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吧。”云大夫背着手,道“我自己要找的人,我自己能找到,不用麻烦你了。”
云大夫说着,走到一间房门前,门右侧挂着天字一号房的字样,便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迎面见着一个穿着青色纱衣的公子,整背对着云大夫,整个人的肩膀一耸一耸的,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这个兔崽子,怎么跑了出来!”云大夫青筋暴起,抓起桌上的一个茶壶就往年轻人的后脑勺砸了过去。
那人轻轻一侧身,躲过了云大夫的茶壶,正脸对着云大夫,道“师父,多年未见,你这么还是这样的暴脾气。”
青纱衣的公子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烧鸡,放到盘子中,又走到铜盆前,仔细的将自己油光发亮的脸和手洗干净。
“你还好意思说,当时惹了那么大的祸事,若不是我和你那小师弟极力替你遮掩下来,如今你还有命坐在这里吃烧鸡!”
“当时那件事儿是真的不怪我,谁知道那小王爷,还在病中就去沾花惹草了。”
竹绯道“况且如今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小王爷那事儿是我干的呀,我还不是好好的出来了,坐在这里吃烧鸡吗。”
“竹绯,你出来便出来,你找一个远些的地方藏起来,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下半生不就好了,怎么又跑来了明楼万一别人将你认了出来,到时候给你小师弟了不少麻烦。”
竹费伸出粉色的舌头,舔了舔自己的指尖,道“师傅你也知道,我这种性格注定是不能隐居于世外的,还不如就留在这里,古人们常说大隐隐于市嘛,你也得相信你徒弟会有这本事的。”
云大夫翻了个白眼,道“你同我说真话,当初小王爷的病,真的不是你故意下重了药的剂量。”
“真不是。”竹绯无奈道“虽然当时小王爷去怡红楼沾了我的相好,可是这医者父母心,我还不至于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就断送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啊。”
“师父每回见着我一定要问这个问题,看来还是不够相信我。”
云大夫冷哼一声,“我若是相信你,恐怕是母猪都会上树了。”
竹绯道“师父向来惯宠着小徒弟,如今我把你那小徒弟也给叫过来了,师兄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也该见见师弟才是。”
“你个兔崽子,你逃出来不算,还要把你师弟给叫过来了,万一阿白被你连累了,我饶不了你。”
大夫气的脸色铁青,只是自己这个大徒弟的性子她是知道的,若是没有达到他的目的,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所幸这个大徒弟还有些良知,知道自己的事情不能连累师父,所以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将那些苦难给扛过来了。
大夫每每想到这里都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大徒弟,可是每次大徒弟这么一副吊儿郎当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却又总是忍不住生气。
韩士州按照约定的时间准时到,到了明楼。
还没进门,就听见里头自己师父的声音传了出来,一想便知道,自己那位只见过三面的大师兄又在惹他师父生气了。
韩士州敲了敲门,这里头没人回应,便自己推开门走了进去,他家大师兄正蹲在房梁上不肯下来,云大夫拿着鞋拔子叫嚣着说要打死他家大师兄。
韩士州脸黑了黑,看着这副情景,有些哭笑不得。
“师父,大师兄,你们这是在做什么?”韩士州问道。
竹绯一见到韩士州,便如同看到了救星一般,一个跟头翻了下去,躲到了他身后。
“小师弟,你快帮大师兄劝劝师傅,这老头子想不开,居然要拿鞋拔子杀了我。”
云大夫气的不行,指着韩士州身后的竹绯道“阿白你别听这个逆子的胡言乱语,我好心好意劝他找一个地方隐居避避风头,免得被人家认出来惹来杀身之祸。”
“可是这兔崽子非但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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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不信任(2/2)
还跟我叫板,我今天不拿鞋拔子打他一顿,他往后还敢欺师灭祖。”
云大夫一口一个兔崽子,叫的竹绯心里十分厌烦,便回嘴道“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然叫我兔崽子,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就是个老兔崽子。”
云大夫闻言,追着竹绯,道“我今天要不好好教训你一顿,你都不知道你老爹姓什么。”
竹绯不敢真的和云大夫动起手,不过这嘴上却是丝毫不让的。
“你不是说过吗?我是个孤儿,我哪里知道我老爹姓什么,老是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怪不得人家都说你絮叨。”
韩士州看着两人在这房间里东窜下跳的,生怕打坏了自己那些名贵的瓷器。
韩士州连忙劝阻,挡在了云大夫和竹绯二人中间。“师父,大师兄,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吵架了,老大不小了。”
云大夫指着韩士州道“你给我走开,这里有你什么事,莫非你也要帮着这个兔崽子了,气我不成?”
韩士州道“我哪里敢呀,不过就是想着大师兄好不容易出来了,咱们师徒三个应该好好庆祝才是,怎么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打起架来了。”
“你大师兄又不是被人给放出来的,是他自己逃出来的。”
云大夫气呼呼的看着韩士州,道“你小子还是当今太子的亲弟弟,怎么也不叫你那亲哥哥,把关着这个兔崽子的牢房门加固!”
“师父也就你还存着这样的想法,我师弟可是巴不得我出来呢,到时候我能帮上他的地方可多着呢,这也是我为什么不愿意隐居世外的原因。”
云大夫此刻也累了,坐到椅子上,道“罢了罢了,你们怎么想的我就懒得管了,反正你如今也已经出来了。”
竹绯巴不得云大夫松口,这样的话,他也就能暂时就下来了。
虽然这师父没多大用处,有时候还帮着外人一起坑徒弟,但是总得来说,云大夫对自己还算不错的。
韩士州还不知道竹绯逃跑的事情,不过天牢的事情一向都是太子管的,所以他没有那么快知道这件事情也是挺正常的,再加上已经在天牢里被关了那么多年了。
那小王爷的母妃,宋贵太妃娘娘也早就先十多年还有谁会追究这件事情,就算是他跑了,到时候找不到人,太子只说竹绯死在牢房里就行了。
反正也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皇帝是不可能深究的。
“大师兄,这天牢守卫森严,你又被铁链锁着,怎么逃出来的?”
竹绯道“你说起这个,我就觉得自己命运多舛。”
云大夫咳了咳,道“好好的说话就说话,别跟那戏台子上唱戏的似的,说个话还要开个腔。”
竹绯看了眼自家师父,决定不和这样没有品位的老头子说话。
“你也知道我在那天牢都呆了四年了,那铁索在我手上也捆了四年,那滋味可是相当不好受啊。”
“知道这个,这就是小师弟,你不厚道了,明明是皇帝老子的儿子也不知道借着这个身份给你大师兄开个后门,也让我少受些罪。”
竹绯挑了挑眉,道。
韩士州“那个时候我还小,手上也没什么实权,实在是帮不到大师兄。”
竹绯也知道这小师弟小的时候在宫中基本就是个透明人,皇帝老儿可能都不知道有他这么个儿子。
所以这话也就是随便一说,并没有真的要责怪小师弟的意思。
“你大师兄也就是满嘴跑马,这么一说而已。”竹绯道“本来看着逃脱是没有什么希望了,可是上个月这天牢里来了一位小姑娘,扔给我半只烧鸡。”
“我从那堆鸡骨头里头挑出几根细的,等老头来给我送饭的时候,便将这鸡骨头打了出去,点中了那人的穴。”
竹绯嘿嘿笑道“所以说还是要多学点医术,师父你说是不是啊?”
云大夫挖苦道“这么说,你还得感谢那半只烧鸡了。”
“我感谢烧鸡做什么呀?我要感谢也是感谢那位小姑娘呀。”
竹绯道“其实我也知道这么些年我在天牢中平安无事,也没有受到牢头什么折磨,都是师傅和小师弟在后头帮我周旋,这份情我是记下了。”
云大夫心下一动,面上却依旧摆出一副臭表情。“还算你这兔崽子,有些良心这些年没白白受累。”
竹绯拉着韩士州道“小师弟,有件事情还请你帮帮我。”
“师兄请说。”
“这当朝丞相的外孙女是谁?你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
韩士州一听,立即便拒绝了。“这件事情还请恕我无能为力,师兄若是想知道,便自己去调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