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4章 他算哪门子哥哥(1/2)
季尧川看着她鼻头都冻的通红,纵然心里有怒气,也消散了不少。
帮她把雨衣的帽子戴好,低声问“怎么来这里也不给我打电话?”
钟意看着细雨中的男人还有些懵,好半天才说“你怎么来了?”
“我岳父岳母的坟墓出了问题我不该来看看?倒是你,找了别人帮忙,那我算什么?”
这话酸溜溜的,连雨都有了醋味。
钟意忽然就明白过来,“你说黎耀哥哥吧,他是碰巧执行任务遇上的。你看我什么都不会,幸好遇到他。”
说完后她又后悔了,带着一点讨好的笑容拉住了他的手,“我不是没想到找你,是怕你不乐意。”
看着她湿漉漉小脸儿上的一点低落,他剩下的那点怒气也化为乌有,声音也温柔了不少,“为什么?”
“你都不乐意娶我,又怎么乐意管我家里的事?你看看,钟家的人分了我父母的财产,坟墓出事都觉得晦气不愿意管。”
钟意说这个的时候很平静,甚至脸上带着一种习以为常的漠然,可季尧川心口却一疼。
她是觉得,自己比她钟家那些人更不在乎她吧。
压下心里的憋屈,他对身后的人说“立刻去干活。”
这时候黎耀也过来了,他对钟意说“钟意,我给你找的人马上就来了。”
没等钟意说话,季尧川就大声说“不用了,我已经带了人过来。”
钟意有些歉意,“黎耀哥哥,我丈夫他带人来了,刚才给你添了不少麻烦,谢谢了,等哪天我请你吃饭。”
黎耀看了季尧川一眼,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没事,那既然你们自己能处理,我去那边看看了。”
“那你要小心,黎耀哥哥。”
季尧川全程黑脸,对这个黎耀哥哥充满了生理性厌恶。
等黎耀人走远了,钟意说“黎耀哥哥说--”
“他算你哪门子哥哥?”
钟意糯糯一笑,“对哟,人家是黎家贵公子,当然不是我哥哥,我这么说不是为了拉近关系吗?方妮怡在外面就这样跟客户拉近乎的,她说叫人叫的甜点不吃亏。”
男人冷冷一哼,“你也可以跟我拉近关系,还用的着去求别人吗?”
钟意低下头,小声嘟囔,“跟你拉近关系,你不还是别人的关系吗?我多拉点关系怎么了?”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我说尧川哥哥,尧川哥哥。”钟意挽住了他的胳膊,仰头叫的那叫一个甜。
季尧川却高兴不起来。
也不是不高兴,有那么点高兴,可他更清楚钟意不过是为了“拉近关系”“迫于情势”,没有真心。
曾经不需要人家真心的男人,现在却因为人家不够真心难受,他都要把自己给呕死了。
钟意却不管他脑子里乱想什么,她着急处理父母的事情。
好在季尧川虽然别扭,办事确实靠谱的,很快就安排好一切,然后让钟意回去。
“这里有我,我让人送你回去。”
钟意不想,一会儿起骨灰盒那么重要的事情,她不想要交给外人做。
“等把骨灰盒起出来后我再走吧,起码我得给我父母磕个头,跟他们说声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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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章 他算哪门子哥哥(2/2)
不行。”他的语气不容置喙,“你还没出小月子,要是受了寒气,身体会垮的。”
“你这听谁说的呀?”
“我说不行就不行,钟意,你是不是要惹我生气?”
钟意却也很坚持,“季尧川,那是我爸妈,你让我不在场?”
季尧川气的不行,但看到她脸上的坚持还是妥协了,他跟身边的人说了点什么,那人立刻离开。
钟意没精力去理会他身边的人,穿着过大的水鞋往墓坑那边走。
季尧川皱皱眉头,迈步跟上。
工人们还在活忙,雨越下越大。
季尧川没穿雨衣,下属把雨伞高举在他头顶。
他伸手接了过来,罩在自己和钟意头上。
钟意穿着雨衣不怕淋,只是有被风吹乱的雨丝飘到她脸上。
他尽量把伞往前倾,挡住了作恶的雨丝,而钟意的注意力全在坑里,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好心。
一会儿,他把人拉过来,递给她一杯热热的奶茶。
虽然只是那种用一次性纸杯装着的速溶奶茶,可在这种鬼天气里能喝到热乎乎的,钟意就觉得这是她喝过最好喝的奶茶。
季尧川还拿了几个暖宝宝,给她解开雨衣后,贴在了小腹后腰等位置。
里外交加,钟意很快就暖和起来。
她吸吸鼻子,发现季尧川身上的西装都湿了大半,而他手里的伞大半是在自己头上的。
有些过意不去,她把奶茶的吸管送到了他唇边,“季尧川,你也喝。”
周围好多干活的人,季尧川下意识的把头偏到了一边去,瓮声瓮气的说“我不喝。”
论磨人,没有谁能比得过钟意了。
“你喝嘛,就一口,求求你,尧川哥哥,好哥哥。”
她软着嗓子叫哥哥,哪怕在寒风冷雨里,季尧川的身子也麻了半边。
再看着她雨帽下露出的湿漉漉的小脸儿,真想是被雨打湿的花骨朵。
喉结滚了滚,他低头,吸了一口。
钟意满意的眯起眼睛,“好喝吗?”
他冷着脸就是不肯承认,“一般。”
“我反正觉得很好喝,你再喝一口。”
季尧川给她缠的没办法,又喝了一小口,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觉得这吸管上全是她的铃兰香味。
这时候,骨灰盒已经给请起出来。
钟意父母去世的时候她只有8岁,懂事,却更懂得可怜和悲伤的年纪。
这些年,她怕自己难受,也怕家里人看到说她白眼狼,她几乎没去动过父母的遗物,也不去看他们的照片,记忆似乎淹没在长河里,她似乎忘记了他们的模样。
而父母大概也感知到她的不孝和不上进,从来都不入她的梦,时间长了,她真的就把俩个人的身影给模糊了。
可现在一见照片,她才明白她从来没有一刻忘记,反而那些美好的过去都镌刻在脑子里,哪怕时间再久也没法磨灭。
雨帽下,眼泪啪嗒啪嗒的落在了骨灰盒的照片上,钟意默默的哭,一声不吭。
她没资格,用自己的委屈去打扰沉睡的父母。
季尧川微微拢起眉头,轻轻的把她搂在怀里。
“别难过了,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