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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性命的局

   第106章 性命的局(1/2)

“冰墨,为什么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月傲晴洗浴过后,躺在床上,脑袋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相信你!”阮冰墨铺开宣纸,研磨,几笔勾画出一支寒冬的腊梅,苍劲而有力。

“可是,我觉得我配不上你,冰墨,我太自私了……”月傲晴将头埋在薄被里,懊恼的想要闷死自己。

“别胡思乱想,你早点歇着,等你休息好了以后,我们就离开……”阮冰墨没有抬头,专注的看着纸上腊梅的轮廓,自私的是他,他再也无法忍受了,一起走吧,抛开这些纷扰,他受不了再一次的背叛和离弃了。

气息紊乱,阮冰墨竭力压制住心头杂念,温热的鼻血从鼻端汹涌而出,他捂住鼻子,鲜血从指缝中滑落,滴在洁白的宣纸上,晕染出朵朵怒放的腊梅。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用血染成的梅花竟然如此妖娆,长喘口气,止住鼻息间的鲜血,用湿毛巾细细擦掉。

“被人背叛过那么多次,我的孩儿,你竟然还天真的相信爱……”

阮冰墨头脑微微有些发晕,他不该相信么?从小,没有人肯爱他,他付出过真心,得来的,也是背叛,他不该信么?他只是,只是想找到一个肯为他付出真心的人而已,他愿意为了那个人,放弃一切!生死不计!

心口仿佛有利刃在凌迟着他,他错了吗?仰头,鼻息间又有温热的液体流出,他再次拭去……

身后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了他,“冰墨,冰墨,你不要这样……”

月傲晴赤着脚,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她好怕,好怕就这样失去她的冰墨。

“我没事……”阮冰墨淡然的声音,将手上的鲜血拭尽,微笑着转身,“怎么还不睡觉?”

“我不要睡,我害怕失去你……”月傲晴任性的跺脚,现在的冰墨,让她觉得不真实,他太完美了,完美到让她觉得他只是个幻影。

“傻瓜……”阮冰墨苦笑,压抑住心中一切杂念,将她横抱起来,放在床上,扯过旁边的干巾,擦拭着她的脚,“脚这么凉,要不要拿热水烫一下?”

“冰墨,我讨厌看见你这个样子……感觉,就像回光返照……”月傲晴收回自己的脚,窝在薄被当中。

阮冰墨叹息,站起身来,“对不起,傲晴,你早点休息吧,晚上,我睡在书房。”

阮冰墨起身走去,月傲晴眼泪却无声落下。

是他错了,还是她要求的太多?他们的时间,本来就不多。

一个白天,月傲晴在床上辗转难眠,中间岚岚带着可莹来看过她,看着岚岚幸福的样子,月傲晴心里微微有些苦涩,岚岚的一句话触动了她,“爱情就像沙漏,错过了,就再也抓不住了。”

是的,不能错过,月傲晴起身,立刻打包收拾东西,她和阮冰墨之间的脆弱感情,已经经不起折腾了,看见包袱中尘封已久的手枪,她微微犹豫了一下,将枪别在裙衫下面的腰间。

去阮冰墨的书房,要经过一个花圃,月傲晴走的很急,脚步生风。

一个一身墨衣的男子挡在了她身前,月傲晴蹙眉,“湘南王?请问有何指教?”

湘南王微笑,“我该怎么称呼姑娘呢?烈王妃?易统领?还是儿媳?”

月傲晴冷哼,眸光毫不掩饰的鄙夷之色,转身想要绕过阮枭桀,却被他再次拦住。

“你想怎样?”月傲晴柳眉倒竖,眸光寒洌。

“要你,离开我的儿子……”阮枭桀阴冷一笑,不待月傲晴回答,竖起掌刀,砍在她的脑后。

是夜,阮冰墨还在书房假寐,龙冷烈风风火火的赶来,一把将他从榻上提起,寒声道,“傲晴呢,傲晴呢?”

阮冰墨不解的看着龙冷烈,“傲晴不是在房间睡觉吗?”

“混蛋!你看看这个……”龙冷烈将一个纸条展开,放在阮冰墨手中。

纸条上寥寥数语,“如果想月傲晴活命,带上阮冰墨在湘南城门下会合,今晚子时,过时不侯!”

阮冰墨从床铺上跳下来,急声道,“你什么时候拿到这个纸条的?现在离子时还有一个时辰了。”

“刚刚,这个纸条被钉在门口,快点,快点,你还穿什么外套,都这个时候了……”龙冷烈急的恨不得抗起阮冰墨就走。

两人一路轻功,终于赶到湘南城门,巍峨的城楼高耸,因为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旧,月傲晴被反绑着双手吊在城楼上面,一个黑衣蒙面男子拿着一把长剑对着吊着月傲晴的绳索,旁边站着四五个拿着火把的黑衣人。

龙冷烈和阮冰墨站在城楼下面,厉色看着城楼上的男子。

“不管你是谁,放了她,否则你会后悔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龙冷烈冷冷的威胁,俊寒的脸庞,凛冽的气质,层层的压迫感从他狭长的月眸中迸发出来。

城楼上蒙面男子哈哈大笑,长剑在被绳索吊着的月傲晴脸上比划着,“烈王,你最好看清烈,现在不是你说了算。”

“你想怎样?”阮冰墨冷冷的发话。

“我要,你们两个决斗,你们,只能有一个活着带走烈王妃……”黑衣人将剑轻轻的在月傲晴脸上化下一道细小的血痕,火光下,妖治夺目。

“阁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龙冷烈上前一步,拳头捏的“喀嚓”作响。

“目的,目的就是让你们其中一个死,要么,你们决斗,要么,你们其中一个自裁……”黑衣人的剑开始移向月傲晴的喉管,冷寒的剑刃,没有割破皮肤,却已经刺骨。

月傲晴依依呀呀的扭动着身体,她被点了哑穴,不能开口说话,而且双脚也被绑住,整个人像根木棍一样被吊在那里。

“神经病,我懒得理你!”龙冷烈冷眼看了黑衣人一样,转身就要离去,这种小罗喽,他相信阮冰墨可以对付。

“烈王,你确定要我杀了这个女人吗?”黑衣人的剑已经近了几分,眼看着在她白皙的颈项上划过一道细小的红线。

“不确定!”龙冷烈回身,他冷冷一笑,仰视着城楼上的黑衣男子,食指指向阮冰墨,“你确定要我杀了他吗?他现在的状态,根本不是我对手!”

“哈哈,有意思!”黑衣人突然大笑起来,鹰眼中射出犀利的寒光,厉声道,“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你们动手吧!”

月傲晴挣扎的更厉害,湘南王这个变态,他根本就是要害死阮冰墨,阮冰墨脊背有伤,又身中剧毒,怎么可能跟龙冷烈打?

“阮冰墨,你死了,千万不要找我,是城楼上那个变态害死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记得找他……”龙冷烈转过身,看着阮冰墨,嘴角始终挂着一抹邪佞的微笑。

“还不知道,死的人是谁呢……”阮冰墨抽出随身的软剑,月光下,璀璨如钻。

“你是晚辈,我让你,空手对你的剑,可好?”龙冷烈依旧是淡淡的笑,眼睛的余光却已经看见月傲晴在恼怒的瞪着他,仿佛在说,他要是敢伤害阮冰墨一根毫毛,她不会放过他。

“那多谢叔叔了!”阮冰墨扫视了城楼上吊着的月傲晴一眼,面庞温润如玉,眸光清澈的如月光下他们初次见面的镜湖。

“不客气。”龙冷烈毫不在意的当了人家的叔叔,眸光一沉,心底仿佛被撕痛了一般,月傲晴的眼神,让他觉得置身于寒潭之中。

两人都是一等一等的高手,要是在平等的状态下,动起手来,根本不分高低。阮冰墨的武功以灵逸见长,龙冷烈内力雄厚,月光下,两人身法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

黑衣人微微眯眼,冷声道,“看来,要给你们点刺激!”话音刚落,长剑已经刺入月傲晴的肩胛,殷红的血在黑夜中随风滴落,妖娆如暗夜罂粟。

阮冰墨大急,寒声道,“龙冷烈,你战神的名号都是浪得虚名吗?”

鲜红的血刺痛了龙冷烈的心,咬牙,一拳使出十足的内力。

两人已经真打了起来,阮冰墨的软剑毫不相让,招招点在龙冷烈致命的穴位上,龙冷烈被逼退几步后,变守为攻,由拳化掌,运了十成的内力,击向阮冰墨。

阮冰墨来不及收剑,脊背的伤限制了他的发挥,鼻息间也流出温热的鲜血,看着龙冷烈夹风带雨的一掌,松开手中的剑,微笑,“照顾好她……”

龙冷烈月眸微眯,眼睛的余光看着月傲晴脖子上的长剑,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了阮冰墨的胸口,掌劲让他退后几步,看着阮冰墨被这一掌打的身体撞向后面的大树,大树轰然倒塌。

阮冰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踉跄了一下,口吐鲜血,绝望的眸光看向月傲晴,嘴角勾出最后一个芍药般的微笑,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砰然倒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谁也没想到死亡来得这么快,月傲晴眼中布满血丝,硬生生被她冲破了哑穴,竭力的嘶喊出声,口中喷出一道血雾,“不——要——”。

黑衣人也愣在当场,鹰眼射出阴寒的鸷光,长剑一挥,斩断绳索,月傲晴的娇躯像一片秋风中的落叶,飘然坠地。

“冰墨,我该拿你怎么办?你竟然,竟然宁愿死都不愿用为父交给你的暗器……”黑衣人仿佛没了魂魄般,呐呐出口,他看得出,龙冷烈那一掌有多用力,他的冰墨,再也不会站起来了,那么就让这个女人,下去陪冰墨吧。

“傲晴……”龙冷烈足尖用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奔向空中飘落的娇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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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6章 性命的局(2/2)

在她落地那一刻,接住她,一个旋身,稳稳的落在地面。

不顾女子眼中仇恨的目光,龙冷烈慌忙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的绳索,月傲晴看着不远处那抹幽兰般的身影,双目被仇恨所蒙蔽,在龙冷烈解开她手上绳索的时候,从衣袖中摸出匕首,狠狠的刺进龙冷烈的心脏,声音字字如冰,“龙冷烈,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龙冷烈不断后退,冰冷的匕首刺在他的心房,疼痛吗?他感觉不到,只是眼前女子的眼神如毒针般已经将他钉穿在彼岸,他找不到一个救赎的方向。

握着月傲晴拿匕首的手不断后退,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看见他胸口流出来的血是红色的,那微微泛着热气的鲜血,那为了救她而沸腾的鲜血,不信任的看着眼前的女子,龙冷烈低喃,“傲晴,傲晴……”

月傲晴已经接近疯狂的状态,拿着匕首不断前进,仿佛不将他刺穿,誓不罢休。

身后一颗大树,龙冷烈避无可避,看着双目猩红的月傲晴,松手,任凭她将匕首深深的刺进他的心里,看着旁边倒在地面的阮冰墨,他微笑,“傲晴,在你心里,我当真是半分地位也无么?”

月傲晴喘息,看着手上的鲜血冷笑,完美的脸颊上划过一颗晶莹剔透的液体,眼中笃定冷寒的眼神已经说明一切,转身,查看着阮冰墨。

阮冰墨已经气息全无,墙头上飘下黑衣人,一柄长剑,寒如腊月飞霜,长剑冷冷的指着月傲晴,声音清冷,“都是你这个贱妇,你下去陪冰儿吧!”

长剑刺向月傲晴的大动脉,月傲晴一动未动,剑在离她颈项半寸长的时候再也刺不下去半分,旁边站着龙冷烈,他两指如铁钳般夹住长剑,声音冷寒,“湘南王,你还要故弄玄虚吗?”

湘南王突然大笑出声,一把扯下脸上的面巾,“龙冷烈,猜出来是我,你就更要死!”

“是吗?你设下这一切,就是想让傲晴刺伤我,你觉得,我受伤了,你就可以赢了吗?”龙冷烈夹着长剑的手指更紧了几分,用力,长剑断掉,他指缝也流出殷殷鲜血。

月傲晴一哆嗦,是啊,衣袖中什么时候多了把匕首她都不知道,只是下意识的抽出匕首本能的去刺伤了龙冷烈。

“龙冷烈,你不笨,可是就是跟冰儿一样,太过用情了,冰儿如果不死,你还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你们所有的人都要死……”阮枭桀放肆的大笑,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刺耳刺心。

“爹,真的吗?”阮冰墨缓缓睁开眼睛,扶着月傲晴慢慢站起。

月傲晴膛大清眸,不信任的看着一切,明明,明明他已经没有鼻息了。

“你?”阮枭桀不可置信的看着阮冰墨,他受了龙冷烈一掌,怎么可能还活着?

“我的内力,一半过力在那棵树上,一半,在自己心脉,阮枭桀,你还有什么话说?”龙冷烈苦笑,心脉却在这一刻俱碎,一半的内力在他心脉,恐怕,他的武功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呵,果然是我的好儿子,这戏,演的可真逼真,我无话可说,冰墨,你过来,我要讲一个故事给你听。”阮枭桀扔掉断剑,一瞬不瞬的看着阮冰墨。

阮冰墨略微犹豫一下,月傲晴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袖,对着他摇头,阮冰墨微笑,示意她稍安勿躁。

“冰墨,这个故事,你一定要听,听完以后,你想走,就走吧,为父再也不会阻拦你……”阮枭桀仰头,端望明月。

阮冰墨身形有些不稳,跟着阮枭桀走到远处一个断壁,扶着一边的矮墙,淡淡的道,“有什么话,你说吧。”

阮枭桀长叹一声,开始幽幽道来。

月傲晴焦急的看着不远处的阮冰墨,不安的扭着手指,她不断的走来走去,叹息道,“冰墨他会不会有事?阮枭桀心狠手辣,他会伤害冰墨的……”

龙冷烈冷然的看她一眼,转过身去,吐出口中的淤血,点住胸前的穴道,将匕首拔出,看着染血的匕首,冷笑。

“喂,我跟你说话呢!”月傲晴走到龙冷烈身边,这才发现自己下手有多重,有些心虚,不安的道,“你怎么样?你怎么不早说,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

龙冷烈闭眼,略微的喘息,松开搀扶着大树的手,往回去的方向走去。

“喂,你去哪里啊?冰墨还没有脱险!”月傲晴一把抓住龙冷烈的手,出声挽留。

“我现在,已经是个半死的人了,救不了你的冰墨,你还是,自求多福吧!”龙冷烈冷哼着,说话断断续续,确实不是装的。

“那等下,我们一起离开,要是你在半路昏倒怎么办?”月傲晴依旧抓着龙冷烈的手,感觉到他的手不是一般的冰,她记得,他的体温总是比别人高出那么几度,突然变得这么冷,还真不习惯。

“多谢关心,死不了的,还是,你怕我走了,没人再救你的冰墨?”龙冷烈吞下一口血水,右手按住胸口,血液从他指缝不断流出。

“随便你,你想走,便走吧……”月傲晴放开手,发现手上都是鲜血,不在意的往身上蹭了一下,蹙眉看向阮冰墨那边。

阮冰墨像是受了极大刺激般退后几步,绝美的脸上淌下泪水,颤抖着,“不可能,不可能……”

阮枭桀苦笑,刹那间苍老起来,“冰儿,为什么你到现在还是这么天真?你走吧,走,反正你根本就不是阮家的子孙,阮家的存亡,和你也没有关系……”

“爹,爹,你骗我……”阮冰墨突然跪下,挺直了二十四年的脊背再也直不起来,伏在断壁上不断喘息,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面。

“我骗你?你仔细想想,你娘,真的是我逼死的么?我没有生育的能力,逼着她出去借种,借完种后,她亲手杀死了那个男人,她是那么高贵善良的女子,是阮家对不起她,是我对不起他,生下你的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再踏进她房间一步,我是内疚,我是怕面对她,冰儿,我的冰儿,我跟你娘,牺牲了我们之间的爱情,牺牲了我们的颜面,就是为了阮家……”

“我没法再面对你娘,她郁郁而终,我也没有再娶的念头,这么多年来,我打你,骂你,就是想你成为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可是冰儿,我错了,我愧对你娘,我们的牺牲,不值得!不值得!”

阮枭桀嘶哑的声音回荡在阮冰墨的心田,他的眼泪颗颗砸在他的心底,为什么会这样,他宁愿真相是他爹不爱他,也不要这样的真相……

“爹……”阮冰墨无力的哭喊,绝美的脸上风采尽逝,现在跪在那里颤抖的只是一个孩子,一个无助而绝望的孩子。

“冰儿,从小给你那样的环境,都无法泯灭你那醇厚的良知,你到底要我怎么办?”阮枭桀无声的哭泣,月光下,他只是个风华已去的老人。

“爹,对不起,对不起……”阮冰墨匍匐在阮枭桀腿下,不停颤抖。

“冰儿,你起来,听爹说,如果你真喜欢月傲晴,你就一定要杀了龙冷烈,现在就是个机会,爹替你去杀了他,然后,你带着你心爱的女子离开吧,你的性格跟你娘太像了,阮家这烂摊子不适合你来收拾,你走吧,我和你娘无法得到的幸福,就由你来得到吧,天大地大,你们离开岳立,不要再步我和你娘的后尘……”

“爹,不要,不要……”阮冰墨拉住阮枭桀的手,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晶莹的眼泪纵横在脸上,是一个孩子的脆弱。

阮枭桀拉起阮冰墨,随手点住他的穴道,将他按在矮墙上,目光正对着月傲晴的那一面,叹息,“冰儿,我知道,龙冷烈若是死在爹手上,阮家的大限也到了,可是我不得不这么做,用爹的性命和整个阮家换你们的幸福,爹觉得,值了,这是爹和娘欠你的!”

“还有,冰儿,你的毒,爹找到解药了,解药就在王府管家手中,记住找他拿一个春寒腊梅图,那是爹送给你二十四岁的生日礼物,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已经解毒了,拿到解药后,杀了管家……”

阮冰墨眼泪已经停住,千言万语堵在喉头,不要,不要,爹,不要做傻事,不值得,一切都不值得,两个人的幸福,要怎么和一个家族的存亡做比较?爹,回来,回来……我错了,冰儿知错了……

阮枭桀从怀中模出一枚匕首,暗藏于袖间,冷然的走向龙冷烈,对着月傲晴冷冷一笑,“月姑娘,我跟烈王有些话要讲……”

月傲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按着自己肩胛的伤口,边回头,边走开,看着阮枭桀突然从袖中抽出匕首,她尖叫道,“小心——”

一切发生的太快,眼看着匕首再次刺进龙冷烈的心窝,龙冷烈想躲已经来不及了,阮枭桀阴冷的笑着,狰狞的脸孔在匕首的寒光下恐怖至极,可是他的匕首没有刺下,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他不解的看着胸口的血窟窿,身体被龙冷烈一脚踢飞,倒地之前,嘴角掀起一抹不可察觉的诡异笑容,因为他看见了远处阮冰墨星眸中爆发出的泪光和一切他从未被开启的东西,他赢了,呵呵,他用他的生命赢回了阮家的接班人。

一代枭雄终于要成长起来了,他的冰儿,终于要破壳重生了,这,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用他的生命做了一个阮冰墨一生无法挣脱的茧。

这,是他算计了一生,布下的最完美的一个局,这个局,改变了阮冰墨的一生,也改变了月傲晴的一生,随之改变的,还有龙冷烈的一生……

命运的齿轮不停的转动,那一声枪响,永远留在三个人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