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奔跑者 第一百零六章 政审与交易(1/2)
“喔,我想起来了,您说的这位斯派达尔少将我认识,当时在巴黎,还是这位少将大人给我解得围,不然我还要被迪特里希上将处罚的更惨。不过,要说熟悉嘛,算不上吧,我们顶多算一面之缘啊。”
我据实回答着,但并没有换来施伦堡的认可。
“是吗?我听说的可跟上尉你表述的情况不怎么一致哟。你再仔细想想,现在还对我隐瞒,可不会给我留下什么好印象哟。”
施伦堡酸溜溜的语气,让我一阵气闷,我忍不住将嗓门加大了一点,“少将阁下多虑了,我是党卫军上尉,而那位斯派达尔是国防军少将,我们一不同系统,二不是隶属关系,我怎么可能跟他很熟?”
“真的吗?”
“千真万确!”
施伦堡双手叉着腰,又用奇特的表情,俯首打量着坐在板条箱上的我,迟迟没有说话。我则挺胸抬头,目光不躲不避,直接与他对视,气氛一时尴尬异常。
“咳~咳”施伦堡干咳了两声,随后将叉着腰的手,很自然地放到了髋部。
“既然上尉你口口声声说与斯派达尔少将不熟,那请你告诉我,他为什么要到巴黎城防司令部去探视你!同时,你们两私底下又谈论了什么?!”
“这”
我做梦都没想到,施伦堡情报工作都已经做到这种地步,连这种小事他都掌握的一清二楚。我特么也不是什么大人物啊,这么费心的调查我做什么呢?脑子有病吗?还是有力气找不到地方消耗?
我很想站起身来怒斥对方无聊,却意外发现,此刻施伦堡的右手有意无意地已经停留在了别在他腰间的黑色皮枪套上。
同为党卫军系统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意味着对方很明显就是不把你当自己人了。
我瞪大了眼珠,噌的一下,愤怒地站直身体,正要发作却意外听到卡车外有轻微地拉动枪栓的声音传来。
忽然间,我感觉到自己如被人醍醐灌顶一般,顷刻间想明白了很多本来毫无头绪的问题。
诸如,为什么施伦堡会匆忙的将我从战场第一线召回指挥部,为什么不让我带领自己的装甲兵手下来协助安全,为什么明明有拉德尔的警卫排却依然点名要我这个专业外人员参与此次行动。
看来,只要我接下来的回答稍微不对,我就会被立即秘密处决,然后迪特里希上将接到的报告,肯定是说我在与法国地下党激战中不幸光荣殉国。
这么说,舒尔茨这胖子也是他们的怀疑对象了?
不过,我始终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惹着施伦堡这个盖世太保头目了。而且看那封最高统帅部的电文也不像是假的,要是假的,见多了统帅部高级电文的塞普老爹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施伦堡这番所作所为都是受到最高层点头首肯的,是奉命行事。
乖乖,原来这都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啊!这特么根本就是针对我而搞出来的一场戏!
听到身后的枪栓拉响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僵硬了。
施伦堡这小身板儿我根本没放在眼里,对于这种常坐办公室的公子哥,我就算让他一颗子弹,单手也能捏碎他的喉咙。但身后那一群拉德尔的特种兵精英,我即便处于最佳状态也未必打得过几个,何况人家人数远超我的估计。再加上他们手持的44突击步枪,使用的正是名震后代的中间威力弹,穿透这木质的车厢易如反掌,我只要敢轻举妄动,还没等我扑倒施伦堡,就会铁定被打成筛子。
我穿越过来的这几个月,说起来已经经历了数次生与死的考验,此刻却感到这是死神的镰刀最近接我脖子的一刻,一身的冷汗顺着背脊就滑下去了。
我特么哪儿做错了?这样拼死拼活为你打江山,你特么还秘密处决我,小胡子,你真够狠啊!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莫名其妙的被处决了,我必须忍耐以待时机。
蓄满张力的身体慢慢地松软,我再次默默地坐到了板条箱上。
施伦堡明显地大呼一口,似乎也被我刚才一瞪眼给吓得不轻。
“卡尔上尉,你不要因冲动而做傻事,好好地回答我的问题!”
施伦堡看似劝告的话语,却让我察觉到这事情可能还有转机。
“巴黎那件事,我想少将阁下你也知道起因,得知我被关禁闭后,斯派达尔少将确实来找过我。但主要是为国防军出了那种败类而对我道歉,并没有多说什么。”
“喔,真没有了吗?”施伦堡语调尖锐地追问着。
我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住对方尖酸的语调,“另外他还问了我爱不爱自己的祖国,爱不爱元首。”
“那你的回答呢?”
“嗨,希特勒,这就是我当时的回答。”
我一面说着,一面将右手甚至,但没敢站直身体,深怕站起来的一瞬间,引发了身后的那帮伏兵。
施伦堡笑了笑,这时候他才将一直压在黑皮套上的右手放下,然后也坐到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二卷 奔跑者 第一百零六章 政审与交易(2/2)
了我的对面,用慢悠悠的调侃口气接着对我说道“我亲爱的卡尔上尉啊,你可知道你刚才那举动可真把我吓得够呛哟!”
我心里立马一万头神兽奔腾而过,我特么才差点被你吓死!不过听对方的口气,似乎在暗示危机已经解除,这是又重信任我了?
“呵呵,斯派达尔不但问了你刚才说的这些,还问了你两位元帅的战略安排你有什么简介,你开始很推迟,但最后迫于无奈说了个人倾向于隆美尔元帅的战役安排,我说的没错吧?”
我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身上早就汗流浃背了,还好黑夹克服是毛呢的,一时半会儿还不容易露馅儿。
“说实话,不但你在巴黎的一切我了如指掌,就是你到了卡昂前线所做的一切,我依然洞悉。正是因为考虑到你在卡昂前线的奋不顾身,我才决定给你一次申辩的机会。老实说,我真不想让帝国再失去想卡尔上尉这样优秀的职业军人!”
尼玛,感情人家还是高抬贵手啊,我真特么活见鬼了!
施伦堡见我埋着头默然不语,拍了拍手掌,“好了,既然误会解除了,那我们就不要再这么严肃的对话了。不过,作为党卫军少将,卡尔上尉,我规劝你一句,你可是迪特里希上将十分欣赏的人才,可千万不要再让他失望啊,对于像斯派达尔这类人,我劝你还是少接触为妙。”
我很想问问斯派达尔究竟算是哪类人,害得我差点被秘密处决。
但眼下这气氛却让我始终不敢将这句话说出口,只能淡淡地回答,“少将阁下说笑了,就像我一开始就阐明的,他是国防军,我是党卫军,本来就相互不是统属。何况人家贵为少将,我们之间也不可能又什么交集,您多虑了。”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算我多虑吧。好了,会谈结束,卡尔上尉赶紧回去再休息休息,天亮我们就要出发。”
“天亮?!”我下意识地说出口。
“对,我们耽误的太久了,必须赶时间。”
我还想再问一句,但施伦堡此刻已经没心情回答我,对我摆了摆手,我赶紧知趣地离开。
回到最后那辆空卡车,舒尔茨问我去干啥了耽误这么久,我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倒下用手枕着头就不再吭声。
接下来的时间,车队不分白天黑夜接连赶路。晚上赶路也没有用我设计的轮换设防的方法,而是全车队大灯开启堂而皇之地赶路,似乎压根儿就不担心法国地下党偷袭。
舒尔茨不明所以,还不断询问我领队的人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我却是有苦难言,更担心我们这样招摇过市,会引来英美空军轰炸,只能对他的询问不予理睬。
结果一路有惊无险,在第三天中午,也就是6月17日,我们便来到了波尔多城。
波尔多目前还有约一个营的国防军驻扎,该营营长也是个少校,看到车队到达后脸上明显有如释重任的表情,似乎他一直在焦急等待我们的到来。
施伦堡在这里让舒尔茨离队,并分给他一组10人的党卫军精英和5辆空卡车,然后又亲手交给他一份密封的文件,并当场指示留守的国防军少校一定要全力配合同为国防军少校的舒尔茨行动。
我默默地站在一边看着,对于施伦堡这种有意无意将我排除在核心团队外面的做法,早就习惯了。
何况,眼下我保命要紧,没必要这时候挣什么风头。
倒是有些担心舒尔茨这胖子,该不会是被留下来秘密处决吧。但看他与留守营少校相谈甚欢,阳光灿烂的样子,好像我的担心又有点多余。
之后车队继续向南,这让我有些意外,又觉得在情理之中,我只是奇怪施伦堡为什么会让我继续跟随车队。
像我这类被怀疑的对象,难道对他这类统治者来说,都觉得要带在身边实施严密监视才放心吗?
又是一个整天的赶路,我们在18日凌晨3点过赶到了目的地。
位于法国与西班牙边界上的两个小镇,昂代和艾朗。
两个小镇中间隔着比达索阿河,而我们此刻正站在横跨两国的大桥上。
桥中线对面是一群西班牙军人,这些军人身边也留着长长的卡车车队,而桥这边本来该有的法国边界警卫人员,早就不知去向,似乎又是施伦堡这位神奇的帝国保安处头目的手笔。
施伦堡本人正跨过大桥中线,与对面西班牙军人中一位头顶正戴着船帽,身材却比施伦堡本人还要瘦小的,但胸前却挂满勋章的大人物有说有笑着,甚至还不停拥抱彼此,看上去非常熟络。
我本能地知道,接下来肯定是西班牙与德国之间非常机密的交易,作为局外人我最好少知道一点为妙,故而下意识地将脚步放慢,不着痕迹地慢慢落在了队伍的最后一位。
结果,我的盘算很快就告破,施伦堡不知道为何,忽然转身过来对着我呼唤,“卡尔上尉,你赶紧过来,我们尊贵的西班牙朋友要见见你这位第三帝国的战斗英雄!”
尼玛,什么时候我都成国际名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