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我相信小林师傅(1/2)
日落西山,黄昏渐浓。
汤品臣站在黄家别墅窗前,看着外面风景,感受轻风吹过脸颊,脸上宁静又惬意,冲身后坐在桌旁泡茶的黄树人夸赞道“我下飞机一路到城衙大楼的路上,切切实实感受到这座城市的变化。
这里跟十年前完全不同,过去总有人说天州城配不上‘天州’二字,只是北方一个贫穷小城,可如今这天州城放眼华夏北方,已然是其中翘楚,在省辖境内,很快就能与省城并驾齐驱。
可见这十年当中,你为这座城市立下汗马功劳,建立种种功绩,也难怪省城里那些守旧派看你不顺眼,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简单的道理你不应该不懂,但你还是这么做了。”
黄树人起身将泡好茶水端到汤品臣面前,恭敬道“汤居士,这是三年的母树种茶,您尝尝。”
汤品臣没有得到想要答案,接过茶杯但没有喝,平静目光看着黄树人。
黄树人笑道“省首三年五个调令,让我进省城班子接任他的工作,都被我拒绝了,只因我对这个地方有感情,我自幼父母早逝,老家闹饥荒险些被饿死,奶奶带我四处乞讨受尽冷眼。
当逃荒乞讨到天州城,是这座城市里善良的老百姓,给了我活下去希望,那时候这座城市远没有现在这般大,百姓生活几乎只靠从天州河打渔,这是一个贫穷且美丽的地方,我自幼便发誓要回报这座城市。
如今的我是一城之首,可我哪怕只是一个普通的环卫工人,我也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街道更干净整洁。”
汤品臣道“德不配位必有灾祸,可德超所位亦不是好事,你在如今位置上光芒四射,之所以还能在一众小人揣测构陷中屹立不倒,那是因为有省首利用他的权力与威望保你。
省首退休在即,一旦失去了这把保护伞,你将面对的何止是狂风暴雨,有道是为一方掌权者做出功绩难,可真正难的不是功绩而是人心,那些小人之心你时刻提防,也总会有遗漏时候,你如今在这个位置表面上光芒四射,但在这光芒背后,是多少人恨不得用刀扎你背心。
你若当我是朋友,就听一句劝,省城这一遭你必须要走,否则一顶天州城土皇帝的帽子,就足以压死你。”
黄树人道“汤居士,您说的这些我何曾没想过,湾区项目是天州城自建国以来最大的经济项目,一旦建成将成为北方经济核心,带动华夏北部三省经济,也将至少福泽天州城百年。
只要这个项目成功落地,我就在省首给我的调令上签字,离开天州城进入省衙工作。”
汤品臣轻叹一声,“世间哪有那么多天遂人愿,按照你的命理定数,早该离开天州城进入省衙,违逆天道的后果就是会有很多不确定,你当下所面对的劫难,如果身在省城或许就不会有。”
黄树人咧嘴一笑,“我不后悔。”
汤品臣摇头,似乎在生气黄树人的不听劝,眼中又好似对他格外欣赏,“那就随你折腾,每次你遇到困境,我都会恰好路过天州城来探望你们夫妇,这或许也是天道的安排。”
黄树人拱手感谢,“汤居士,这些年树人历经数次磨难,每次都有您为我保驾护航,请受我一拜!”
汤品臣连忙扶起想要拜下来的黄树人,平静淡然道“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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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我相信小林师傅(2/2)
道的安排,即便没有我也会另有其人来护佑你,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德之人必有福报,这些都是你该得的,只是天道通过我的手罢了,何况帮助积善之人渡过劫难,对我修行福报也是有益处,你不必感激我。”
两人正说着,陈兰淑端着刚熬好的汤药进来,汤药是用陈年砂壶熬制,装汤药的碗是黑色砂碗。
汤品臣道“陈年砂壶与砂碗的好处,是积累多年药性,熬制出的汤药远比普通药壶熬出的汤药更具药性。”
陈兰淑将砂碗递到黄树人面前,笑着冲汤品臣说“汤居士送的这套药壶、药碗,我一直珍藏着。”
汤品臣走过来,取出一根细长银针在砂碗中轻轻搅动一下,然后将银针含进嘴里细细咀嚼,点头称赞道“药性温和相宜,火候掌握恰到好处,兰淑你这熬药的本事越发细腻精准。”
陈兰淑玩笑道“等我将来退休,就拜汤居士您为师,以后跟在您身边做个小药童。”
汤品臣笑起来,“兰淑,你这药童我可收不起。”转过头冲黄树人道“树人,趁热喝药。”
黄树人笑着点头,他与妻子对汤居士格外敬重,敬重汤居士的一身高深莫测本事,更敬重他的为人。
汤居士常年游历在外,以他的身份名望,大江南北无数名门望族重金求他做座上宾,但都被拒绝,他游历在外只有救济苍生,度化有缘人,这世间真正能视金钱为粪土的人不多,但汤居士一定是其中之一。
黄树人端起砂碗就准备喝药,这时黄诗桃突然从门外走进来,小丫头有些怯生生喊道“爸……”
黄树人看向女儿,“诗桃,有事?”
黄诗桃害羞的向汤品臣打招呼,“汤伯伯好。”转过头咬着嘴唇冲黄树人说“爸,小林师傅说这药你不能喝,一旦喝了这药你就,你就……”越说越紧张,声音也越来越小,但眼神很坚定。
哪怕所有人都误解小林师傅,她依然愿意相信小林师傅,这是一种内心强烈的直觉,与颜值无关!
回到家之后,黄诗桃一直闷闷不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陈兰淑以为女儿是身体不舒服,其实黄诗桃是在反思自己,懊悔在城衙大楼的时候,那么多人误解小林师傅,自己为什么没有坚定站出来。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当着所有人面,大声且坚定说“我相信小林师傅!”
黄树人眉头轻轻一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诗桃,你胡说什么,汤居士的药岂是随便能质疑的?那个小林或许有些手段,但在我看来多数是哗众取宠,之前医治好你不过是运气成分居多。
如果说我们家欠他人情,之前你母亲帮他的忙已经还的差不多,以后你不许再和他来往!”
黄诗桃嘴巴一瘪,忍不住想要哭,父亲从来没对她这么凶过。
陈兰淑立刻打圆场,一边安慰女儿一边冲丈夫说“树人,你对女儿这么凶干什么,诗桃她才多大年纪,这些年一直在学校读书,没见过人情世故也正常,小林说话是过分了些,可看他年纪比诗桃也大不了多少,年轻人总有犯错时候,你这么严厉上纲上线可就不对了。”
黄树人被妻子噎的说不出话,他也不想冲女儿凶,可汤居士就在眼前,女儿刚才一番话明显顶撞到汤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