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新的开始,总在下一个相遇(1/2)
昏暗的地下室,身形单薄的女人四肢被绑在桌子上,只有周围医疗器械运行的嗡嗡声。
女人沙哑的声音嘶吼着“颜暮年你不该这么对我!”
“这件事不是我做的,你为什么宁愿相信一个外人都不肯相信我!”
安以禾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部周围满是红肿。
“信你?”
颜暮年冷笑着,眸底一片寒气。
“三年前,从你不择手段,为达目的拿少卓的生死来逼我娶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了我对你所有的信任!”
颜暮年掐住安以禾的脖子,他脸上闪烁着暴怒和浓浓的恨意。
安以禾闭上眼睛,滚烫的泪水掉落而下。
是啊,她这辈子做得最大的一件错事就是爱上了颜暮年!
而她更不该做的,是当初的一时贪心,以颜暮年弟弟当做赌注,逼迫他娶她。
三年前。
颜家二公子颜叶然一时间失去了与所有人的联系。
颜母爱子心切,不惜花重金在s城的各个角落雇人搜查傅少卓的下落。
可十多天过去了依然杳无音讯。
颜家无一人不心急如焚。
忽然记起颜叶然之前一直爱慕的安以禾,颜暮年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来到了顾家。
那时的安以禾,是高高在上的安家大小姐。
她面对着他笑着说“我当然知道你弟弟的下落,但我有条件。”
“你说。”
颜暮年本以为提出的是高额银票。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眼前这个女子笑的眉眼弯弯,明亮似星辰的眼睛盯着他对他说“我要你娶我,我便告诉你颜叶然在哪。”
颜暮年顿时一愣。
那是唯一一次安以禾从颜暮年脸上看到那样愕然的神情。
她心里微微有些发慌。
欲要开口收回刚才的话,却突然听到眼前男子回答。
“我答应你。”
安以禾咋舌,不可置信。
她本是玩笑话,没指望颜暮年会答应。
况且她亦答应过颜叶然不将足迹告诉任何人。
安以禾心生慌乱。
紧接着便听到男人的催促声
“那么还请安小姐尽快告诉我,叶然的地址。”
她开口的磕磕绊绊“我,他……”
此时的颜暮年俊眉紧锁着。
他双目清冷,脸色沉了沉“安小姐在骗我?”
“啊没有,我没有骗你。”
安以禾忐忑说道“你弟弟,目前在中台。”
男人眼色凛了凛,一抹疑虑忽闪而过。
但还是利落的道了谢。
随后便抬起那双幽黑深邃的凤眸望了一眼安以禾,神色有些复杂。
“我会尽快,到安家提亲。”
安以禾僵硬的双手颤巍。
转身看着风尘仆仆离开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耳边响起颜叶然对她说的话以禾,我可能做了一个荒唐的决定。
以禾,今天我把这个决定同父母讲了,意料之中的,他们都在反对我。现在能陪我说说话的,只有念念了吧。
以禾,其实我知道你喜欢的一直是大哥,你的态度很明显,但我还是放不下你。
以禾,与我好好道个别吧……
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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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 新的开始,总在下一个相遇(2/2)
样好的一个少年,安以禾怎么也不会想到,早逝了。
那是安以禾新婚的第二天。
她只记得那晚颜暮年怒气冲冲的回到家。
房门被颜暮年一脚踹开。
他充满怒气的双眼紧盯着安以禾,慷锵有力的左手一把钳住她的下巴。
痛的她无法呼吸。
原来当颜暮年一行人赶到安以禾所给的地址时,才发现那个人根本不是颜叶然。
而真正的颜叶然已经被人杀害了。
恨意弥漫了颜暮年的双眼。
她满脸的不可置信,疯狂的摇着头大颗的泪珠从脸上滑落。
她没有撒谎,那个地址是颜叶然亲口跟她说的。
可颜暮年是不会信的。
颜叶然的死讯第二天就飞遍了s城。
他恨她,他把弟弟的死归咎于她身上。
在他眼里她是骗子,她是杀人凶手,是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恶毒女人。
二十岁这一年,安以禾这场婚姻彻底变成了一个笑话。
结婚的时候全s城的人都知道安家大小姐嫁到了颜家,婚礼要多风光有多风光。
可只有安以禾知道,自打结婚以来,颜暮年从未正眼看过她。
就连结婚第一周年纪念日,他颜暮年都跑去给她的好闺蜜何一丹看伤病看伤。
这三年颜暮年好像故意折磨她般,对各路女子谈情暧昧,就连仅有的一次同房,也要在他的口中喊出何一丹的名字。
安以禾心如死灰,她始终不明白最要好的朋友怎么会和自己的丈夫勾搭在一起。
到如今安以禾的心里除了绝望还是绝望。
“颜暮年,我知道你弟弟的事情我愧对于你,可关于何一丹,我不欠她。”
安以禾声音沙哑的说道。
“她眼睛里进的硫酸水不是我撒的,我没有做那件事,是她在陷害我!”
而何一丹在一旁哽咽抽泣。
“姐姐,你害我如此惨,为何还要这般冤枉我?我就算在傻,我也不至于往自己眼睛里滴硫酸,我图什么……”
安以禾用尽最后一口力气愤怒的开口“何一丹你住口!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我待你如亲姐妹,你居然这般对我!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何一丹故作害怕的往颜暮年身边靠了靠,泪水掉的更凶了。
颜暮年神色一凛,低斥一声
“来人!将她的眼角膜摘了,给一丹!”
安以禾满眸不可置信“颜暮年,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这么对我!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说了不是我,你为什么不信我!”
她绝望的看着颜暮年嘶吼道,泪水滚滚而下。
然,两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过来,在安以禾的剧烈挣扎中,用布条堵住了她的嘴巴。
男人低沉的嗓音宛如一道锋利的冰碴字字刺在安以禾的心上,也将她彻彻底底的推入深渊!
“对了,摘眼角膜这种小手术,就不用打麻药了吧?直接摘下来就好!”
右眼流血的刹那,安以禾喉咙中传出悲鸣,她的视线一点点被剥离,直至彻底的变为一片黑暗。
安以禾没有再挣扎,死鱼一般睁着血淋淋的眼睛望着头顶上的吊灯,血与泪混合留下。
她恨!
恨这莫须有的罪名!
恨这剥夺她光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