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打断腿(1/2)
海禄苍白到透明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红意。
谢明蓁则是满脸的苦恼,她忍不住向她娘求助“娘,您帮我们和爹说一声吧?”
以她爹爹的醋性,知道她要和海禄一同出门,怕是能打翻未来一年的醋缸。
可要是不说的话,那可能不止一年了。
思来想去,好像就只有娘帮她去说,才能得到最优解?
谢明蓁渴盼地看着江兰珺。
江兰珺瞧得好笑,忍不住笑道“你爹有这么可怕么?”
谢明蓁连连点头,海禄在一旁克制着点头的冲动,但眼中流露出来的意思差不离。
“娘~~”谢明蓁干脆跑来扯着江兰珺的袖子,“就帮帮我嘛!”
江兰珺无法,点了点女儿的额头,“好了好了,我帮你们说就是。但你们也要留信一封,回头一起给你爹送去。”
这可以!
谢明蓁眼睛一亮,当即拉着海禄就要回去写信。
江兰珺看着两人兴匆匆的背影,摇头失笑。
想了想,江兰珺正要招来人先去给谢殊去消息,就见海禄折返了回来。
“夫人。”海禄长身而来,立在桌子的对面,“方才所来时,我见夫人看向我的目光有一丝陌生,再加上这几日夫人从来不曾召见我——夫人这几日可是忘了我的存在?”
这一番话,由海禄对着江兰珺提及,多少有些为幼不敬,可江兰珺却一下子警醒起来。
脑子里有什么一闪即逝,江兰珺却难以把握住,她看向海禄,声音微沉“你想说什么。”
“夫人可曾想过为何?”
“因为宝儿。”
江兰珺忽的就知道了原因。
海禄不由露出了一个轻松了许多的笑容。
他想了想,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放在了桌上,“夫人应当还记得此物。”
江兰珺自然记得。
她的视线落在桌上的粉晶——这是鲛人海禄的伴生物。
她看向海禄,不知他将他的伴生粉晶拿出来的原因。
海禄笑了笑,“在未曾分化出雌雄的我来说,伴生粉晶是我的唯一弱点,是辖制我的唯一软肋。但现在,我的软肋不再是它。”
说到这里,海禄忍不住回头望了一样立在院中廊下的少女,对上少女的笑颜,忍不住弯了眉眼。
重新转回身来,海禄眼中盛满了笑意。
他道“再加上我如今褪去了鱼尾,这粉晶于我而言,留之无用。可对于夫人来说,或许有奇效。”
江兰珺不理解,等待海禄的下文。
“我爹娘曾与我说过,我出生的那一日,因惊雷变回幼生期的哥哥从昏睡之中苏醒过来,他醒来后只做了一件事情。”
海禄的视线落在了粉晶上,“哥哥剜了他的心头血淋在了粉晶上——这才是粉晶成了如今这般颜色的缘故。我娘说,在剜开心头的时候,哥哥的神志清醒,但之后便一直是夫人你们遇到哥哥时的模样了。”
“更为重要的是,我体内剩下的那一半蛊,都被这粉晶引了出去。”
江兰珺明白了海禄的意思。
她将粉晶握在了手中“你是想说,它也能帮我引出蛊?”
哪知海禄却摇了头“我不确定。但我知道,哥哥若是有灵,定然希望能够帮助到夫人。”
闻言,江兰珺不由抿紧了嘴角,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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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打断腿(2/2)
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粉晶。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在捏紧粉晶的这一瞬间,江兰珺的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小小鲛人的模样,只是他出现得毫无征兆,又极快地消失不见,快得仿佛是江兰珺的错觉。
江兰珺恍惚了一瞬,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
回过神来,江兰珺不由更紧地握住了粉晶。
她看向海禄,起了身,十二分的郑重“它于我十分有用。多谢。”
海禄却笑开了“夫人客气了。毕竟——往后我也要喊您一声娘亲的。”
江兰珺“……”
忽然就觉得压根发痒。
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江兰珺客气地请海禄离开“蓁姐儿怕是要等得急了。”
海禄的目的达到,见好就收,当下乖觉地告辞离开,三两步出了屋子,和院中廊下的谢明蓁碰头,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江兰珺瞧着两人走远,收回视线,目光落在了手中的粉晶,心念潮涌。
好一会儿,她平复了呼吸,克制住现在就要去找谢殊分享这一好消息的冲动。
她喊来了身边轻功最好的谢三丁的妻子、也就是小满——谢三丁这厮打从和小满成婚后,整日围着小满打转,也亏得江兰珺和谢殊是仁厚的主子,要不然就凭他总是使唤不动,就足够将他好好发落了——好在他会听小满的话。
和小满说了要谢三丁尽快传达给谢殊的话后,江兰珺就催促着小满赶紧去找谢三丁。
看着小满离开的身影,江兰珺后知后觉地想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想了好一会儿都没能想出个结果来的江兰珺干脆放弃去想。
——说不定等会儿就能想起来了呢?
然而直到夜色深沉、准备上床休息,江兰珺都没能想起来。
直到第二日,小儿子小女儿满脸是泪地闯进院子,江兰珺看着艺姐儿手中的那两封信,她才恍然想起她昨日忘记了的是什么事情。
江兰珺“……”
她忽的头疼起来。
完了,谢殊怕是要和她墨迹好些日子了。
有那么一瞬间,江兰珺已经考虑将所有的事儿都推到海禄的头上——是他不声不响拐走了他们的女儿!
但想到海禄临走之前特地交给她的粉晶,江兰珺又做不出这般过河拆桥的事情来。
“罢了。”
江兰珺捏了捏眉心,她是谢殊的妻子,他还能把她怎么样不成?
除非他以后都不想上她的床了!
这般想着,江兰珺到底还是让谢三丁跑了一趟京郊,企图补救。
正准备带领众人进京的谢殊还沉浸在昨晚谢三丁送来的好消息之中,就被江兰珺送来的这一消息打得头昏眼花、眼冒金星。
他一把按住了谢三丁的肩头,面目狰狞,一字一顿、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肩头上的力道叫谢三丁龇牙咧嘴。
但出于同样有一个女儿的老父亲心态,谢三丁忍住了。
甚至十分同情地看着自己的主子,不走心地安慰“主子,息怒啊!”
息你妈的怒!
谢殊所有的涵养在得知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囡囡连夜跟着海禄一起离开时,都化作了泡沫。
即便他知道事出有因,但谢殊还是出离地怒了。
“来人!随老子去把那个臭小子打断腿了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