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９２章阴阳两面(1/2)

梁健管着上司工作被叫停，给姜岩心理上带来了极大满足。他在朱庸良的直接上司之下，主持全公司上司上司预备人选推荐选拔工作。这项工作，经历了那次意外之后，依然按部就班地向前推进。唯一让姜岩觉得不爽的是，那次推荐的结果，梁健的得票竟然很高。

姜岩来到朱庸良办公室汇报推荐结果，说“这也真是太滑稽了！梁健在推荐大会上捅了个大篓子，没想到还给他捅出好处来了，竟然有这么多人推荐他，这些推荐他的人，我看，恐怕是脑子浸水了！”

朱庸良不动声地瞥了姜岩一眼，心中暗笑姜岩以前在他面前说话都小声小气，如今暂时代管上司工作，竟油然生出一股霸气来了！看来权力还真能改变一个人！

从姜岩的话里，不难听出他对梁健的成见。姜岩虽然工作魄力不如梁健，但业务水平还算深厚，在人事部时日也长，若能与梁健互掐，说不定不相上下。朱庸良忽然有了一种安全感。

权力是一个奇怪的东西。无论是在一个办公室，还是一个任何地方，站在权力顶峰的那个人，虽然整日里谈团结、紧张、严肃、活泼，但内心里，也许并不一定乐见下面和谐团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有时候，下面的人斗来斗去，相互牵制，形成角力，对最高的权力者来说反而是一件好事。下面的人互相不服，就只有服从上面，倚靠上面。这也就是为什么那部流行电视剧《宰相刘罗锅》，手握江山的皇帝为什么明明知道和珅巨贪巨腐，却始终放他一马，让他和刘罗锅，分站两旁。

这就是本事。

朱庸良笑容淡定“这些人并非脑子浸水，他们精明着呢，他们是有目的的！”

“有目的？”姜岩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看到姜岩茫然的目光，朱庸良不免有些得意。他能将上司工作委以姜岩，并不是因为姜岩有什么大才干，恰恰是因为他没有大才干，姜岩和王兆同其实有些相似，情商和智商都比较一般，这种人听话，容易掌控。不过，权力可以改变人。看着姜岩突然狂妄起来，朱庸良觉得有必要提醒提醒他，要让他知道，若不是他朱庸良信任，他姜岩什么都不是。

朱庸良瞟一眼姜岩，不露喜怒地说“正因为梁健那天出了纰漏，他的的票反而高了。很可能，原本不想投他票的人，因为形势变化也把票投给了他！就像你说的，这次篓子还被他捅出好处来了。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因为他让万康和我这两个坐在演讲台上的人出了丑。总有一些人，看不得我和万康秘书好，而这些人就会投梁健的票，所以，梁健得票多，是正常的！”

姜岩一听，觉得朱庸良分析的很有道理，边说“原来如此！朱副总监，经你这样一分析，还真是让我大长见识了！”

朱庸良说“姜岩，你在上司办公室工作也有段时间了，公司也正考虑你下一步的发展，但是，正因为你干业务工作干得时间长了，有些思路反而有些限，在这方面，你要向梁健学习，他这个人思路宽，想法有魄力，在工作上能出奇招。这个时代，从总部到底层，都整天在说要创新理念，创新思路，思路决定出路。所以，姜岩，如何提升眼界和思路，这对你以后的发展有好处。”

姜岩其实自视甚高。在上司办公室组长职位上待得久了，他接触的都是以上的上司，在内心里，他觉得自己的工作能力足以胜任上司职务，甚至可以说绰绰有余。突然被朱庸良这么一说，这几天的意气风发忽然大受挫折。心道没想到，梁健还真有些实力，虽然朱总监不喜欢他，却还是如此认可他，若哪一天朱总监想法变了，想要重用他，自己岂不是又被他骑在下面？不行，绝对不能让梁健东山再起！姜岩问“朱总监，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做点手脚，将梁健的拉下来？让他进不了预备人选的初步名单了！”

朱庸良严肃地看了姜岩一眼，语气有点严厉地说“姜组长，作为一个上司办公室组长，这种话可不能随便说。我知道，将梁健从初步人选名单中拿掉，动动手脚，并不难做，问题是，这样做的结果是什么？有没有后遗症？依我看，若我们简单操作这件事，有些上司，比如胡副总裁肯定第一个就会怀疑，为什么梁健的会这么少？万一，哪个上司认真起来，说要看看我们的，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人事问题是每一个上司都关心的重要问题，姜岩，你要记住，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这件事，关键还是要胜在思路！”

姜岩的想法直接被朱庸良否定，加上刚才朱庸良就批评他思路不开阔，一时信心全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巍颤颤地问“朱总监，那我们难道就这么眼睁睁让梁健进入后备人选名单？”

朱庸良冷笑一声说“姜岩，我们推荐梁健，推得越厉害，梁健进入上司后备人选正式名单的机会就越低。有些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姜岩奇怪道“这怎么可能啊！”朱庸良不耐烦的说“这个推荐出来的初步人选名单，明天就要上司会讨论，你抓紧时间，按照以往的步骤准备妥当，别出了差错。明天上司会上，你跟我去，你汇报结果，我来作说明，到时候你有机会亲眼看到，梁健这个名字是怎么被划掉的！”

听到明天有机会参加上司会，姜岩兴奋异常，甚至有些情不自禁地颤抖。这是他第一次代表人事部到上司会上汇报工作，从此，那些高高在上的，平时没有什么交集的上司们都将记住他的脸，这对他今后的提拔任用绝对是一个良好的开端。而且，想到能够亲眼看到意气风发的梁健如何被从名单中剔除，长久以来淤积在心中的关于梁健的愤恨也终于找到了一个发泄口。

接下来的一整天，姜岩的身体仿佛上了发条般，一直处在兴奋状态。

坐不下来，他就召集办公室人员开了个会，宣布“明天有上司会，今天我们要通宵加班，把该准备的资料都准备好！”副组长凌晨听说又要加通宵，极为不满，说“姜组长，这么点事，有必要通宵加班吗？”姜岩毫不示弱地说“这是公司的规矩，是朱总监亲自定下的规矩，你们也不是第一天来上班，关于这些问题我就不再强调了！”

职员肖远说“姜组长，没必要通宵吧？现在到处都讲效能，人事部更应该首当其冲，老是通宵加班，实际上是一种思维定式，其实没有必要。上次推荐会，需要准备的材料比明天上司会的资料多得多，梁副总监都没让我们加班，工作不是照样完成得很好？”

听肖远称赞梁健，姜岩不由怒气上涌，说“还说呢，那次推荐大会，梁健给万秘书准备的材料，不是缺张少页了，还害的上司出洋相，这样的结果叫好？”

凌晨不服，反驳道“姜组长，那天说明材料缺张少页，跟我们有没有通宵加班有半毛钱关系吗？”

姜岩看手下人不服，心下烦躁，口气也重了，说“怎么没有关系？如果通宵加班，准备时间充分，哪里还会出这样明显的纰漏？以前我们每次有重大事情前都通宵加班，出过这样没有技术含量的错误吗？这主要还是准备不充分，检查不仔细的原因。”

凌晨说“姜组长，你应该没记错吧？那天若不是你扭到脚腕，没及时把推荐表等资料送到会场，梁副总监就不用跑出会场帮忙，也无须把说明材料交给别人保管！即便他准备的资料中真少了一张纸，他可能也有时间发现，而且奇怪的是，同样是他准备的两份材料，经过某人之手的那份材料恰恰就缺张少页了，而另一份材料却完好无损。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某些人动机不良，搞小动作，存心要梁副总监好看。姜组长，你觉得我分析的是否有道理？”

凌晨话中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大家都知道，他说的，那个动机不良，搞小动作的“某人”，是车小霞。

原本在座位上深思凝滞，不言不语的车小霞，忽然“啊”地一声，从椅子上腾起身子，跑出了办公室。

姜岩恼火，提高了声音道“凌晨，任何事都要讲证据，别整天含沙射影的乱说！车秘书的状况你不是不知道，你最好别去刺激她！”

凌晨反驳道“姜组长，她之所以变成今天这样，可不是被我刺激的，我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她之所以从一个人见人爱的美女变成今天这副模样，恰恰是被公司动不动就通宵加班的做法给刺激的！姜组长，这一点，你应该不会否认吧？”

姜岩听凌晨侃侃而谈，心里十分不爽，但对于车小霞的事却也不敢否认，只叹了口气说“这个我也没办法，这是公司的规矩！”

凌晨心想你作为办公室组长，不肯挑担子，还整天无事忙，只想着自己的前程，为了让上司看到你的好，拉着我们大家做垫背的，陪着你通宵。心里来气，说“怎么就没办法，梁副总监不是就有办法嘛？我觉得梁副总监的想法是对的，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是否加班得看情况而定。”

姜岩看凌晨出语完全不顾他的面子，忽然爆发了“凌晨，我想提醒你一点，梁健现在是待罪之身，对办公室的工作无能为力。若你真觉得办公室不好，梁副总监好，那你就去跟着梁副总监好了，没人会阻止！若你还是留在办公室，那就得服从办公室的安排。”

凌晨年轻气盛，对姜岩的蛮横做法根本不服气，说“跟着梁副总监，就跟着梁副总监！”说着“豁”地站起来。肖远见场面彻底搞僵，有些失控，怕事情搞大了对凌晨不利，便用手拉了拉凌晨的手臂，说“有话好好说！”

被肖远劝阻，凌晨也稍稍冷静下来，重新坐了下来，心里却仍是气鼓鼓的。姜岩也憋着一肚子气，一时间，办公室的空气犹如凝胶，让人窒闷。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笑着“各位兄弟姐妹近来如何？”

大家回身一看，竟然是他们正在热议的人物，梁健。

梁健刚巧经过他们办公室门口，本来不打算进去，毕竟这段时间他身份尴尬，只是，忽然听到有人提到他，他忍不住好奇，就进来瞧瞧。办公室里硝烟弥漫，气氛尴尬，他笑着说“大家在忙什么？最近，有没什么好新闻啊？”

看到梁健进来，凌晨和肖远很自觉地站了起来，只有姜岩依然端正地坐在位置上。在公司里，有很多规矩，你在文件里找不到，但却是墨守成规的。比如，上司走进你的办公室，一般都要起身，等上司坐下，自己才坐下，这是对上司的尊重。若上司进来，你依然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能说明，你不把人家当上司，或者你对这个上司有意见。所在，在公司里，一举一动都有含义，透露出很大的信息量！

梁健见姜岩坐在那里不动，知道姜岩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梁健有自己的看法，他想姜岩其实还是个老实人，心里怎么想，脸上便露了出来。不像有些人，全在肚子里做文章，表面上却毫不显露。这种人更危险。这样想着，梁健也不生气，只淡淡说道“这段事情多，大家很辛苦吧？”

副组长凌晨心直口快“是的，今天又要通宵加班……”他本来还想说下去，肖远插嘴说“梁副总监，离开了你的上司，我们头绪乱，工作多，当然很累啊！”梁健笑道“这是哪里话，你们有姜组长上司，还有朱总监的关心，工作岂有不顺畅的道理……”

听梁健表扬自己，姜岩坐在那里有些坐立不安，这才站了起来。

这时方羽的声音在过道里响起“梁副总监，有你电话！”

梁健一听，回了一句“我马上来”，对办公室成员说“不打扰你们工作了，你们忙吧！”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与匆匆走进办公室的车小霞几乎撞上，梁健定睛一看是车小霞，也不在意，打了个招呼，急急赶去接电话了。车小霞却愣住了，她没想到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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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１９２章阴阳两面(2/2)

健在自己办公室，听到梁健的声音，她有些转不过弯来，过了好一会儿，才愣愣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姜岩看着车小霞一副茫茫然神游天外的样子，心道什么时候才能够把这尊“菩萨”请走呢？

一路上，梁健都在琢磨这个把电话打到办公室的人是谁呢？若是朋友，他们应该直接打他的手机。不及细想，已经到了办公室。李菊不在。梁健问方羽“知道是谁找我吗？”方羽看着梁健，认真地说“说是办公室的。”梁健心里纳闷，办公室？他好像没什么交往啊！找我有什么事呢？想着，接起了电话“你好，我是梁健。”

只听电话那头，是一位男中音“哦，梁副总监，你好。我是办公室的冯丰。”从声音判断，对方应该四十岁左右，便说“你好，冯上司，请问有什么指示吗？”冯丰说“梁副总监，言重了，指示可谈不上，只是有件事情打扰一下。我们办公室正在策划一期上司工作专刊，我向镜州了解过了，他们也会出一篇文章，另外他们说明启的上司工作有特，有亮点。上司工作是你管着的，我打电话来，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明启上司工作经验有无推广价值，我们的专刊，每期都是直送国总部的，要求高，影响力也大。梁副总监，你看，能不能给我们一些相关材料？”

梁健心想，专刊能送到国总部，自然不错，可如今假冒伪劣的事情，也不少，以发表文章圈钱的事情也层出不穷。梁健留了个心眼，问道“你好，冯上司，刊登文章，需要付钱吗？”冯丰说“这主要看你们自己，我们关注的主要还是稿件的质量，如果稿件质量高，可以不收费，如果需要我们修改，可能要收取一定费用。”

梁健心想，“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章好坏如何、稿件质量高低，都没有一个很明晰的评价标准。如果我们的稿子，他们说质量不高，一定要给予修改，那也是有理说不清，到时候就非得给钱了！这多半是个骗子。搪塞过去算了，更何况自己这段时间身份尴尬，对上司工作也算不上好。

梁健说“冯上司，谢谢你来电话，给我们这么好的机会，不过，这事我还得跟上司汇报一下，得上司说了算。等有了结果，我再跟你联系。”冯丰说“那也行，到时候记得跟我联系。”梁健说了声好，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人还没走出办公室，电话又响了起来，方羽说还是那个人。梁健只好又接起电话，还没开口，便听到冯丰说“梁副总监，你都没留我电话，怎么联系我啊？”

梁健本就没打算再联系，不过听对方这样说，又不好意思明说，就说“不好意思，竟然给忘记了，不过我们这里有来电显示。”冯丰坚持把电话号码说了一遍，张健无法，只得在方羽的小纸片上留了号码，才挂了电话。

朱怀遇又打电话来骚扰梁健“梁副总监，昨晚怎么样？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梁健想起昨晚遭遇，不免有些庆幸。心道喝酒误事，昨晚与袁小越一番折腾，好在关键时刻杀出个程咬金，虽然最后是一场闹剧，终究也算救了自己的场，否则，这会子就该后悔不已了。虽然袁小越佳人多娇，但这样的女人终究心机太深，动机不纯，还是要保持距离。想到昨天总算把那罪魁祸首的五万块给解决了，梁健放松地叹了口气，说道“春宵一刻值个屁！放心，我还没有你想的那么迫不及待，饥不择食！”

朱怀遇说“梁副总监，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叫饥不择食呢，人家袁小越好歹也算一美人。更何况，红颜知己，人之常情。你是手握重权的梁副总监，红颜知己，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资本，否则你就连混的资格也没了！”

梁健知道，朱怀遇说得也不是全无道理。如今出去吃饭喝酒，有时候还真得带个女人在身边，否则人家就觉得你没本事。有些人看你不带女人，不仅蹭吃蹭喝，还老蹭人家的女人，下次就不再叫你，交际圈也会缩小。

不过，美女始终是双刃剑。梁健说“老朱，你的话有些道理，可也不尽然。在职场，有些东西都有阴阳两面，就看你如何看待，如何对待。就好比红颜知己，从阳面来看，那就是红颜知己，是上司的一种附属，是上司个人魅力的体现，但是这也得看是什么样的红颜知己，有多少红颜知己。这其中的度，很重要。从阴面来看，红颜知己，弄不好就是红颜祸水，很可能就成了一个上司上司的作风问题！作风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很可能成为一个上司上司抹不掉的印记，从此与升迁之路绝缘。作为上司在女人问题上，我们一定要慎重。”

朱怀遇哈哈一笑，说“进了人事部，果然不一样啊。辩证法这一套运用的出神入化么，真是让我老朱心服口服，兄弟的意见我接受。怎么说，我老朱如今也是堂堂总经理，绝对不能在女人身上出问题，否则就是阴沟里翻船了。”

梁健说“你知道就好！找我有什么事？”朱怀遇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晚上一起吃饭！”梁健讶然“怎么又吃饭？昨天不是才吃过吗？”朱怀遇说“记得吗？你还欠着蔚蓝一顿饭呢，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总不能赖吧？！”

梁健记得，那次也是朱怀遇打电话来，说蔚蓝要请客，他原本答应了，后来胡副总裁让他去办公室聊聊。他就推掉了那次晚饭，说来也有段时间了！没想到蔚蓝又想到这事。

昨晚喝了酒，又和袁小越一顿纠缠，虽然子弹一颗没发，终究有些疲乏，再加上后来和人打了一架，实在不想再赴宴吃饭。而且，蔚蓝请他吃饭，多多少少会让他有些怀疑她的动机。以前他管着上司工作，对底层的提拔多少还有建议权，可如今，自己身份尴尬，说是“冷板凳”，其实就是坐着茅坑却不准拉屎，一个词“憋屈”，这时候，她来请客，如果有所图，自己这尊“泥菩萨”还真是爱莫能助，她这顿饭请了也是白请。

想着自己的处境，梁健说“老朱，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在人事部，就是祭台上的米饭，看着热腾腾，却是“干晾”，对于上司的任用提拔，没有话语权。蔚蓝，也就是一般职员，工资也不多，她请我吃饭，也不会有什么实际效果，还是算了。不如，你就跟她直说，就说我现在在人事部身份尴尬，几乎就是个边缘人被架空，这饭让她还是请比较有能量的人吃吧！”

朱怀遇听了梁健的话，心想，这个梁健就是太实在！有些人即使没什么权力，也总想着在底层面前摆架子，更何况是在底层美女面前，更要摆出一副无所不能、至高无上的样子，骗取女孩的芳心，沾点便宜！梁健还真是个奇葩。

朱怀遇说“你也别把人家美女想得这么现实么，人家请客吃饭，说不定只是仰慕你的个人魅力，纯粹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呢，女人与女人，差别还是很大的。你也不可一概而论。”梁健说“我觉得，你还是跟人家说穿比较好！”朱怀遇执拗不过，就说“那好吧，我去推了！”

不一会儿，手机响起，是一串陌生的号码，却是明启公司的短号，应该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话，便毫不犹豫的接了起来。

一个轻柔女声悠悠钻入耳朵“喂，梁副总监？”

梁健问“是，请问你是？”

“我是蔚蓝。”

梁健心里一惊，蔚蓝怎么亲自打电话过来了？他不是已经让朱怀遇把自己的情况告诉她了吗？梁健说了声“蔚蓝，你好！”便等着她说下去。

蔚蓝倒是挺干脆“梁副总监，你觉得我怎么样？可以和你交个朋友吗？还是说，梁副总监你觉得我这个分公司女孩不够格？”

梁健没想到蔚蓝声音轻柔，却颇有魄力，看起来也是个性情中人，对她的惕也放松了，就说“当然！”

蔚蓝说“那好吧，晚上一起吃饭，不可以推哦！我今天是请朋友吃饭，不是请上司吃饭！”

梁健再没有推脱的理由，说道“那好，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蔚蓝又补了一句“不管发生什么事，哪怕是天上下铁雨你也一定要来哦，不见不散！”

梁健心里微微一动。

刚放下电话，有人象征性的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就踅了进来。梁健一看，是办公室副组长凌晨。梁健看凌晨脸绷得紧紧的，故意笑道“凌组长，快过来坐坐！”

凌晨沉默地在梁健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

梁健站起来，说“我给你倒一杯水!”凌晨有些受宠若惊，赶紧站起来说“梁副总监，你别忙，我自己来！”梁健说“没事，没事。反正我现在也没事，正好聊聊天。”见到梁健对自己这么和气，凌晨很是受用。

从梁健手里接过水，凌晨说“梁副总监，你怎么就不管着我们了啊！没有你管着，我们办公室都不成样子了！你知道吗，我们很想念由你管着的日子。”梁健知道，凌晨所言带着浓重的个人情绪。毕竟以前办公室也不归自己管着，照样正常运作。

在职场这几年，梁健明白了一个道理在职场，不乏才华横溢，魄力非凡的上司，但即使个人魅力，还是能力如何优秀，这个上司走了，那个办公室依然正常运行。在公司里，“人为位置而存在”，不是“位置为人而存在”。这话，用在部队里，就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道理是一样的。更何况，在人口基数如此庞大的中国，肯定不缺人，也不缺有能力的人。所以，梁健很清楚，即使此后他与上司工作绝缘，明启的上司工作还是会照常运转。

离了谁，地球照样转动。这是自然规律。

梁健说“凌晨，你太高看我了。谁管着上司办公室，都是一样的。”

凌晨说“对于上司来说，可能是一样的，但对于下属来说，那就千差万别了！上司反正不看过程，只看结果。只要我们完成任务就行。可对于我们下属来说，怎么完成任务、何时完成任务，那可就大大的不同了。你管着我们的时候，工作条理非常清晰，劳逸结合、张弛有度，既能按时完成任务，，这是我们办公室有史以来的最好状态，何况你肯挑担子，有魄力。而如今，办公室又已经陷入了无始无终的疲劳战，晚上又要来个通宵，这做的都是形式主义的无用功，真的不管我们的死活了！”

梁健知道办公室工作辛苦，所以他管着的时候，尽量腾出点时间来，让大家休息。对于如今他们的疲劳战，他也表示同情，可现在他已经管不到了。而且，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他心里也隐隐有种顾虑，上次自己为办公室挑担子，让大家能够回去休息，结果第二天车小霞还似乎照样给自己下套子，把材料中的一页给抽去，他就产生一种想法，在公司里对人家好，并不一定人家就对你好。

看到凌晨来自己这里诉苦，他把握了一个原则，既然开导他，跟他聊聊天，疏导一下情绪，另一方面，他也绝对不承诺什么，比如去帮助向上司反映什么的，因为他知道这些加班等都是朱庸良的要求。朱庸良并不会听自己的。

凌晨继续抱怨了好一会，知道梁健的手机响了，梁健晚上要去赴宴，朱怀遇的车子在楼下等他。凌晨见梁健要下班，只好站起来说“梁副总监，我有一个请求。”梁健看着他道“你说吧。”凌晨说“不管你以后管着哪个办公室了，我都愿意跟着你，到你管着的办公室！”梁健说“上司流动是总公司研究的，不过我会把你的想法提出来，努力争取的。”凌晨说“谢谢梁副总监了！”

晚餐，在一家小饭店。地点虽然隐秘，生意却很好，大厅里的位置，都坐满了人，还有些人坐在一旁等着翻桌。梁健他们坐在里间，还能听到外面的热闹。

蔚蓝喊了一个小姐妹，此外就只有朱怀遇和梁健。

蔚蓝说“梁副总监，你把人家想得也太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