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9章 识人不清的恶毒媳妇(39)(1/2)
“是吗?我看着怎么不像啊。”
王永昌打量着秦墨生,“再说,贺也要贺礼吧,他拿什么了?”
“这”
宋寡妇被问住。
秦婉如打量着秦墨生,冷不防笑道,“夫君有所不知,我哥哥最擅长送诗给人了,不如让他吟一首,吟的好了,就赏他个饼子,也算是没辜负亲戚情谊。”
王永昌乐了,“这个主意好。”
他拿了块饼子在手里颠了两下,“听到了么大舅哥,一首诗一个饼子,挑喜庆的念啊。”
这样的屈辱让秦墨生怒不可遏,什么意思,把他当唱曲取乐的吗!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秦墨生怒道。
秦婉如娇滴滴道,“我怎么欺人太甚了,哥哥不是喜欢念诗么,那首咏竹不就念得很好。念一首诗就打赏一个饼子,这买卖,怎么看都是你赚了呀。”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周围的村民,纷纷看向他们。
秦墨生一向自命不凡,张口闭口把读书人挂在嘴边,如今他的内涵底蕴都被当成取乐的工具,叫他如何能忍。
他转身欲走,却被宋寡妇拦下。
“墨生。”
宋寡妇语调哀求,如果今天秦墨生走了,不仅秦婉如不会再给他粮食了,连带着王永昌家也得罪了,以后他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了。
良久,秦墨生恢复了冷静。他深吸一口气,咬着牙望向秦婉如,“念诗是吧!”
“是啊。”
秦婉如轻飘飘道,“哥哥是肯念了?呵呵,要怎么说哥哥这么多年书没白念呢,就是识时务。”
秦墨生被气得手脚冰凉,牙根儿都跟着发麻。
那些围观的视线像是一个个巴掌扇到他的脸上,把他那为数不多的尊严踩在了地上。
秦墨生向来把他的风骨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今日秦婉如这一手,算是杀人诛心了。
苏曼在一旁围观,看到秦墨生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动,明显是屈辱的狠了。
不过依照她对秦墨生的了解,他是肯定会念的。
不仅会念,还要给自己找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才算完。
在一众或是幸灾乐祸或是看热闹的打量下,秦墨生缓缓开口。
“闺女求天女,更阑意未阑。
玉庭开粉席,罗袖捧金盘。
向月穿针易,临风整线难。
不知谁得巧,明旦试相看。”
“好!”
王永昌压根不知道他念得是什么意思,像是看猴戏一样鼓掌喝彩,“不愧是读书人啊,念得就是好听,接着吧。”
还不等秦墨生反应过来,他就把手里的饼掷向秦墨生。
秦墨生手忙脚乱的接了,那样子,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再来一个!”
“再一个!”
人群中有孩子把秦墨生当热闹看,还以为秦墨生是在耍把式,跟着起哄。
秦墨生的脸涨的通红,跟猪肝一个颜色,终于,他承受不住,冲出人群飞奔而去。
有了这个插曲,接下来的两天秦墨生低调多了,跟在队伍的最末尾,靠着秦婉如的施舍苟延残喘。
自从那天下雨过后,天气一直不好。
这天他们经过一处泥地,没走几步几个板车就陷入了淤泥里。
雨幕之中,村长带着男人们好歹算是把板车推了出来。
本想绕开,谁知周围都是泥坑洼地,人还好,板车几乎走几步就要陷进去,难走的很。
有些人家选择丢弃板车,反正东西也剩的不多了,背着走也是一样的。
周奶奶他们也丢掉了板车,周奶奶跟腿脚不好的周萍萍上了马,其他人都在下面走。
苏曼拉着周安安,走几步就要抹一把脸,要不根本看不清前路。
不过在马上也不是完全安全,怕马陷进去出不来,杜源在前面探路,步步小心。
“啊!”
队伍后面响起尖叫声。
转头一看,原来是王老五家的板车倒了。
拉车的牛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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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9章 识人不清的恶毒媳妇(39)(2/2)
淤泥缠住了脚,完全吃不上劲儿。
坐在车上的秦婉如猝不及防,直接被倾斜的板车摔进泥里。
不仅是她,连带着那些米袋箱子也跟着滚进泥里。
大雨如注,眨眼间就被淋湿。
见状,王永昌也顾不得在泥巴里的挣扎的秦婉如,焦急道,“快,快把粮食捡起来。”
小兰赶紧往出拽箱子,一个寸劲儿,盖子跟箱子分体,里面的面粉直接撒了出来。
这可都是能救命的粮食,王永昌气得踹了小兰一脚。
小兰猝不及防,径直摔进了泥坑里。
“啊!”
“娘,娘你没事儿吧!”
小兰闪了腰,一时间动弹不得,两个女儿力气太小,半天也没把她拉起来。
另外一边王永昌跟她公婆眼里只有粮食,根本没人注意到她。
苏曼看不过去,过去把小兰拉了起来。
“你没事儿吧?”
小兰的脸上流淌着泥水,她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没事儿。”
她扶着腰,转头又回去帮忙抢救粮食去了。
饶是这样还被王永昌骂笨手笨脚,打了她两个耳光。
小兰的两个女儿怕娘再挨骂,赶紧过去帮忙推车。
唯独秦婉如在一旁哭天抹泪,“我的手臂扭到了,好痛。”
在这个节骨眼上,王永昌也没心情哄她,呵斥道,“哭丧呢你!把嘴闭上!”
秦婉如被骂的一愣,她委屈的不行。她嫁给王永昌本就是下嫁,他居然这样对她。
经过他们的一番抢救再加上村民帮忙,好歹算是保住了大半的粮食。
只是那些面粉都化在了泥水里,捞也捞不出来。
雨越下越大,再往前走指不上还有什么危险。
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避雨都找不到地方。
正当大家都手足无措时,去前面探路的王铁蛋骑着马回来。
他抹了把脸,“村长,往北边一里地有个村子。”
“村子”
回想起之前在土匪眼皮子底下逃命,大家都是心有余悸。
“铁蛋,那村里有没有人啊?”
“没有,村子都塌了一半了,别说是人了,连狗都没有一只。”
村长一听放心了,立刻组织村民们往那边赶。
苏曼他们丢弃了板车轻装上阵,可王老五家就不行了。
他们的东西太多,轮子陷进泥地里,怎么都推不动车。
最后还是村长组织大家一起帮忙,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弄到村子里。
村子看样子已经破败了好久,不少房子都塌了,幸存的房子房盖几乎都是漏的,雨水顺着窟窿往里淌。
但对比方才,有这样的地方他们已经很知足了。
苏曼跟周奶奶一家的房盖也是漏的,杜源勤快,爬上房盖简单修补了一下,好歹不会跟倒水一般,只剩下了淅淅沥沥的水滴。
这跟前儿没有柴火也生不起火,大家先把湿衣服换了下来,一拧就是一地的水。
这户人家用的是土炕,没有烧火冰凉一片,他们的包袱都湿透了也没东西铺,不敢轻易躺下。
苏曼在屋里转了一圈在柜子里发现了几床漏了棉花的被子。
虽然破了些,但好歹能用。
把被子铺到炕上,几个人挤在一起,比方才暖和了不少。
杜源把漏风的窗户钉上,又把屋里一个箱子劈开,将土炕烧热。
“杜源,别忙了,上来暖和暖和。”苏曼招呼道。
“这”
杜源看这一炕头的女眷有所顾忌。
苏曼无奈,“都什么时候了,别管那些虚礼了,若是冻病了就糟了。”
“恩人说的是,那我就冒犯了。”
杜源坐到了赵玉茹旁边,赵玉茹摸到他冰凉的手,立刻用自己的手帮他搓着。
周萍萍跟周安安都偷偷的笑,连带着苏曼都笑了起来。
外面暴雨如注,他们窝在炕头互相依偎,守候着这来之不易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