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女帝x花魁(2)(1/2)
而在浓稠阴暗底下,是刻入骨髓的恨意。
那些恨意都是针对她的。
姜织微愣,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么恨自己。
叮——反派闻辞恨意值达到100点,黑化值100点,请宿主注意安全。
777着急地道“宿主,反派好像重生了。”
姜织“?”
趴在木质台阶上的第二人格闻辞显然对面前环境感到陌生,但脑子里的记忆告诉他,自己应该回到了十年前。
被他砍去头颅的女帝还活在这个世上,与上一世的经历相同,她在松竹楼拍下他的身契,带到皇宫囚笼之中,无尽的噩梦即将开始。
闻辞垂眸,敛下阴鸷狠戾的神情,极力心底翻涌不止的杀意。
姜国女帝姜织,最喜折磨美好的事物,很多夜晚他都差点死在她非人的折磨中。
上一世他轻易了结了她,只是砍去了她的头颅。这一世……
闻辞嘴角渐渐扬起,笑意病态神经质。
他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的。
姜织背脊泛起丝丝凉意,感官敏感的她清楚察觉到从少年身上散发出来的阴暗气息。
她大致能猜出来,少年心里在想什么。
原主根本就不是人,对于少年而言,那段时光如同炼狱般让人生不如死,所以他会这么跟她,她能够理解。
既然选择了第二种主线任务,消除他的黑化值,姜织也就没有想过要去攻略他,因为她知道,一旦好感度达到100点,所有的恨意值都会消失。
到那时候,她便要重新获取他的恨意值。
太过残忍。
姜织把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拽到地上,随即伸腿踹了他一脚,力度并不重,但羞辱性极强。
“朕的被子也是你能碰的?”
少年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她直接踩着那床被褥,朝着外面喊了一声。
“给朕滚进来!”
一个太监连滚带爬地走了进来,跪俯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参见陛下。”
姜织命令太监从外抬进新的一床被褥后躺下,不管跪在床榻前的少年,自顾自地睡去。
闻辞一夜未睡,还是第二人格,身形如雕塑一般跪在地上,保持着昨晚的姿势。
清早睡醒的姜织见状,蹙了蹙眉,掀开被子下了床,抬起脚把他踢翻。
少年倒下没多久又再次立起,继续跪着,挑不出一丝错。
姜织掐住他的下颌,望着那双空洞毫无感情的眼眸,神情很是不爽。
“喜欢跪是么?”
闻辞声音无半点昨晚的温吞柔软,平静无澜,宛若一具机器人。
“回陛下,小奴惹怒了陛下,应当受罚。”
姜织满眼厌恶地收回了手指,在丝绸手绢上仔仔细细擦拭了一番,语气冰冷“对,你该受罚,朕罚你将外面的杂草清理干净。”
闻辞闻声微顿,本做好准备承受一番刑罚,却不曾想会是简单的清理杂草。
她到底有何预谋?难道他在清理杂草的时候,她会丢出毒蛇或是放恶犬吗?
在他思绪万千的时候,女帝早已离去,外面走来几个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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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女帝x花魁(2)(2/2)
为他更衣盘发。
一身妃嫔穿得青色长裙略显素色,墨黑长发由玉簪束起,缎似的青丝垂在腰间,面上未涂抹胭脂,那张容颜还是令人无比惊艳,仙姿神颜,淡漠无情的黑眸在阳光下浮出瑰丽色彩,看着似壁画中的仙人一般惹眼。
他捋起长袖,蹲在花坛园里,神色专注地拔着里面的野草。
殿外的花园里杂草并不多,每日都会有宫人清扫,所以他不到一上午,便清完了所有杂草。
一个小太监走到他身边,谄媚地道“娘娘,您的宫殿在陛下寝宫不远的地方,您随奴才来。”
闻辞心里嗤了一声,上一世也是如此,她安排的住处也是旁边一间连宫人都不如的屋子,简陋破烂。
他面无表情,跟随着太监一路来到旁边一处宫殿内,宫墙内种着颜色鲜艳的月季花,建筑精致,光线极好,屋内摆设也都是全新的,沉檀木制成的贵妃椅搁在窗边,上面垫着厚厚的狐毛毯子,柔软舒适。
不仅如此,偏殿里并无其他嫔妃居住。
小太监激动地说着“这可是新建的宫殿,摆饰也是陛下亲自挑选的,独独您有这份殊荣,整个后宫就连怜妃娘娘也未有过。”
闻辞不发一言,面上没有一丝喜悦,淡淡斜了他一眼,道“你走吧。”
小太监看不懂这位娘娘的心思,明明是陛下至高无上的宠爱,他好像并不开心,周身气息令人不太舒服。
他应了一声,静悄悄离开。
闻辞迈开步伐,走入屋里。
除了那个小太监,殿里没有其他宫人。
他眼里划过一抹狐疑。
女帝姜织许是与他一样,也有着上一世的记忆。
他陷入思绪之中。
倘若这是她的第二世,那他的性命早就没了,闻辞十分了解这位姜国女帝的心思,她高傲自大,残暴至极。绝对不会容许杀她的人存活在这个世上,只会先下手为强,将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杜绝。
无论她有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他都会让她再死一次。
而这一次,绝对让她生不如死。
…
朝堂之上。
当朝宰相分左右,右宰相年事已高,常年躺在家里告假,左宰相是男子,年纪尚轻,与原主一块儿长大,情同手足,也是最了解原主的人,可惜他不能武,文更出彩。
原主无心政事,常年带兵打仗,武力超群,这也是姜国立十多年而不倒的重要原因。
另外两国十分畏惧她这位女帝,因为原主在沙场杀伐果断,从无败仗,被称为战神。
所以有左宰相处理政务,原主打仗,姜国越来越强,已然成为三国之首的架势。
“陛下,还请您收回闻无欢册封之命!”
开口的是左宰相,他英俊的样貌属于清冷那一类型,虽有野心,但从未想过要逆反,忠诚于原主。
但他原则性很强,也很古板,认定的事很难变通,例如眼下,他极力反对她立松竹楼出来的小倌为妃。
身份低贱,朝堂里也无亲人,怎么都不能升到妃位。
他一出声,后面跟着一群官员纷纷跪下附言。
可见他在朝堂之上的威望影响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