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不安稳(1/2)
好不容易送走了跃跃欲试的程大夫,又按住了真动心思要给她去买黄连的李燕子,陶千宜简直心累。
求别闹,你们两个人别苗头,拿她来作筏子干什么?她老无辜的了好不好?
“行了,这里虽然看不到你说的那个大彩头,但风景也不错,别不开心了嘛。”
因着她脖子上的那点小伤,李雁非大惊小怪的,不肯再让她出去吹风,两人便是干脆坐下来,又叫了圆子来吃。
不过,虽说是李雁随手找的酒楼,但这位爷就不认识什么随便的地方。推开包厢的窗户,甚至都能眺望到远远另一头的坊市,如是在这夜间划开了一条灯河。
“我又不是在想这个。”
抬头看了她一眼,李雁还是觉得那道红痕碍眼极了。
陶千宜抬手摸了下,打趣道“这下回去后,你可是肯定又要被江嬷嬷念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江嬷嬷近来越发唠叨了,我都快有点受不了了。”
李雁跟江嬷嬷之间的斗智斗勇可是有年头了,不过这时候他也没落井下石,反而说“江嬷嬷也是为了你好。”
“我知道啊。”
这世上最全心全意对她好的人,大概就是江嬷嬷了。
“所以,你就不要再老去挑衅江嬷嬷了,好不好?”
李雁这下不依了,“哪里是我挑衅,分明是江嬷嬷她看我不顺眼,你想想看,从小到大,她都坑过我多少次了?”
陶千宜笑眯眯的,“比如呢?”
“比如……比如那一次,我折了桃枝送你,明明都已经是挑了最高的地方了,谁没事抬头也都看不清的那种,偏偏就她,转头就跟你说见了我从树上蹦下来。”
“那照你的意思,合着你掐我院子里的树,你还有理了?”
李雁吭哧,“那没有树哪有枝,我不从树上掐,还要从哪掐啊。”
陶千宜……
“还有那次,你画上染的墨点子分明就是个猫爪子,偏偏她要来句,说想不明白有哪只猫路过,还能不偏不倚得,就只留下一个爪印的。你说气人不气人?”
气,当然气。这混蛋弄脏了她的画,不说赶紧认错,还画蛇添足的,把一个小墨点给扩成了梅花印,他怎么就这么能耐呢他。
手捂着额头,陶千宜连圆子都吃不下去了。
这些事情当初一个个发生的时候,就已经很让人上头了。现今这人还不怕死的,全堆在了一起跟她列举,陶千宜觉得她能够平安的长到这么大而没有被气死,也是很坚强了。
“你可闭嘴吧。”
舀了两个圆子塞进他嘴里,陶千宜可不希望她回头英年早逝,原因如此憋屈。
李雁眼睛一亮,叼着嘴里的勺子不肯放。
陶千宜试着拉了两下,没拽动,干脆就放了手,这人牙口真好。
“阿妍。”
李雁拿下勺子,放进自己碗里,那里面现在有一对了。
眼巴巴看着陶千宜,直把陶千宜看得都要发毛了“怎么了?”
“阿妍。”
李雁也没起身,就是抬起凳子,又往近处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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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不安稳(2/2)
着挪了挪,距离都快是要挨上了。
陶千宜警惕的看向他“做什么?”
这是又做了什么亏心事,想要她收拾烂摊子吗?不行,没钱,出门右拐。
别以为近来没跟她拿过钱,她就不知道这家伙花出去多少银子了,要不是快要山穷水尽,年前桂兰坊拍卖沉水香,怎么都不见这个家伙去凑热闹了呢。
李雁可不知道她这会儿的思路都拐到哪去了,反正他自己就只想着一件事。
“阿妍,我能亲你吗?”
陶千宜……风太大,我可能没听清。
“亲一下,可以吗?”
谁要你重复了!
陶千宜慌得四下看去,却见别说是个人影了,就连先头半开的窗户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阖了起来。
她就说是风太大了吧!
“阿妍,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
“我……”
可惜,陶千宜选手先头没能把握住时机,现在对方已经不想再听她争辩,直接用行动画上了休止符。
“阿妍……阿妍……”
偏生这家伙,占便宜也就算了,嘴上还不是个安生的,那黏黏糊糊的声音,恼得陶千宜张口咬他。结果反是被趁虚而入,得了趣味。
“嘶……你是属狗的不成?”没人跟她说,技能点还能分配在这上面啊,怎么他就学得这么快。
李雁这会儿好说话极了,抱着她,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对啊,我就是属狗的,阿妍不是知道吗?”
陶千宜气结,她又不是在指这个。
“烦死人了你。”
“阿妍……”
刚一开口,陶千宜便是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她现在根本是听不得他这么叫她,他一叫,她就觉得臊得慌。
“闭嘴了你,快去给我拿帷帽。”
李雁瞧了瞧小姑娘,略有些心虚,又是想要蹭过来,被陶千宜一把推开。
“快去。”
“等一会儿吧,你身边现在也没个人的。乖,就一会儿,等你的丫鬟找过来,我就去给你拿,好不好?”
陶千宜扯着帕子蒙在脸上,一头撞在了李雁的肩膀上,嘟囔道“真烦人。”
李雁心满意足得将小姑娘抱在怀里,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只觉得哪哪都那么顺眼。
嗯,这家店不错,装潢好,配色好,连边角的刻花都那么精致,不错,不错,真是不错。
好在过会儿也就消了肿,只剩下嘴角一个不明显的小口子,陶千宜让李雁要了镜子来看……很好,配合脖子上这道,就说全是猫挠的。
李猫猫喵?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夜里吹了风,还是那小猫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陶千宜当晚睡得就有些不安稳,似是还发了烧。
只不过陶千宜惯来不爱让人守夜,倒也没谁察觉到什么,只当她是出去玩了一晚上,转日便贪睡,起得迟了些。
就是陶千宜自己转日醒来,摸了摸额头,也不确定她先头觉得的那点不舒服,会不会全是在做梦。
毕竟,她做的那个梦,也实在是怪异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