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奔跑者 第六十三章 密林狂奔(1/2)
万幸我的担忧并没有变成现实,看上去我刚才那阵疯狂的扫射已经将正前方可能的伏击者全部击毙了。
但好不过三秒,我还没来得及起身查看,从我左方和后方两个方向上已经射来密集的冲锋枪弹幕。
这时候我才明白,我其实已经被红帽子们三面包围了。如果我不是刚才临时决定改变逃跑方向,又碰巧一梭子扫死了侧面迂回的敌人,那我这会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不敢停下来多想,头顶的弹幕已经压得我几乎将脸都快贴到泥土里了。
我不顾一切地拖着34和最后一盒机枪子弹,用手肘与膝盖轮流交替蹭着地面,以尽可能快的速度逃命。
好在我身后的追兵只是在用子弹压制我,却并没有如我担忧那样一面扫射,一面加快收缩包围圈。
我来不及细想这群红帽子sas们为啥不直接追上来抓捕我,眼下只能一个劲的往前爬。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我刚才那阵疯狂的扫射战果有多辉煌,最正面的3个红帽子特种兵直接被机枪子弹扫得尸身不全,我这一路爬过来身上早就沾满了他们的血液与脑浆。而左右两侧竟然还躺着好几个敌人,有些甚至还没有断气,还在痛苦地呻吟着。
我继续爬着,想要尽快逃离这片血腥之地,结果头顶上密集地弹幕忽然就终止了。然后我就听到后面的红帽子在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向着我这边呼唤着什么。
是在叫我投降吗?还是在跟这边的队友联络呢?
我赶紧停下往前爬的势头,转过头来,再次打开机枪弹盒,将最后一带机枪子弹卡进了34的枪膛。
英国人用同样的声音一连呼唤了3次,就再没吭声。
估计是放弃了劝降我这个顽固派吧,我闹不清楚对方的打算,只能继续把持着34,盯死敌人可能来袭的方向。
僵持持续了十多秒,我正在考虑下一步该怎么撤退,就听到头顶上响起了一种怪异的风声。
有些像炮弹来袭,但劲头又没有那么猛烈。而且声响也远不如炮弹划过头顶时那么尖锐,说起来还真有点像比较强劲的横风吹过树林的声音。
英国佬为啥不趁着压住我的时候,跑步过来痛殴我呢?到最后一刻了,没有上来围捕我,又莫名其妙的对着我大吼三遍。对了,还有那些背管子的红魔鬼
我将脑子里信息一阵汇总,心情立马冻成寒冰。
我特么怎么把英军最著名的单兵杀器,那2英寸(约51毫米口径)迫击炮给忘记了。
这种完全能单兵携带、单兵操持,并具有精确瞄准特性的小口径迫击炮,那可是是真正意义上的步兵火炮。其超前的优越性,以至于战后在各国开创了一个跟风浪潮。
只不过这东西虽然优秀得过分,却有最小攻击距离限制的缺点,我记得大概是50米。
刚才没有用来攻击我,显然是距离太近。我这一段狂奔距离够了不说,估计也把追击的红帽子们杀得冒火了,他们不打算再抓什么活口,所以才使出了大杀器吧。
我飞快地扔掉手中的34,又连滚带爬回到刚才被我扫死、扫伤的那群英军特种兵身边。二话不说操起地面上两具还比较完整的英军尸体,直接抱着这两具尸体就仰面躺下,再也顾不上什么血腥与恶心。
刚躺下,英国佬的小口径迫击炮弹便如期而至。六发迫击炮弹以非常密集的落点,齐刷刷在我身边爆炸。
冲击波鼓动着热浪四面臌胀,随后的弹片更是将四周的矮树长草尽数铲断。
巨大的冲击,震得我耳膜都感觉破裂了一般,但右大腿传来的剧痛,却让我顾不得检查自己的听觉。
冲击过后,我推开压在我身上的英军特种兵尸体,坐起身来查看腿伤,一块比烟盒略小的弹片已经割裂我的黑色毛呢军裤,嵌在我大腿上。
但此时此刻我根本没有时间去检查自己腿伤,刚刚还潜伏的红帽子们,这时候应该在向我这边摸索了。
我顾不得回头去找刚丢掉的34,只能就近在身边的尸体上搜寻着还能利用的武器。
刚刚爆炸过后浓烈的硝烟熏得我就欲咳嗽,却又不得不咬着嘴唇强忍住。此时我若暴露自己还活着,那将真得让我活下去的几率归零。
我强忍着大腿的疼痛,匍匐着逐一搜寻身边的几名红帽子队员尸体。结果只找到了几把让我鄙视不已的司登冲锋枪,而且这种大量使用冲压件的作坊产品还都被迫击炮给炸变形了,空有5条直弹夹也没办法使用。菠萝形状的手雷倒是让我找到了4个,另外每人都有一把左轮手枪,与被炸变形的司登冲锋枪不同,这几把左轮手枪全都完好无损,真让我哭笑不得。
看来追击我的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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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奔跑者 第六十三章 密林狂奔(2/2)
只是sas中负责冲击敌人防线的突击手而已。
虽然一直很不爽左轮手枪,但求生关头我那还能顾得上自己的品味。
而且这群英国特种兵使用的左轮还是大口径长管的,我在左轮金属枪管上看到了0455的罗马数字,心中估摸着这应该算是威力比较大的左轮。打开枪膛,还是7发转盘的,与我印象中左轮枪一般6发的概念还不一样。
我紧张地逐一查看收集到的五把左轮枪,在确认都是满弹状态后,只在右手握着一把,将多余的全部跟手雷一起别在皮带上。
搜剿上来的红帽子们应该很接近了,我不敢做大的动作,借着迫击炮弹刚刚爆炸后还没能完全消散的硝烟,一点一点的尽量往角落爬。
右腿的剧痛时刻在提醒我不能用力太猛,埋头查看了一下,出血并不算多,暗自庆幸应该没有被切中血管,就不知道肌肉被割裂的多深了。
我尝试着翻身卷曲了一下右腿,发觉还能动弹,这才敢肯定弹片切入我大腿不深,随即索性一咬牙将弹片拔出。
是生是死就在眼前这一刻,我可不想要死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块破弹片。
耳朵里嗡鸣越来越弱,sas们却越来越近,我甚至都能透过杂草看到他们的红帽子了。
怎么办,此刻我在心里盘问着自己。
用左轮跟对方的司登冲锋枪对射显然是不智的,但不开火让对方靠近我会死的更快。
“啪”
我叩响了右手的左轮手枪,结果这种我看不上眼的左轮枪,那巨大的后坐力差点让我脱手,尽管我事先还有心理准备。
红帽子们大概没有想到我还能在这么密集的迫击炮攻势下存活,摸索上来的十来个追兵明显在听到我枪声的一瞬间有些紧张,根本没有瞄准就概略性的扫射,然后又集体趴下。
一发收到奇效,我赶紧将剩下的6六发子弹也打出去,然后故意空枪扣得左轮撞针“塔塔”响。
sas们一听到我这声响,立马站起身来也不开火,直接就叫喊着我听不懂的话语,百米冲刺一般向我跑来。
我见势心中暗喜,“叮叮”清脆的拉环声之后,4枚菠萝手雷从我手中依次飞出。
冲在最前面的红帽子也不知谁听到了我的拉环声,还是看到了从长草中飞出来的4个黑疙瘩,扯着嗓子大叫了一声“瑞雷!”。
尽管我这时候听不懂英文,却也明白大喊的红帽子是在提醒战友注意。
果然后续的红帽子特种兵们立刻用标准的鱼跃方式,飞快地向着四周纵跳扑倒。
我暗骂一声‘见鬼’,手雷对已经扑倒的敌人杀伤效果要大打折扣。
但事已至此我只能借着对方躲避手雷的短暂时机,赶紧扭头猫着身躯,一瘸一拐拼了命地快速后撤。
这时候我已经顾不得是不是会被自己扔出去手雷炸伤,就更顾不上右大腿撕裂般剧痛了。
“轰轰”四颗菠萝手雷接连爆炸,随后便传来有人中弹后的惨叫,看来英国佬并没能完全躲避掉我的突然袭击。
爆炸刚过,我还在庆幸偷袭还是小有战果,结果后面又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没有被手雷炸到的红帽子这时候完全如失去了理智一般站直身体,端着司登冲锋枪向着我所在的大概方向疯狂地扫射着。
这些特种兵一面扫射还一面大吼,应该是被我气得不轻。
密集地冲锋枪子弹如同在给草地理发一般,将长草一片一片地剪断。
吓得我赶紧滚动着身体,一直滚到一颗较为粗壮的矮树下才停止。
我这样的大动作自然难逃站已经站直身体的特种兵法眼,子弹尾随着我滚动痕迹一直扫到了树下。
9毫米的司登冲锋枪子弹虽然穿甲能力一般,但如此密集弹幕打在我身后的树干上,也迟早会打穿树杆最终将我打成筛子。
我将身体尽可能地躲在已经被削掉一层皮的矮树后,这时候我才发现,原来长得健壮也是个巨大的缺点。
我掏出别再皮带上的两把左轮枪,一手一把,心中琢磨着趁对方换弹夹的时候出去给他们来点惊喜。
结果,这群站在矮树后面对我狂喷的红帽子仿佛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竟然轮流开火,轮流换弹。
身后的矮树被子弹削得越来越窄,我能躲避的空间也越来越小,英国佬这次是真不打算抓活口了。
我仰头想要看一眼还没有完全明亮的苍天,结果茂密的树林却让我这最后的愿望也没办法实现。
唉,只能到这里了吗?
我举起右手的左轮手枪,慢慢地靠近自己的太阳穴。
可杀不可辱,看来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