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出宫㈠(1/2)
熠殿:
司徒榲熠躺在寝宫的那张大床上,眼睛看着上方,一直都没有动,仿佛在想什么。
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我将自己困在一个世界里,一个父皇还活着,我还幸福的世界。是司徒倥将我强行从当中拖出来,那么,就要面对世界,这个残忍的世界。躲避已经没有用了,因为我知道我要是在疯一次,司徒倥也有能力让我再次清醒过来。
他就是魔鬼!他要让我不得安宁!我不能在疯掉了,看到父皇那一堆凄凉的白骨,我的脑中就异常的清醒。他是父皇!父皇死了……为什么要选择用父皇来刺激我,司徒倥明明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父皇,他还用父皇的尸骨来刺激我。
随着清醒的到来,我也知道了我必须要面对世界,面对这个残忍的世界,更重要的是,我要面对司徒倥。
三个月,我用了三个月来留住父皇在我脑中的记忆。三个月,够了。从此,将父皇的死当中走出来吧,这样司徒倥就抓不到我的软骨,无法将我控制,让我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了。
这一刻,我要在我心中,对父皇的死,深深的放下。
既然父皇是病死的,那么就这么结束吧。关于父皇的死,就这么结束吧。以后不管谁提父皇,都坦然的面对吧,司徒榲熠。你只有一个人了,父皇死了,姐姐昏睡睡过去了,你只有你自己了。
“堰折。”从寝宫内,传来司徒榲熠平缓的声音。
一个小小的身影畏畏缩缩的进来。“殿,殿下。”仿佛是畏怕,堰折的声音有些颤抖。
司徒榲熠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将身上的哀愁都吸进鼻中,然后缓缓的从鼻中排出。“更衣。”
“诺。”好像是本能反应,这次晏折没有颤抖,而是伶俐的回答。
身上,堰折有条不紊的给他穿着衣服,心中则在思考,父皇的死都放下了,那……皇位,也放下吧。
不!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放下皇位?皇位本来就是我的,本来就是父皇要传给我的,我为什么要让给司徒倥!
这是父皇唯一留给我的,皇位是我的,为什么要让司徒倥得了逞。
父皇曾经说过,“皇儿,这江山是父皇的,是曾经父皇和你皇叔一起打拼出来的。等日后你登上了皇位,一定要保住这个皇位,无论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这是父皇除了你,只剩下唯一的东西了。”
皇位是父皇唯一留下来的东西了,父皇肯定不希望将皇位拱手让人吧?而且那个人还是司徒倥。
对于司徒倥,我之前并不认识他,只是在大殿上才见到他,可是,明明没有见过他,我的心中就是讨厌,甚至厌恶他。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看到他,我的心中就是讨厌,明明没有见过面,明明才见过他几次,我的心中对他的厌恶越来越深。
之前,是厌恶。但是现在见到他,我的心灵深处在颤抖,没错,我害怕。可能自从父皇的离世让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安全的概念。自从司徒倥那次将我从自己的思想中强行抽离出来,我的心中就开始害怕他。他连一个疯掉的人,不,可以说一直都在针对我。即使我都疯掉了他还是不肯放过我。这样的他,真的让人害怕。
还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从他强行将我从自己的思想中抽离的时候,就暗示着后面,将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我,所以他才不让我疯掉,他要让我清醒过来。
每当看到他时,我的心灵深处都在颤抖,畏缩。
我不知道未来他都弄好了什么计策来对付我,他就像一个无底洞,里面有着无穷无尽的东西,而我却都看不清。
当心中要夺回皇位的思想已经抉择好时,我又是那么的无助。
夺回皇位?何其难也?……
他什么也没有,怎么和司徒倥斗,怎么和司徒倥争!
司徒榲熠更衣洗漱后,出了寝宫,对跟在身后的堰折道:“换身衣服,我们出宫。”
堰折惊恐的抬头,对司徒榲熠一会要去的地方表示不相信。
“去吧。”司徒榲熠已经转身,朝一个地方去了。
看着司徒榲熠渐渐走远的身影,堰折心中莫名的有着悲凉。
他可能也在同情这个不久前还骄傲的可以睥睨众人的司徒榲熠吧。
刚好离开堰折的视线,司徒榲熠便被一个身影拦住。司徒榲熠低头一看,是刚刚病好的苏未央。
“你要出宫吗?我陪你一起去。”苏未央伸长双臂,眼睛立立的看着司徒榲熠,眼中都是倔强,不容人拒绝。
“本皇子不出宫。”
“可是刚才我听到你和那个小太监说的话了。”苏未央将证据搬到司徒榲熠面前,害怕他不承认?
“走吧。”确实是司徒榲熠只想到了第一次怎么骗他,当被拆穿的时候他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圆谎,直接就投降了。
司徒榲熠刚刚就让堰折给他换了一袭青衫,相当朴素。苏未央在宫中本来就没有是什么事,所以都是随便穿,今日穿的正好不是宫装。
司徒榲熠走在前,苏未央低着头,跟在后。
走了一会,司徒榲熠在快到宫门的时候,看到了站在宫门处东张西望的堰折。
远远看到司徒榲熠来了,堰折悠悠的俯了俯身,行了礼。当行好礼,起来的时候看到了司徒榲熠身后跟着的一个身影。
此人因为身体娇小,被司徒榲熠大部分都遮住了,所以刚才堰折才没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九十一章 出宫㈠(2/2)
有看到。因为司徒榲熠大部分的遮住了,所以堰折只看到了那人一身粉色的衣裙,可能是司徒榲熠有得太快,那人也快速的跟了上去,衣裙摇曳了起来,裙摆拂过地面,轻巧,而灵动。
就在堰折以为这位就是那被困在温暖阁十年的美人时,那人也轻轻的从司徒榲熠的身后出来。
司徒榲熠身边好像都没有女子,而且司徒榲熠也从没有带一个女子一起出宫,所以,堰折认为这是那位被困在温暖阁十年的女子。其实,他有想过是那个司徒榲熠照顾了三个月的女子,可是,相比而言,他更想看到的是那个被困在温暖阁内十年的女子。
当司徒榲熠身后的那人出来后,堰折睁大了眼睛。这……这是一直睡在殿下寝宫中的人,殿下对她很好,还照顾了她三个月。可是,他的心中有失落,很大的失落,他更想看到的是那个被困在温暖阁内十年的女子。
因为那个女子实在是太过神秘,只在众人面前出现过一次,而那次他也恰巧不在。
堰折看着苏未央,有探究的看着她。其实,我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看上这个女子,长得是相貌平平,这样我不禁联想道,难道温暖阁内道那个女子也是相貌平平?不可能,曾经有人看到过那个女子呢。外面的传言已经将这个女子传得比第一美女还要美好几倍。。
“堰折。”司徒榲熠看到堰折一直都在看着苏未央,然后也不说话。
“诺。”堰折回神,应了一声。
“打理好了吗?”司徒榲熠问。
“回殿下,自己打理好了,可以出宫了。”堰折答道。
“出宫。”司徒榲熠也不多说。
“诺!”堰折明快得应了,将备好得马车拉了过来。
司徒榲熠和苏未央上了马车,堰折在前面驾车。就这样,一辆安静的马车缓缓的出了皇宫,离皇宫越来越远了。
马车内很安静,司徒榲熠看着苏未央,他想看看苏未央是不是有什么不适,毕竟他是一个男子,还是一个练武之人,应该照顾一下她。突然,司徒榲熠又想起了温暖。姐姐,以前和姐姐一起出来的时候,姐姐都是闭着眼睛,有时在睡觉,到达地方的时候他叫她,她才醒。姐姐,只有自己叫她的时候,她才会醒,自己说话的时候姐姐都在听,没有睡。
司徒榲熠在心中想念着温暖,只是眼睛是对着苏未央的那个方向,其实他并没有看苏未央,只是在脑中想温暖而已。
苏未央被司徒榲熠这么的一直“盯”着,当然不舒服,脸上不一会儿就爬上了两朵红晕。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苏未央将头别了过去。
渐渐的,苏未央觉得车内温度越来越高,她装作看别的地方,然后瞄过司徒榲熠,可是,当她瞄过司徒榲熠的时候发现踏在看她。脸顿时都红的都要滴出血来。于是,苏未央别过头,微微的掀开车内的帘子,看着车外的景象。
街上非常的热闹,熙熙攘攘的。
突然,一个声音渐渐的由远即近“五皇子殴打史臣,现在别人国家回来报复了,现在我们能怎么办?不就是等死吗?都是那个五皇子,害得我们整天提心吊胆。你说他疯了怎么没有疯一辈子呢,还要让他好起来……”
“刷。”苏未央快速的将帘子拉上,然后放方方正正的坐好。
马车渐渐驶去,刚刚的说话声也越来越远,直到声音消失殆尽后,苏未央胆怯的抬头,看向司徒榲熠,发现司徒榲熠还在看她,最重要的是,司徒榲熠的脸色也没有变,所以苏未央肯定,刚刚那个妇女说的话他没有听到。
马车左拐右拐,拐进了无人的小巷,最后在一个幽静而窄小的小巷中停了下来。
堰折停好马车,将鞭子放好,然后从身旁拿出一个垫脚石,摆放好。第一个下来的是司徒榲熠,司徒榲熠踩着垫脚石,搭着堰折的手,便下了马车。
堰折本来想走的,因为他是殿下的贴身太监,只服侍殿下一个人。可是,如果就这样走了的话。殿下会责怪他没有礼貌,马车上还有一个女子,所以,堰折心不甘情不愿的将后面的苏未央也扶了下来。然后再将垫脚石放回。
司徒榲熠下了马车,真的是想在这里直接将堰折打死。堰折停马车的这个地方他根本不认识,而且还很偏僻,这让他们问谁啊!
果然,堰折放好垫脚石,诺诺的来到司徒榲熠身边的时候,被司徒榲熠拍了一巴掌在堰折身上,只是司徒榲熠没有用内力,身上不会太疼。但是拍在这个弱小的堰折身上,堰折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殿,殿下。”
“堰折,你认识这地方吗?”
堰折茫然的摇摇头。
“那你知道怎么走出去吗?”司徒榲熠亲民的问。
堰折还是茫然的摇摇头。
突然,司徒榲熠的声音放大了几倍,在堰折的耳边吼道:“那你还停在这儿!”
堰折被司徒榲熠突然的反常下懵了。眼眶中一下子涌现了许多的泪珠,仿佛随时都会溢出来。
司徒榲熠本来就是和堰折闹着玩的,现在堰折这个样子也不是他想要的,一边劝说,还不忘调侃:“行了行了,你到底男的女的。”
堰折只是看着司徒榲熠。没有说话。我只是,现在你的身份不适合将马车停太喧哗的地方,被认出来就不好了。所以才停进了这些小巷子。
司徒榲熠看到堰折一直在看着他,催促道:“走了,傻了?”
堰折擦了擦眼眶中的泪珠,道:“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