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生的眼镜里藏着的针孔摄像头，很清楚地拍到了“尹褆”的正脸，但这张脸经过技术人员的分析，很快就现了原形。
警花拿到报告之后第一时间赶回来和周队长汇报“周队，程天生拍到的这个‘尹褆’是做过整形手术的，放大之后，肉眼都能看出这些部位有问题。”
周队长接过报告，前面几页已经很清楚地把结果写在上面了，往后翻几页，就有“尹褆”被放大过的照片。
“这都能检测出来吗？”
“当然，科技为人类服务，也给咱们刑侦了不少便利条件，”警花说，“我们拿到了尹褆小时候留下的视频影像资料，技术科那边的同事根据尹老爷子、尹礼的骨相，推测出来了这个‘尹褆’是假的，明显有削骨的经历。”
“还能这样……”毛蕊啧啧称奇，“可是他为什么要千辛万苦把自己整容成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啊？”
“假设高绅遗书里提到的事是真的，那一切就能说得通，”警花琢磨着说，“那个尹褆多半有点什么毛病，他大概觉得只有有人顶着他的脸，用他的身份活着，自己就算没死？”
“但就算是他想这么做，也得建立在他还没死的时候，那个替身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情况下，他现在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身份都注销了，法律上已经死亡了，再弄个替身出来，有什么意义吗？”
“或许当时没能做到的事，之后这么多年，有人在替他完成当年的遗憾。”
这在正常人眼里，依然是无法理解的事。
“那还能有谁去替尹褆完成这么变态的计划？”
毛蕊也跟着说“尹礼不是跟尹褆关系很不好吗？好不容易把尹褆给熬死了，他也没动机一定要去弄个假的出来啊，弄出来干什么？跟自己分家产吗？”
“老爷子也不应该啊，他都已经被害了，如果是他的计划，总不至于自己杀了自己吧。”
尹老爷子受害的情况来看，也不符合自杀的条件，更何况在他死后不久，张春兰也以同样的受害姿势死亡，这不可能是巧合这么简单。
张春兰的死，l显然是准备嫁祸给程天生的，可以他的习惯，不可能预测不到程天生会有自保的手段，那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对了周队，”警花上前去替他翻动手里的文件，“后面还有一页，他们还做出来了对比分析，尹礼的脸确实也被动过。”
之前程天生夹在书里的照片，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也是高绅特意给他留下的，里面和现在的尹礼很像的那个孩子，是尹褆，而真正的尹礼，和现在的他已经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了。
“高绅之前留下的武侠，当年都是尹褆看过的，”程天生说，“我们一直有一个误区，以为线索是隐藏在剧情里，但那多半都是尹褆对自己身世和经历的一种幻想，尹褆有精神分裂症。”
程天生这才把他拿到的关于尹褆生前看心理医生的资料从手机里发送给周队长。
“尹褆当年出生时，本来应该是双胞胎，但是后来在肚子里，其中一个就被另一个给吸收了，双胎变成了单胎，他生下来之后，本来以为是正常的，后来家里人才发现，他在面对同一件事或者同一个人时，经常会有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还有这事？”
警花和毛蕊他们一起凑到周队长身边去，看他手机屏幕上的资料。
“这件事尹家上下都知道，尹氏集团那个图书馆其实在尹褆生前就已经被封锁起来了，因为喜欢看书的是其中一个人格，但这个人格在他本人物理死亡之前，已经被另一个人格压制下去。”
“当年负责给他做心理咨询的医生是谁？”
“是……云碧秋。”
……
云碧秋很意外他们会问起这件事，她在这里已经苍老了不少，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还是硬挺着的。
“为什么没跟我们提起过，你曾经负责过给尹褆做心理咨询？”
“尹褆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这件事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联。”
“你先说说尹褆当年的情况。”
“尹褆……”
云碧秋陷入了回忆之中。
尹褆看上去标标志志，待人接物表现都很正常，他也没有强烈的抑郁倾向，在云碧秋第一次跟他接触的时候，甚至没有察觉到他哪里有问题。
直到替他做了深度催眠之后，尹褆的第二人格浮现出来。
甚至还不止第二人格，在这么多年，两个人格之间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很意外地催生出了“劝架”的第三人格。
而这个第三人格看上去温和又懦弱，野心却是最大的。
或许当年在他妈妈的肚子里，本来是有三个孩子的？
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考了，精神分裂也不完全是因为胞兄弟之间被谁吸入的问题。
“他最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非常没有安全感，对所有人都是高度怀疑的一个状态，我当时接到尹家的看诊邀约，就是因为他开始怀疑家里人在他饮食里下药，已经开始出现绝食的情况。”
“还有呢？”
“还有他会在尹家所有人的房间或者贴身衣物上装窃听器。”
“窃听器？”
警花刚记下这三个字，就听到耳麦里毛蕊在外面告诉她“花姐，喻鑫鑫抱着薄樰和程天生的孩子来了，她发现孩子的襁褓上有微型窃听器。”
“今天就到这里吧。”警花结束了对云碧秋的问话，拿着笔录出来。
看到毛蕊就问她“孩子呢？”
“喻鑫鑫是通知的程天生，程天生告诉了周队，现在周队让庞子哥过去了，准备把他们一起带回来。”
喻鑫鑫始终记得程天生上次把小石头送来的时候提醒她的话，她的店已经被人盯上了，并不安全，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很可能出现麻烦，所以还是等警方的人上门来接孩子走更安全一些。
“庞子出发了吗？”
“刚出去。”
“他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抱孩子，咱们一起去吧。”
“好嘞。”
程天生的眼镜里藏着的针孔摄像头，很清楚地拍到了“尹褆”的正脸，但这张脸经过技术人员的分析，很快就现了原形。
警花拿到报告之后第一时间赶回来和周队长汇报“周队，程天生拍到的这个‘尹褆’是做过整形手术的，放大之后，肉眼都能看出这些部位有问题。”
周队长接过报告，前面几页已经很清楚地把结果写在上面了，往后翻几页，就有“尹褆”被放大过的照片。
“这都能检测出来吗？”
“当然，科技为人类服务，也给咱们刑侦了不少便利条件，”警花说，“我们拿到了尹褆小时候留下的视频影像资料，技术科那边的同事根据尹老爷子、尹礼的骨相，推测出来了这个‘尹褆’是假的，明显有削骨的经历。”
“还能这样……”毛蕊啧啧称奇，“可是他为什么要千辛万苦把自己整容成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啊？”
“假设高绅遗书里提到的事是真的，那一切就能说得通，”警花琢磨着说，“那个尹褆多半有点什么毛病，他大概觉得只有有人顶着他的脸，用他的身份活着，自己就算没死？”
“但就算是他想这么做，也得建立在他还没死的时候，那个替身就已经准备好了的情况下，他现在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身份都注销了，法律上已经死亡了，再弄个替身出来，有什么意义吗？”
“或许当时没能做到的事，之后这么多年，有人在替他完成当年的遗憾。”
这在正常人眼里，依然是无法理解的事。
“那还能有谁去替尹褆完成这么变态的计划？”
毛蕊也跟着说“尹礼不是跟尹褆关系很不好吗？好不容易把尹褆给熬死了，他也没动机一定要去弄个假的出来啊，弄出来干什么？跟自己分家产吗？”
“老爷子也不应该啊，他都已经被害了，如果是他的计划，总不至于自己杀了自己吧。”
尹老爷子受害的情况来看，也不符合自杀的条件，更何况在他死后不久，张春兰也以同样的受害姿势死亡，这不可能是巧合这么简单。
张春兰的死，l显然是准备嫁祸给程天生的，可以他的习惯，不可能预测不到程天生会有自保的手段，那他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对了周队，”警花上前去替他翻动手里的文件，“后面还有一页，他们还做出来了对比分析，尹礼的脸确实也被动过。”
之前程天生夹在书里的照片，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也是高绅特意给他留下的，里面和现在的尹礼很像的那个孩子，是尹褆，而真正的尹礼，和现在的他已经看不出来是同一个人了。
“高绅之前留下的武侠，当年都是尹褆看过的，”程天生说，“我们一直有一个误区，以为线索是隐藏在剧情里，但那多半都是尹褆对自己身世和经历的一种幻想，尹褆有精神分裂症。”
程天生这才把他拿到的关于尹褆生前看心理医生的资料从手机里发送给周队长。
“尹褆当年出生时，本来应该是双胞胎，但是后来在肚子里，其中一个就被另一个给吸收了，双胎变成了单胎，他生下来之后，本来以为是正常的，后来家里人才发现，他在面对同一件事或者同一个人时，经常会有截然不同的两种反应。”
“还有这事？”
警花和毛蕊他们一起凑到周队长身边去，看他手机屏幕上的资料。
“这件事尹家上下都知道，尹氏集团那个图书馆其实在尹褆生前就已经被封锁起来了，因为喜欢看书的是其中一个人格，但这个人格在他本人物理死亡之前，已经被另一个人格压制下去。”
“当年负责给他做心理咨询的医生是谁？”
“是……云碧秋。”
……
云碧秋很意外他们会问起这件事，她在这里已经苍老了不少，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还是硬挺着的。
“为什么没跟我们提起过，你曾经负责过给尹褆做心理咨询？”
“尹褆已经去世这么多年了，我不知道这件事跟这件案子有什么关联。”
“你先说说尹褆当年的情况。”
“尹褆……”
云碧秋陷入了回忆之中。
尹褆看上去标标志志，待人接物表现都很正常，他也没有强烈的抑郁倾向，在云碧秋第一次跟他接触的时候，甚至没有察觉到他哪里有问题。
直到替他做了深度催眠之后，尹褆的第二人格浮现出来。
甚至还不止第二人格，在这么多年，两个人格之间斗智斗勇的过程中，很意外地催生出了“劝架”的第三人格。
而这个第三人格看上去温和又懦弱，野心却是最大的。
或许当年在他妈妈的肚子里，本来是有三个孩子的？
但这一切都已经不可考了，精神分裂也不完全是因为胞兄弟之间被谁吸入的问题。
“他最突出的一个问题就是非常没有安全感，对所有人都是高度怀疑的一个状态，我当时接到尹家的看诊邀约，就是因为他开始怀疑家里人在他饮食里下药，已经开始出现绝食的情况。”
“还有呢？”
“还有他会在尹家所有人的房间或者贴身衣物上装窃听器。”
“窃听器？”
警花刚记下这三个字，就听到耳麦里毛蕊在外面告诉她“花姐，喻鑫鑫抱着薄樰和程天生的孩子来了，她发现孩子的襁褓上有微型窃听器。”
“今天就到这里吧。”警花结束了对云碧秋的问话，拿着笔录出来。
看到毛蕊就问她“孩子呢？”
“喻鑫鑫是通知的程天生，程天生告诉了周队，现在周队让庞子哥过去了，准备把他们一起带回来。”
喻鑫鑫始终记得程天生上次把小石头送来的时候提醒她的话，她的店已经被人盯上了，并不安全，她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出去，很可能出现麻烦，所以还是等警方的人上门来接孩子走更安全一些。
“庞子出发了吗？”
“刚出去。”
“他一个大男人，肯定不会抱孩子，咱们一起去吧。”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