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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背主

   第5章 背主(1/2)

江兰珺握着笔的手轻颤了一下,她白着一张小脸看向窗户,才发现不知何时,窗外出现了一个人影。

“谁?”

娇软的嗓音轻颤,窗外的谢殊不由跟着心头一颤。

他下意识放缓了声音,低声道“是我,谢殊。”

谢殊?

江兰珺握笔的手又是一颤,谢殊怎么来了?还是这样的时辰?

“你来做什么?”

“好姑娘,能不能打开窗,叫我先进去?这外头的蚊虫着实厉害了一些。”

“……”这人好生轻浮。

江兰珺一再犹豫,终还是放下了笔,上前开了窗。

身前刮过一阵风,屋里便多出了一个人来。

从来未曾夜会过男子的江兰珺此时脸蛋又热又红,她低着头,不敢看向谢殊,又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你来寻我做什么?”

谢殊看着少女柔软的发顶,想起上辈子她曾拼死生下了和他的孩子,又经受那样非人的折磨,心中又是软又是疼。

幸好,幸好他还有重来一次的机会。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叫她和他的孩子饱受欺凌折磨。

“你祖母可曾与你说了,我要娶你的缘由?”

谢殊的声音轻柔,好似声音大一些就会惊着江兰珺。

江兰珺敏锐地感知到谢殊的温柔,本就滚烫的脸越发热了。

她不自觉往后退开了两步,低声道“说、说了……”

“你是如何想的?”

谢殊追问。

江兰珺顿了一下,她看向他,不知道他问这一句是什么意思。

对上江兰珺娇软的目光,谢殊不由弯了弯眼睛,没等江兰珺回答,便又继续道“其实,那只是我为了叫你祖母同意你嫁给我的借口罢了。”

江兰珺愕然。

借口?

只是为了叫祖母同意她嫁他的借口?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娶她?

上一世为何不曾出——江兰珺的眼睛倏然瞪大。

“你、你……”

也是重生回来的?

话到了嘴边,又被江兰珺咽了回去。

不行,她不能叫旁人知道她身上的异样。

江兰珺暗暗深吸了一口气,尽力叫自己显得自然一些。

谢殊自是将江兰珺的脸色变化全都瞧在了眼中,心中微微一动,有一点灵光极快地闪过,正要抓住,就听江兰珺声音轻颤地说道“我、我知道了。谢小公爷,时辰不早了,我、我想安歇了。”

谢殊眨了眨眼。

小丫头这是在赶他走了?

他的话还没能说上两句呢。

谢殊莞尔,他正欲再说什么,却见小丫头低着头伸手来推他。

手才碰到他的衣襟,又飞快地缩了回去,好似他身上揣了烙铁一般。

“小公爷快走吧,过会儿寒露她们就要来了。”

寒露?

谢殊记得上一世,江兰珺的身边有两个大丫鬟,结局都很惨淡,但奇怪的是,在桃春宴上,并不是这两个大丫鬟跟着一起去的。

这一世,他回来的及时,清醒得更快,没像上一世差点儿褪尽了江兰珺的衣衫,只不小心扯开了她的衣襟。

眼前不由浮现那雪白的一片,谢殊心中不由一荡,呼吸也有些乱了。

闭了闭眼,挥去脑中的杂念,再睁开眼时,谢殊已经冷静下来。

“先别急。”谢殊低声问道“那日前往桃春宴,你带着的丫鬟是谁?”

“嗯?”

江兰珺抬头,小小的脸上大大的疑惑,她想了会儿道“是立春。”

“她是你院中的人?”

“是。”

“可信?”

“……”

江兰珺的大脑空白了一瞬,“什、什么意思?你是说立春有问题?在桃春宴上,是她害的我?”

她努力回想了许久,可是桃春宴的那一段记忆就如蒙上了一层纸,愣是无法完全看清。

谢殊瞧着江兰珺柳眉紧蹙的模样,莫名有些心疼,他下意识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安慰道“究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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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立春,我会去查,你放宽心便是。只是往后出门,不要再只带着她一个了。”

江兰珺胡乱点头,仍沉浸在回忆之中,压根没有注意谢殊那只放在她发顶的大手。

谢殊颇为不舍地收手,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好姑娘,我先走了?”

“好。”

江兰珺回想着桃春宴上的事情,闻言站起来就去开了窗,“你走吧。”

谢殊“……”

好气又好笑。

“我明晚再来。”

“???”

江兰珺终于回过神来,蹙眉道“再来做什么?”

谢殊一时间竟被问住了。

倏地,他展颜轻笑“来见你。”

江兰珺脸皮一烫,“啪”地一下关上了窗。

“姑娘?”外间的寒露听到了动静,很快传来脚步声。

江兰珺心中慌乱,将窗户拉开一条缝,催促“快走快走。”

却没叫他明日别来。

谢殊弯了弯眼睛,“那我走啦。”

江兰珺抿着唇,没有回应,窗外久久没有动静,想必谢殊已经离去,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快步跑回桌前,悄悄平复心跳。

寒露便在此时踏进了里间,她环视一圈,什么异样都不曾瞧见,心下便有些疑惑。

又见江兰珺还在写字,不赞同地道“姑娘,您总是这样,会坏了眼睛的。明日再写吧?”

“好。”心虚的江兰珺乖巧放下笔,由着寒露收拾桌子。

“姑娘安歇吧?”寒露又去铺床,就听江兰珺在她身后问道“那日去桃春宴,怎么是立春和我去的?”

“姑娘您忘了?”

寒露铺着床,轻声道“那日奴婢告假家去了,本该白露随姑娘同往,哪知前一天夜里白露坏了肚子,第二日怎么都起不来,姑娘这才点了立春。”

说到这里,寒露回过味来,“姑娘,您问这个做什么?难道立春她?”

不知想到了什么,寒露脸色大变,“立春背主?”

“我不知道。”

江兰珺咬唇,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因为谢殊的一句话,就怀疑起她院子里的丫鬟。

她的丫鬟并不多,除了寒露和白露之外,就只有立春、立夏、立秋和珍珠四个丫鬟,珍珠年岁最小,过来的日子也不长久,但其他丫鬟在她身边少说也有五年了,说是和她一起长大也不为过。

“奴婢就说那天的事情巧得过分!”

寒露一拍腿,脸色难看得厉害“姑娘您是不知道,奴婢那日会回家去,是因着家里头的嫂子说哥哥不见了,老娘急的晕了过去。但是等奴婢回去一瞧,老娘好好的,哥哥也是在家坐着。”

这些事情不去想也就罢了,稍稍细想,全都是漏洞。

她娘和哥哥都好好的,嫂子为什么要那么说?为了骗她回去?她娘和哥哥知道吗?还是说,他们也是被人骗了?

还有白露,她的身子骨一向好,为人又很谨慎,怎么会莫名坏了肚子,甚至第二天连身都起不来了?

她和白露都去不成,珍珠的年岁又太小,那只能是三个立中的一个跟着姑娘出门了。

偏偏去了桃春宴,姑娘就出了差点被人轻薄的事情!

“立春竟然帮着外人害姑娘!”

“可若是真有人要害我,”江兰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那人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点了立春和我出门?”

她想起来,上一世她不过是因着桃春宴有个“春”字,为了凑个巧罢了,才点了立春。

寒露犯了难。

在动脑子这方面,她不是很擅长,她试着道“不如奴婢将白露叫来,让她也想想原因?”

江兰珺意动,但瞧着外头的夜色,摇头道“算了,时辰不早了,白露怕是歇下了,明日再问也来得及。”

言罢,江兰珺脱了外衫躺在了床上,“你也去歇着吧,不用守夜了。”

寒露吹熄了烛火,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屋里一片黑暗,只余淡淡如霜的月光透窗撒入屋里。

江兰珺瞧着那光,意识渐渐模糊。

忽然,一张模糊不可辨的脸在她的脑海中浮现,但又很快地消失,仿佛从来未曾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