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２１３章风光无限(1/2)

已是仲夏，随行衣物单薄，倒是方便。梁健拎一个小旅行包，再加一个小型文包，可谓轻装上路。

天气炎热，梁健原本想短装出行，但仔细一想，无论如何，此次出去考察代表的是公司人事部，仪表还是得注意的。于是，他换了一件翻领的白色t恤和一条米色休闲裤，脚蹬一双浅棕黄皮鞋，严谨中带着休闲，却又不显太过随意。

分公司人事部通知，考察组所有人员先到人事部集合再出发。周强强开车将梁健送到了中心。

此地坐落在凤凰景公司东面，依山傍水，是新建的。以往都是特别职位高的办室场所，称为一号办楼。

实际上，当你真的站在大门口，却不免会怀疑这“服务”二字。在一号办楼的入口处，两位保安毕恭毕敬地站立着，等梁健的车驶近时，他们伸出戴着白手套的手，作了让车子停下来的手势。周强强踩着刹车，让车子慢慢滑行，并飞快地从副驾驶室的储物柜里拿出了一张蓝色通行证，晃了一下。一个保安向他们招招手，电子门缓缓开启。周强强说“现在管得严。”梁健心想一般的车都进不了一号楼，这些大公司的上司跟底层的距离可真是远啊！当然，这些话他不好对周强强说。

车子在一号大楼前的门厅停了下来。梁健从车上跨下来，从后备箱拿了包。周强强问“梁总监，要我等你吗？”梁健说“不用，你回去吧。总公司统一安排去机场了。”周强强说“那好吧，一路顺……”周强强本想说“一路顺风”，话到嘴边，他眼珠一转，机灵地改成了“一路平安”。

在镜州，对于送行的祝语挺有讲究。坐铁路和汽车，说“一路顺风”没问题，但遇上坐飞机，就不能说“一路顺风”，飞机在天上，最怕风大、气流大。所以，对坐飞机来说，“一路顺风”算不得一个好的祝福。梁健当然注意到了周强强的改口，只是，对于这些讲究梁健并不十分在意。有一句话说乘车坐船三分命，祝语无非是讨个口彩。人的命数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轻易改变。所以，他更信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

不过，看着周强强的机灵，他还是心情蛮好，说“辛苦你了，回来后再见。”

周强强的车刚开走，一辆黑色大众assat轿车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一个三十六七岁的男人，身穿黑色西裤、白色短袖，衣着打扮非常的职业。梁健心想，还好自己没有穿着短装过来，不然就太不正式了。

司机下车从后备箱拿出一个大箱子，男人一声不响地接过，急匆匆往大厅里赶。

梁健看着他比自己庞大许多的拉杆箱，心想这人难道也是一起去四川的吗？

男人的目光短促地掠过梁健小巧的旅行包，匆匆朝里面走去。看着那人行色匆匆的样子，梁健不紧不慢地跟着。在电梯口等电梯时，梁健看看他的行李，微笑着问道“请问，你也是人事部……？”男人的目光手电筒般把梁健上下照了两遍，说“是啊。你，也是？”梁健说“对啊，被抽调赴四川的考察组。”男人紧绷的脸这才稍稍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那，我们是一个组的。我也是从下面抽调上来的。”

电梯门开了，两人进了电梯。男人说“我是华南人事部副总监，我叫冯斌。”梁健听他自报家门，连职位也说全了，心想，这人架子不小。

梁健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我是华东区总公司人事部的，梁健。”

冯斌没听说过“梁健”这个名字，人事部召开的会议上也没见过这张脸。见他只有二十岁的样子，非常年轻。心想看来华东区公司是派了个中层职员过来。便朝他点了点头，很有优越感的说“你是华东区公司人事部办室的？”

梁健听他这样问，目光温和地滑过冯斌明显带着优越感的脸，笑了笑，说“算是吧。”

男人又问“办室组长？”

梁健摇了摇头。

男人点点头说“哦，我记得你们办室组长叫姜岩。你是副组长？”

梁健又摇了摇头，男人的目光透着一丝深秋寒霜般的凉意，在梁健脸上顿了顿便移开了。心想原来是个一般职员，华东区公司也真是的，竟然派个一般职员来参加总公司人事部的考察组！真是不知轻重。

电梯“叮”了一声，门打开了。

梁健虽然担任华东区总公司人事部副总监，但到总公司人事部却只来过一次，那还是在刚上任不久，来参加总公司人事部召开的一次会议。之后，他开始坐“冷板凳”，暂停分管职员工作，总公司人事部的业务会议，一直都是朱庸良亲自参加。

因为只来过一次，梁健对于总公司人事部办室的分布情况，不甚了解。正好，冯斌对于总公司人事部似乎非常熟悉，驾轻就熟地在前面走着。梁健便跟在冯斌后面。心想也好，跟着他也不用一间间办室去找了。

冯斌走进了一间虚掩着门的办室，梁健在门口停了停，看清门上贴着“职员2室”的牌子。通知是说让他到职员2室报到，便想应该就是这里。跟着冯斌走了进去。

冯斌一进职员2室，那表情，仿佛吹了一夜春风，万物解冻，生机盎然“各位上司，大家好。好久不见了。”

2室的人，见他进去，也都站了起来。

一个女人悦耳的声音说“冯总监，你也不抽空来看我们，当然好久不见了。”

冯斌一张脸笑的如一朵盛开的花，连声音里都浸透了欢乐，说“熊经理批评得是，我要检讨，我要检讨。”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香烟来，说“熊经理，要不，你也抽一根？”

熊经理摆着她葱白似的纤纤玉手，说道“你知道我不抽烟，却偏偏拿烟出来，分明是不关心人家的表现啊！”

另外有人说“冯总监，熊经理不抽，我们要抽的。”

冯斌赶紧拿着烟跑到说话的职员面前，分烟“樊经理说的是，我们抽烟，还有刘经理。”

熊经理看到冯斌身后的梁健，问道“这位是？”梁健这才看清职员2室经理熊叶丽。熊叶丽跟他印象中一般的公司女性有很大不同，她是一个很会打扮的女人。

她穿了一件粉色短袖衬衣，衣领处一圈狭长花边，衬得肤色白皙好看，内敛却也不失性感。黑色的a字裙更是显得严谨不失风度。不过，她最大的优点还是皮肤，无论是颀长的脖子，还是最藏不住岁月的手指，每一处肌肤都白嫩细腻，就像古文里说的，仿佛凝脂白玉。梁健不由自主地拿她跟阮珏相比，论相貌，两人可以说是不分伯仲，但在皮肤方面熊叶丽却要略胜阮珏一筹。

看到梁健惊讶中透着惊艳的目光，熊叶丽却不以为然。美女，总是在惊艳和嫉妒的目光中成长起来的，对于相似的目光，她们的免疫力很强。

梁健感觉到自己的失态，赶紧收束心神，说“我是华东区总公司人事部的梁健。”

熊叶丽笑了。她的笑容淡淡的，仿佛梨花上的露水，清透却易逝。她说“哦，是梁总监啊。快进来坐。”

听到熊叶丽称呼梁健“梁总监”，冯斌发到一半的烟停在空中，转过脸来说“熊经理，你弄错了，他是梁健，不是梁总监。”

熊叶丽有些愣了，又问梁健“你是梁健吧？”

梁健笑笑说“是的。”

熊叶丽舒了一口气，转向冯斌说“冯总监，你弄错了。他是梁健没错，可是梁健就是华东区总公司人事部副总监啊。所以，梁总监的称呼没错。”

冯斌这才知道是自己弄错了。先前等电梯时，他问梁健是不是办室的，梁健的回答是“算是吧”，模棱两可。后来问他是不是组长、副组长，他都否认了。冯斌便认定了他是一般职员，因为梁健实在太年轻，所以他压根没想到他有可能是副总监！

梁健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这样的年龄，在冯斌看来，是不可能当上公司人事部副总监的，冯斌本人在底层摸爬滚打了十五六年，才在今年终于爬上了华南分公司人事部副总监的职位。可以说，从心理上，他就排斥梁健这么年纪轻轻就成为副总监的可能性。

然而，现实却是喜欢恶作剧的。冯斌脸上挂着难堪，对梁健说“梁总监，你这是不上路啊，我认错了，你也不说一声。”

梁健说“一样，一样。什么副总监不副总监，叫我梁健就行了。”

这时候，办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熊叶丽接起电话，说“杨总监，他们已经到了。好的，我们到小会议室……”挂断电话，熊叶丽对他们说“冯总监、梁总监，还有樊经理，我们一起去小会议室，杨总监说，走之前还要跟我们碰个头，有些注意事项要说一说。”

四人来到了总公司人事部的小会议室。倒了茶水，刚刚坐定，有一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这个男人矮胖身材，头顶微凸，走起路来略显吃力。他左手拿着一个茶杯，右手拿一个黑套手机。将茶杯和手机都放在了桌子上，坐下身，他看起来才轻松许多，抬起脑袋，看了看梁健他们，点了点头说“你们好啊！”

梁健想，他应该就是总公司人事部总监杨小波了。听“杨小波”这个名字，他原本以为是纤细瘦弱型，没想到是矮胖敦实型，心里很有些落差。不过很多名字都是这样，名不副实。冯斌赶紧说了“杨总监好啊，上司气色不错啊。”梁健也说了一句“杨总监好！”

杨小波朝冯斌笑了笑说“气色好什么啊！昨天喝伤了，现在是面色苍白！”冯斌说“上司怎么提前伤了啊，这次我们到四川喝酒的任务很重啊，上司先伤了，叫我们下面的人怎么办？”

其他人都笑起来，气氛一下子轻松了。这次虽说是考察，但大家心里多少都有些把它看作一次放松的机会，因此也就乐于开几句玩笑话。

副经理樊如说“冯总监，这次出去重点还是要靠你和梁总监的！你们要为上司挑酒啊！”冯斌赶忙说“我酒量不行啊，樊经理。”杨总监说“我们冯总监总是很谦虚的，我早听说了，你在华南区人事部，酒量是排的上号的。太谦虚也不好……”

他们聊天的时候，职员2室经理熊叶丽打了一个电话，她说“杨总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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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２１３章风光无限(2/2)

超秘书说，他在副总裁那里，还有点事情，好了之后就马上过来。”杨总监说“哦。谭副总裁还找他有事啊，那我先开始好了。”

杨小波说“这次，经总公司同意，总公司人事部派出一个考察组，赴四川对明启四川公司的上司职员进行考察。总公司人事部经过精心挑选，确定了六人考察组，我先把考察组的组成人员，介绍一下。考察组组长由我担任，考察组副组长两位，一位是总公司人事部职员2室经理熊叶丽同志，还有一位是副总裁秘书金超……”

梁健听到“金超”这个名字，颇觉耳熟，不过一下子却又记不起是谁。

杨小波继续介绍了三个成员，就是樊如、冯斌和梁健。杨小波介绍完了之后，又说了些这次考察工作的重要性。四川分公司的成立性质比较特殊的工作。那批职员派去已经一年半时间，第一批即将要回来了，在回来之前，由总公司人事部对他们的工作实绩和表现情况进行实地考察，更全面深入地了解四川那边的职员情况。对于那些表现突出的职员，还要升职重用。这次考察会涉及到一些职员的升迁问题，因此显得尤为重要。

听完了考察工作重要性之后，2室副经理把一张表格发给了大家，上面是要接受考察的人员名单。其中涉及到高管职员3人，梁健看到金凯歌要求他关照的四川公司的翟兴业，他排在第一位，其他有副经理夏强、洪贤，基本都是很有实力的职员，他们在明启四川公司分别担任副总监和组长职务，公司也有派在那里的职员，这也是让华南和华东公司派副总监去的原因，看看自己分公司管理的职员在那里表现如何。

杨小波又指出，分公司两位副总监，重点还是帮助总公司人事部考察组做好对职员的考察工作。梁健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就是让分公司副总监给总公司人事部打工。华南分公司的冯斌没有意见，他当然也不好提什么。他想，考察不过是走个形式，写个考察材料而已，上司真正要用哪个人，还不早就定好了？！

最后杨小波说“此次去考察，四川公司方面肯定会热烈欢迎我们，接待方面肯定也是热情周到。正因为如此，我们更要注意自己的形象，这是魏总监对我们提出的纪律要求，大家应该知道不该拿的不拿、不该做的不做、不该说的不说，这些道理大家都懂，但出发之前我还是要说上一句，给大家提个醒。”

杨小波讲得差不多了，副总裁办的金超还没有来。熊叶丽皱了皱眉说“金超是怎么回事？我们本来可以出发了，如果遇上堵车，可别误了飞机的点。”熊叶丽这样的大美女，发起脾气来，却也很有几分威慑力！

杨小波的脾气却似反而比熊叶丽好，说道“人家是总公司副总裁秘书，大忙人。我们等等就等等吧！”

听说是总公司副总裁秘书，梁健的耳朵竖了起来。那天晚上在电影院，阮珏说过她的男朋友是总公司副总裁秘书，再想到“金超”这个名字，似乎便是阮珏男友的名字。只是这未免也太荒唐了吧？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结果挥出的拳就砸中了总公司副总裁的秘书？

这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人不紧不慢地走了进来。梁健看到了那个人的脸，愣了一下，这人的确是阮珏的男友，错不了。那张在凤凰景公司昏暗灯光里愤怒相向的脸，在“蓝吧”里争锋相对过的脸，他不会记错。看来，阮珏并不是开玩笑。她的男友真是总公司副总裁秘书。

梁健开始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平白无故地得罪了副总裁的秘书，后果有多严重，也只好自己掂量。不过，仔细一想，自己也没什么好怕，他虽然得罪了金超，但出发点只是为了保护他的女友，如果金超有脑子，有怀，应该不会介意他的所作所为。但对于金超的怀，梁健并没有自信。

金超来到了杨总监身边坐下，说道“不好意思，谭副总裁找我有点事，迟到了，大家已经开始了吧？”他虽说“不好意思”，脸上却并没有抱歉的表情，似乎大家等他是理所当然的。

杨小波说“正常、正常，副总裁的事最大嘛！”其他人也开始附和。只有熊叶丽和梁健没有随声附和。熊叶丽见大家都因为金超的身份，对他忍让三分，甚觉无趣，看到梁健不鸟金超，心想，这个梁总监倒有些特别。

梁健这时正好瞥了熊叶丽一眼，熊叶丽便朝他微微点了点头。

杨小波说“金秘书，其他我都不说了，你都了解，就是这次我们的考察组人员，我再给你介绍一下，熟悉熟悉。”杨小波就介绍下去，金超就像一个上司般，跟每个被介绍的人点了点头，派头十足，连眼神都是居高临下的。

当杨小波介绍到梁健时，金超才正式看了梁健一眼。一下子，他的目光仿佛被什么粘连住了。看着他毫不避讳的带着敌意的目光，梁健倒无所谓了。不管之前他们有过什么误会，今天既然在一个组里了，那么既来之则安之，他落落大方地朝金超点了点头。没想到，金超闭了闭眼，恍如避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嫌恶地移开了目光。梁健也不在意，目光在其余诸人身上飞快滑过，停留在身前的介绍完了之后，总公司人事部总监杨小波说“时间也已经不少了，离上飞机也才三个小时了，路上最顺利也得用一个半小时，我们最好还是早点出发吧。”离开办室时，金超又朝梁健横了眼，眼中是那种冰冷的仇恨。梁健发现了，原本对这趟四川之旅，还抱着些许期待，这下，看来，这个期待别变成灾难就已经不错了!

出了会议室，职员2室的熊叶丽和樊如，回办室去取行李，梁健和冯斌到电梯口去等他们。冯斌说“这次我们的规格真是高了，连总公司副总裁的秘书都出动了！”梁健瞧见冯斌并没有跟他们一起过来，而是跟着杨小波总监去了他办室。梁健有种隐隐的不安。

过了一会儿，熊叶丽和樊如也来到了电梯口。熊叶丽说“我们到下面车里等他们吧。”一辆别克商务车，已经停在大楼的门厅前。梁健他们都上了车，此行只有熊叶丽一个女人，熊叶丽就选择了副驾驶室一座。

梁健坐在了司机后面的位置，无意间瞥见熊叶丽洁白如玉的脖子，以及粉色衫衣下若隐若现的皮肤，梁健的目光有些难以移开，熊叶丽的皮肤真是一绝。

只听冯斌道“熊经理，这次我们的考察组规格还真够高的，连总公司副总裁的秘书都跟我们一起去了。”熊叶丽说“金超秘书，也只是副经理。他的加入考察组，并没有升职考察组的规格。”冯斌说“那是，只不过金超秘书的岗位突出，他的加入说明了谭副总裁对这项考察工作的重视。”熊叶丽没再回答他，看起了手机。

梁健心想，看来熊叶丽对金超的印象不是特别好。这倒是让他有了稍稍的安慰，对这个漂亮女经理的印象也好了许多。

杨总监也下来了，但金超并没有跟他在一起。梁健心想，难道金超不去了？如果真是这样也挺洪，省得老看到金超这种第一的眼神。他见到金超时的那丝尴尬，还因为金超的女朋友阮珏，前不久就在电影院中用手帮助自己解决了生理需要。为此，他看到金超就有种诡异的感觉。

那天看完电影，梁健本来想要跟阮珏再呆一会，但阮珏却急着回去了。梁健一直没有弄清楚，阮珏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后，他只好用自己所谓的“特定定律”来解释了，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空间，作出了特定的事情。如果换一个时间，就不可能作出这样的事情。因此，离开电影院后，阮珏就赶紧走了。

想到阮珏，梁健心想，金超对自己有些恨意，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揍过他，还沾过他女友的便宜，虽然后者金超不一定知道。可以理解是可以理解，但最好是不用理解，见不到金超最好。

杨总监却说“金超也去拿行李了，马上就下来了！”熊叶丽说“金超老是让人家等他，杨总监今天你的耐心还真好！”杨总监说“我以前耐心不好吗？”华南分公司人事部副总监冯斌拍马屁说“杨总监一直耐心都很好啊！”熊叶丽说“也不见得。”杨总监呵呵笑了一声，就不说话了。

一个上司职员对另一个职员是否有耐心，一般都是一句这种耐心值不值得而定的。比如，你让总公司副总裁对一个职员有耐心，是不可能的，因为按照职场的逻辑，职位更高，他的时间也更宝贵，或者说，谁让谁等本身也是地位和秩序的象征。一般开会，职位越高就越最后出席。出门也是一样，一般职位最小的，都先下去在车里等待上司。你不可能要求上司来等你！

但有时候，也有反常的情况，比如今天的杨总监两次等待金超，就是一种反常。杨总监，已经是公司的上司级别，而只相当于副经理的金超，只是一个底层的职员而今天确是高层等底层，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生的。但从另外一个方面看，这种“反常”又是“正常”的，那就是值不值的问题。杨总监认为等金超是值得的，金超是总公司副总裁的秘书，只要他在总公司副总裁谭震林身边，适时的吹一下风，说几声杨小波的好话，这几分钟的等待就全部回来。

五六分钟之后，金超终于下来了。这回他连一声“抱歉”都没有。不管这么说，总算是起程了。

车子刚开了几分钟，杨总监就说“这次出去，我们也有六个人了，我们简单的分工一下。熊经理，你负责与四川公司的联系，他们会派人到成都机场接我们，时间和出口，就由你来负责了。”熊叶丽说“没问题。”杨总监又说“樊如，你就负责管好我们随身携带的考察材料，基本情况表和考察书写用纸发放回收等由你负责。还有冯总监，请你负责一下与四川公司对接谈话人员安排等。”两人也都说好的。这些都是挺方便的活。

最后杨小波说“梁总监，你嘛，就当我们的后勤保障员吧。负责一下行李的托运，搬上车、搬下车，以及一些土特产的携带等吧。”梁健心想，这不是等于干苦力活？每个人的行李，不是由每个人拿就行了？但前面几个人都服从杨小波的安排，如果自己提出异议，也就等于是挑战杨小波的权威了。梁健说“没问题！”

坐在后排的金超朝梁健投来幸灾乐祸的笑。梁健虽然背后没长眼睛，但如芒在背的感觉却是如此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