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０５５章被贬到工厂(1/2)

梁健听了姚发明的话，觉得姚发明话中有话，似乎不想再提调动的问题了。梁健只好说“那好吧，有时间我再约你。”

姚发明推却“还是我有空打给你好了。”

三天又过去了，梁健还是没有等到姚发明的电话。

梁健想了想，给朱怀遇打了个电话，把与姚发明通话的情况跟他讲了。朱怀遇道“如果他真这么讲，那其实已经拒绝再谈你调动的事情了。这种事情，一般都不说穿的，但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说他有空打给你，其实就是不会打给你了。”

梁健道“这跟黄经理出事有关？”

朱怀遇叹道“当然有关系，黄经理如果醒不来，他就在长湖的商场上彻底出局了，别人原本要碍着他的面子帮你，现在可以不用了。商场就是这么实际的。”

梁健道“我要不要再打个电话去问问清楚？”

朱怀遇道“如果你不死心，可以试试。”

梁健还真是不死心，他抱着唯一一丝希望，给姚发明打了个电话。电话一直没人接。过半小时，姚发明发了个信息过来“我局暂不需人，以后有机会帮你介绍。”

梁健的心总算彻底死了一次，才相信朱怀遇说的是对的，在商场大家都见机行事、看人办事。梁健如今的靠山真倒下了，没有人会再帮他了。梁健对前途更为疑惑。

直到这天下午，曹颖才来上班。估计前些天她不来上班，也是跟钟涛说好了的。

曹颖见到梁健，没事人似的道“你在啊，还以为你已经下去了呢？”

梁健对曹颖那天晚上的所作所为愤愤不已，但他既然告诫厉峰都不要轻举妄动，自己也就不再旧事重提了。只是奇怪她的那句‘还以为你已经下去了’，就问“下到哪里去？”

曹颖道“哦，听说公司要开展‘一年大迁制’行动，据说你被分到迁制组了，到工厂参与迁制工作。也许要等到动员大会开好之后，再找你谈话吧。”

梁健听到这个消息，大为吃惊，因为从来没人事先跟他提起过这件事。他问“是停工迁制，还是平时在公司上班，有空去工厂里？”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说是下午就开动员大会嘛。”

办公室的座机电话响了起来，接起来是公司打来的，通知说下午一点半召开公司动员会。

曹颖之前早就已经去过总经理钟涛的办公室。钟涛将一本订好的“一年大迁制分组名单”递给了曹颖，笑问“这个安排满意了吧？我已经把梁健安排到分司南处的工厂负责迁制，我跟南处工厂的的经理说过了，公司的热下去后，都要严格考核，每人的迁制签约数必须完成，没完成的名单每月一报，克扣工资和奖金。我已经让南处经理茅阿宝把最难搞的几户都给了梁健，到时候他完不成，有他受的。”

曹颖变本加厉道“最好你在会上明确一下，内部职员这一年内都在工厂办公，都别回公司。”

钟涛道“那肯定，下午动员会后，全体下到底层，没完成任务，谁都不准回公司。”

曹颖娇柔地拍手道“这样好，我一个人一个办公室，终于清静了。”

钟涛调笑道“实在寂寞无聊的时候，可以跟我说下，我来给你解解乏。”

曹颖拍了下他的手臂“谁要你来啊！”

下午动员大会开始。

会场上播放着宋祖英的《今天是个好日子》。听到这歌，梁健不由想起那天在黄少华病房外自己看着城市的晨曦说了一句“今天是个好日子”。这两天梁健又过去黄少华病房，黄少华的情况是稳定了，但脑中血块仍然凝聚不散，他醒不过来。

歌声低了下来，会场中的人头都朝门口看去。

从门口进来一帮人。梁健看到钟涛正陪着一个中年女人进来，该中年女人面有富态、眼神精干，很有女强人的架势。其他人都跟在身后，一行人经过靠墙的通道，走向演讲台。

这群人中，有个人梁健很熟悉，那就是余悦。余悦今天也身穿套装，化了淡妆，似乎有意掩盖她青春靓丽的神采，也许这就叫低调，这也是对一个经理秘书的基本要求吧。

看到余悦之后，梁健猜刚才进来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女副总裁胡小英了。再看看演讲台上正中间就是胡小英的位置，两边排开的位置分别是万康、田坎、钟涛、金凯歌四人。

余悦作为秘书，公司已经给她安排了一个位置，与其他公司成员一起坐在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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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０５５章被贬到工厂(2/2)

。她坐下来之前，眼睛的余光在会场的座位上逡巡了一会，别人还以为她看到会人数。其实她想看看梁健到底坐在哪里？黑压压的三百来人的会场中，要找一个人还真不容易。余悦心道“这家伙到底坐在哪里？”

一会儿就收到一条短信，一看是梁健发来的“在找什么人啊？”

余悦朝着手机笑笑，回道“找一个家伙，号称我师兄的人。”

梁健道“东20的方向。”

余悦朝东面看了看，终于看到梁健在边上很不起眼的地方，心道“梁健就是不喜欢出头露面，这在公司里其实很容易吃亏的。”

相视几乎看不见的笑了下，她就在位置上正襟危坐了下来。

主持人钟涛的声音通过话筒扩散开来“大家安静下来了，今天的会议上尽量不要抽烟、不要交谈。”

声音一时还没完全低下来，副经理章华和傅栋都站了起来往座位后面看。他们俩管人事，还是有点威慑力的，大家即使说话也变小声了。

钟涛这才道“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全体公司高层和中层会议，主要是动员部署‘一年大迁制行动’。可以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华东区分公司就要迎来大迁制时代了。我们分公司是长湖区北部新城的首位分公司，也是北部新城的主战场，今年和今后一个较长时期，我们的主要任务就是迁制新的厂区将原本的工厂人员配备做一个大的调整，为北部新城新品研发腾地方……华东区副总裁胡小英非常重视，今天到会亲自为我们作动员讲话。让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表示欢迎！”

掌声过后，胡小英开始讲话。胡小英磁性的声音颇为顺耳，讲话也不急不慢。

她道“华东区的各位员工，你们好。我是胡小英。担任华东区后，我到分公司来过几次，都是来调研，今天是我第一次和我们分公司所有员工和中层、高层开会。”

她又道“国总公司非常重视这个会议，今天同我一起来的还有总公司人事经理万康、田坎同志。今天的会议，主题只有一个，就是迁制工作。经国总公司、华东区总公司批准要成立北部新城，这是我公司推动国内发展的重大举措，也是统筹各个分司发展的内在需要……迁制工作号称天下第一难，工作量大、情况复杂……但我相信，只要分公司的全体员工在高层的坚强上司下齐心协力、团结一心，就一定能把迁制工作做好、做出成效！谢谢大家。”

胡小英用了四十分钟左右时间讲完了话。四十分钟是一堂课的时间，看似很长，但在公司里一个副总裁讲这么点时间绝对算不上长。而且，胡小英讲话时，偶然看了看讲稿，其他时候基本都是脱口讲话。这简短和脱稿讲话，让梁健对这位新分公司副总裁的感觉不算太差。他听说过，钟涛和胡小英关系密切，两人曾是同学，可梁健觉得胡小英和钟涛应该不是一类人。但这也仅仅是他的猜测罢了，商场上很多人里外不一，很难揣度。

他还是跟余悦发了条短信“这个副总裁讲话，还挺实在，不错。”

余悦回了条过来“你都说不错，应该就是真不错了。”

胡小英讲完后，钟涛又对贯彻副总裁讲话精神提了要求，接着组长金凯歌宣读了大组分组情况，然后说“具体的小组分组情况，请大家与大组长联系了解。”

散会后，余悦就跟着胡小英出会场，见到梁健与自己挥手告别，她露齿一笑，她想，梁健应该理解她身为秘书，身不由己，即使到了公司，也没有时间去他办公室坐坐，聊聊天的，只能另找时间了。

梁健也不抱她留下来的希望。大厅外排着一长溜车子，公司上司在与总公司上司握手告别。梁健不管他们的事，转身上楼回办公室去了。

胡小英坐上了奥迪专车后座，余悦坐在副驾驶，关上车门，车子启动回总公司。

车子开出一段距离后，胡小英忽然问道“小悦啊，你这边有朋友啊？”

余悦听胡小英称她“小悦”并不奇怪，自从担任了胡小英的秘书，基本都叫她“小悦”，而不是“小余”，在商场如何称呼，其实很有讲究，称呼“名”显然要比称呼“姓”来得亲近。但胡小英问她在这里有没朋友，她倒是感到奇怪，不知上司为什么这么问。

既然上司问了，她就得答啊，于是道“对的，有朋友。副总裁你怎么知道。”

胡小英往后一靠，笑道“刚才开会前，你在看来看去，像是在找人。散会后，好像又跟谁在告别，所以我才这么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