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新的怀疑(1/2)
尹礼认罪之后，很快又翻供了，突然并不承认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并且在律师到之前，一句话都没再说。
原本他认罪之后，警方这边的态度都认为他很有可能是在替人顶罪，可他现在突然来了这么一出，倒是让警方有些措手不及了。
周队长从外面回来，进来就问“怎么回事？”
“尹礼的律师刚刚到了，已经办好了保释手续，我们只能放人。”
毛蕊说完还有些不服气“他当闹着玩呢，一会儿认罪一会儿反悔的。”
“问题是我们也没找到确实证据，他不认罪，我们也拿他没辙。”
这真是个令人沮丧的事实。
尹礼被保释之后，一回家就看到老爷子坐在沙发上。
他腿上盖着一条毛毯，在这样的天气里，也仍然穿得非常厚实。
“爷爷。”
尹礼走进来，低着头叫了一声，但声音并不大，也没有得到老爷子的回应。
“谁让你认罪的？”
直到尹礼放弃了，转身准备上楼的时候，才终于听到老爷子开口。
他重新转回来，面对老爷子说“事到如今，这是最好的结果。”
“是不是最好的结果，你说了不算。”
尹礼直到这个时候，才突然非常诡异地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笑您，”尹礼牵动到脸上的肌肉，可笑容却让人看上去非常可怖，“有意思么。”
“尹礼！”老爷子胡子都气得发抖，他两只手都排在轮椅扶手上，“你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是想做个测试，”尹礼收起了一脸的假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看你到底会不会出手。”
“我不会管你的，”老爷子冷冷地说，“自己做的孽自己偿。”
“您放心，”尹礼似笑非笑地说，“真要有那一天，我一定不会是一个人。”
鬼妹的事还没完，而董彦手术之后非常担心她儿子的情况，毛蕊几次跟她解释，说程天生已经把孩子送到刑警队了，可董彦还是不放心。
“程天生为什么要帮我？”
毛蕊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后只能回刑警队去，把孩子接过来让董彦看一眼。
她回刑警队之后刚好碰到程天生来见周队长，见着程天生就感慨了一句“你看看你这是什么人缘啊，做了好事人都不信。”
程天生看着她“你打算接孩子去医院？”
“也只能这样了，不然董彦都不肯配合治疗。”
“我跟你们一起去。”
程天生直接把董石抱起来，一把送到了警车后座上。
一路上程天生都在逗他，小石头一直没怎么吭声，直到路过一个红绿灯，毛蕊停下车之后，小石头才突然问了一句“你是我爸爸吗？”
小孩子心里有自己的一杆秤，你对他好还是不好，他们都很敏感的。
“我不是你爸爸，但我认识你爸爸，”程天生也没表现出吃惊，而是用很正常很平静的语气回答孩子的问题，“你爸爸是个爷们儿。”
“什么叫爷们儿？”
“就是很有担当，遇到困难也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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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新的怀疑(2/2)
着面对。”
“那我妈妈也是爷们儿！”
“那当然了，”程天生说，“你妈妈这次受了伤，但是她非常勇敢，都没有哭鼻子，所以小石头一会儿看见妈妈了，也不可以哭鼻子，能做到吗？”
“能！”
他伸出拳头，小石头也伸出拳头去跟他碰了碰。
程天生突然心里涌起一阵很神奇的情绪来。
他儿子……那个从出生就从薄樰身边被抱开，送到了他身边的小婴儿。
程天生第一次抱起他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把他的小手捏成了拳头，和程天生的手指头碰了碰。
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高绅一直到在狱中自尽，都没有跟程天生提起过，他还有个儿子，但无数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一定也像此刻的程天生一样，心里某个角落为这个儿子而柔软着。
小石头到了医院见到董彦之后，人还有些兴奋，因为程天生在路上跟他打过“预防针”了。
董彦看到儿子情绪很激动，用她没受伤的手，去摸了摸小石头的圆脑袋“没见到妈妈去接你，有没有哭鼻子？”
“才没有呢！”小石头信誓旦旦地说，“石头勇敢着呢！程叔叔说我是小小男子汉！”
看到儿子没事，也没有受到惊吓，董彦才放了心。
她抬起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程天生，朝他点头致谢。
“小石头，跟阿姨出来，妈妈要做检查了。”毛蕊去牵着小石头。
但小石头不肯“我要跟程叔叔一起！”
“程叔叔有话跟你妈妈说，”程天生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保证不打你小报告。”
他又伸出拳头，小石头高高兴兴地跟他碰了碰拳，然后才跟着毛蕊出去。
病房里还有从头至尾一声不吭的袁宇文在。
“有什么要说的吗？”程天生问道。
“我有个怀疑，”董彦大概是为了报答程天生维护她儿子的恩，才犹豫着说，“我怀疑尹褆没死。”
程天生蹙了蹙眉“有什么根据？”
“我见过他，”董彦说，“小石头平时放了学没地方去，有时候我会让他去别的楼层等等我，本来是想申请开放一下那个图书馆的，但最后当然没被同意。”
又是尹褆的那个图书馆。
“你就是在那里见到的他？”
“不是，我是在尹礼的办公室见到的他。”
这件事就稀奇了。
“你有证据？”
“没有，当时也没来得及拍照，他从窗户边飘过，我还以为自己看到了幽灵，但我敲门进去，里面只有尹礼一个人在。”
程天生点点头“那你好好休息。”
他大概能够看出来，董彦能说这些，已经是看在他照顾了小石头的份上，再问别的，多半也问不出什么话来了。
程天生独自走出病房，点燃了一支烟，走到楼梯间，给警花打电话“董彦说她曾经在尹礼的办公室见过尹褆，但敲门进去，里面又只有尹礼一个人在，尹礼这时候突然翻供，很可能有什么秘密原因，你们最好早点把他控制住，否则可能还会有变数。”
“我马上去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