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谢殊回来(1/2)
谢明蓁一直哭着,无法平静下来,哭着哭着,她的动静又小了下去。
江兰珺吓了一跳,忙让寒露来看,得知谢明蓁只是睡了过去,觉得有些荒谬好笑的同时,又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动作轻柔地放平了女儿,又给她掖好了被角,这才和寒露一起轻手轻脚地出了房间。
江兰珺问起了谢明蓁的情况,想要知道她此番醒来,是不是意味着无碍了。
寒露道“大小姐昏迷了大半个月,身体耗损得有些大,需要先调理上一些时日才能确定大小姐的情况。”
没有说无碍,却也没把话说得很严重。
江兰珺抿直了嘴角,心情略有些压抑。
她让寒露先行离开配药,自己走出院子,招来了随风。
蓁姐儿昏迷了这许多日,谢殊便也跟着消失了这许多的时日。
在登岸之前,她知道谢殊针对去年在琉球岛附近因倭人抓住的一些周朝细作做出了好些布置,大多数都已经布置下去,唯独最后两件需要谢殊调度的安排却因为谢殊的失踪而搁置了下来。
十日之前随风找了过来言明了这些事情,江兰珺勉强分出几分心神做出了决断,至今日已然有了初步的反馈。
“夫人,听风那边传来消息,他们抓住了几个人,但那几个人瞧着有些奇怪。”
“奇怪?”
江兰珺本不是想问正事,但随风提及了,她也不能不问,捏了捏眉心沉声问道“如何一个奇怪法?”
“那几个人一路同行,途中也多次交流,但被我们拿下初步审问了一番后,发现他们居然分属三个势力。其中一个是周朝楚亲王,是周朝宝宁帝的胞弟。另外两路的身份却还未能盘问出来。”
“楚亲王?”
江兰珺的记忆中并没有这个人。
不是谢殊从不在她面前谈及政事,而是这人的名字从来都未从谢殊甚至其他人的口中传入江兰珺的口中。
随风简单地介绍了楚亲王的情况,得知他除了是宝宁帝的胞弟之外,也是明博俭的同父异母的弟弟,在此之前,在人前不显,提及他也多是“宝宁帝胞弟”,而非其他身份。
“属下几人猜测,楚亲王极有可能是被人刻意推至人前的挡箭牌。”
随风的猜测不无可能。
一来,楚亲王是周朝宝宁帝的胞弟——单是这一身份,就足以让他成为有心人眼中最好使的一把枪。
再者,楚亲王也是当初明博俭清算他那些弟弟们后,留下的少数几人,这些年虽和明博俭没有联系,却有一些人不相信他们毫无联系。
而最让随风在意的一点是,他们探查得知,这位楚亲王虽然鲁莽冲动,可许多言行都能透露出他对大兴的不满以及身为周朝王爷对大兴的虎视眈眈——只是一直被宝宁帝压着,这才一直没有丁点儿的动作——可他正要做出些什么,就比如此前安排细作在大兴出海的宝船上添乱,也不是没人会相信。
当然,随风几人也猜测过,这位楚亲王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他不是什么被人推出来的靶子,就是暗中操控的那个人,只是反其道而行,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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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谢殊回来(2/2)
意让人以为他是被人推出来的枪。
只是不论哪一个猜测,至今仍旧停留在猜测的层面上。
时间太短,他们能探查回来的消息有限。
江兰珺凝眉想了许久,发现她果然一如年轻的时候,就不是这样动脑子的料。
她颇为头疼地道“那你们说,接下来要如何?”
“属下觉得……主子!”
“什么主子?”
江兰珺的反应慢了半拍,才意识到随风口中的主子是什么意思。
她豁然转身,站在她身后不远的那个人,不是谢殊还能是谁?
等江兰珺回过神来,她已经扑入了谢殊的怀中。
她抬起头,还未说话,眼眶就已经红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一开口就是止不住的哽咽“你这混蛋!这些日子你究竟去哪里了!”
“我……”谢殊才说了一个字,就被江兰珺一把推开了。
谢殊一脸的错愕。
江兰珺飞快地擦掉脸上的泪,不看谢殊,指着随风道“快去把你先前留下的那些事情处理完!”
说着,不等谢殊反应过来,人便反身回到了房里。
“嘭”的一声,房门无情地关上,差点儿夹到谢殊的鼻子。
谢殊摸着鼻子冲着房里喊道“珺珺,你开门啊。”
“不开。”
江兰珺靠在门口,声音闷闷的“你先去把你的那些正事安排好。晚些时候再来找我。”
闻言,谢殊也不离开,就站在门口,压低了声音吩咐了随风几句。
随风离开后,谢殊再次敲门“珺珺,让我进去吧?”
他的声音放得又轻又柔,还有一丝丝的恳求,叫江兰珺不觉地软了心。
房门打开,谢殊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没等江兰珺反应过来,他人已经窜进了房里,将人一把抱住。
“珺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离开这么久,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事情。”
谢殊紧紧地搂住江兰珺,下巴轻轻放在了她的头顶,疼惜地蹭着。
江兰珺的鼻子一热,差点儿又哭了出来。
这些日子里承受的压力和委屈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你究竟去什么地方了?”江兰珺一开口,哭腔就藏不住了。
谢殊心里疼的发紧。
“我是去找海禄,结果不知为何,在途中失去了记忆,稀里糊涂地当了半个月的野人。”
尽管陈述时,谢殊已经刻意地撇开重点,模糊了中间的艰苦,可江兰珺还是轻易捕捉到了他平淡话术背后的艰难。
江兰珺抬起头,双手捧着谢殊的脸,这才发现,谢殊之前在海上晒得发黑的皮肤此时泛着一股白色,并不康健,透着一股病色。
江兰珺心里一紧,顾不上再问起他,将谢殊按在了桌前,丢下一句“我去找寒露来”,人就跑开了。
谢殊回过神来,房里就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他呆了一下,不由失笑。
只是笑声还未出口,就化作了一阵略显急促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