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做个外人又如何?(1/2)
白远濯虽然说的话简洁了一些,但是只要细节,还是很好理解的。
从始至终,白之洲的失踪就是白远濯一手搞出来的,一开始目击者所看到的与白之洲一齐坐马车离开的那个男子就是白远濯,他安排这一场戏,是为了配合楚君封锁京城,留住一个人。
至于那个人是谁,这就不是沈听澜该知道的了。
“你的计策很好,难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被褥外的白远濯,又说了一句话。他似乎是走近了,沈听澜能清晰的听清他在说什么。
甚至也能听出白远濯言语之中的试探之意。
沈听澜掀开被子,盯着站到床边上的白远濯,忽然笑开了,“计策不好,爷又怎么会报到陛下那儿去?”
“不生气了?”
沈听澜将碎发撩到耳朵后,嘴角上勾的弧度越发明显,“妾身没有生气。”
“本来就没有生气。”
她望进白远濯那如黑夜般沉寂的眸子里,“怎么?爷怕妾身生气?”
俏皮灵动的表情,让人移不开目光。
沈听澜的美,就如同早春盛放的花朵,一日胜过一日。
白远濯嗓音渐转喑哑,“夫人懂事明理,是我之幸。”
“夫人有什么想要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沈听澜露出恰如其分的惊喜“真的?”
“真的。”
能叫白远濯许诺,可见她这表现白远濯还是很满意的。沈听澜面上笑靥如花,心中所思却如乱麻线一般凌乱无序,可偏偏她心底又有定数。
她用轻盈到几乎梦幻的声音蛊惑那个沉静理智的男人“爷,妾身方才不小心扭了脚,现在脚踝好痛,你帮妾身揉揉好不好?”
“你若叫人扶你回来,就不会这么痛了。”他似在斥责她的胡闹。
沈听澜一瞬间感到头皮发麻,她倒吸一口凉气,洋装无惧的抓住了白远濯微凉的手,扯着放在自己的脚踝上,似嗔似娇“你帮妾身揉揉,妾身就不痛了。”
白远濯的手僵得像根枯树枝,动也不动一下。
“不是说什么都可以要吗?”沈听澜哼道。
话音落下,她脚踝上那只手才温温吞吞的动了起来。习武之人难免有受伤的时候,这扭伤对白远濯来说并不陌生,他给沈听澜按摩的手法,是有讲究的。
不知道为何,沈听澜甚至感觉白远濯给自己按摩时的感受要比朗秋平给她按摩时的感觉更加舒服一些,她如此想,也如此说了。
白远濯轻吟“我用了内力。”
“你别停啊,再给我揉揉!”按摩的动作停下,那种温凉而又舒服的感觉也就消失了,痛意卷土而来,沈听澜有点着急的催促。
白远濯却已收回手。
世人皆知白远濯不近女色,可不近女色是主观意愿,那并不代表着白远濯就没有接触过女人。相反,宴席应酬,白远濯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那他曾经所触碰过的那些女人的躯体都像冰块,唯独沈听澜不同。
她的体温偏高,就像一团主动的火,在白远濯触碰之时飞速吞噬掉他的凉薄,妄想将他也拉进那种生生不息的灼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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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做个外人又如何?(2/2)
想到那位郎中也曾被火包围,白远濯食指指腹摩挲过大拇指指甲。
钝甲招致疼痛。
轻微不致命,却叫心里不舒服。
沈听澜不知轻重,犹自在挑拨“爷,你怎么停手了?不会是从没碰过女人,害羞了吧?”
她又半是抱怨半是吐槽“姨娘总说妾身没给白家生下一儿半女,可你总不到妾身这儿来,妾身一个人怎么生?莫不如爷今晚就留下来……”
白远濯丢给沈听澜一个眼神,沈听澜就乖乖闭嘴了。
她吐吐舌头,“爷不爱听,那妾身就不说了。”
白远濯感觉指尖残留的火烧了起来,他道“我走了,夫人好生歇息。”
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遇事不要逞强,白府那么多伺候的人,谁不可以使唤?”
哒哒的脚步声,极其有韵律。
沈听澜看他走远去,突然叫了他一声。
在白远濯将要回头又还还没有回头的时候扬声问他“爷上次进宫给陛下献计的时候受伤了吧?所以才要在皇宫里逗留一夜。”
“第二日爷不是故意不见妾身的对不对?爷只是不想让妾身知道爷受伤了,不想让妾身为爷担忧。”
白远濯没有回头,他离开的步子迈得更大了。
沈听澜在她背后,无声的笑了。
没有否认,那就是默认。
她猜对了。
没有将她当做是自己人?她在白家永远都是个外人?
没有关系。
沈听澜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不图白家人的情,她所图的是白家的权势白家为她复仇所能的助力。只要她要的能得到,当个外人又有何妨?
只是因为心里的不舒服就和白远濯争吵,那是下下之策。
沈听澜要他对自己满意,要他对她有所愧疚。
这样,她想要的也就能更快得到了吧?
重新用被褥将自己包裹起来,沈听澜渐渐沉入梦乡中去。她梦见了父亲和母亲,梦见她们一家人没有遇险,安全的从大秦撤离,游山玩水,好不自在。
床榻之上,可见她笑容甜美,满脸都洋溢着幸福。
只是梦再美好,终究是会醒来的。
因为脚伤,沈听澜在床上躺了几天。这几天里,赈灾得封赏的事情也落下了帷幕,最终是杨寸心和一位商家妇得了诰命。
杨寸心被封纯殷郡主,在太后那儿得了脸,近几日都被召进宫里陪太后聊天解闷。
听说,太后很希望杨寸心,有意要为她许个如意郎君。
听说,杨寸心告诉太后自己心有所思。
听说,杨寸心心属的那位郎君是她爷爷杨宁珂杨老丞相的得意门生,姓白。
沈听澜听说的不少,不过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扭伤好后沈听澜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下厨。
她做了一十二道菜,分成两个食盒,托人打点许多,送进了都察院中去,指明道姓要送给白远濯和缪尔军。
送给白远濯是名正言顺。
送给缪尔军是以感谢他帮忙找白之洲的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