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皆是棋子(1/2)
“小姐,刚刚奴婢去大厨房拿饭食的时候,不小心听二房那边的丫鬟说了些事儿。”
次日清晨,秦希潆又是起了一个大早,从她重生以来,她没有几日是怎么熟睡到天亮过的。在镜前自己挽了个发髻,找了间淡荷色的半新衣裙换了之后,正在洗漱。就看见红豆端着早饭走了进来,她听着放下早饭后走到自己身边的红豆说着,先拿起边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后将下人叫了出去,这才又坐回梳妆台前。
“什么事情?二房那些个丫头会提起的,左不过是大姐姐的那些事儿吧。她又做了什么?”
秦希潆问着,表情上也是一派淡然。
“这次和蔷小姐有关系,但也不算。奴婢听说尚书府本该今日午后问斩的。结果昨天夜里在牢里那高小姐突然疯魔了,不知为何将自己一张脸抓了个稀巴烂,随后一头撞死在牢里的墙上。二房丫鬟说。蔷小姐今日一早得了这一消息。非但没有惋惜,反而一脸正色的说这高小姐死了也算是件好事。免得作为罪臣之女留下来也是为祸人间。那两个丫头觉着蔷小姐原本与这高小姐有旧情也渊源颇深,为何会现在如此绝情?都说蔷小姐凉薄了些。但奴婢说句越距的话,尚书府一事蔷小姐那边总是有些蹊跷,小姐还是小心了些。”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
自从红豆得了自己的点拨之后,主仆之间愈发有了默契,秦希潆听着红豆的描述,心里有了怀疑,她此前就觉得高玉瑶自己饮下毒药这一事儿颇有蹊跷,想来估计是高玉瑶知道了一些什么不该说的事儿,怕是被人给强行灌药弄哑了。二伯一家最近起势颇快,再结合这突然的死法。她倒是不知道出手的到底是哪一方,究竟是想助二伯一家还是想找点什么把柄。她叫了红豆附耳过来“红豆!想来。今日问斩之后,想来不多时消息便会传到京城之中,你留意着打听打听高玉瑶的尸体有什么异状。”
“是,奴婢知道了。”
皇宫内,尚书房中。张云亭重新往香炉里添了一勺香,之后便带着众人走了出去。偌大的殿堂之中一时间只剩下香炉里飘着袅袅的青烟,不多时,书房内殿的房间内放出了响动。随后穿了一身温润大气的男装的男子走了进来,脸上蒙着半张面具。
“听说你那大皇兄已经把人救出去了?”
“嗯,是了。昨夜的大牢我特意留了些漏洞,让他觉得有可乘之机啊。原来我是见过高尚书那个女儿的,虽不是个唯唯诺诺的软弱性子,但也决不是说吞药就吞药的英勇女子。大皇兄与她家亲近,自然是知道的。再加上大皇兄那人生性多疑,自然会看出其中的端倪,再加上人是由他未来的侧妃抓回来的,他现下又怀疑了是皇后一派在暗中支持,定会猜测是高家知道了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东西,所以才会被下了药。自然是要竭力从高家小姐那儿满足自己的好奇心才甘心呢。”
元齐取了一缕头发在手里,搓捏着说的漫不经心。
“好好好!如此一来,他就能从那女人那里知道是皇后折了他的羽翼,断了他的路。届时他们两方互掐。你我父子只管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元安帝连道三声好,笑的一脸畅快。
元齐却看着自己父皇的脸撇了撇嘴,“之前你让我将尚书府一事泄露给皇后娘家时,我还觉着皇后是个可怜的,本以为得了机会,却是被父皇给当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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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皆是棋子(2/2)
子,还沾沾自喜。而皇后这边忌惮江贵妃记恨,便找了秦育徽做挡箭牌,那秦育徽看似一切在运筹帷幄之中,却不曾想,自己却做了最蠢的决定,见自己推上了风口浪尖不说,还将自己女儿给害了。不过在这一盘局中,倒也没有一个无辜之人。只是现在想想父皇这般得意,我只惶恐莫不是我,也是你的棋子?,而父皇,又会不会在某人的算计之中也未可知。”
“胡说八道!朕是天子,这天下尽在我掌握之中,向来都是臣服于我。谁敢拿我做棋子?”
元安帝感觉作为皇帝的尊严被威胁,他在看着眼前,从来不对自己说句讨好话的儿子,变了脸色。对方却回以冷淡的神情,继续无所畏惧的说着。
“父皇恕罪,我差点也是忘了。在您眼中,君臣为先、父子为后。无论是他元殊还是我元齐、或是太子对你而言,都先是臣子,再是儿子。必要之时,不过都是一枚棋子罢了。幸运的是,我这枚棋子比较讨您的喜欢而已。”
“我这是为了谁,我还不是为了以后你能高枕无忧,安心的继承了这王位。”
元安帝知道这个儿子对自己心存芥蒂,但并不是那般冷硬的人。对自己到底还是有父子感情在的。只是他每每看着元齐这般顶撞自己,他都不由得气急败坏。
只是元齐从来不买账,现下也是轻笑一下。
“您放心!这王位我定是要的,不然可曾对得起我这十几年来的隐忍和辛苦伪装。只是我若是靠了父王的力量才坐上了王位,日后若是父王无力助我。那我又该如何?”
“你能有这般想法,父皇很是开心,只是你要知道。这偌大的皇宫之中,隐忍之人不止你一人。你还是要小心为妙。”
“知道了。我自己的命,我自当小心。儿臣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了话元齐准备从密道离开。刚走到内室又转头回来,看着准备批阅奏章的皇帝说了声。“对了!刚刚忘了与父皇说一件事。七夕灯会我打算出去看看散散心,所以到时候我的宫中还需要父王打点一番。以免叫人起了疑心。”
“混账小子,你刚刚不是说还不需要我操心吗?”
元安帝似喜非怒的将一本奏折丢了出去。而元齐则挑挑眉说道。
“儿臣是叛逆了些,但也不是个傻的,有些事儿若是不需我亲自动手,何故去找那些麻烦?孩儿在这就先谢过父皇了。”
说完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只留元安帝,神情复杂的他看着那消失的身影。自他登基以来,起初他专心于权力。宫中子嗣难以延绵他也未觉得有何不妥?后来后宫与前朝牵制,他与元齐的生母相爱之后竟也无法做到专宠,但是那个女人第一次让他体会到了除了权利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东西。心爱之人有孕了,只是那时的他并没有完全的力量去保护他们母子。自己作为皇帝尚不能在这女人的纷争中,独善其身,还反而受其母家牵制。所以最后他连最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两人唯一的儿子为了活下来,也需要从小被当做公主抚养才能有片刻的安心。
他这个儿子,从小就和自己不亲,又一直将自己母亲的死折磨自己所以不太相信感情。而对他虽有父子感情却不太会表达。可是,元安帝有些担心,若是有朝一日他知道自己生母死去的真正原因。是否还会像如今这般,心平气和的与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