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明的二姑说着上前将五岁的娜娜从凳子上抱下来。
娜娜拼命挣扎着小身体，顽强地反抗。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想要把我妈妈的身体烧掉。”娜娜哭道。
刘子明双眸猩红，眼泪夺眶而出，“你们别碰娜娜！她不过是想多看小琴几眼，你们让她看！”
刘子明一阵嘶吼，吓得在场的亲友脸色十分难看。
“扑通——”一声巨响，刘子明的一对膝盖骨砸在灵堂的地面上，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声响。
恰逢天边炸开一道惊雷，大雨倾盆而下，浇得每个人心头寒凉如冰。
“子明，节哀！”
“刘队，节哀！”
海港警局全体成员冒着大雨赶来，送来了一排白色花圈。
刘子明跪在灵堂，跪在马小琴的棺木前，哭得几度晕厥。
他宁愿躺在里面的是他刘子明，而不是软玉生香的小琴。
“子明！节哀！我们已经追封小琴为烈士了，享国家抚恤和优待！”
庄建国一度哽咽，将手放在刘子明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
他看向棺木旁粉白娇嫩的小女娃，怔了怔，这是刘子明的闺女。
这小姑娘竟然趴在马小琴的棺材旁，脖子朝里看着马小琴。
“粑粑，你过来！你过来！”
刘子明挣扎着起身，走到娜娜的身旁，“妈妈睡着了！你想让粑粑亲吻妈妈，对吗？”
娜娜眨着琉璃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像个洋娃娃。
天啦！
这么可爱的娜娜，她竟然失去了妈妈。
她成了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刘子明的心像油煎，像千刀万剐，撕裂的疼！
“粑粑，妈妈睡了好久！我想让她醒过来！”
刘子明知道，他即便是俯下身子去亲吻小琴，小琴也永远不会醒过来。
那样，娜娜只会更失望。
可是……娜娜一遍遍催他，刘子明脑子一热，伸出了头，亲吻了躺在棺材里的妻子。
冰凉的感觉瞬间涌向刘子明的全身！
小琴的唇，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刘子明冷得直哆嗦，小琴已经死透了！
眼前的小琴，已经是一具成熟的尸体。
她即将被送进火化场进行焚烧，她将变成一堆骨灰继续陪伴他们。
“哇——”
“哇——”
“哇——”
娜娜见粑粑亲吻了麻麻，麻麻却没醒，瞬间急哭了。
“粑粑，我再也不看童话故事了！我恨安徒生老爷爷！他是个大骗子！”
童言无忌，却字字扎心，在场的人无一不动容。
……
吃早饭的时候，娜娜没看刘子明一眼。
同学们经常说她是没人要的野种，野种不需要爸爸！
娜娜的小嘴巴拼命地嗦面，她想快点吃完，跟着奶奶乘坐公交车赶紧去学校。
她不想看见爸爸伪善的脸，她不喜欢看见他盯着自己，一直怔怔地出神。
八岁的娜娜已经是个大小孩了，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她能看出自己长得越来越像妈妈的样子。
娜娜的眉眼之间，尽是小琴的影子。
刘子明经常在想，小琴爱吃醋，一定是她在天之灵，让娜娜越长越像她。
她要让刘子明这辈子都别想忘记自己！
她要让刘子明这辈子都给自己守身如玉，然后等到刘子明百年之后，他们再做一对恩爱夫妻。
“奶奶，我吃完了，咱们走吧！
还有两分钟，18路公交车就要进站了！
错过7点08分的那班车，接下来那班车要等15分钟，我一定会迟到的！
如果迟到了，老师会让我罚站，很丢脸！”
刘子明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八岁的娜娜已经具备了这么强的时间观念。
她竟然能够指挥奶奶合理的安排时间！
刘子明心中大喜，娜娜简直进步惊人啊！
“娜娜，书包重，让奶奶帮你拎着！”
“不要，我自己可以背！同学见了会笑！”
“……”
刘子明一惊，娜娜懂得心疼人了，和她妈妈一样，刀子嘴豆腐心。
“娜娜，爸爸送你去上学，爸爸今天有时间！”
娜娜转身冷眼看了一眼刘子明，她的目光冰冷得如同雪山一般寒凉。
刘子明被她注视的后脊梁骨一阵发凉，头皮感到一阵发麻。
这不该是八岁的小女孩该有的眼神。
“娜娜……”
“刘队长，不劳烦您费油、费时间了，我自己的学，我自己去上！
您继续去海港警局当您的大英雄吧！”
刘子明的心口瞬间生疼，娜娜从哪里学来的不阴不阳的话。
她这副语气陌生得令刘子明感到害怕！
“娜娜，爸爸平时工作忙，对你关心不够，是爸爸不对！
今天让爸爸送你上学，咱们路上聊聊天，可以吗？”
“不必了！刘队！
班上同学都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家长会别人都是爸爸妈妈参加，我只有奶奶参加。
我和他们说了，我妈被车撞死了，我爸和死了差不多！
你如果突然送我，我怕我同学会觉得自己见到鬼了！”
娜娜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刘母一脸色变，追在后面骂了几句。
“小兔崽子，你怎么和你爸说话的？
谁教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皮痒痒了吧？”
刘子明的身体猛地往后踉跄了几步，心口疼得像一把刀子在心口一片一片地剐。
娜娜才八岁，她竟然能够说出这么狠毒的话，她是有多狠他啊！
母亲和娜娜出门后，家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小琴的遗像摆放在阳台上，正冲着他甜美地笑。
下一秒，刘子明眼眶迸泪！
刘子明的二姑说着上前将五岁的娜娜从凳子上抱下来。
娜娜拼命挣扎着小身体，顽强地反抗。
“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想要把我妈妈的身体烧掉。”娜娜哭道。
刘子明双眸猩红，眼泪夺眶而出，“你们别碰娜娜！她不过是想多看小琴几眼，你们让她看！”
刘子明一阵嘶吼，吓得在场的亲友脸色十分难看。
“扑通——”一声巨响，刘子明的一对膝盖骨砸在灵堂的地面上，发出了令人心颤的声响。
恰逢天边炸开一道惊雷，大雨倾盆而下，浇得每个人心头寒凉如冰。
“子明，节哀！”
“刘队，节哀！”
海港警局全体成员冒着大雨赶来，送来了一排白色花圈。
刘子明跪在灵堂，跪在马小琴的棺木前，哭得几度晕厥。
他宁愿躺在里面的是他刘子明，而不是软玉生香的小琴。
“子明！节哀！我们已经追封小琴为烈士了，享国家抚恤和优待！”
庄建国一度哽咽，将手放在刘子明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
他看向棺木旁粉白娇嫩的小女娃，怔了怔，这是刘子明的闺女。
这小姑娘竟然趴在马小琴的棺材旁，脖子朝里看着马小琴。
“粑粑，你过来！你过来！”
刘子明挣扎着起身，走到娜娜的身旁，“妈妈睡着了！你想让粑粑亲吻妈妈，对吗？”
娜娜眨着琉璃般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像个洋娃娃。
天啦！
这么可爱的娜娜，她竟然失去了妈妈。
她成了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刘子明的心像油煎，像千刀万剐，撕裂的疼！
“粑粑，妈妈睡了好久！我想让她醒过来！”
刘子明知道，他即便是俯下身子去亲吻小琴，小琴也永远不会醒过来。
那样，娜娜只会更失望。
可是……娜娜一遍遍催他，刘子明脑子一热，伸出了头，亲吻了躺在棺材里的妻子。
冰凉的感觉瞬间涌向刘子明的全身！
小琴的唇，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刘子明冷得直哆嗦，小琴已经死透了！
眼前的小琴，已经是一具成熟的尸体。
她即将被送进火化场进行焚烧，她将变成一堆骨灰继续陪伴他们。
“哇——”
“哇——”
“哇——”
娜娜见粑粑亲吻了麻麻，麻麻却没醒，瞬间急哭了。
“粑粑，我再也不看童话故事了！我恨安徒生老爷爷！他是个大骗子！”
童言无忌，却字字扎心，在场的人无一不动容。
……
吃早饭的时候，娜娜没看刘子明一眼。
同学们经常说她是没人要的野种，野种不需要爸爸！
娜娜的小嘴巴拼命地嗦面，她想快点吃完，跟着奶奶乘坐公交车赶紧去学校。
她不想看见爸爸伪善的脸，她不喜欢看见他盯着自己，一直怔怔地出神。
八岁的娜娜已经是个大小孩了，每天照镜子的时候，她能看出自己长得越来越像妈妈的样子。
娜娜的眉眼之间，尽是小琴的影子。
刘子明经常在想，小琴爱吃醋，一定是她在天之灵，让娜娜越长越像她。
她要让刘子明这辈子都别想忘记自己！
她要让刘子明这辈子都给自己守身如玉，然后等到刘子明百年之后，他们再做一对恩爱夫妻。
“奶奶，我吃完了，咱们走吧！
还有两分钟，18路公交车就要进站了！
错过7点08分的那班车，接下来那班车要等15分钟，我一定会迟到的！
如果迟到了，老师会让我罚站，很丢脸！”
刘子明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八岁的娜娜已经具备了这么强的时间观念。
她竟然能够指挥奶奶合理的安排时间！
刘子明心中大喜，娜娜简直进步惊人啊！
“娜娜，书包重，让奶奶帮你拎着！”
“不要，我自己可以背！同学见了会笑！”
“……”
刘子明一惊，娜娜懂得心疼人了，和她妈妈一样，刀子嘴豆腐心。
“娜娜，爸爸送你去上学，爸爸今天有时间！”
娜娜转身冷眼看了一眼刘子明，她的目光冰冷得如同雪山一般寒凉。
刘子明被她注视的后脊梁骨一阵发凉，头皮感到一阵发麻。
这不该是八岁的小女孩该有的眼神。
“娜娜……”
“刘队长，不劳烦您费油、费时间了，我自己的学，我自己去上！
您继续去海港警局当您的大英雄吧！”
刘子明的心口瞬间生疼，娜娜从哪里学来的不阴不阳的话。
她这副语气陌生得令刘子明感到害怕！
“娜娜，爸爸平时工作忙，对你关心不够，是爸爸不对！
今天让爸爸送你上学，咱们路上聊聊天，可以吗？”
“不必了！刘队！
班上同学都说我是没人要的野种，家长会别人都是爸爸妈妈参加，我只有奶奶参加。
我和他们说了，我妈被车撞死了，我爸和死了差不多！
你如果突然送我，我怕我同学会觉得自己见到鬼了！”
娜娜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下楼，刘母一脸色变，追在后面骂了几句。
“小兔崽子，你怎么和你爸说话的？
谁教你这么和爸爸说话的，皮痒痒了吧？”
刘子明的身体猛地往后踉跄了几步，心口疼得像一把刀子在心口一片一片地剐。
娜娜才八岁，她竟然能够说出这么狠毒的话，她是有多狠他啊！
母亲和娜娜出门后，家里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小琴的遗像摆放在阳台上，正冲着他甜美地笑。
下一秒，刘子明眼眶迸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