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道歉(1/2)
虞珩的话出口,所有人都吃惊的看向他。
就连江碧桐都十分意外。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还未看到来人是谁,便听见了李绫雪的落水声,由此可见虞珩也定是没瞧见她有没有真的推李绫雪。
当时若是李绫雪再晚些跳水,那就会被虞珩看到了。
“不可能!”李绫雪脱口而出“我明明…”
“你明明什么?”祁安伯夫人厉声问道。
李绫雪刚想说,她的丫鬟明明告诉她,五皇子就快要到了,所以她瞧准时机才往池子里跳的,怎的到了虞珩那儿,此事又换了个说法?
一个念头在她心里敲定,五皇子定是在帮江碧桐作假!
凭什么?她对五皇子一片情深,费尽心机想要嫁给他,可他却帮着别的女子对付自己,一点也不拿自己的真心当回事?
李绫雪十分气恼。
祁安伯夫人则是暗暗松了口气。
差点这蠢笨的外孙女就吐了实话出去,到时候可就糟糕了。
虽然顺天府尹不会把李绫雪抓进狱里,可她的名声怕是全毁了!
这件事不是大事,没死人也没丢财,可架不住女子心眼坏这一点,以后凭这一个说法,婆家的好坏全能扯上关系。
李绫雪也反应过来,知道自己适才有些鲁莽,缓了口气说“我可没看见五皇子,五皇子怎么看见我的?别是浑说一气为她脱罪的吧?”
此话换来了虞珩的一声嗤笑。
江碧桐同样冷笑一声“李姑娘神勇非常,浑身上下都是能耐,但那也不能堵了旁人的嘴不让人家说实话吧?”
“江五姑娘此言有理。”虞珩在一旁应和。
江碧桐继续说“况且我与五皇子非亲非故,面都没见过几次,他有何立场帮我作假?”
这个说法令虞珩不开心了一下。
他忽然觉得今天的风向不太对,天气也不算好,就连早晨出门时看见的喜鹊都过于黑了些!
总之他就是不高兴。
然而比他不高兴的大有人在。
眼看着他们在那儿妇唱夫随,李绫雪只觉得胸腔被气的发疼,声音沉了下来,语气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江姑娘是要与我作对吗?”
江碧桐故作惊恐的睁圆了杏眼“肖大人和五皇子可在这儿呢!”接着她又看向肖承咏,眼里蓄满了泪水,语气哀泣道“若是今日之后我出了什么事,请肖大人一定要为我做主!”
言下之意李绫雪会在过后报复她。
虞珩更不开心了。
虽然他不受康敬帝宠爱,但他好歹也是个皇子啊!怎么江碧桐不向他求助,却求助于肖承咏那个老家伙?
江碧桐似有所觉,转头看过来,两人的目光乍然相撞。
肖承咏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公正廉明的态度来,对李绫雪说“李姑娘又不是高官,哪里来的官威?唯一能拿出的人证还是个说假话的,你让本官如何相信你?更别提你还当着本官的面儿威胁他人。”
祁安伯夫人明白风向已经倒向了江碧桐,着急的说道“肖大人误会了,我外孙女可不是那个意思!”
“所以呢?”肖承咏声音低沉,语气平淡的问。
“雪儿她是受了委屈的,见你要偏袒别人,所以胡说了些。”
祁安伯夫人活到这个岁数,什么样的人也都见过了,不会像李绫雪那样的小姑娘一般没有心计,满口胡说。
很明显的,此事已经从两个小姑娘谁说谎,扯到了肖承咏愿意偏袒谁。
话落,肖承咏却是淡定非常,看向虞珩问道“不知五皇子适才在荷花池旁看见了什么?您说出来,也好叫夫人知道,咱们是拿证据说话的。”
开玩笑,现在是李家和丁家丢脸,想把他扯进去,那是做梦!
人家堂堂皇子明摆着站在江五姑娘这边,她们还叫嚣什么?
肖承咏吞下了差点出口的脏话。
虞珩十分配合的说“我到时,见到李姑娘一人跳下荷花池,江五姑娘坐在亭子里,神情很慌张,还大声呼救来着。”
“您可听清了?”肖承咏转头看向祁安伯夫人。
那祖孙两个,此刻的脸色十分难看。一个满脸铁青,一个面如金纸。
李绫雪没忍住骂道“放屁!当时我可没听见她大声呼救了,她就是想淹死我!”
江碧桐垂下眼帘,努力藏起眼中的讽意。
她确实没呼救,还站在亭子里与虞珩闲聊来着,当时若是拖的再久一些,李绫雪说不准早没命在这儿叫唤了。
这一刻,她不禁感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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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不道歉(2/2)
己的善良。
对于李绫雪的话,肖承咏面色一凝,语气带着斥责“李姑娘慎言!”
当着皇子的面儿像个市井泼妇一般,也就数李绫雪能干出这样的事了。
虞珩说“我的确看见李姑娘主动跳入池子里,这还能有假不成?李姑娘想往江五姑娘身上泼脏水,可见心肠之狠毒,身为皇子,我也算受教了。”
“今日若是不找肖大人来,我也不能如此开眼,还得忌讳着李姑娘,不敢把实话说出来呢,可见李姑娘跋扈到了怎样的地步!”
虞珩字字真切的说着,李绫雪的神情逐渐扭曲。
她崩溃大哭“五皇子,你怎能不知?其实我一直…”
话音未落,祁安伯夫人再次将她的话打断“雪儿!你怎么能如此做?冤枉江五姑娘对你可有什么好处?亏我真以为是旁人害了你,为你担心着急,还不快和人家赔个不是!”
尽管那是个生母早亡且不受宠的皇子,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真不能不把他当回事看。
人家说亲眼所见,主动当证人,她能怎么办?
这会儿若再不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怕是马上便要闹大了。
肖承咏断案之初,便让江碧棈等人退下了。这样一来是不受打扰不影响判断,二来不会胡说一气将不好的事传出去。
今日就算是李绫雪低个头服个软,外人也不会有谁知道。
可李绫雪偏偏就是不服。
她是心爱五皇子,可那又如何?她被捧在手心宠了这么多年,为了一个男人还能连脸皮都不要了?
于是她怒视江碧桐,恨声道“谁愿意赔不是谁就去赔,横竖我不去!大不了一头磕死在这儿,我就不信她江家能好过!”
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
肖承咏对眼前这个撒泼的小丫头十分厌烦,正想转身离开不掺和时,忽然见李大都督快步走来,脸上的焦急之色十分明显。
他的心里顿时一凉,知道自己想走却不容易了。
“肖大人!”李大都督走到肖承咏面前,询问道“小女的案子如何了?”
他已经知道了李绫雪毫发无损,所以他在意的并非是女儿如何,而是事情的进展。
肖承咏半分不隐瞒“查清楚了,是令媛陷害江五姑娘,自己跳进了荷花池中,五皇子可作证。”
“不可能!”李大都督顿时变了脸色“她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大都督此言不假。”肖承咏讽刺一笑“那江五姑娘又有何理由去杀令媛呢?我在顺天府断了多年的案子,今天这桩再简单不过,李大都督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说完,他脸色的得意之色一闪而逝。
毕竟人家女儿刚给丢了个大脸,他表现的太幸灾乐祸是不是不大好?
屋内李绫雪摔破茶盏的声音惊动了两人,只听她在屋内大声喊叫着,说什么也不与江碧桐道歉。
祁安伯夫人恨不能对着外孙女的大腿根狠掐几下。
道了歉让江碧桐心里稍微舒坦一些,回头再让李大都督对江尧明着暗着交代一番,这件事也就这么掀过去了,可这死丫头说什么也不开窍,真是让祁安伯夫人感到心累。
“雪儿,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
“让我给她道歉?休想!这辈子都不可能!”
李大都督听见这话陡然变了脸色,冲着肖承咏抬手一揖,说道“小女不懂事,我先进去规劝她一番。肖大人稍等片刻,我请你喝酒!”
这算盘打的可谓是啪啪作响。
他这是想在饭桌上敲打肖承咏,叫他闭紧嘴巴别外露。
肖承咏犹如老狐狸一般摸了摸鼻尖,笑着说道“还有一大把案子等着我呢,咱们回头再吃也来得及,这次说好,我等着李大都督下帖子!”
转过头,他一溜烟便走远了,生怕战火烧到他身上。
左右李家人和丁家人也不敢把江五姑娘与五皇子都弄死在祁安伯府,时候到了还是要好生把人家送出府的,并且江五姑娘手里还捏着个把柄,用他担的哪门子心?
看着肖承咏的背影,李大都督心头暗骂一声,没再停留转身进到屋内。
小几的紫铜熏炉里吐着淡淡的柳叶香,若有似无,笼在房间内。
可这香气此刻却无法让李绫雪平静下来。
见到父亲进来,她宛如见到了救星一般,一把扯住了李大都督的袖子,哭道“爹爹为女儿做主!女儿被欺负的好惨啊!”
李大都督看了一眼岳母,见她神色晦暗,心中已经有了数,沉声道“有话好好说就是,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