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牺牲(1/2)
这话一出连栾赢尔都忍不住诧异，“你有办法？”
诧异完又忍不住皱起眉，似乎是对于姜时也隐瞒这么久有些不高兴。
姜时也心下一急，慌忙解释
“不是我有意隐瞒，而是……而是这个办法我觉得我说出来，你也不会用。”
“为什么？”
“因为……因为太残忍了。”
后面四个字他的声音细如蚊呐，但栾赢尔还是听清了。
她顿了一下，忽而笑了。
“时也，可能你对你栾姐姐一直存在误解，我说过，不要把我想的太善良，我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任何残忍的方法，只要有用，我都愿意去尝试，因为……”
栾赢尔抬头，望着窗外的一轮圆月，嗓音淡淡，“因为叶婵娟和他背后的人，远比你想象的更残忍更龌龊，如果不能把他们铲除，后患无穷。”
“我知道，但是……”
姜时也想说，但是这个办法他觉得栾姐姐一定不会用。
但想了想，他又觉得这样的争执没有意义。
他索性直言了
“栾姐姐知道我之前跟你说的，被复活的人会有一个壁虎症的东西吗？”
栾赢尔点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起这个，“怎么了？”
“你一定很好奇我父亲当时为什么会忍无可忍亲手将他复活的人杀死，他受不了壁虎症的人虎视眈眈的目光，把他们关起来丢到另一个地方研究就好了不是吗？”
这个问题栾赢尔确实有过疑惑，但有的科研工作者脑回路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样，所以她当时也没深想。
但现在结合姜时也最初的话和这忽然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她脑子里似乎划过什么。
“你是说……”
栾赢尔的嘴皮一下变得苍白起来。
姜时也知道她猜到了，沉沉点头。
“是，患有壁虎症的人，如果不服用抑制剂，就会变成真的壁虎，而化作壁虎的他们，会自发地找到我父亲。不管父亲是把他们送到另一个地方，还是锁在笼子里关起来，他们都能有自己的方法逃跑，然后……”
姜时也咽了咽口水，表情很是痛苦，似乎不愿意去回忆那无比恐怖的场景。
“然后，他们会自发地找到我父亲，不管我父亲在哪儿，他们都能找到，找到后也不做别的，就是悬在我父亲的头顶，用一双怨毒的目光坎儿他，就像来自阴曹地府的恶鬼，在伺机索命。”
栾赢尔后退一步，一个踉跄忽然跌坐回了椅子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如果最后我们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只能……牺牲眉姣姣？”
怎么可以？
她好不容易才活下来……
姜时也目光不忍，“所以，所以我才一直没有说，因为这个办法真的太残忍了。”
不仅仅对于眉姣姣是一种残忍，对于做下这个决定的栾姐姐，也是一种残忍。
栾姐姐看着跟个冷面修罗一样，但他知道她骨子里有她的原则和坚守，要她为了自己的目标牺牲眉姣姣，她做不到的。
栾赢尔脸色惨白，她死死地攥着椅子的扶手，直接泛白。
许久后，她长出一口气。
“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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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牺牲(2/2)
有别的办法的，时也，我们一定会有别的办法，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栾赢尔豁然起身，就见眉姣姣正笑吟吟地立在窗前。
栾赢尔脸色一变，“你不是应该明天才来么？”
她示意姜时也去开门，把眉姣姣迎了进来。
眉姣姣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要是真等到明天才来，不就不知道你们聊得这个了？”
提前一天当时是为了杀他们一个猝不及防，也是为了试探，他们为了应对明天她的到来，会不会耍一些花样。
结果她确实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信息，却是自己的死期。
栾赢尔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皱眉表示不赞同，“我不会同意让你去冒险，我们会想到别的办法的。”
眉姣姣转了转掌心那枚小小的茶杯，无奈一笑
“栾赢尔，十八年前你就是输在了你的仁慈，十八年后，你还要在同一个地方跌倒第二次吗？”
“可是……”
“没有可是，栾赢尔，我不需要你的善良，我本就是一个该死的人，我早就活够了，也讨厌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受人摆布，我选择牺牲，不是为了你，是叶婵娟妄想操控我，我就必须让她付出代价！”
她说得干净果断又决然。
见栾赢尔眸露不忍，她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忽然伸手抱住了栾赢尔。
“但是说实话，如果刚刚你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想要牺牲我的念头，我一定不会帮你，我宁可自己找一把火把我烧了，也要你跟叶婵娟斗到死，所以……”
眉姣姣笑了一下，“你的仁慈，有的时候并不一定就是你的绊脚石。”
栾赢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像最近她情绪对的波动特别大，眉姣姣又没说什么多让人感动的话，可她还是控制不住地鼻尖一酸。
“姣姣……”
“好了栾大小姐，你可是栾赢尔，又不是栾俏，这副表情不适合你，这是我自己的决定，与你无关。”
栾赢尔还想再说话，眉姣姣已经放开她。
她后退两步，从包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
栾赢尔一下察觉的她的意图，瞳孔一缩，惊喝“不要！”
可惜已经晚了。
眉姣姣手上一松。
“啪嗒”一声，一个瓶子自她手中落了下来，陶瓷碎裂，里面的液体落了一地。
“好了，现在，没有退路了。”
她始终笑吟吟的，栾赢尔怔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什么好。
眉姣姣求他迈步上前拍了拍她。
“给我安排一个房间吧，我毒发的场面远比你和栾娇都恐怖得多，我不希望外人看到。事已至此，干净果断点，栾大小姐，你得继续走下去，带着那么多人的希望。”
栾赢尔眼圈微红，她仰起头，将那股泪意逼退。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这世界上，那么多人喜欢当恶人，一个救世主，真的太痛苦了。”
眉姣姣轻笑，“所以千万人中才出一个救世主，千万人中，才有一个惊才绝艳的栾赢尔。”
哪怕她模仿得再像，容貌，声音，甚至仪态举止，她也始终是眉姣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