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灭口(1/2)
“你那位奶娘,当初被放走之后,跟着另一个奶娘一同出了京城,然后在京城外头和自家的人碰了面,就一起往江南去了。”
钱婆一边捏着点心吃着一边说道“不过他们在水路上翻了船,死了好几个人,在附近一个村子停了几日,就扶灵继续往南边去了。这后来的年岁里面,这些个人死的死,没的没,如今已经没人剩下了。”
听到这里,江兰珺心下沉了沉。
但她不觉得太过意外。
就见钱婆忽然嘿嘿笑了一声,身子往前一探,高深莫测地道“不过老婆子我是什么人?这能难倒老婆子我?”
“钱婆神通广大,自是万事不在话下。”
“哪里哪里。”
钱婆一挥手,故作谦虚,实在被恭维得十分舒服,一脸的得色,“老婆子寻踪觅源、层层深入然后抽丝剥茧,最终让我找到了一个人!”
说到这里,钱婆故意停了下来,下巴扬得极高,显然在等人给她捧一下。
不等江兰珺示意,寒露便已经捧场地道“钱婆可真是太厉害了!所以那人,是谁?”
“正是四姑娘你的奶娘啊!”
话音一落,满室静了。
寒露下意识看向了白露,白露也正看向了她,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愕。
江兰珺也十分的惊讶,但惊讶过后,便是欣喜。
“真的是我的奶娘?她人现在何处?”
“当然是你的奶娘了!”钱婆不高兴了,“区区一个奶娘罢了,老婆子亲自出马,还不是手到擒来啊!你们这是什么反应?是不相信老婆子我啊?那还找老婆子做什么?!”
“钱婆你误会了。”
江兰珺平复了心绪,顿了顿,面带歉然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质疑钱婆。我只是太过于惊喜了,还望钱婆不要见怪。”
钱婆哼哼了两声,没有搭理江兰珺。
江兰珺冲着白露使了个神色,白露很快退了出去,不一会儿就和大暑一人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江兰珺连忙示意大暑和白露将糕点放在钱婆的跟前,钱婆的视线落在了糕点上就没有移开了。
大暑放下了糕点没像白露一样退回江兰珺的身后,而是干脆站在了钱婆的身侧,拿了一块糕点放在了钱婆的手中“钱婆,你尝尝,这是我亲手做的。”
钱婆的视线在大暑身上转了一圈,哼哼了两声,还是接过吃了起来。
她知道这是江四姑娘故意的。
不过那又如何?
江四姑娘能知道她对大暑的另眼相看,还不是她愿意让她知道的?
但要说的是,她还是很满意江四姑娘的识趣。
吃了两块大暑亲自奉上的糕点后,钱婆这才恢复了谈兴,继续先前的话往下说道“那人呢,老婆子我是找到了,也想了法子看住了。你们若是要去见人,等会儿就指一个人跟着我去。”
江兰珺不由看向了大暑。
大暑点了点头,应下了。
钱婆对她的不同,在场每一个人都能看得出来。
由她出面,想必事情也能更加顺利一些。
不过她很好奇,钱婆为何独独对她不同,总不能是因她当初在安乐坊找了钱婆两日、然后叫钱婆打晕了的缘故吧?
钱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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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灭口(2/2)
用完了糕点,和之前一样,非要大暑带着她飞出去。
江兰珺自然如了钱婆的愿。
钱婆和大暑离开后,江兰珺在窗前坐下,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她不曾想到,钱婆竟能这么快就找到奶娘的下落。
快得叫她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原以为,大暑回来时,会把奶娘一起带回来,不曾想她竟是一个人回来的。
大暑的脸色很不好看,江兰珺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出了何事?”她起身上前。
“有人,咳!”大暑才开口就咳出一口血来,吓了众人一跳,江兰珺忙道“寒露!”
寒露已经和小满上前扶住了大暑,为大暑把脉。
大暑接过白露递来的帕子擦了嘴角的鲜血“有人要灭口,若不是奴婢和钱婆去的及时,奶娘的命就保不住了。”
江兰珺心下一沉,“奶娘如今在何处?钱婆呢?她可曾受伤?”
“奴婢担心还会有人想要灭口,就将奶娘送到了小公爷那儿。”大暑又咳了起来,平复后略有些虚弱道“钱婆为了护住奴婢,受了很重的伤,如今也在小公爷那儿。”
钱婆竟也受伤了。
江兰珺的脸色又白了白。
“可知道是谁要灭口?”
“奴婢不知。”
大暑的脸色很白,“但奴婢瞧着那几人功夫的套路,不似大兴之人。”
不是大兴的人?
难不成又是那周朝质子?
江兰珺的眉心拧紧,又觉得荒谬,怎的自从听了周朝质子的名儿后,这后头的事情好像都与他有关?
“大暑的内腑受了伤,若是不好好养着,怕是会伤及根本。”寒露觉得有些棘手,“我先去煮药!”
说着,就屁股着火似的跑了出去。
江兰珺蹙眉,看向小满“库房里可还有什么药材?你去问问寒露需要什么,实在不行就出去买。”
小满应了一声,和白露一起扶着大暑回房躺下,这才去寻寒露。
房中只剩下江兰珺一人。
她瞧着窗外的夜色,心绪久久难以平复。
不知为何,她总有一种风雨欲来的压抑之感。
希望是她的错觉。
……
英国公府前院一处仆从院中,此时正有压抑的咳嗽声从里传出。
钱婆子倒在床上,捂着还在流血的伤口,满脸的懊恼。
“亏大了,亏大了啊!”
她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怕是会影响寿数啊。
这时,谢殊从外大步走了进来。
听到动静,钱婆一下子翻身坐起,要不是她腹部仍在渗血和她过于惨白的脸色,谢殊还以为她身上并无大碍。
“钱婆,这是柳御医。”
谢殊并没有太过靠近,只对钱婆道“还请钱婆让柳御医替您瞧一瞧。”
钱婆皱了皱眉,考虑了片刻,点头道“行吧,来替老婆子瞧瞧,老婆子还不想这么早死呢。”
“有劳柳御医。”
谢殊让开了地方,柳御医上前替钱婆看了起来,起初面上并无什么表情,可等到掀开钱婆腹部的衣衫,瞧见钱婆腹上的伤口时,眉心顿时拧成了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