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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阻击者 第两百三十二章 英雄迟暮

   第三卷 阻击者 第两百三十二章 英雄迟暮(1/2)

隆美尔的死,我是知道前因后果的,还在诺曼底的时候,我甚至想过要不要提醒他注意。

结果,一直不停地被呼来唤去,我竟然在不经意间忘记了这件事。

“什么时候的事?”我几乎是毫不掩饰地吼了出来。

京舍吓得将右手食指往自己嘴上一竖,以此来提醒我控制音量。

“三天前,14日下午,元首接到元帅夫人打来的电话,才获悉元帅已经病逝了。”

病逝?病逝你妹!

氰化钾吞进肚子,那叫病逝?!

我强忍着胸中的愤怒,因为面前的京舍大帅哥他也不可能像我这样知道事情的真相,对他发火是毫无道理的。

“元首很难过,最近几天都很少说话,甚至连元帅的葬礼他都不想参加。”

京舍继续小声的向我转述着事件走向,而我心里早就骂开了。

作为一名后世德粉,不管对第三帝国多么仰慕,但小胡子这个问题,我们始终无法绕开。

我不得不承认,对我来说,小胡子能将一战后一片破败的德国重新带回世界顶尖强国的行列,这一点无论如何黑他,那也是他抹不去的功绩。但他也有我一生都无法原谅的过错,而毒杀隆美尔元帅就是其中之一。

“那么,元帅阁下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呢?”

京舍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惊讶我的口气如此平静。

“明天。”

“在哪儿?”

“在元帅的家乡,乌尔姆市的大教堂举行国葬仪式。”

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这特么已经17号晚上23点过了,只有待会儿看看还有没有夜班列车了。里面该死两个人到底还要私聊多久,赶紧特么的结束,出来打发我走人啊!

“听说,是龙德施泰特老元帅亲自主持隆美尔元帅的葬礼,呃,怎么,卡尔中校,您赶时间吗?”

我心中白眼乱翻,正要回答的时候,我们旁边的房门开了。

小胡子一脸明显的怒色走了出啦,吓得我两赶紧抬头挺胸。

“卡尔中校,你能来我很高心。另外,我希望你不要忘记对德意志的誓言,继续努力!”

小胡子在我面前忽然停下来,接着就给我来了这么一段让我莫名其妙的讲话,让我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的元首,请您放心,我的心永远属于德意志人民!”

哪知这一句我自认为很标准的口号,却换来了小胡子的冷哼。

看着拂袖而去的背影,我只能傻傻地举着自己的右手发愣,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好了,走吧,你要去乌尔姆吧,我送你!”

跟着出来的施伦堡拍了拍我的肩膀,将我已经僵硬的右手拉了下来。

“少将阁下怎么知道我要去乌尔姆。”

施伦堡白了我一眼,“呵呵,元帅怎么说也曾是你的上级,你能不去见最后一面?再说了,国内所有没有任务在身的将领,几乎都会赶去送行。”

我脸上一囧,顿觉火辣辣的。

“行了,卡尔中校,带兵打仗我可能不如你,但要察言观色你比我差远了,走吧!”

一晚连夜驱车,万幸是今天晚上我们居然没有被轰炸,总算在黎明前赶到了符腾堡州州府海登海姆市,离隆美尔元帅的葬礼举行地点已经不远了。

“嚯,隆帅果然人气很旺,看看,这还没有天亮,人们就在赶往教堂了。”

我顺着施伦堡的手势,注意到了轿车两边排成长列的人群,不由得一阵揪心。

“少将阁下,我在诺曼底时,看隆美尔元帅康复还可以啊,怎么~”

施伦堡似乎没料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提出疑问,不自然地将头扭成90度,面无表情地仔细打量了我一眼。然后才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说道“元帅阁下本来就有旧伤,这次在诺曼底又是头部受伤,你我军人都知道头部受重创很不容易康复,就算表面看上去康复了,也有可能埋下巨大的隐患。所以,我个人对隆帅的病逝并不感到吃惊!”

这一刻我已经明白,施伦堡是为数不多的了解事情真相的人员之一。

“对,少将阁下说得有道理,我只是为帝国失去这样的领军人物感到惋惜,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间。”

对于我的辩解,施伦堡笑了笑,“那是当然的,连敌人都称赞的隆帅,失去他对整个帝国都是巨大打击。我们敬爱的元首甚至气得来不忍出席他的葬礼,你就可想而知了!”

我强忍着心中的呕吐欲望,尽量将脸上装成悲痛欲绝的样子。

这该死的盖世太保,果然不能跟他走得太近。

约7点钟时,我们来到了乌尔姆市。

此时,教堂两边早就挤满了前来为隆美尔送行的人群,宪兵不得不组织起人墙,才能将整个会场的秩序控制住。

但要跟隆美尔遗体告别,我的级别还不够,施伦堡载我到了教堂后,笑着看了看我,一个人走进了教堂。

我识趣地站到了人群中,好在我身高有优势,即便站在最后也并不担心看不到。

随着时间推移,各大将领的车队陆续抵达,到最后,一辆半履带炮兵牵引车拉着一门野战炮缓缓地开到教堂大门。

顿时,喧闹的人群都寂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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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 阻击者 第两百三十二章 英雄迟暮(2/2)



由于我站的位置刚好能看到教堂里面的情况,此时我才知道,那位让我反感的老元帅原来早就已经在教堂内等候了。

只见他站到隆美尔的遗体旁边,拿着一张纸说着什么,奈何距离太远,我实在没办法听见。

老元帅的宣讲快要完毕的时候,他俯首看了隆美尔的遗体一眼,又说了点什么,然后双手往上一台,坐在教堂长椅上的众将帅们立马同时起立。

说起来,隆美尔与龙德施泰特也有过一段时间的上下级关系。我很想知道,此刻这位资格最老的两战老兵,在看着比自己年轻得多的下属静静地躺在棺材里,他心里会是怎样一种感受。

龙德施泰特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我不得而知,我只能从他的脸色上推断出,他已经麻木了。

道别仪式的最后,龙德施泰特将一封信件以及一块勋章亲自递到隆美尔的长子,也是他唯一的后代,年轻的曼弗雷德手里,而后者早就哭成了泪人。

元帅夫人一头的黑纱,静静地站在儿子旁边。

而在隆美尔遗体旁边,是他以前的下属,其中一人端着一块打开的方盒子,里面摆放着隆美尔生平所获得的主要勋章,那枚让我记忆犹新的蓝色麦克斯正好摆在最中间。

等教堂内的将帅们都在隆美尔遗体前走过最后一圈之后,8名老兵抬着他的灵柩,缓缓地走了出来。

刚刚还静静等待的人群,一瞬间就骚动起来,搞得维持人群的宪兵们不得不手挽手才能将局面控制住。

隆美尔的灵柩被放在了野战炮架上,由半履带运载车缓缓地拉往墓地。

盖着万字大旗的灵柩所到之处,人们自发地站直身体,高举着右手,并追随着运载车缓慢移动。

这一幕让我感到眼睛有些苦涩,当我也举起右手的时候,灵车早就开过我身前。

我并没有随着身边拥挤的人群追逐灵车,而是将伸直的右臂,慢慢地弯到了眼角。

军人的使命是守护,隆美尔在他生命的最后,依然选择用生命为代价,守护了他自己的亲人,这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嚯,你这手势,要是让我们那位元首看到,恐怕他会很不高兴吧!”

一阵有些沙哑低沉,又十分陌生的男子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吓得我赶紧扭头查看。

这一转头我就愣住了,甚至连弯曲在眼角的标准国防军军礼手势都忘记了放下。

一个身材不高,又留着一撇普鲁士标准胡须的老年将领就站在我身边,最关键是他的长相我实在太熟悉了,熟悉到我即便转生到这个世界也不能忘记的程度。

“哈哈,怎么了,想转到我们国防军体系来,我看你这敬礼手势很标准啊!卡尔中校!”

“呃,呃,古德里安上将,呃,不不,一级上将(也有翻译为大将)阁下,您说笑了!”

我去,怎么会在这里碰上他,而且还是这么个尴尬的场合。

“哈哈,好了好了,不要紧张。我这会儿心情不好,怎样,有没有兴致陪我走两步?”

我特么能拒绝,你可是我偶像啊!

只不过,我刚迈出一步就想起来,我特么是党卫军啊,在这种场合陪在古德里安身边,会不会太扎眼了点。

“怎么,害怕了?放心,这时候那群黑衣服不可能将心思注意到你我这个两个小角色身上,这里可是到处都是大人物!”

我暗自翻翻白眼,一想也是。连施伦堡这个少将都要靠边站,何况我这个中校。

“呃,将军阁下说笑了,我是小角色不假,可您要是小角色,那恐怕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对于我的恭维话,古德里安微微一笑,先回首对他的贴身警卫人员打了个手势,肆意对方保持距离后,背起双手,带着我向着人群的反方向慢步走着。

“卡尔中校,你知道吗,说起来我跟隆美尔一年前还吵过架,真没想到才一年不到的时间,这人啊,怎么就成了永别。”

古德里安慢步走着,嘴里的说词与其说是在对我说,还不如说是他在自言自语。

按历史记载,古德里安年纪要比隆美尔略长一点,他在军中的职位,一直到41年莫斯科战役失败他被撤职之前都要高于隆美尔。要知道40年法国战役的时候,隆美尔只不过是指挥一个装甲师,而古德里安当时已经是19装甲军的军长了。

但令人尴尬的是,当隆美尔已经以元帅的身份故去之后,古德里安却依然只是一名一级上将,距离元帅始终都有那么一步之遥。

碍于身份的悬殊,再加上他与隆美尔的特殊关系,我不敢随便乱插话,只能静静地陪在他身边,看着这位与隆美尔、曼斯坦因齐名的德意志名将。

此时我才注意到,老将军早就须发全白了,历经风雨过后,脸上也没有了当年的杀气,反而让我觉得面目慈祥。只是在偶尔凝神之间,还能从看他的眼神中看出当年叱刹风云的光芒。

天意真的很作弄人,谁能料到这位与两位元帅齐名的人,终其一生,只是一名将军。

一时,我们两人都默默无语,就这样静静地走着。

“那么,卡尔少中校,如果让你来设计鼠式坦克,你觉得怎样?”

突然打破沉默的古德里安一开口就把我问傻。

这尼玛怎么又扯到鼠爷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