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1)(1/2)

真的清静下来，她也经常在想未来生活中的另一半会是谁，又有谁会要她这样的人。她认为那些主动找上门来或托人找上门来的只是看上她的长相，而不了解她的内心。

她不愿意想这个令人苦恼的问题，平时靠读书和听音乐来打发空闲时间，跟“学”字有关的书是她的最爱，诸如医学、文学、哲学。与其他女孩子不同的是，她喜欢铿锵有力的交响乐和军乐曲，据她说，之所以痴迷交响乐是从听了样板戏交响乐《沙家浜》之后。读书和听音乐使她的生活安排得满满的，到也自得其乐。

到临山机场后，她每天的工作除了外场训练值班外，就是到飞行大队和机务大队巡诊。负责飞行员医疗保健的还有一个男航医，所以她到飞行大队巡诊只是走走过场，更多地是到机务大队。机务大队有三个中队，一中队、二中队和四中队，三中队的编制临时空缺，为以后增加飞机编制预留的。三个中队住处比较集中，她巡诊半天就跑遍了。机务人员非常欢迎她的到来，一是在这个偏僻的山区机场，十天半个月也很难见到一个女的，二是有个头疼脑热的懒得跑十几分钟路程到内场。她每次来巡诊，似乎给机务的这些老小伙和小小伙带来了一股春风，有病没病都愿意跟她聊上一句两句，原本觉得有病的看上她一眼病就莫名其妙地好了。她能理解机务人员的心情，觉得他们的工作很艰苦，日晒雨淋的，压力又很大，总希望自己能为他们做点什么。当然她还是跟贺十一、沈嘉伟更聊得来，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经历和见识都很相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又是一个阴沉沉的天，雨下得很大。

机场起飞线上，8架值班飞机整齐地排列着，豆大的雨点打在飞机的蒙皮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作战值班室里，曹元华无所事事地跟贺十一、沈嘉伟聊着天。

贺十一看着外面的雨渐渐小了，说道“我有一种预感，今天能够战斗出航。”

曹元华懒得看一眼窗外那令人心烦的阴雨天“借你吉言了。”

天空的气象条件非常复杂，按照惯例，空军在天气好的情况下，都是由作战飞机担任战斗值班，一般双方都要进行战斗巡航，而复杂气象条件下和夜晚都改由高炮和地空导弹部队担任战斗值班。而159团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全团所有飞行员昼间复杂气象条件下的飞行作战能力提升很快。经过请示，前线指挥所批准159团可以在昼间复杂气象下进行战斗巡航，以向对方展现我空军的强大战力。前线指挥所要求临山机场在能见度达到800米的情况下，伺机待命，出动一个四机编队升空巡航。

全团飞行员都争先恐后地要求担任战斗值班，希望出现在复杂气象条件下战斗出动的第一个编队里。然而，几天的大雨使机场能见度超低。大家又变得焦躁起来。

此刻大雨变成了毛毛细雨，能见度开始转好，曹元华精神头来了，起身看着窗外，兴奋地说道“天助我也!这能见度应该有800米了，此刻不出动还待何时？”

贺十一说道“可能还要请示前线指挥所吧？”

“是啊，还要请示。”曹元华不吭气了。

室内片刻的寂静被突然的电话铃声打破，所有的人浑身一激凌，曹元华一把抓起电话，听到褚大海坚定而又平静的命令后，干脆地答道“是！”随即放下电话，对同他一样急切心情的三名飞行员说道“巡航出动！”

“老曹，你真好命！”贺十一羡慕地说了一句。

曹元华豪气地一挥手“老子要看看敌方的飞机怎样在地面上趴着呢！”

所有的人兴奋地先后冲出值班室，向各自的飞机跑去。

飞机很快发动起来，绿色信号弹升空，四架飞机冲上天空。看着飞机消失在厚厚的云层中，贺十一和沈嘉伟两人对视了一下，分明看出只有他们两人都能看懂的各自内心的惆怅。

空中，作为四机编队带队长机的曹元华看着周围厚厚的云层，似乎伸手就能抓住一把，偶尔四机编队从云层中钻了出来，没一会又钻入了云中。片刻，已经能够看见下面的大陆海岸线了。

褚大海的声音传来“317，云底高3200，你们上升到3000，保持巡航速度！”

“317明白！”曹元华答道。

海面上的能见度不是很好，耳机里传来咔咔的干扰声音，地面的指令断断续续的，偏此刻又出现了雷雨天气。

褚大海的声音断断续续“没有空情!重复一遍，没有空情！但需保持警惕。”

“哈哈，敌方空军在睡大觉吧！”

空中编队接近海峡中线时，褚大海发出了左转返航的指令，但是由于强烈的雷电干扰，曹元华始终没有听到。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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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十九章(1)(2/2)

规定，战斗巡航如果转向或返航，必须由地面指挥员下令，空中指挥员不得擅自决定转向或返航。

曹元华此时从航行图上看到他的编队已经到达海峡中线上空，按惯例地面指挥员应该下令转向返航了。可偏偏这时，耳机里没有听到任何命令。他反复动了动驾驶杆上的通话按钮，报告道“201，我已到达海峡中线上空，请求左转返航！”随之松开按钮，等待地面的指令。耳机里除了微弱的咔咔声，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他有些纳闷，扫了一眼航行图，又左右看看另外三架飞机，队形始终保持得很好“318、319、320可否接到返航指令？”

回答是一致的“没有！”

他有些纳闷了“怎么会没有命令呢？”此时不容他多想，赶快定了定神，命令道“318、319、320，我们已飞过中线，注意警戒，随时做好战斗准备！”

一阵“明白”后，四架飞机以战斗队形继续往前飞去，径直冲过了过去。

原本平静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临山机场的塔台上，褚大海盯着标图板急切地喊道“317，317，你们已经飞过了中线，迅速左转返航，迅速左转返航！”

扬声器里除了“咔咔”的干扰声再没有任何声音了。

这时，气象员报告道“海峡上空突然出现积雨云天气，雷电可能对无线电通讯产生严重干扰！”

褚大海镇静了一下，对参谋人员命令道“马上向前线指挥所报告我巡航4机编队飞过海峡中线，请求沿海各机场呼叫他们！通知全团进入一等战斗准备！”

前线指挥所也发现与曹元华的四机编队联络不上，于是命令福建沿海几个机场的塔台全都紧急呼叫“317”，同时命令临山机场的8架歼六飞机紧急起飞，飞向上空支援，沿海机场的作战值班飞机也相继起飞，20多架飞机紧急起飞后从不同方位向曹元华的四机方向飞去。

褚大海还在不停地呼叫着“317，听到没有？迅速左转返航，迅速左转返航！”

此时，最紧张的人莫属空中的曹元华了，他是这个四机编队的带队长机，也是空中指挥员，身后的三架飞机现在完全跟着他一起行动。他一边警惕地观察空中的情况，一边脑子飞快地思索着“团长为什么不下达返航的命令？刚才告之我‘没有空情’，说明国民党的飞机因天气原因起飞不了，那么此刻没有命令我返航，莫不是让我这个四机编队在上空示威一下，或者侦察一下？那岂不是我老曹的最大幸运，成为中国空军第一人！”想到此，他兴奋得心跳加快了。

四机编队从云层中钻了出来，已经能够看见不远处的海岸线了，甚至能够看到沿海公路上的汽车，他抑制住内心的兴奋，下令道“编队注意，保持好队形，仔细搜索，随时准备战斗！”

各机报告“明白！”

这时，他的耳机里突然传来一阵噪杂声，接着是团长急切的呼叫声“317，317，你们已经飞过了中线，迅速掉头返航，掉头返航！，注意搜索，做好战斗准备！重复一遍，做好战斗准备！”

曹元华顿时明白了“317明白！马上返航!318、319、320跟我左转返航！”四架飞机随即向左转了一个大弯掉头，向西飞去。

此时，敌方部署在海岸的所有警戒雷达都发现了这个四机编队，岛上顿时一阵紧张。一线的高射炮、导弹阵地的警报全面拉响，战斗人员快速就位，高炮炮弹上膛，跟踪瞄向远处渐渐接近的四架飞机，已经通电的美制奈基式地空导弹快速地昂起头来，指向我机来的方向，8架f5e飞机不顾机场上空的恶劣天气条件紧急起飞，迎头飞来。

临山机场的塔台上，雷达员报告“远方警戒雷达报告，我机编队已左转掉头，3分钟后可返回中线我方一侧！另外，8架f5e起飞，高度3000，4分钟后可接近中线！”

领航参谋马上计算出我方支援飞机到达的时间，报告道“我团增援飞机再有10分钟能够到达，沿海机场的飞机5分钟能够到达！”

褚大海不假思索地拿起受话器“317，敌8架f5e向你飞来，注意警戒！空中所有人员注意，做好战斗准备！没有命令不准开火，没有命令不准开火！”

海峡上空的积雨云已经过去，天空能见度越来越好。曹元华的四机编队这时已经飞到我方，他回过头能够看见远处8个小黑点紧紧地跟着，不屑地笑了笑。在接近海峡中线时，8架f－5e也掉头转弯了。曹元华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迎面看见我军大批歼六飞机浩浩荡荡地飞来，与他们四机编队碰头后，随即相继转弯掉头，护佑着曹元华的四机编队顺利返航。

“这阵势，简直太壮观了!”曹元华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