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我可以(1/2)
谢殊脚下一沉,差点儿从海棠树顶摔下去。
他太过于震惊了。
震惊的,不是江兰珺所说的内容,而是告诉她这些的对象。
“明博俭?他告诉你的?”
面对谢殊的震惊,江兰珺十分理解。
因为在昨日她听到明博俭自爆时的震惊,不比谢殊少。
江兰珺吸着气轻声道“是。我觉得他初心不良。”
谢殊回过神来,认同的点头。
“早不说,晚不说,偏偏在这个时候。”而且还是找上珺珺,一看就是居心不良。
“谢殊,你说我要如何应对?”
这是江兰珺找谢殊提及这件事情的主要缘由。
她想不明白明博俭找她坦白这一切的原因,更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找她坦白。
总不能是明博俭察觉到了她是重活一世的?
那明博俭为什么不去找谢殊?
听完江兰珺的话,谢殊再次震惊到失语。
好一会儿都没有听到谢殊的声音,江兰珺才有所感觉地看了过来。
夜色里,谢殊的面容看得不太分明,可借着远处坊市里热闹的灯火,江兰珺还是能够清楚地捕捉到谢殊脸上的惊愕。
她不由疑惑“怎么了?”
谢殊的脑子都是懵的。
可同时,以前许多被他下意识忽视的症结却因此得到了答案。
只是他仍旧觉得不可置信。
他忍不住问道“珺珺,你和我一样,也得了重来一世的机会?”
江兰珺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说得太顺,一不小心将她最大的秘密说了出来。
不过她没有因此生出懊恼、后悔等一系列情感,她甚至有些隐秘的期待,期待谢殊的反应。
她对上谢殊发亮的眼眸,浅浅地笑着,心底却有一些紧张。
她道“如果我说是,你打算如何呢?”
江兰珺歪了歪头,可爱异常。
却也美丽异常。
谢殊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从口中蹦出来了。
他心跳加快,他下意识握紧了江兰珺的手,一开口,连声音都是发颤的。
“我只恨不能现在就能娶你。”
江兰珺一怔,旋即笑了开来,她忍不住嗔道“呆子。”
哪知话音,谢呆子忽然低了头,稳住了她的唇。
像是个新手,只会胡乱啃着。
江兰珺起初呆住,但她却一点儿都不想推开谢殊,反而更加用力地抱住谢殊。
谢殊感觉到腰上的巨力,一瞬间他的脑子里飘过的是“原来被嵌入怀中是这样的感觉”,但很快,唇上的触感又抢占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他无师自通,很快掌握了技巧,敲开了江兰珺的贝齿。
……
两人气喘吁吁地松开了对方。
对上谢殊过分明亮的眼睛,江兰珺后知后觉地羞涩了起来。
绣鞋中的脚趾蜷缩成一团,目光躲闪着,不敢再与谢殊对视。
谢殊却一点儿不再羞涩,甚至跃跃欲试。
不过看着江兰珺羞红的侧脸,还有腰间隐隐传来的酸痛,全都在提醒他,现在不适合得寸进尺。
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内心激荡。
一时间,海棠树上没有人说话。
远处坊市的灯火逐渐灭了下来,周围的光线一下子暗了不少。
江兰珺回过神来,想起正事还没有说完,不要轻咬嘴唇嗔了谢殊一眼。
夜色之中,谢殊看不分明,只知道江兰珺在看自己,一直在劝自己要冷静的谢殊只觉得心头一阵火热,他下意识上前搂住了江兰珺。
“我可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第132章 我可以(2/2)
江兰珺呆了一下。
旋即反应过来“……”
谢殊也反应了过来。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更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和江兰珺的意思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不由老脸一红。
好在夜色之中看不清。
“你还没说,明博俭为什么来找我说那些事情。”
江兰珺轻捶了谢殊的胸膛。
谢殊“啊”了一声,故作受伤不轻地摇晃了两下,见江兰珺担忧地想要拉开他的衣襟检查,忙干咳了一声道“我没事,我骗你的。”
江兰珺没忍住白了他一眼。
谢殊轻笑了一声,搂着江兰珺坐在海棠树上,低声说起了自己的猜测。
……
在达英被人斩首的消息传进皇帝耳朵中后,他当即让人将刑部大牢里的启真带进了皇宫之中。
要说皇帝对哪里的安全最为信任,自然是他住了近三十年的大明宫。
于是,启真当天便住进了大明宫,的偏殿。
不仅如此,皇帝还派了大量的侍卫守在了大明宫偏殿里外,就怕启真也赴了达英的后尘。
御医也流水一般请进了大明宫偏殿,势必治好启真的右手。
启真任由皇帝折腾,只眼底的冷笑怎么都止不住。
皇后仍旧住在冷宫之中。
她的皇后称号并没有被剥夺,但是初打入冷宫时,她的待遇陡降,养尊处优几十年的皇后差点儿没能忍下来。
可没两日,她的待遇重新提了上来,和之前一般无二。
皇后不由纳闷。
可惜皇帝将她的心腹全都铲除,整日被关在冷宫之中,就如同一个瞎子和聋子,什么都看不见、什么也都听不见。
她只能从伺候她的宫人态度和自己能够享用到的一应吃喝,才能知道自己的境地。
只是这一次,皇后却觉得不安。
尤其是皇帝趁着夜色而来的时候。
“梓潼。”
皇帝深情地握住了皇后的双手,他眼中满是疼惜“梓潼,你怎的如此憔悴了?”
怎么可能不憔悴?
被打入了冷宫,从吃喝最高待遇到吃喝不上,又突然恢复待遇,任是谁都会心惊胆战,又如何能不憔悴?
若是没往冷宫住上这些时日之前,皇后定然会由着自己的脾气怼上一句。
但现在,她不敢。
她低着头,恭敬地道“只是昨天夜里有些没睡好。”
“梓潼,是朕不对。”
皇帝拉着皇后的手走到了临窗的软塌上坐下,他轻拍着她的手背,一遍又一遍地道歉,说自己只是怒极,才会胡乱猜测;更是吃醋,一想到皇后有可能对别的男人比对他还要厚,他就气得疯了。
“皇后,朕不是故意的。”
皇帝言辞恳切。
如果不是皇后经过这些日子的打磨,只怕这会儿也要信了皇帝的鬼话。
只是不信归不信,却不能表现在脸上。
皇后扭过身去,捏着帕子擦拭着眼泪,哽咽道“臣妾还以为陛下永远也不会原谅臣妾了。”
“怎么会呢?”
“如果不会,又怎么会将臣妾打入冷宫?”
“若是会,朕怎么还会留着皇后的称号?”
“……”
皇后微微一滞。
无他,皇帝这话很有道理。
她不禁顺着皇帝的话想了下去难不成皇帝真的只是因为拈酸吃醋才叫她在这冷宫里受着苦?只要她改过自新,她还能回去当那个一国之母的皇后?
皇后心动了。
而这时,皇帝的声音响了起来。
一字一句皆是温柔多情。
可落入皇后的耳中,却叫她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