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凑巧帮忙(1/2)

伯喜最终在操场的东南角落里找到了安以瞳。

当伯喜找到安以瞳时，安以瞳的头发衣衫凌乱，拼命的挣扎着，平日精明美丽的眼睛，透着深深的惊恐。何曾受过这样的羞辱啊，连反抗，都这么无力。她的以瞳，明明是骄傲善良的女孩啊，又如何，忍心这样待他。

她现在去找保安，一定会来不及的，怎么办，又能怎么办。

伯喜的手微微颤抖，努力的呼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九月份的晚上，并不是很热，伯喜的汗一滴一滴，划过细嫩的脸庞，落在单薄的校服上，氤了一片的汗渍。

“老师，在这里，就是这有人打架。”伯喜拿着手电筒向着人堆扫射，张大了嗓门喊。

瞬间的寂静，一阵风扫过，所有人的目光全看了过来。

伯喜的心砰砰直跳，凉汗粘在身上发紧着难受，怎么，没人跑呢？

“哈哈，这傻孩子，哈哈哈，阿臻，哇咔咔，我要不行了。”公鸭子的笑声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像被人掐了鸭脖子，嘎嘎嘎嘎叫唤着，惊得阿喜狠狠地一个哆嗦。

暗光里走来两个少年，白色的衬衫，深蓝的t恤，是敌是友尚不明，却奇异的，让阿喜的心安定了下来。

那时候的阿喜，只是傻傻的想，这么好看的人，又怎么会是坏人呢。

牧臻看向阿喜，脸上还有着笑出的淡淡红晕，眼底细碎的光，比星光还要闪烁。

流光四溢，不可方物。阿喜的脑袋里，空白的只剩下这两个词。

徐子瑄皱着眉看着这几个不速之客，手指飞快地按了几下手机。

“有意思么？我不打女人，滚吧。”董大仁双手插着兜，睥睨着几个女生，将徐子瑄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在他看来小女生就该乖乖的，聊聊电视剧看看言情。没事打什么架，真幼稚。

又不是初出茅庐的小女孩，怎么会被几句话就吓到。“怎么，你们是她的帮手？”徐子瑄揪着安以瞳的头发，头皮上的疼痛迫使安以瞳仰起了头，被掌印与泪水纵横的小脸，斑驳得让人心痛。

她一定会，让她们都不得好死，她一定，不会放过她们！

安以瞳愤恨的盯着她，总有一天，千倍百倍，还给他们加诸在她身上的耻辱。

许是眼神太过凌厉，徐子瑄心里骤然一紧，长指甲狠狠地划过安以瞳的脸，留下了一道血痕。“啧啧，瞧瞧你，真让人可怜，恨我？贱人，一个凌峰还不够，你到底勾搭了几个男人？真让人恶心。”

疯了，伯喜觉得这个女人真的疯了，再也看不下去了，也许是有人帮着撑腰，阿喜的胆子突然大了起来，跑上前一把推开徐子瑄和安以瞳身边的两个女生，以母鸡护小鸡的姿态，将以瞳护在怀里。

“阿喜，我怕，我怕啊，救救我。”突然间的温暖，让安以瞳“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双手紧紧拽住伯喜的衣襟，用力到指节都泛着青白。

阿喜眼泪吧嗒吧嗒的掉，轻轻抚着以瞳的背，安慰着安以瞳，不怕的不怕的，没事了，阿喜来救你了。

以瞳，是阿喜不好，让你一个人出来，是阿喜不好，笨笨的，连保安也忘记了通知，差一点，让你被欺负。

一旁的少年，看得都有些不舒服，对着徐子瑄等人更没好感，吼道“还不走，等爷送你们吗？”

“大头，不如就等一会，省得日后麻烦。”修长的身量在月光下投下淡淡的影，修剪得宜的齐耳短发被风吹起几根，却不显凌乱。少年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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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凑巧帮忙(2/2)

远都是优雅从容，站在那里，即使没有流漏出不屑，依然将别人贬低的无地自容。

董大仁了然一笑，不语。

“谁欺负子瑄了？”粗犷的声音响起，众人回头寻找声源，只见来了好几个男生，为首的是个身形高胖的。

董大仁一乐“呵，合着叫了只大棕熊来。”

男生走近，伯喜手臂收得更紧，男生满脸横肉，长得真像村头杀猪的屠户。阿喜甚至能想象出他磨刀霍霍朝着她们奸笑的样子。

“打架是不对的，你们会受处分的。”阿喜觉得，如果声音不抖，这句话喊得会更有气势。

烦人的小丫头，胖男生狠狠瞪了一眼伯喜，伯喜不示弱，梗着脖子回瞪过去。

感受到一股寒光，男生回望，好看的不像话的少年，正眯着眼睛盯着自己。

像是想起了什么，男生瞳孔募的一缩“牧臻？大仁？”

彼时他们初一，胖男生江湖人称二胖。二胖仗着比他们大一届，对这两个狂妄的刺头儿很是不满，想要找机会修理他们一下，却不曾想，这两个人，一个跆拳道一个柔道，二胖长这么大头回被打成猪头。只是男生没有那么多斤斤计较，二胖被两个瘦弱少年深深折服，死皮赖脸要给他们做手下。

最后董大仁被缠得不行答应了下来，没想到，二胖手下小兵之广，坏事简直要做尽，而作为组织头头的牧臻和董大仁，就成了罪魁祸首。史上人称“恶龙帮帮主”。囧董大仁烦躁的摆摆手，“没想到是熟人，那就简单了，把人都带走吧。”赶紧让他回去睡觉吧，这一晚上，真麻烦，就不该出来，碰上这种事，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袖手旁观。他可不是牧臻的小子，笑面虎，看着跟个玻璃心肠三好少年似的，如果不是碰巧心情好，打死人他都不会管。

徐子瑄能混到现在也是个人精，看此情形也知道此事就此作罢，狠狠地瞪了安以瞳一眼，对着二胖说“二哥，原来你们都认识，误会一场，麻烦你跑一趟了。”

二胖摆摆手，对着徐子瑄有些愧疚的说道“二哥就知道凌峰不是什么好东西，妹子别难过，二哥会帮你教训他。”

提起男友，徐子瑄的眼神瞬间黯淡，点了下头就带着人走了。

望着女生的背影，二胖低声叹了口气，又转过头对着牧臻笑了一下，“那我们也走了，改天咱们好好聚聚。”

原本闹哄哄的角落，终于只剩下他们四个，安以瞳泪眼朦胧，却还是抬起头，对着牧臻和董大仁说了声谢谢。

牧臻眼角挑了挑，优雅的伸了个懒腰。拍了拍大仁的肩膀，“怎么，还不走，难不成等人以身相许来谢你？”

董大仁默默地白了牧臻一眼，死小孩，帮人帮到底，大仁爷爷只是想给他们送回寝室而已。

他对漂亮的女生，一向很有爱心的好不好。

坐在寝室的楼道里，安以瞳洗过了脸，只是掌印和一道红红的抓痕，提醒着伯喜刚才发生的一切。

安以瞳的头抵在伯喜怀里，杏眼中是淡淡的悲伤，“阿喜，他追我的时候，没告诉过我他有女朋友。我们在聚会上认识，他比我大一届，像个大哥哥一样，很温柔，对我很好。我以为，他是我的爱情。”

“以瞳是个好女孩，阿喜知道的。”伯喜拿着凉水浸过的毛巾，轻轻地压着以瞳红肿的脸。美好的年纪，谁没有过爱情的悸动，只是年少时，总是那么轻易就遇到人渣。

只是暮然间，想起了月光下少年晶亮的大眼，装了满满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