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六章 曹文诏孤胆撼敌营(1/2)
看着黠戛斯带着一众残兵败将逃出了包围圈,曹文昭挥刀逼退近前的一名敌将,勒紧马缰向后兜了兜,招呼宝勒诺德俯身来。
“宝勒诺德,你自带百人小队随我左右,回头护住吊桥,其他人等撤退回城!”曹文昭不敢开口说话,他只好吩咐宝勒诺德来下达命令。
下达完命令,本着领导先走的习惯,宝勒诺德一众部下拨转马头,随着曹文昭冲出阵外。
待来到护城河吊桥边,曹文昭令宝勒诺德等百人队停下,其他人等则快速的通过吊桥冲进入归化城。
此时后面的追兵也尾随而至,若不加阻拦,恐怕吊桥也都难以收。
“宝勒诺德,你等守在对岸,与其他人一道以弓箭射住阵脚,勿使敌军近前一步!追兵太近,待我驱离即可返回!”交代完毕,曹文昭拍马又折了回去。
后面的追兵正撵得带劲呢,忽见那个蒙脸大汉怎么又掉头杀回来了。冲在前面的丹津都的部下没几个人敢和他照面了,看着对方朝着自己这边冲了过来,不由心慌脚步一顿不敢向前,这一顿不打紧,后面正拍马追赶的同伴可倒了霉,“啪叽”一下就和这些刹住脚步的人马撞到了一起,顿时一阵的人仰马翻,叫骂声不断。
曹文昭一看正好,猛磕刚夺来这匹胯下的战马下腹,舞动着大砍刀冲入敌军大阵。
现在已经是到了下午未时,风沙较大,伴着凉意正浓的大风,曹文昭划着弧的在敌军大阵里左劈右砍,与敌军斗得正欢。
逼退敌军,正想往回绕转,侧面忽冲来一将,高断喝“哪里走,吃我一刀!”
曹文昭微勒战马,凝神细观,只见来将穿的是一身的精致铠甲,也使用的一口大砍刀,此刀大概仗二有余,挥动间刀锋划过之处,发出一股清脆的嗡鸣声,犹如凤鸣般悦耳动听,一看就不是凡品;来将腰间还挂着柄宝剑,随着战马的颠簸上下摆动。
让曹文昭眼热的是,这厮的胯下战马,跑动跳跃之间显得非常的矫健有力,毛发黑油发亮,定然就是匹宝马良驹。
见此将引领着数十骑兵拦住自己的去路,曹文昭心道这厮来头定然不小,这一身行头也是不错。哼!待我夺将过来!
曹文昭也不答话,催马照着敌将冲去,敌将非常骄横,也不去退让,纵马挥刀照着曹文昭的脑袋瓜子就是一刀,曹文昭见敌将刀势迅猛,也不犹豫,举刀便挡。
曹文昭的意思是要将对方的大刀硬磕开,哪成想,自己的刀柄刚和对方来势迅猛的大刀格挡在一起,就听得“咔嚓”一声刀柄就被对方的大刀断为两截了。
敌将大喜,眼睛发亮;曹文昭大惊,惊出了一声冷汗;周遭敌兵则兴奋地呐喊“粆图台吉巴图鲁!”
曹文昭一惊料图台吉?孛儿只斤氏,名林丹巴图尔林丹汗的亲弟弟,孛儿只斤氏粆图台吉?!怪不得一身的装备这么好啊,奶奶的,都归我了!
粆图台吉高大威猛,作战勇敢,所以林丹汗对他是极为器重,每每出战皆带在身旁,充做亲军高级护卫将领。林丹汗还把祖上传下来的三件宝物“倚天剑”、“偃月刀”、名匠特制的“光明铠”,一股脑的全都赐给了自己这个喜爱的弟弟,还把自己心爱的,刚成年一匹“赤兔马”,也配给了这个弟弟。
拥有利器,料图台吉也是难逢敌手。今天更是一刀就劈断了这名不知天高地厚敌方将领的兵刃,料图台吉大喜之下,两马一错蹬之际,他就拔出了倚天剑,挥剑就朝着这名弱的不能再弱的敌将的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曹文昭一听敌兵的叫喊,就知道面前的这个人可是一条大鱼,决不能放他离去,就在料图台吉拔出倚天剑的同时,曹文昭先是朝着对方的面门,丢出那半截刀柄的后半截,接着就狠狠的挥动大刀带着刀头的上半截,朝着对方的后背颈部拍去。
关键时刻,这断刀的效果可要比一柄长刀来的便捷了,况且,自己的这半截断刀依然长过对方的宝剑。
料图台吉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把曹文昭的长刀斩断的后果,竟然是让对方在近距离的对决中占到了便宜。
料图台吉的剑是挥出去了,先是格挡开了旋转飞来的半截棍子,接着再斩向对方,可这一耽搁就慢了半拍,人家的断刀也到了自己的近前,想躲已经是来不及了,就听得“啪”的一声脆响,料图台吉顿感眼前一黑,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两眼再一黑,直接就晕死了过去。
曹文昭一刀拍了个结实,一招的得逞,忙回身一探,拎住朝前栽去的料图台吉的后背衣领,双腿一用力,拧腰转身,整个人飞离胯下战马,借着料图台吉和他战马往前的惯性,一下子就跨到了料图台吉的战马上。
“粆图台吉王爷!勿伤我家王爷!”那几十名亲随大惊失色,不由得惊叫起来。
这剧情变化也太快了点,眼看着自家王爷就要把这敌将斩落马下了,哪成想,反倒被人家给打晕活捉了,这能不让他们着急上火吗,没保护好主子回去也会被砍下脑袋来的,一时性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正文 第九十六章 曹文诏孤胆撼敌营(2/2)
,呼啦啦的都围了过来。
这会曹文昭反倒是不慌了,有人质在手,他还怕什么,一手将晕死的料图台吉按在马背上,一手提过那柄神兵偃月刀,反手又将那吧倚天剑挂在腰间,冲着那一众十几人的亲卫示意了一下,那意思不要乱来,你家王爷在这里呢,他差一点都喊出口来,幸亏反应及时,仅仅用刀在料图台吉的后脑上比划了一下。
那十几人的亲卫一看,不敢上前了,只要不死那还有回旋的余地,虽然自家王爷现在是死是活,不过拍晕的,应该、或许、可能还活着,侥幸之余,他们只好让开一条通道,不敢再动家伙了。
周围的其他人也不敢阻拦了,本来就不敢阻拦,现在正好就更不敢阻拦了。
曹文昭催马奔回吊桥,战马把吊桥踏的“嘣嘣直响”,一下吊桥,曹文昭就命令早就守护在此的众人,放箭射住对岸那些正向吊桥冲锋的敌人。
正玩命前冲的敌军立时被射倒一片,阵前顿时出现一阵骚动。
丹津都也想将功补过,虽说是手掌受了伤,但骑马还是没有问题的,这时候再不表现一把的话,回头真要是丹汗怪罪了可就不划算了。
远远地就看见立在桥头对岸的曹文昭,正用刀正威逼着晕死的的料图台吉呢。丹津都也不知道此刻的料图台吉是否还活着,但也不敢逼得太紧了,再加上万箭齐齐射来,也没法硬冲了。
止住一众部下,丹津都也只有咬牙怒看向曹文昭“若伤我家王爷一根汗毛,我丹津都就血洗了你们的这座大城!”
曹文昭心道伤一根汗毛?哼!光血就吐了不少,汗毛早就不知道被打的掉了多少了。
看着吊桥依然收起,城外的弓箭手和宝勒诺德他们,随即跟随曹文昭退入城内,大门紧闭,城头戒备森然。
进的城内,曹文昭看了眼料图台吉,探了下呼吸,松了口气还死不了。
随手就把料图台吉扔到了地上,晕死中的料图台吉被曹文昭这么往地下一丢,“噗通”一下摔在地上的料图台吉发出“哎吆”一声轻叫,他依然被摔醒了过来。
刚醒过神来的料图台吉,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他只感到是周身的难受,一个轱辘爬起来,开口便骂“妈的,不想活啦,谁啊把老子推倒在地的!”
身周忽的传来一阵的哄笑“哈哈哈,都这样了还这么嚣张,真不知死活!哈哈哈哈……。”
料图台吉一阵困惑咋回事儿?难道这帮杂碎要造反不成!
怒火从中烧,抬头就要咆哮,可是当他抬起愤怒的眼睛,看清周围的情况的时候,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的抬手抹了把额头,这才发现,头盔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发髻也散开了,披头散发一脸的的狼狈之像。
“押下去,好生看管,此人是林丹汗的亲弟弟,孛儿只斤氏料图台吉!”曹文昭对宝勒诺德吩咐到。
“啥!孛儿只斤氏料图台吉!这还真是林丹汗的阿杜。”宝勒诺德惊得嘴巴张了半天。
一听说这个俘虏竟然是料图台吉,宝勒诺德兴奋地绕着他转了半天,就好像是在看什么稀罕之物那般。
那边半瘫在地上的黠戛斯也在地上蹦了起来,跑过来一把就揪住了料图台吉的衣领,来回晃个不停“还我的族人来!天杀的林丹汗不得好死,我先杀了你,给我那些战死的族人报仇!”
料图台吉也是好大的个子,但此刻却被黠戛斯摇晃的犹如一只小鸡仔,在风中凌乱摇摆着。
看着黠戛斯要拔刀宰了料图台吉,曹文昭倒是吓了一跳这个莽汉,可别坏了我的大事!
向前跨一步,一把就按住了黠戛斯即将拔出腰间佩刀的手臂,盯着黠戛斯的那双通红的眼睛,曹文昭道“黠戛斯万户,你冷静些,此人杀不得!”
料图台吉已经被黠戛斯的举动吓得魂飞天外了完老,今天老子把小命给玩没老。
千钧一发间,见那个活捉自己的大汉过来阻止了黠戛斯鲁莽的举动,料图台吉此刻的心情别提多激动了,他也来不及再怨恨这个活捉了自己的大汉了,此刻的他,犹若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
“不,不能杀我!”料图台吉惊恐的眼神扫了一下黠戛斯,又快速的向曹文昭透出了求助的眼神。
“不能杀他?你说为何杀你不得!”黠戛斯怒气冲冲的看了一眼曹文昭,又朝着料图台吉怒喝道。
“是啊,为何不能杀我?”料图台吉被黠戛斯的气势所震慑,他方寸大乱地朝曹文昭问了一句。
曹文昭那个无语啊,怜悯的看了一眼料图台吉,回头对宝勒诺德道“先找个大夫给他治下伤,好生看管,不得轻忽。”
看了一眼黠戛斯,见对方没有什么表情,宝勒诺德躬身领命后,就带着人把料图台吉押走了。
瞥了一眼,一路走还在地上留下一路水渍的料图台吉,黠戛斯的嘴角抽出了两下,周围那些残兵败将也一扫刚才一脸的阴霾,朝着料图台吉离去的方向指指点点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