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夫妻一唱一和(1/2)
书房。
夜风将楚揽月被大理寺卿常熟带走的事儿,及时地禀报给了帝玄羽。
“王爷,王妃被带走,此事您有何打算?”
帝玄羽手中握着的笔停顿了一刻,“又给带走了?”
夜风腹诽这个“又”用得真乃精妙也!
“走,看看去,本王想知道她这钓大鱼是怎么样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帝玄羽将笔搁下,示意夜风将他推走。
大理寺。
案件并没有公开审理,因而在公堂上,除了两列站着的衙役,就是公堂上坐着的常熟,下边坐着一个约摸三十岁上下的小录事,堂下站着的是楚揽月,还有给事中李大人。
至于李简宁,早就回了皇宫,将事情的经过禀报给了皇帝。
皇帝听后,也觉得事情十分蹊跷。
给事中刚来跟他说与李如意失去联系,这李如意的尸体就被找到了,还与楚揽月扯上了干系。
且这还是在燕婉婉给楚揽月下毒被发现后,刚过来一日就发生的事情。
巧合到令人是细思极恐。
皇帝怀疑这件事是有人从中作鬼,最怕的还是西南土匪在生事。
因而,他命令李简宁盯好案子的进展,一有什么发现,立刻来跟他禀报。
没办法了,皇帝下令了,李简宁也只得又跑去大理寺听审了。
此时,在大理寺的公堂上,给事中李大人言语上对楚揽月胡搅蛮缠。
“王妃,若如意真不是你杀的,为何这飞针上写的是你名字?”
她傲慢地哼了哼,顺带着翻了一个白眼,“上头写我名字就一定是我的东西,人就一定是我杀的?李大人,你能不能用你那个芝麻花生大的脑仁好好想问题?”
“你这分明是在狡辩!”给事中李大人气得甩袖,“那你怎么解释这飞针上刻着你的名字?”
“你有逻辑吗?”
楚揽月着实被他给整无语了,他这脑子里头怕不是长的肿瘤!
“问来问去,还不都是想说,刻着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东西,人就是我杀的,照你这个逻辑,改明儿我在皇宫的宫墙上出现了我楚揽月的名字,那这东明是不是要换一个皇帝坐了?”
“你你你你你……”给事中李大人气到结巴了,“你简直是大言不惭,大逆不道,如此诛心斩首的言论,你也敢说出口?”
楚揽月冷笑,“这句话我还给你,污蔑摄政王妃,你简直大言不惭,大逆不道,你脑袋空空,蠢笨如猪,你趋炎附势,一条走狗!”
话音未落,给事中李大人脸青白交替,气得眼白都翻天了。
见两个人那是争论得不可开交,且言语有些冒犯皇上,常熟听不下去也看不下去了,所以拍了一下惊堂木。
“肃静!”
“常大人,你方才也听到了,她如此嚣张,藐视皇上,其罪不小,下官想请你做个见证人,待下官将此事禀报给皇上,必定要让她为今日的嚣张付出代价!”
楚揽月仍旧是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给事中是个言官,侍从皇上左右,备顾问应对,参议政事,可我看你这个给事中,怎么像是一个长舌妇,专门在皇上面前嚼舌根的无用之徒呢?你这官不会是买来的吧,不然照着你这能力,照着你这脑袋,你能当官?猪都比你有能力!”
“摄政王妃!”
给事中李大人一字一顿地咬牙道,“请你对本官放尊重!”
“真是对不住了!”
“哼!”给事中李大人傲慢地抬高下巴,“道歉也没有用!”
楚揽月哂笑,“给事中是不是想太多了,我是在跟猪道歉,毕竟拿它跟你比,我这是侮辱了它了。”
听了这话,给事中李大人脸色嘣地一下子涨红了,跟个猴屁股似的。
“摄政王妃!”
因着动了怒,这嗓门也大了一倍。
楚揽月挠了挠耳朵,“爷爷在此!”
嚯哟哟。
给事中活了这么多年,忽然觉得从来没有活得像今日这般累的。
他觉得整个胸腔都要气得炸裂了。
真,真,真的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气煞他了!
楚揽月再接再厉,“瞧瞧,你这忍耐力,连我一个女人你都说不过,你还做啥给事中,浪费国家粮食,辞官吧你!”
“扑通!”
给事中李大人轰然倒地!
这突生的意外,让在场的人惊呼不已。
他们在公堂上见过太多被审问的嫌疑人,大多遭受不住证据确凿,无力辩驳,这才无奈认罪,也见过太多嘴巴硬的,得用刑才认罪的,更见过嫌犯之间互相告发的。
但他们就是没见过犯罪嫌疑人安然无恙,受害者家人反倒被气得晕过去的。
也不知道该称赞摄政王妃嘴皮子利索,还是该心疼给事中李大人忍耐力不行了……
常熟见人晕了,心颤了一下,赶忙吩咐道“快,快把人抬下去,找个大夫来瞧瞧。”
给事中李大人就这么狼狈地退场了,不过审问还是要继续的。
“啪——”
常熟拍了一下惊堂木,面色比之前还要严肃,就快成了一张木板脸了。
“摄政王妃,三天前的晚上,你人在何处,做了什么,可有人证?”
“我在摄政王府长乐院自己的房间里待着,那时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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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夫妻一唱一和(2/2)
身受重伤,王爷担心得衣不解带,日夜不眠地照看着。”
“也就是说,你一直在床上养伤,摄政王全程可以作证你从未离开?”
楚揽月点了点头,“对!”
“本王可以作证,那天晚上王妃受了重伤,一直都在床榻上躺着,从未离开过本王的视线范围内。”
帝玄羽被夜风推着,从大理寺门口进来。
赶巧不巧的是,李简宁与帝玄羽是一同进来的。
常熟见帝玄羽前来,立刻从椅子上起身,疾步上前,拱手作揖道“下官见过摄政王。”
“常大人无须多礼,本王听闻王妃被常大人请来大理寺做客,坐立难安,就怕本王这个不成器的王妃,一个不高兴,就把大理寺拆了,怕她手疼了难受,所以特意前来看看,常大人继续吧。”帝玄羽淡淡道。
常熟“……”
李简宁“……”
衙役等众人“……”
摄政王还真是跟摄政王妃不是一家人不一进家门啊,说话都这么的好听,简直太人才的存在了!
场面正尴尬着,李简宁跑出来救场。
“常大人,皇上十分关心这案件的进展,故而让老奴前来旁听,这时不待人,皇上还等着老奴回去禀报呢,常大人还是赶快办正事吧。”
“好,李公公那边请。”
衙役有眼力劲儿,早早地就把椅子拿过来了。
可有摄政王在,李简宁一个奴才也不敢坐啊,与摄政王同坐一处,他又不是嫌命太长了!
“摄政王您先请!”李简宁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帝玄羽淡淡地应道,“嗯!”
他这坐着轮椅,也不需要做衙役拿来的椅子,于是这椅子又被撤下去了。
审问继续……
“啪——”
常熟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楚揽月挠了挠耳朵,抢先一步道“常大人,我这有人证,证明我那晚确实是在摄政王府待着,哪里都没去,你还有别的要问的?”
“不急!”
常熟肃正着一张脸,“来人,将人证带上来!”
不多时,一个穿着士兵的壮年男子走了上来,依次朝常熟,帝玄羽请了安。
“你且将你的名字,作何职业,那天晚上看到了什么,一一说来。”常熟道。
“是!卑职名为张三,是城门兵,三天前的晚上雨下得很大,卑职等负责守门的兄弟,却看到摄政王妃的马车往城门口去,卑职照例检查了通行文书后,就放行了。”
“那你可看到马车上有什么人?”
“回大人的话,卑职只是一个城门兵,无权查看王妃马车的里面,只是检查通行文书后,确定无异常就放行了。”
“嗯!”常熟的目光从张三身上转到楚揽月身上,“摄政王妃,这您又作何解释?”
“常大人,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摄政王啊,他说为我作证,我待在摄政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却又城门兵看到我坐着马车出府,这是不是说明了,摄政王做假证包庇我这个犯罪嫌疑人呢?”
夜风听着这话,都为自家王爷感到不平。
王爷担心她,好心好意地赶来为了她解围,结果她却这么恩将仇报,把王爷拉下水。
真是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
对比夜风的好打不平,帝玄羽却是感到十分冷静。
这倒打一耙的操作,他已经是太熟悉了,也是十分地配合她。
“王妃这话说得不对吧,本王记得你出门在外,可都是喜欢用双腿走的,要么就在别人的房顶上飞来飞去的,王府的马车放着都要生锈了,你什么时候开出去了本王却不知道呢?”
“是啊?”楚揽月跟他一唱一和的,“我也纳闷呢,我什么时候坐马车出城门过?”
“那这就奇怪了,本王可是亲眼看着王妃在王府里待着好好的,这什么时候又冒出个摄政王妃出了城门了?”
帝玄羽佯装想了想,“这让本王不禁想到一件事啊,燕侧妃先前犯了事,明明在王府里待着好好的,却又冒出个燕侧妃来行刺皇上和太后。
这一查下来,竟然是西南的土匪在京城横生事端。常大人,会不会这次,是他们故技重施呢?”
经他一提醒,常熟很快就想起了之前的事情,不免地陷入了沉思。
“王爷所言极是,那便是暂无证据认定人是王妃杀的,退堂吧。”
话音刚落,一名捕快一边跑进来一边喊道“大人,距离,距离……摄政王府两里外的小巷子里,地上发现了血迹,上头写着‘凶手是楚揽月’……”
“呼!呼!呼!”
这捕快看着比较丰腴,这一通跑,累得他腰都直不起来,双手撑在双膝上,大口喘着气。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依旧记着正事。
“大,大人,经过雨水冲刷,血迹已经有点淡了,但,但是,还是能,还是能看出来是,是个什么字的……大人,大人您快去瞧瞧吧……”
常熟听后忙起身,“走,带本官过去瞧瞧。”
“夜风,走,咱们也瞧瞧去!”
夜风点头,推着帝玄羽跟上常熟,李简宁也屁颠地跟了上去。
楚揽月却望着他们的背影,眸光一闪,意味深长一笑,“这戏似乎安排得不是很好啊,是某人要江郎才尽了,还是因身体原因自顾不暇,没了心思对付她了?”