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泼脏水(1/2)
“那怎么能分辨出曾姨娘与辛姨娘来?总不能挨个去问吧?”
那样可真是打草惊蛇了。
江碧桐又问“若是那女子在剩下的四个人里,想查起来也真是不容易。”
“这个说来也不难,时间够用的情况下,我们总能查出谁是谁不是的。”虞珩说。
在内宅简单转了转,不说是一无所获,但也确实没查到什么。两人不能贸然露面,也不好询问谁,这书香门第规矩多,天一黑下来院内连个人影都没有。
摸了摸地形后,两人返回了江家。
第二天一早,江老夫人又称病卧床,江碧桐懒得见她,直接出了门。周氏与胡氏对于昨日的事有些心惊和后怕,这会儿都抢着争当好儿媳,也用不着别人帮把手什么的。
于是,江碧桐带着沉香大摇大摆的出了江家的门,坐上马车直奔东昌侯府。
门楣浮雕,铁柱镂花,东昌侯府十分气派。
江碧柳听闻妹妹过来了,亲自出去迎接,带着妹妹去了自己的院子,果不其然,江碧桐与吕靖相遇了。
“大姐夫这是要到哪去?”江碧桐笑着问。
心里的恶心和恨意不能表现出来,她也憋的很无奈。
“和书友去写写文章。”吕靖笑的一副君子做派,转头对江碧柳说“既然五妹妹来了,你可要好好招呼,五妹妹想吃什么尽管提。”
“大姐夫放心就是,我不会与大姐姐客气的。”
江碧柳的院子位于后宅的正中间偏右的位置,院落不算很大,却十分精致,起码从表面上看,江碧柳这个大夫人当的还是挺有派头的。
只是这其中心酸,恐怕只有江碧柳清楚。
江碧桐努力移开了落在姐姐手腕上的眼神,闲聊了几句后,便问道了那女子的身上。
“五妹妹怎的问起了这种事?”江碧柳有些为难“公爹的事我从不过问,所了解的也并不多。”
江碧桐撒娇般的靠在姐姐肩头,笑吟吟道“我问的也不是什么机密大事,无非是听说东昌侯爷妾室颇多,好奇罢了。女人一多难免要起纷争,东昌侯爷的后院难道如此消停?”
“你这丫头。”江碧柳用手指戳了戳妹妹的额头“还未出阁,怎么还打听上别人家后院的事了?”
“好奇嘛!又没有别人,姐姐就告诉我吧!”
江碧柳沉思了片刻“其实你打听的那个人,我是知道的,只是了解的也不多,毕竟三年前我还未嫁过来。”
她知道公爹后院有一位美人儿,她也见过几次,可从未说过话。对于那个没人,江碧柳只能说是红颜薄命,年纪与她一般大,怀过三次孩子却一个也没生下来,这里头东昌侯夫人功不可没。
“姐姐,那美人儿是哪的?”江碧桐试探着问。
江碧柳想了想“这我也不知道,如今府上好像没这个人了一样,年前有个小厮提起了她,还被公爹训斥了一顿呢。不过我记得我刚嫁过来的那年,她曾经由婆母安排登台跳过舞,舞姿优美,那舞不像是咱们这边的,更想是…”
“南方那边的?”江碧桐抢着问道。
“应该是吧…不过近段时间我是没再见过她了。”江碧柳问道“你是怎么听说她的?她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我都不知她叫什么,你怎么会知道她?”
江碧桐眼睛转了转“就是偶尔听过一耳朵,想着问问姐姐罢了…那姐姐可知道那美人儿姓什么?”
这个问题倒是问对了人。
府上没人知道那女子叫什么,也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却都知道她的姓氏。
毕竟她在府上,只有一个称呼是属于她的。
辛姨娘。
“她姓辛。”
“果然是她…”江碧桐喃喃道。
来到大姐姐夫家,这里的人固然常常欺负江碧柳,却不敢当着江碧柳娘家人的面儿对她不待见,毕竟书香门第重规矩,吕靖也好,东昌侯夫人也罢,谁也不敢和江家过不去。
只有一人,仗着年纪不大又有爹娘宠爱,十分不把自己的嫂子当回事。
听闻嫂子的娘家妹妹来了,吕晴来到了江碧柳的院子,趾高气扬道“江碧桐,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还要跟你打招呼?”江碧桐看着她反问道。
吕晴冷哼两声“打招呼倒是不必,但最起码得让我知道你来这儿都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否则我家里少了什么,你未免说不清楚。”
这个意思,是骂她是贼了?
江碧桐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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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泼脏水(2/2)
不变,江碧柳却激动的说“晴儿,你不准胡说,桐儿不是那样的人。”
“我又没说大嫂,大嫂激动什么?”吕晴看都不看江碧柳“大嫂的妹妹当然不会是三只手的,可人心难测,还是小心为妙。”
十来岁的少女相貌出众,才艺双全,吟诗作对都不在话下,只是和她的有点比起来,她的缺点就太明显了。
刁蛮,任性,心思坏,说话不过脑子,被人利用撺掇了还得谢谢人家。
这样的人,可不配当江碧桐的对手。
“若说东西少了丢人…不知大姐姐可还记得,上次吕姑娘到咱们家去用饭,回去之后我就发现我屋里少了一对镯子,姐姐说这镯子哪里去了?”
江碧桐问起这话时,脸上满是笑容。
“不准胡说,晴儿…不会做那样的事。”江碧柳知道妹妹的意有所指,所以她看向吕晴的目光颇有疑虑。
她当然清楚自己这位小姑子并非善类,可她更清楚的是,吕晴此人眼高于顶,不屑做那偷东西的龌龊事儿,从小吕家上下都宠着她,别说是一对镯子了,就是要天上的星星,吕家人也能尽力给你取下来。
所以吕晴偷镯子的事,只能是江碧桐随口说的,子虚乌有的事。
“你胡说八道!”吕晴瞬间被惹毛了,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指着江碧柳吼道“大嫂子,你这娘家妹妹真该好好管管了,什么话都能顺口胡说吗!”
“诶,怎的吕姑娘造谣我是三只手就可以,我便不能说些什么了?方才我又没直说是你偷了镯子,你却激动起来,莫不是心虚了?”
吕晴红着脸大声嚷道“你那破镯子有什么值得稀罕的?我那首饰盒子里,金玉的、玛瑙的、羊脂玉的,装满两箩筐都说少了,能瞧得上你那破玩意儿?”
江碧桐淡淡一笑,不再多言。
只是在即将离开吕家前,她趁着吕晴不注意,将自己带来的大金镯子塞进了吕晴的荷包里。
就如吕晴所说,她的首饰多的,几个箩筐都装不下,这其中每个镯子长什么样,她哪里能记得清楚?
所以当她发现自己的荷包中放了一只金镯子时,还以为是自己什么时候落下的,觉得好看顺手就套在了手腕上。
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是江碧桐听说薛景山想娶吕晴。
确切的说,是薛家看娶江碧桐无望,选择了虽然刁蛮任性,但家室很好的吕晴。
可吕晴能不能同意,那便是两说了。毕竟吕家全家人都宠爱吕晴,肯定不会愿意将她嫁到薛家那么个破落户。
从东昌侯府离开的第二天,江碧桐便听说了这件热闹事。
庆阳侯夫人到东昌侯府做客,也不知是看见了什么,竟然不顾脸面的狠打了吕晴两下,东昌侯府的人皆震惊不已,东昌侯夫人更是与庆阳侯夫人两人撕打了起来。
别人不知道,可江碧桐却清楚,之所以庆阳侯夫人薛刘氏如此失态,是因为她偶然间在吕晴的腕子上瞧见了那只镯子,顿时火冒三丈,以为打劫自己的是东昌侯府出去的人。
薛刘氏和江老夫人性格极像,将身外之物看的都十分重要,那镯子金贵,上头嵌的宝石更是贵重,所以薛刘氏一眼就相中了,坐在马车上时还在一直摩挲打量着那镯子。
吕晴并不知道镯子的来历,只因镯子漂亮就戴上了,没想到就撞到了薛刘氏。江碧桐将这盆脏水扣在东昌侯府头上,吕薛两家一时半会是斗不完的。
月黑风高,江碧桐轻车熟路的离开了江家,与虞珩回合后,两人走向东昌侯府。
从江碧柳口中,江碧桐打听到了她想知道的一切,进入内宅后,他们直奔辛姨娘所住的院子。
没想到如今已经不再受宠的辛姨娘,院子里竟然还有个丫鬟伺候。
虞珩轻轻捅破了一层窗户纸,将令人昏睡的药粉吹了进去,没多久,几个丫鬟相继倒下,呼噜声随后便响起。
事情已经过了三年,如今辛姨娘怎么想的无人能知,万一人家觉得现在的生活尚可,想继续这么过下去呢?那也是没准的。
所以这次江碧桐准备了两手准备。
她走到窗前敲了敲窗子,屋内先是安静了一瞬,接着是油灯亮起,女子的声音响起“是良儿吗?”
江碧桐并不回答,只是又伸手敲了敲。
辛姨娘觉得莫名其妙,自己的丫鬟出入房间,什么时候走过窗子?
于是她披了件薄衫,小心翼翼的走向窗边,试探着问“是谁?”
窗外的江碧桐依旧不回答,换上了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