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奔跑者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五星与橡叶的区别(1/2)
一道在大白天都很显眼的红光直奔两公里外的目标。
尽管只有两三秒钟的延迟,但这短短的时间也让此时的我难以忍耐,我不得不紧盯着炮长镜内的目标,期盼着一击命中。
“轰~隆隆”
如晴天闷雷一样的炸响从远处传来,被我锁定的谢尔曼坦克整个被he火光包裹的同时,我明显看到了一个人影从被击中的坦克上远远地抛出去,成功了!
“打得漂亮!”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立即给了自己一个赞美词。
虽然猎豹的火控跟黑豹坦克一致,但主炮并不相同。主炮不同,也就意味着弹道轨迹也不会相同。我在没有校射的情况下,一击即中确实有些运气的成分。
“呃,我说头,您高兴的有点早了吧!”
鲁道夫的声音让我冷静下来,再次将眼睛贴到了炮长镜上,这才发觉,殿后的这十多辆谢尔曼中,除了刚刚被我用he击中的那辆以外,其余全都将炮口转向了我们这一边。
“鲁道夫,卡尔,炮击防护!”
他两一个驾驶员一个前机枪手,都位于猎豹车体的最前端,一旦猎豹被炮击,受到冲击最大的将是他们。
我的话音刚落,尖锐的破空声便呼啸着在我们四周疾驰而过。
奇怪的是,十来发来袭炮弹竟无一命中。虽说两千多米的距离对谢尔曼那门短管75炮来说是有点难度,但全部落空也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我赶紧将眼睛再次贴到了炮长镜上,这时候才注意到后面这一对美军坦克纵队,在留下一辆坦克车组抢救刚才那一辆被猎豹he命中的战友后,便再次缓缓地开始了行军,并逐渐加速,似乎急着去增援前面两个连队。
难道这帮美国佬没有发现我们的具体为止?
炮长镜内的画面让我情不自禁地张大了嘴巴。
“长官,现在换装a吗?”
汉斯上士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直接一摆手,“不,继续给我来一发he。”
“是,长官。”
随着汉斯上士的应答声,我听到了猎豹这门ak43型主炮炮闩合上时的金属碰撞声,但我却没有急着开火,而是静静地等待着。
“头,您再不开火敌人可就要超出咱们的射界了!”
鲁道夫在提示我不要错过时机,更不要忘记猎豹坦克歼击车没有炮塔,而主炮射界又很窄这个弊端。
我当然知道这些,我只是在等待着后面这一队美军坦克纵队稍微走远一点,因为我已经看到了留下来的这辆谢尔曼车组成员,正在慌慌张张地将被he击中那辆谢尔曼中的战友拉出坦克。至于那名打扮酷炫的美军高官,此刻已经不知道被震飞到哪儿去了,我甚至看到留下的美军坦克兵分派了两个人在四处寻找。
真没想到这么远的距离,猎豹这门炮居然还能让我玩狙击手那套守株待兔的把戏,这让我不得不扭头看了看身边这门尺寸巨大的加农炮,德意志金属工业的质量果然没得黑。
我并不急,这一战我们主要的目标现在已经达成,剩下的,是怎么完美收官的问题。
虽然北面施耐德上尉的步兵阵地被两个坦克连冲击压力很大,但也不至于被敌人一冲即溃。事先挖好的散兵坑,就是为了在这一刻尽可能地拖住敌人。
约3分钟后,后面这一队美军坦克车队总算拐过了我正前方的公路最弯曲处,向着北面的战场疾驰而去。
“我这一击之后,鲁道夫,立刻驶出谷口,朝向正北。汉斯,立即换装a,都明白吗!”
“明白,头,是,长官!”
得到战友的回应,我再次击发了猎豹的主炮。88毫米的he经过两三秒钟的延迟,在距离地面最多2米的高度上极速划出一条亮红线。
没有意外,正在抢救伤员的美军坦克兵,连同被他们拖出坦克车体又生死未卜的战友一起,成为了he炮弹炸裂光环中耀眼的明星。
炮击过后,我明显感到身子向后一倒,鲁道夫按照我的指示催动了猎豹沉重的钢铁身躯。
借着汉斯装弹,鲁道夫开车这档空隙,我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奥拓小组,发觉他们那辆014还紧紧跟在我们身后,便再次转头过来,“卡尔,现在有什么消息没有?”
小卡尔没有立即回答我,一直到鲁道夫将猎豹停下他才说道“长官,对面的通讯很乱,我只能听出个大概,似乎有几个人在争论到底要不要强攻。”
我听得心里一乐,这就对了。头都被打掉了,部队还不乱才真是假的。
按照正常的装甲兵指挥守则来说,刚才美国人这样放肆的公路机动就属于违例。在敌情不明的地区放肆地狂奔,纯粹是在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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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奔跑者 第一百八十九章 五星与橡叶的区别(2/2)
。当然,这也应该归功于美国人的空军,估计这帮坦克兵是收到了空军战友的成果汇报,加之这一路狂奔而来也确实没有遇到抵抗,自然而然,他们也就渐渐地放松了警惕。
何况,从这支营级规模的美军坦克纵队编组情况看,也确实不是打阵地攻坚战的类型。40辆坦克竟然只带了5辆3半履带式装甲车,即便是每辆3装载10名步兵,此时坦克纵队也仅有50人规模的步兵协同。何况这些步兵还都堂而皇之地坐在装甲车内跟着坦克一起高速机动,一旦被人突袭还难以保证能有足够的步兵存活。
如此少的步兵伴随如此多的坦克,这要是换了德国人这一边,指挥官要是敢这么瞎折腾非得被就地枪决不可。
在德国人眼里,这简直属于不可饶恕的玩忽职守罪行。
奈何,人家是财大气粗的美帝,奈何人家有得是备用的坦克装甲车。
‘哐当’沉闷的金属撞击声提醒我汉斯上士已经装弹完毕了。
我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炮长镜上,发觉后面这队赶着去增援的美军坦克连也已经甩开我们将尽一公里远的距离,而且还在一路狂奔,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留下来的战友早就阵亡了。
“汉斯,从现在开始,我不喊停,你就一个劲地给我装弹,考验你臂力的时候到了!”
我扭头看了看身后的国防军上士,对方裂开大嘴,笑了笑,显得相当轻松。
汉斯的笑容感染了我,也让我紧张的情绪有些放松。在超远距离上与谢尔曼对射,猎豹没有任何弱点,唯一要担心的是对方急眼了召唤空军。
“卡尔,随时注意对方的通讯,一旦听到增援马上通知我!”
“明白,长官!”
万事俱备,我轻轻地将拇指放到了触发键上,随着猎豹车身一阵剧烈震颤,88毫米的德制被冒穿甲弹呼啸着飞出炮膛。
得益于猎豹宽大的车内空间,以及良好的人机环境,让汉斯上士装填起炮弹来简直算得上神速。
使得我们正前方一公里多的美军殿后坦克连,连做出转身规避动作的机会都没有,十发速射便全部变成了燃烧着的金属躯壳。
为了追求速度,我完全没有考虑精确瞄准,无一例外全都是瞄着谢尔曼脆弱的车体尾部。
正在冲击施耐德上尉阵地的前面两个坦克连显然注意到了自己后方的战友损失严重,立即分兵一半,有十多辆坦克调转了车身向着南方的我们疾驰而来。
谢尔曼发射的75毫米炮弹时不时击中猎豹的正面装甲,但在超过2000米的距离上,我们没有任何安全顾虑。
等反冲击过来的美军坦克连接近刚刚被击毁的殿后坦克连附近时,他们已经损失惨重,而余下的几辆坦克还试图绕过自身战友的钢铁躯壳,继续冲击。
我当然不可能给他们靠近的机会,一面命令鲁道夫缓慢撤退,一面继续炮击。
最终,调转车体反冲击我们的这支美军坦克连,在给我这辆223号猎豹正脸上留下数道划痕之后,便同他们身边的战友一样,全都成了燃烧着的战场废墟。
而那些没有立即阵亡的美军坦克兵,则带着一身的火焰,跳出坦克四处狂奔着,最终扑倒在地上变成烧焦的残骸。
不过,事情太顺利了也有坏处。我虽然成功地击毁了美军两个连的坦克,然而敌人殉爆后的坦克躯壳却也恰好在距离我1000多米的地方停成了一条线,反而严重地妨碍了我的视线。如果我还想要继续攻击更北面的那个美军坦克连,就不得不前进,起码要开到这一片美军坦克残骸附近才行。
“卡尔,敌人呼叫增援没有?”
我一脸冷酷地确认着炮长镜内所有活动的物体全部消失,一面冷冷地询问着小卡尔。
“没有,长官,他们只是在叫嚣着冲击。”
小卡尔的回答让我十分纳闷,我很惊讶这只美军坦克部队的战斗意志,这跟我这段时间接触的美国大兵可大不一样。在我印象中,美国大兵总是风声不对立马撤退。像今天这场战斗,他们完全失去了主动权,还打下去只会落个全体阵亡的结果。
最让我奇怪的是敌人竟然不呼叫增援,难道是今天美国人的空军老爷全体罢工了吗?
此时,汉斯上士已经再次将ak43型主炮炮闩合上,带着一头的汗水笑呵呵地看着我。
近30发沉重炮弹的极速装填,他竟然还笑得出来,嗯,不错。
我笑着对他点点头,然后扭头看了看前面的两人,小卡尔一脸严肃的表情继续监听着。而鲁道夫这时候已经将猎豹停下,也扭头来看着我,似乎都在等着我的决定。
是继续向前,还是就在这里等待呢?
不好决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