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方承认(1/2)
悦国有一个规矩,是开国皇帝定下来的。
据说,在每一代皇帝登基的第一百天,就要在京都的一条街上摆开擂台,接受平民的每一个提问,必须如实回答不可捏造隐瞒。
开国皇帝司徒煜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没有愧对百姓,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可以将一切都摊开,百姓的疑问他都可以一一轻松的回答。
三年前,司徒倥登基,其中有一个百姓问道:“这皇位是不是本来就是四皇子的,是不是你篡夺了皇位!”
司徒倥仰天大笑,说道:“没错!这皇位本就不是我的。遗诏中写的不是我,被我还掉了,口喻说要传位给的人也不是我,是我修改遗诏、假传口喻、还把知道或听到口喻的所有人都杀了!”做事就要敢做敢当,我司徒倥有什么可怕的,当时司徒倥就是这么的坦坦荡荡。
当初擂台之下一片的百姓质问他,问他这皇位可是他篡夺来的,台上那人一身明晃晃的龙袍,仰头大笑,说自己确实是篡了位,那一身都散发着王者的霸气。对于百姓都质问,他怕什么!
“这皇位确实是我篡夺过来的,但是司徒榲熠他可以随时跟我挑战,赢了,我司徒倥将这皇位双手奉上!但是要看司徒榲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皇位,从来只属于王者!!”只记得当初江山如画、明月风清,司徒倥一身耀眼的龙袍披身,大袖一甩,傲气十足的说皇位从来只属于王者!
下面的百姓哑口无言,无一人在说一句话。他们只知道按照先皇的性格,不可能传位给司徒倥,皇位一定是传给了司徒榲熠,但是如今却是司徒倥登上皇位,明明这样的一切都表示是司徒倥篡位了,但是人们就是这样问了,因为没有百分百的确信,让人们抓不到他的一点把柄。可是人家就是这么大方的承认,据理力争,侃侃而谈。司徒倥的态度让他们哑口无言,因为不是所有人篡位了还这么勇敢的承认,承认自己做过的事情,那是应该不能放在阳光下的,但是他就这样大大方方的当在强烈的阳光下暴晒、欣赏。
还有就是像司徒倥说的,司徒榲熠可以随时的来挑战,拿回皇位,但要看司徒榲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皇位从来属于王者!这普天之下,谁不知道四皇子司徒榲熠是出了名的受宠。睡榻上朝……殴打使臣……哪一样不是他司徒榲熠做的,但是哪一样不都是司徒浩给他的,也就是说,司徒榲熠仗着司徒浩的宠爱做到这些的,除了司徒浩的宠爱,他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他,拿什么夺回皇位,拿什么赢过司徒倥!
现在先皇司徒浩已经死了,司徒榲熠什么都没有了。人们一直想的都是皇位不应该是司徒倥的,因为以先皇对司徒榲熠的喜爱和宠爱,这皇位百分百的觉得是传给司徒榲熠的。对于司徒倥的监国、登基,人们觉得非常诧异,所以唯一的一种解释就是司徒倥篡位了。人们想证明什么,用今天来逼这个皇帝,看看他是说出这么不耻的事情,还是撒谎遭受天遣。
但是当司徒倥大方的承认,而且还说了他做这件事的整个过程,把一切都摊开来,没有什么值得隐瞒的,自己做过的就大方的承认。对于这样的司徒倥,人们哑口无言,是佩服他篡位的手段干净利落,还是佩服他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能如此大大方方的承认。
三年前也同样摆开这样的擂台,人们问到了司徒倥的皇位是篡夺过来的。今日,人们不可能再去问司徒榲熠的皇位是不是篡夺过来的,因为他们深知一:这皇位本就传给他的,本就是他的没有篡夺二字之说。二:众所周知,这皇位是那位谪仙一样的佳人帮他从司徒倥的手中夺回来的。知道了这两点还问这皇位是不是篡夺过来的,简直就是无稽之谈了。
清风习习,风和日丽,太阳高照,在这样火辣辣的太阳之下,京都的街上却熙熙攘攘,接踵而至,一个挨着一个,显得异常拥挤但是却没有人说一句“太拥挤了”“你踩到我的脚了”这类的话,他们纷纷都不说话,微微的仰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擂台之上。
高约八尺的擂台,就这样摆放在街道当中,百姓当中。
不久,皇家轿撵便出现了。
“落轿——”堰折的声音依旧没有变,还是微微的带着孩子气。
轿撵轻放,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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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大方承认(2/2)
头微微一斜,还未等掀开遮住轿子的帘子,一只金桶绕边靴便盎然的出现,随后那轿帘也被猛然掀开,一个清新俊逸的七尺男儿出现在众人面前。
只见那人眉毛高挑、眼神蔑视、嘴角勾起的是万方的傲气。一身明晃晃的龙袍更是夺得了所有人的眼球,那举手投足有说不尽的霸气高傲。
没错,这就是他们现在的国君——司徒榲熠。
所有人在内心当中肯定到:这是他们的国君,浑身的每一处都尽显着骄傲、傲气,是别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效仿的。
然而这样傲气的君主,人们想到的却是五年前,司徒倥在位的时候,那个趴在地上,后脚跟被人仅仅的拉住,但是他却是拼了命一样的往前爬,可是却始终没有在上前一步。还有就是那个头发凌乱,暗黄色属于皇子的袍子都全是褶皱,那永远都傲气的面目都尽显狼狈,他这样慢慢的走在人群中,所有人都侧目相看,这生活在京都的人谁没有见过四皇子,谁没有听说过四皇子。那个小时候出门随时身后都跟着几十个侍卫的傲气孩童,那个有时候偷偷跑出来站在路边吃他最喜欢的糖葫芦的孩童,然而印象中最最深刻的时候,始终是这位帝王人生当中沉入谷底的样子,狼狈的样子那么的……狼狈……
就当所有人以为这位傲气依旧的君主要走上擂台的时候,他却一转身,躬身至轿前,突然那轿中伸出一只纤纤玉手来,倾身便出了轿撵,原来这位君主并不是孤身一人前来,还带了一位新宠啊。
此女子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如此妖媚噬骨的女子,正是现在正得圣宠的苏妃,苏镜娆。
人群中的百姓都微微眯眼,仿佛看到了什么,看懂了什么。真是只闻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那个被囚禁在温暖阁的女子,此时一定是伤心欲绝吧。
待往台上看去,司徒榲熠和苏镜娆都已经站了上去,俯视着下面的一方百姓。
人群就这样安静着,沙沙的风声在空中伶仃作响,轻轻的磨砂过每个人的心脏,有着说不出的压抑之感。
突然,安静的氛围被人打破,清脆而突兀的声音在人群上方盘旋,只听一男子的声音,道:“三年前,先皇司徒倥篡夺了您的皇位,而他自己也大方的承认他的篡夺之举,如今这皇位三年后才回到它真正的主人手上,你……可恨?”
深秋的风还在沙沙作响,就仿佛是龙卷风刮过那脆弱的心脏,痛的生疼,让脑子开始回忆,慢慢的回忆这个叫司徒倥的人给我带来的三年的过往……
呼吸有着一瞬间的窒息之感,但是现在,那颗心脏却不能稍做停留。苦笑道“恨!……为何不恨?”这一句反问句,将问题又重新抛回百姓的手中。
人群中,似乎很多人都懂了,原本有些迷雾的眼睛在清楚了之后却显现着讽刺,蔑视。是啊,那样骄傲的一生被人突然打破,人生不再是完美的骄傲,而是卑微的狼狈,这样的一切全部拜一个人所赐,这样又怎么可能不恨呢?想报仇?他没有这个能力,骄傲的他怎么可能会去迁就别人、拉拢别人。想寻死?先皇的遗诏还没有完成,还没有登上皇位怎么有脸去见他地下的父皇?
“众所周知我司徒榲熠可是父皇最疼爱最宠爱的人,而他司徒倥——从小在冷宫里长大,这样的一个皇子都难登大雅之堂,却篡夺了属于我的皇位,你们说,这怎么不让我觉得耻辱,怎么不让我恨?”他面目上的傲气依旧还在,只是那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多了深深的恨意。
那蔑视的眼神越来越浓,那嘴角讽刺的笑再一度的提高。下面的百姓对司徒榲熠的辩解却是更加的蔑视。
当所有人的目光转到苏镜娆的时候,便也不在说什么了,似乎想说什么,想要打破这安静的气氛,想要一击石起千层浪,掀起腥风血雨波澜壮阔。一切的一切都在咽喉处死死的卡住,谁都知道一旦问到这个人,他们的君主随时都可能斩人,谁都知道这个人是不能在这位君主面前提起的,她就像是一个鼓,只要敲打即使是轻轻的敲打,那容入血液、沉淀在血液中的蛊便会躁动、疯狂。
谁都不愿意做那个敲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