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紫絮之悲情人生㈣(1/2)
他压在我的身上,他很重,我无法从他的身下抽出来。他的呼吸平缓有律,在着安静的夜那平缓的呼吸是那个清晰。
此时他如同一个小孩童般,玩累了,随便找个地方睡了,睡得那么香甜。紧贴着的是他的胸口,从胸口处传来的心跳是那么安心。
这一夜,他压在我身上睡的香甜,我怕吵醒他一夜都没有动过。
外面已经冉冉的升起太阳,仿佛是想偷看这房中的一切,升起的特别快。
我转头看着窗外,阳光一点一点的照进来,不早了。
这一个晚上都没有睡,我无事可做,这一夜我都在看压着自己的夫君,也是我用这一晚的时间,将他的容貌记在了心里,用尽一生都无法抹去。
我还在看着他,我是他的妻啊,以后可以陪在他身边,可以看一下他。
原本那腥松的眸子瞬间睁开,我被这突然的变故下的身体一颤。
他并没有起身,扬起那温柔的笑“怎么醒的这般早?”
我没有回她的话。
她似乎看到了我眼中的倦意“为何昨晚不睡?”
我看着这双为我而改变的眸子,内心觉得没睡一晚又何妨?
过了一会,他恍然大悟,看着被压在身下的我,眸子中满是怜惜和自责“我压着你你不会把我推开吗,干嘛还要我压你一晚都不吭声,一晚没睡就是为了这个吧?你怎么这么傻。”虽然话语中满是责怪,到我知道他在关心我。随即那只大手在我脑袋上的青丝上揉弄。
他将头放在我的肩上,将脸转过来,那性感的薄唇无意间擦过我的耳垂。这又让我想起来昨天晚上他含着我的耳垂,呢喃的说“我的妻……”
他又将那薄唇放在我的耳廓旁,温柔的说“睡一觉……”
我寻着他说的话,慢慢的垂下眼帘,直至最后真的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已是黄昏午后,发现他已经不在了,我叫来了丫鬟,只见那个丫鬟手中端着菜肴,将菜肴全部放置桌上后,那丫鬟来到我面前,恭敬的说“少奶奶,这是少爷吩咐等少奶奶醒后的午膳。”说完,恭敬的出去了。
我正要下床,看到床边放着一件衣服,在看看自己身上褶皱的喜服更是觉得他细心。
下床将衣服拿起来,走进屏风。粉色的曲踞服,不得不说着衣服的布料不错,没有辱没我县令千金。
吃完了这午膳,叫丫鬟收拾后,就不知道要干什么了。若自己出这里在府中乱逛的话,迷路了就不好了。所以,我自然是在房中等云浅哥哥回来。
晚上云浅哥哥回来了,我和他聊了很多,都是说一些以前自己偷偷溜出府出去玩碰到的趣事。后来,说到了深更半夜,自己终于抵不住困意先睡了。
等早上醒来时,他躺在自己的身旁,这真的让自己感到幸福和满足。
他醒后,我们一同用了早膳。这是自己和他第一次用膳,刚开始自己有些紧张,后来在他那温柔的眸子中也不在紧张了。
用完早膳后,他说他要出门,午膳和晚膳都不来家里吃,让自己先吃。
晚上的时候,我的陪嫁丫鬟匆匆的跑过来,看样子是发生了大事。“小姐,县令府……出事了!”我看到她满头大汗,看来一路是跑过来的。
“小姐,您快回去看看啊!”她的声音似在乞求我,我让她带路,出了安府。
静,整条大街上出其的静,这和三天前自己成亲的场面相差非常大。成亲当日,大街上人很多,熙熙攘攘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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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紫絮之悲情人生㈣(2/2)
闹非凡。大街上很少有人走动,每家人的门窗都紧紧的闭着,仿佛街上是猛兽般让他们想逃离。
“娘亲,都三天了,为什么还不能上街?”我经过一家门窗,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软糯糯的。
“都死了三天了。唉~”是一个大娘的声音,大娘并没有回答小女孩的问话。
我同那个陪嫁丫头大步流星的来到我生活了九年的家。
整个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和腐烂后的味道,两种味道掺杂在一起,非常难闻,心里顿时觉得有大事。
而那个陪嫁丫头则跪在那里已经泣不成声。
紫府的大门虚掩着,从大门低下的门缝中流出一条血河。这条河仿佛如一直在流,没有停止,没有停歇。
我深吸了一口气,踩着血河,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推开大门,里面的气息仿佛被压抑了很久终于可以释放出来,浓烈的味道扑面而来。到,这对我来说已经麻木了,眼前横七竖八的身体,那被分解的身体。手臂、手、手指就那样凌乱的放在那里。那乱滚在地上的头颅,还有那头颅上滚下来的眼珠子就那样看着你,睁大了眼睛看着你。
没有一具尸体没有被分解,头颅、身体、手臂、手、手指、大腿、眼珠子……从那些被分解的地方缓缓的,缓缓的流出腥红的血,这些血慢慢、慢慢的流到自己的脚下。
我不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只知道后来脑子是空白的,很空、很空。
我想到了我的爹爹和娘亲,我要找到爹爹和娘亲。
那个瘦弱、娇小的身躯在这横七竖八的尸体中徘徊。
那一根一根的手指,我将他们拿起来,一直看“这不是爹爹的手指,爹爹的手指比这个大些,这也不是娘亲的手指,娘亲的手指没有这么粗糙。”
“这不是爹爹的手指,爹爹的手指没有这么小,这不是娘亲的手指,娘亲的手指没有肌黄。”
“这不是爹爹的手指,爹爹的手指没有这么……”
“这不是娘亲的手指,娘亲的手指没有这么……”我将这根手指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仔细的回想娘亲的手指是什么样的。却想到娘亲有一次为了给我做菜肴,将食指切了一刀,而后又被锅中滚烫的油炸到,食指上从此有了一个疤。
“这不是爹爹的头颅……”我将这个头颅饱在怀中,因为它可能是爹爹的头颅,在看了很久后发现不是,又将它放到别处。
“这不是娘亲的头颅……”
“这不是爹爹的眼珠子,爹爹的眼睛很慈祥,没有这么冰冷。”
“这不是娘亲的眼珠子,娘亲的眼睛是温柔的,没有这么呆滞。”
自己是多么的荒唐!只能抱着可能是爹爹娘亲的分解后的身体,努力的回想爹爹娘亲的身体,发现不是后又要从新找,多么可笑!多么荒唐!
在这满是血腥和臭味的地方,有一个女孩,穿着粉色的曲踞裙,她的衣裙上都是血,是她抱过那些分解的尸体后流下来的,她的裙尾有血一滴一滴的滴下来。
女孩翻过每一具尸体,抱过每一个头颅,仔细看过每一根手指,捧过每一个眼珠。整个过程她是那么缓慢,用只有她一个人听到的声音,呢喃的说着“这个不是爹爹的,爹爹的没有这么……”“这个不是娘亲的,娘亲的没有这么……”
每一具尸体……每一个头颅……每一条手臂……每一只手……每一根手指……每一双眼珠……
我都要认认真真的看,我怕我错过……我怕错过……我怕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