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有孕(1/2)
明博俭不管青年文士在一旁如何的恍然大悟。
他看着窗外,心想这事儿不是金世恩所为的另一个原因是,他推动大兴皇帝发现齐雅王爷和大兴皇后私情这一事情太过于顺遂了。
就好像有人在暗中察觉到了他的手脚。
于是,推波助澜。
他好像一不小心成了旁人作妖的筏子。
明博俭换了一个手撑着脸,微垂着眼眸看向外面。
是谁呢?
谁会有这样的本事?
还要和他一样想要搅乱大兴的呢?
明博俭的思绪不觉飘远了。
忽然,一片雪花被风吹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落下,就被屋里的温度烘得融化,变成了一滴水珠落在了明博俭身前的桌子上。
明博俭的视线落在了水珠上。
水珠上却出现了一个少女眼中含泪的面容。
他的面色不变,静静地瞧着水珠。
可仔细看去,他的眼神却没有丝毫的光亮。
……
紫宸殿内,皇帝坐在龙椅之中,一向硬直的脊背出现了一丝病弱的弯曲。
他没有发现,更不愿发现。
他目光阴鸷地看着下方的男人,冷笑了一声“齐雅王爷当真要返回突厥?”
齐雅王爷微顿,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对上大兴皇帝阴毒的目光,良久,他哑着声道“是,本王要回去,带着启真一起回去。”
“呵呵。”
皇帝的手骤然攥紧,指尖深深抠入扶手之中,“你的女人呢?不要了?”
齐雅王爷的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声音却不见丝毫的变化“陛下,您说错了,那是您的女人,不是本王的。”
“雅音,你可听到了?”
皇帝的声音落下,一个被缚住的女人被人猛地推了出来。
不是皇后,还能是谁?
齐雅王爷猛地绷紧了身体,却在对上皇后死寂的双眼,颓然地低下了头。
……
突厥使团终于启程返回。
这一天大兴帝后一同现身出面送行,之前所有关于皇后私通突厥齐雅王爷的谣言,至此全面攻破。
突厥七王子启真随着使团一同返回。
一出京城,突厥使团一分为七,立时往七个不同的方向去了。
一路追踪过来的暗杀队伍只犹豫了一会儿,也分作七支队伍追了上去。
有人躲在暗中,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又悄然传回了京城。
谢殊和明博俭几乎同时得知此事。
英国公府。
谢殊才刚送走了三皇子,得知皇帝派了人去阻杀突厥使团,只微微皱了眉,便没再管。
他径直往内院去了。
因着练武,江兰珺的身子骨越发强健,便也不再怕冷,且屋子里的地龙烧得足足的,江兰珺便只穿了一件单衣。
谢殊一进屋就皱了眉。
只是没等谢殊开口,江兰珺便先一步道“我不冷,你也快把外头的衣服脱了吧,省得热出了汗。”
谢殊“……”
谢殊还是把外头厚重的衣服脱了。
他缓步来到江兰珺的身前,双手轻轻一抬,就将娇小的江兰珺抱坐在了他的身上。
江兰珺妙目飞了他一眼。
起初,谢殊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很快,热流从小腹爬到了他的脸上,成婚后对男女一事食髓知味的谢殊登时就要抱起江兰珺往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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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有孕(2/2)
江兰珺一把按住了谢殊。
动弹不得的谢殊“……”
他的委屈谁能懂?
谢殊抿了抿唇,决定为自己争取。
他腆着脸凑近江兰珺的耳边,热气呼在了江兰珺的耳畔,他哑着声道“珺珺,我想了,就一次,好不好?”
江兰珺也红了脸。
但她依旧严词拒绝“不好。”
谢殊傻眼。
这是两人成婚以来,珺珺第一次这样坚定地拒绝自己。
“为何?”谢殊不依不饶。
伸手去搔江兰珺的痒处。
江兰珺忍不住笑了起来,银铃一般的笑声传到了屋外。
直到江兰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谢殊才罢手“怕不怕?怕的话,就遂了我的意。”
“别闹了。”
江兰珺依旧按住了谢殊的手,平复着呼吸,眼眉弯弯地道“真的不可以。”
谢殊蹙眉,认真起来“真的?”
他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身体陡然僵硬,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江兰珺的小腹看去。
他的呼吸一下子急促了起来。
谢殊握住江兰珺的手,被她反握住,才没有不住地颤抖。
谢殊闭了闭眼,勉强稳住了心神,可一开口,依旧暴露了他的紧张。
“珺珺,你、你有了?”
“嗯。”
江兰珺温柔地低头,拉着谢殊的大手轻轻放在了她的腹部,她柔声道“我们有孩子了。”
这一世,属于她和谢殊的第一个孩子,就这样毫无征兆地到来了。
她只是早起有些犯恶心,寒露就大惊小怪地给她诊脉,白露在一旁补充说她的月事推迟了多半个月,接着寒露便诊出她已有一个多月身孕的结果来。
她恍惚了许久,才开心地接受了这个消息。
“会、会是小宝吗?”
谢殊突然紧张地问道。
江兰珺一怔,她抬头对上谢殊的眼睛,不由抿唇“我不知道。”
说是不知道,可她却觉得这个孩子不会是小宝。
这个孩子比小宝晚了七八个月。
上一世桃春宴后在她嫁给谢玉没多久,就有了小宝。
而现在已经入冬了,再过几天就是腊月。
可她又忍不住期盼,这个孩子就是小宝。
只是这样,似乎对这个孩子又有些残忍。
“不论是不是小宝。”谢殊握住江兰珺的手,轻轻地道“他都是我们无比期待的孩子,是我们珍之惜之的宝贝。”
江兰珺怔了一下,重重地点头。
和英国公府的温馨不同,周朝质子府里的气氛就有些凝滞了。
一向脸上带着笑容的明博俭出奇地黑着一张脸。
在他的身前的桌子上,摊着几张密信。
青年文士在桌子的对面,深深地低着头。
而在他的旁边,则是跪了三个人。
明博俭厉声道“谁让你们做这些事情的?”
三人沉默不语。
明博俭气笑了,拿起桌上的砚台就往三人身上砸去。
三人毫无躲避,砚台砸破了一个人的头,鲜血混着墨汁染脏了他的衣服。
他晃了晃身体,却又稳住了。
“主子。”
青年文士忍不住开口。
只是才说了两个字,明博俭狠厉的目光看了过来。
青年文士讪讪地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