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６０４章感性来客(1/2)

工作的性质使得梁健觉得，不可能说“不”，梁健说“张副董事长，我知道了。”张副董事长又对梁健说“等等。今天感谢你，想办法将闻璇带了进来。闻璇跟我谈的东西，对我非常重要。”梁健脸上微微一笑说“张副董事长，这是我应该做的。”

这时候，张副董事长又忽然问了梁健一个很意想不到的问题“梁健，如果我当不了董事长，你跟着我会不会觉得很后悔？”这个问题，实在是有些突然、有些诡异了。

作为一个秘书，当然最关心的是上司能不能青云直上，如果上司能，秘书自然也沾光。如果主管停滞不动，秘书自然也遭殃。在职场可以看到一个比较明显的规律，那就是秘书往往是在上司动之前先动的。

上司常常是在知道自己差不多要动的时候，先把秘书给安排了。如果上司走了，还没有给秘书一个好的安排，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秘书不满意，懒得提携你了；二是你遇上了一个窝囊上司。别指望各个上司，都能大刀阔斧，将自己的秘书安排到重要和实惠的岗位上，命比黄花瘦的秘书也大有人在。

一般人都是将那些运命很好的秘书，当作了全部的秘书，其实这是一种误区。秘书这活儿，真不好干。听到张副董事长这个突然的问题，梁健虽然很有些惊讶，但他几乎想也没想就回答说“当然不会。我是来当董事长秘书的，对于我来说能够担任董事长的秘书，已经是一个很好锻炼了。而且，我主要是觉得张副董事长是一个值得我跟随的上司，我跟得是人，不是职位。”

张副董事长点了点头，在梁健的肩膀上拍了拍，说“时间已经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他没有多说，对张副董事长道了一声“晚安”。其实，此刻已经凌晨一点四十五分，离开天亮也就四个小时的时间了。

回到了房间，梁健还是对张副董事长那句“我如果当不上董事长……”这句话想了好多，以至于睡不着了。梁健拿起苹果手机。这台手机，是胡小英送的，梁健看着手机，就动手指给胡小英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他是想和胡小英通话，但是又怕她已经睡着了，打扰了她。于是他就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过去，如果胡小英还醒着，或许会回电话给自己，如果睡着了，就不会有回音了，梁健也只好自己应付这心里的不安。

短信发过去两分钟，还是没有任何回音。梁健想，胡小英应该是已经睡觉了。梁健将枕头盖住自己的脑袋。这时候，手机却响了起来。梁健赶忙从床头柜上抓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胡小英”。

梁健接了起来，胡小英柔和的声音传了过来“现在还没睡？”梁健问道“你也没睡？”胡小英说“不是被你吵醒了吗？”梁健说“实在不好意思，骚扰你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了，你继续睡吧。”

胡小英在那边笑道“真正让人受不了的，不是把一个人吵醒，而是吵醒了之后，又对他说，你好好睡吧。还是聊天吧，我反正一下子也已经睡不着了。而且，你这么晚发短信过来，如果只说了一句‘你继续睡吧’，你说我还能好好睡觉吗？”

梁健听着胡小英带着调侃的温柔声音，心里一暖。梁健说“最近镜州这方面还好吗？”胡小英说“按部就班的工作，金副董事长有些工作让我去参与，谭董事长有时候应该会有意见，他是最好甄浩副董事长能够接过去，不过我并不是直接参与，而是协调一些关系，也不算‘种了别人的田，荒了自己的地’，所以，谭董事长也不能说我什么。”

梁健说“我相信，你能够处理好的。”胡小英问道“你那边有什么消息，董事长啥时候能够到位？”梁健说“我也不清楚，上头毫无动静。但是今天，不，应该算是昨天了，张副董事长问了一个问题。我一直想到现在了，还是不知道他真实的意思。”

胡小英问道“是什么问题呢？”梁健略停了下，才道“张副董事长问我，如果他当不了董事长，问我会不会后悔跟了他。”听了梁健的话，胡小英在那边沉默了，然后说“张副董事长，真这么说了？”

梁健说“是的，在十几分钟之前，对我说的。”胡小英语速明显有些加快“张副董事长这两天有什么忧心事吗？”梁健说“可以说有，这两天我们一起在闻城公司处理事情。”胡小英惊讶地说“闻城公司，你现在是在闻城？”

尽管胡小英看不到他，梁健还是点了点头说“没错。专门为了一个事情过来的，只是电话中，不方便细说。”胡小英说“嗯，这是上司的事情，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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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６０４章感性来客(2/2)

用对我细说。当时，张副董事长问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的？”

梁健将自己的回答告诉了胡小英，胡小英说“你回答的还不错，上司应该会满意的。”梁健说“张副董事长这么问，不会是在考验我把？”胡小英说“考验，那是肯定的。但是，应该不是单纯的考验，张副董事长应该是预感到了什么，或者他在决定做什么事情。”

“决定不做董事长？”梁健有些自问自答“做了董事长，又有谁不想做董事长的呢？”胡小英想了想说“知进退，才是智慧。我们底层的人，只知一味向前冲、往上挤，把自己搞得很累，有时候甚至把自己逼到无路可退。但是真正懂进退的人，宁可不当这一时的大上司，而学会在即将达到高峰的时候退让，为自己腾出更大的上升空间。”

梁健还是有些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是，张副董事长认为现在当董事长不是时候，所以，决定不当？”胡小英说“这个我不太清楚，毕竟我不知道张副董事长真实情况是什么。”

梁健不由脱口而出“如果你现在就在我身边就好了，或许就能看出张副董事长的真实意图了。”胡小英温柔的声音传来“我也想在你的身边啊！”胡小英这话一说，让梁健一阵感动，心里却同样升起一种幸福的感觉。

梁健说“明天，我会跟张副董事长一起去北京，也许明天就能知道，张副董事长的真正意图了。”胡小英说“梁健，我还想和你说一句话，职场虽然很是现实，但是有时候还需要一点精神。我认为张副董事长是一个值得我们尊重的上司，我们应该支持他。”

梁健说“我也是这个想法。现在你也这么说，我也更加确定了。”胡小英说“早点睡吧。明天你还要忙。”梁健说“是啊，现在真的已经是早上了。我的确该‘早点’睡了。”胡小英笑着说“早安。”

与胡小英通过了电话之后，梁健的心情好了许多。心安宁了，大脑也不再给身体发出各种不恰当的刺激了。梁健就沉沉睡去了。

梁健是开了闹钟的，不管睡得有多晚，梁健也不能晚起，他知道张副董事长有早上运动的习惯。在家里的时候，张副董事长由其妻子提醒他，到了外面只能是梁健去提醒张副董事长了。梁健敲了张副董事长的门，张副董事长也已经穿戴好了。两人就到下面去散步，张副董事长在散步的时候，很是专心，并没有与梁健再说昨天晚上的话题。

张副董事长说“这里的空气，还是没有宁州的空气好。”梁健不知道张副董事长所说的是单纯的“空气”，还是指“职场空气”。梁健就说“吃好早饭，我们就能回宁州了。”

张副董事长说“如果我是宁州副董事长，回宁州，也就不用担心闻城了。可是我现在是宁州公司副董事长，闻城的空气不好，底层也会有意见，我就不能无视啊。”梁健这才确定，张副董事长是在有感而发。

梁健也没有多说，而是继续跟着张副董事长往前走。很快身子就有些发热了。张副董事长说“我们去洗刷，然后就用早餐。”

张副董事长每天运动之后，都会洗澡。梁健也快速洗了澡，然后陪同张副董事长去吃早饭。闻城公司董事长顾海洋和副董事长汪超，都已经等在了早餐厅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上面有职员袭来，当地的职员不仅仅是要陪吃中饭、晚饭、宵夜，甚至还要陪早餐。

照例说，早餐没什么好吃的，又不闹酒，又不热闹，吃的也是自助餐，但是大家就是流行陪早餐，意思就是从早陪到晚。张副董事长也没有对他们说一定不要陪。顾海洋还在问张副董事长“张副董事长，早饭之后，再去走几个地方吗？”

张副董事长说“不用了。早饭之后，我们就回宁州。”张副董事长将昨天从闻璇手中拿到的会议纪要复印件，从桌子上推给闻城公司的两个主要上司，他说“据说，闻城公司已经找不到这一期的会议纪要了。以前我当董事长的时候，有些会议纪要，我让工作人员复印了，一直存放着，既然你们找不到了，我让梁复印了一份给你们。”

毫无疑问，张副董事长的意思是，闻璇花园的项目，是有会议纪要为证的，并不是他乱用私权的结果。他知道，虽然他这话是说给两位主要上司听的，但是很快肯定就会传入曹青他们的耳中。他相信，公司找不到会议纪要，与曹青肯定有关系。

董事长和副队长本想送张副董事长上高速，但是被张副董事长制止。上车之前，张副董事长忽然对梁健说“梁健，今天你坐到后座上来，我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